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趕著去投胎啊,!”
剛一進家門就將正出門的毛秀娟撞個正著,,差點沒摔在地上,毛秀娟一邊罵罵咧咧的站直了身體,,一邊看向撞到自己的人,,這才看清了來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楊琳正一臉的焦急,,她沒有理會她,,直接跑進了大門。
“咋了這是,?”毛秀娟覺得有些納悶,,便回身也進了院子里。
昨天楊琳在楊剛屋子里睡的,,所以換洗的衣服也都在楊剛的房間里,。
毛秀娟看著她進了楊剛屋就跟著也走了進去。
楊琳正在換褲子,,看著她進門就下意識的拿換下來的衣服遮擋:“你怎么進來也不敲門啊,!”
“這是我自己家,,進來也要敲門?什么道理啊,?!彼吡诉^去,,看著楊琳遮遮掩掩的樣子,她現(xiàn)在面色還有些酡紅,,身上散發(fā)著怪異的氣味兒,。
毛秀娟使勁聞了聞,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目光犀利的看向她遮擋的地方,。
炕邊上扔著一條換下來的褲子,上面有些水跡,,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干涸了,。
毛秀娟意識到了什么,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耳朵:“你這個死丫頭剛剛干嘛去了,!”
楊琳被她這樣一審問,,加上剛才又驚又怕,現(xiàn)在頓時就哭了起來,。
“哭啥啊你,?你還有臉哭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讓范家那小子占了便宜去了,?”
楊琳只顧著哭,什么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這個樣子,,毛秀娟恨鐵不成鋼的打了下她的后背:“你個死丫頭片子啊,!這下我看你怎么收場,!”
正說著,就聽到大門外傳來大嗓門兒:“她秀娟嬸子,!她秀娟嬸子在家嗎,?”
毛秀娟皺眉,聽著熟悉的聲音,,便嘟噥著:“桂花這個時候來干什么,?”
說著,她便要往外走,,但是手臂卻被抓住了,,回身看著淚汪汪的女兒,她不明就里:“你拉著我干什么,?”
楊琳覺得有些難堪,,她硬著頭皮說:“我知道于桂花是來做什么的。”
“做什么,?”毛秀娟冷聲問道,,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楊琳躊躇開口:“我跟思存那啥的時候……被于桂花看到了……”
毛秀娟聽了她的話,,頓時就感覺腦袋像是炸了一樣,!
她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你說啥,?”
“我不知道她看沒看到我的臉,,我真的不知道……”她驚慌的搖頭。
看著女兒的樣子,,毛秀娟意識到了什么:“你倆去鉆玉米地了,?”
楊琳難堪的點頭。
“你倆這才認識幾天???要是真做了出格的事兒,可就別指望著人家把你當(dāng)回事兒了,?!?p> “不會的,思存他說他會永遠愛我的,!”楊琳大聲的反駁著,。
外面,于桂花的聲音斷續(xù)傳來:“有人在家嗎,?我可進去了啊,。”
毛秀娟狠狠的擰了楊琳的胳膊一把,,然后便往外走去,,她囑咐著:“你趕緊把衣服穿好,把頭發(fā)也換了,,現(xiàn)在就指望著她沒看清楚你吧,!”
說著,她走了出去,。
一出門正好看到于桂花進屋門,,便趕緊迎了過去:“桂花兒,怎么你今天得空過來了???”
于桂花精明的眼神看了看里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本來是沒有這個空閑時間的,,但是現(xiàn)在就有了,?!?p> “啥意思???”毛秀娟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跟姐姐你說件好玩兒的事吧,?!庇诠鸹ㄓ行┥衩氐拈_口。
“什么好玩兒的事???”毛秀娟將于桂花拉回了自己的屋,趕緊給她端茶倒水,。
“我今天晌午吃了飯之后想著去地里看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毛秀娟附和的笑著,,仔細看過去只覺得她這笑容里有些尷尬。
“有一對野鴛鴦在我家地里就茍且起來了,,那小丫頭片子屁股白花花的,,看著跟豆腐一樣!”說著,,她拿起缺了個口兒的杯子喝了口水,,小心得觀察著毛秀娟的臉色。
毛秀娟強壓著神色,,附和著說道:“那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要不就說呢!都說這鄉(xiāng)下的小姑娘淳樸,,但是真騷起來……”
聽著于桂花的話,,毛秀娟心里有火氣,但是卻又不敢發(fā)作,,她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故意試探道:“那你可看清長什么模樣了?”
“那倒是沒看清,?!庇诠鸹ㄟz憾的說著。
她這話讓毛秀娟心里的大石落了地,,但是轉(zhuǎn)念她一想,,如果于桂花不知道什么,怎么會找到家里來,?
這樣想著,,她剛剛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就又緊張起來。
于桂花斜眼看了看她僵硬的臉頰,故意拉長了聲音說:“我雖然沒有看清楚人什么模樣,,但是我可是撿到了個好物件兒,。”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毛秀娟心臟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兒:“什么物件兒,?”
于桂花慢悠悠的又喝了一杯水,然后才從兜里拿出了剛剛撿到的小背心,。
看著她將小背心拿出來,,毛秀娟臉頓時就黑了,這背心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于桂花看著毛秀娟黑了的臉,,故意笑了笑:“她秀娟嬸子,你瞅著這玩意兒眼熟不,?”
“不,,不眼熟,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不能穿這樣式兒的啊,?!?p> 看著故意裝糊涂的毛秀娟,于桂花不在意的笑笑:“我知道你不會穿,,咱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肯定不能這么講究了,但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瞅著上面繡的字眼熟才對啊,?!?p> 村里人都知道,毛秀娟有手刺繡的好手藝,,是屬于家族傳下來的,,而她平日里也愛顯擺,經(jīng)常在身上的衣服上做繡活兒,,這件小背心上就繡了個‘楊’字,,還繡了一些花草。
毛秀娟讀書少,,也就認識這個字,,所以也就只繡了這一個字。
“這字啊……”她一手撫摸著前面繡著的字,,一邊思索的該如何開口,。
知道她又在找由頭,于桂花搶先開口:“這就是我在那對野鴛鴦辦事的地方撿到的,,我看這繡活兒像是你的手藝啊,?!?p> “這怎么會呢?會做繡活兒的又不止我一個,,興許是別人做的呢,。”毛秀娟睜眼說瞎話,。
“可是這上面實實在在繡著一個‘楊’字,,這你總認吧,?”
毛秀娟看著于桂花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心里知道她這是故意來興師問罪的。
她知道索性要認,,倒不如認個別人,。
想著,她便直接開口:“還真別說,,妹子你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了,,我知道這背心是誰的了,這是那個程小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