秋獵在第二天一早如期而至,,所有參加比試的年輕男子們外加李言蹊一個年輕女子各自牽著自己挑好的馬,馬背上背著弓箭水囊等物,,他們站在校場中央,,神情興奮的看著校場臺階上的嘉寧帝,只等他一聲令下就可上馬大展身手,。
嘉寧帝對著江公公點了點頭,,江公公便清了清嗓子,用他尖細的嗓音為李言蹊這等今年第一次參加比試的菜鳥講解規(guī)則,。
規(guī)則倒是簡單,,先四人一組,前兩天獵得獵物總數最多的十組,,可有資格參加第三天的比試,,從這四十人中選出三名優(yōu)勝者,可分別獲得嘉寧帝的嘉獎,。
李言蹊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少男子見原本屬于男人的比試今年居然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起,,不由得有些驚喜,,卻又帶了點不以為意。覺得姑娘家就應該安安靜靜的彈彈琴下下棋寫寫字畫下畫,,再嫁一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才是正途,,好好的和他們一群大男人爭什么,萬一不小心擦著了碰著了傷著了見血了,,又哭哭啼啼的實在是麻煩,。
他們抱著各種不同的想法打量著李言蹊,卻都不由得贊同一點,,那就是明昭郡主的確生得極美,,連之前頗有美名在外的李二小姐都不及其十分之一,也不知道將來是誰這么有艷福能抱得美人歸,。
一直覺得自己很有眼光并且肯定會把李言蹊娶進門的周靖就有些受不了了,,那么多大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家李狐貍,李狐貍竟然沒什么反應,,真是不讓他輕松,!周靖一個一個的將那些落在李言蹊身上的目光瞪了回去,又向她靠近了一些好遮擋一下那些肆無忌憚的目光,,不由得皺眉囑咐道:“待會兒開始了,,跟在我身邊。”
此時,,江公公正在念分組的情況,,李言蹊目不斜視的看著嘉寧帝以及他身邊的貴妃,、淑妃,、德妃,聞言略略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殿下與我并不是一組,。”
大約是為了照顧李言蹊一個女子,,和她分在一組的另外三位公子,,乃是沛國公世子王益均,忠勇侯府二公子溫朗,,四品宜威將軍陳茂輝家的二公子陳文凱,,幾人都是年輕男子中的翹楚,據說尤其擅長騎射,。
所有分組都宣讀完畢,,與李言蹊分在一組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李言蹊圍攏過來,周靖不滿的隔著幾米的距離瞪了江公公一眼,。
三人與李言蹊各自見禮,,其余人也都找好了自己的隊友,嘉寧帝看了一眼校場上的年輕人們,,抬了抬手,,江公公立即開口道:“上馬!”所有人都一躍上了馬,,調轉馬頭對著校場東邊,、南邊、北邊三處的樹林,。只有李言蹊站在原地,,遙遙的又看了一眼嘉寧帝和他身邊的貴妃、淑妃,,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最后在聞聲而來的琉芷的幫助下上了馬,引得不少人掩嘴偷笑,。
“開始,!”隨著嘉寧帝一聲令下,所有人雙腿一夾馬腹都在第一時間沖了出去,,李言蹊在等琉芷幫她墊軟墊……
軟墊乃是琉芷專門為李言蹊趕制的,,為了堅實耐磨,底層和四周都是上好的皮革上好的金線縫制,可謂經久耐磨,;表面乃是柔軟的兔毛,,中間填滿了柳絮,最是柔軟舒適,。
周靖頗無奈的騎在馬上看著李言蹊,,憂愁道:“郡主,你是認真的么,?”郡主沒理他,,繼續(xù)專心的墊軟墊。
沖出一半的陳文凱注意到李言蹊并沒有跟上來,,皺了皺眉,,最后還是騎著馬奔回了李言蹊身邊,“郡主,,怎么了,?”倒是半點也沒有嫌棄李言蹊這個拖油瓶的意思。
“沒事,,沒事,。”李言蹊連連擺手,,笑道:“墊軟和一點,,免得騎久了到時候把皮磨破了?!奔泵χ噶酥噶疖剖掷锪硗鈨蓚€軟墊,,熱情道:“陳公子用不用?我分你兩個,?!?p> 周靖撇了撇嘴,道:“你倒是熱情,?!庇旨泵ι焓郑拔乙?!”李言蹊沒理他,,見陳文凱似乎并不待見她的軟墊,從琉芷手里接過剩下的兩個,,隨手拋給周靖,,這才對陳文凱笑道:“有勞陳公子特意回來等我,咱們走吧,?!睖睾偷呐牧伺鸟R脖子,,胯下的馬兒便歡快的沖了出去,卻是一點也沒有搭理一直在原地都不曾沖出去的周靖,,周靖自若的將墊子墊好,,伸手撫過墊子的邊緣,神色一滯,,片刻后恢復如常,,不說別的,這墊子倒是的確不錯,,墊上了軟和不少,,也打馬追了出去,,“狐貍心,,海底針啊?!?p> 幾人一同入了樹林,,越往深處走越能看見拉弓射箭的人,李言蹊皺了皺眉,,道:“這么多人聚在一起,,能獵到什么,獵物早就嚇跑了,?!庇峙ゎ^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陳文凱道:“我記得,江公公念的規(guī)則里,,并沒有強調同一組的成員一定要在挨在一起吧,,陳公子不用管我,盡管自去就好,,免得我拖累了大家,。”
陳文凱眼里閃過一絲閃躲,,隨即笑道:“郡主多慮了,,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咱們是一組的,,自然要相互幫助,。”看了一眼周圍數十人,,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道:“這里人的確多了些,不如我們換個地方,?!钡昧死钛怎璧耐夂蟠蝰R往更深的樹林而去,。
李言蹊始終落在陳文凱后邊,四周已經沒什么其他人了,,她回頭向他們經過的地上看了一眼,,那里有不知道什么時候誰射落的彩色鳥羽。
“陳公子,?!崩钛怎柰蝗婚_口叫住了陳文凱,倒是將他嚇了一跳,,急忙停下來回頭看李言蹊,,“怎么了郡主?”李言蹊目光定定的看著那根鳥羽,,又伸手指了指,,陳文凱的臉色立時就有些晦暗不明,李言蹊只當沒看見,,不恥下問,,“陛下的意思,具體評判標準我其實有些不太明白,,陳公子能否為我解惑,?”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啊,我給你講,?!敝芫笩o怨無悔的依舊跟在李言蹊身邊,聽她問不由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