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商裔陷入了沉思,。
“女商巨子,,化險為夷!”撇開商字不提,,首先這句讖語中的救世主是個女性,,巨子,這個女子要有掌握或者掌控巨大的財物,。這場戰(zhàn)爭最關(guān)鍵的是錢,,雖然不知道到底要多少數(shù)目,但這筆軍需絕對是一筆巨款,??墒浅鮼懋愂溃约菏莻€女的如假包換,,這錢財之物,,可是真的一毛沒有,就算自家老爹真的身價不菲,,但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錢,。
不要因為小說電視看多了,覺得弄個什么世家什么巨賈就能扇子一搖談笑間隨手扔出一筆大戰(zhàn)的軍餉,,那只是騙騙無知少男少女的噱頭,。在這種落后的金融時代,世家巨賈掌握的無非是小部分現(xiàn)金和大量的田地、房屋,、作坊等固定資產(chǎn),,稍微高級一點也就是手中持有一些合作股權(quán)。面臨戰(zhàn)爭,,這些人的固定資產(chǎn)本身就面臨大幅度縮水,,而現(xiàn)金大部分都是在生產(chǎn)經(jīng)商里流轉(zhuǎn),地主家里也缺糧可不是一句笑話,。
再說國庫,,國庫就算富裕,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儲備金,,稅賦都是定期繳納,,而且都會有合理的安排,農(nóng)耕建設(shè)是大頭,,養(yǎng)活這些官吏是固定費用,,還要發(fā)展教育、商業(yè),、軍備等等,,到處是用錢的地方,國庫的流動資金是有限的很,。
而且就算是釜底抽薪掏空國庫,,短時間內(nèi)加收稅賦,再強制那些權(quán)貴豪門捐資助物,,不要說時間來不來得及,,就算是仗打贏了,殺雞取卵的后果更加嚴峻,,戰(zhàn)后重建,、農(nóng)耕斷層、商業(yè)停滯一大堆的遺留問題,,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也會面臨崩潰,。經(jīng)濟是命脈,血抽空了,,到時民不聊生,,這些權(quán)貴豪門也會人心惶惶,亂世將至,。
所以這仗不管打贏還是打輸,,這個國家早晚都是死路一條。這讖語中的女巨子到底能用什么方法才能化險為夷,?
商裔自嘲了一下,,自己真是被這些古人帶歪了,什么女商巨子,妥妥的就是迷信,!說不定就是皇帝和國師謀劃出來為了暫時穩(wěn)住局勢的破招,。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自己是真的和這什么女巨子搭不到邊,,現(xiàn)下還是老老實實窩在家里,,保住自己小命才是要緊的事。
商裔畢竟不是古人,,想著避開這莫須有的牽扯,,卻忘了,,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社會,,皇帝注意到了你,又怎么會讓你隨隨便便就能置身事外,。
在家窩了一日,,第二天下午,剛吃完午飯正安逸的在貴妃榻上午睡,,金枝就跑了進來:“小姐,,快起來,宮里來人,,夫人讓您去中堂呢,。”
驚得在榻邊繡花的玉葉也慌忙不跌的跳起來,,開始收拾衣物,。兩個丫頭把迷迷糊糊的商裔拖起來,因為要進宮,,玉葉給她換上了宮裝,,一番收拾才拉著她一路小跑到了中堂。
中堂里,,羅夫人冠帶整齊,,正在和一個白面高挑的中年男子說話,見商裔進來,,笑道:“裔兒,,怎么這么貪睡,讓蕭公公好等,?!?p> 被喚蕭公公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一開口果然是電視里太監(jiān)那種尖著嗓子的聲音:“無妨無妨,,皇上此時正在午睡,,商小姐盡可收拾打扮好了再隨我去進宮去面圣。”
商裔一路小跑,,早已經(jīng)清醒過來,,看蕭公公對自己和善有加,忙上前一禮:“有勞蕭公公了,,裔兒不知蕭公公來此,,多有怠慢,還望海涵,?!?p> “咱家也不是生人,商小姐何必客氣,,只是今兒皇上御書房召見,,恐怕有外人,商小姐還是準備準備再跟咱家進宮,?!?p> 羅夫人一聽心里不解,多年來商裔隨公主伴讀,,皇上興起考教太子公主學(xué)業(yè)召見商裔也是常事,,但這御書房可是皇上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沒有大事斷然不會在那里召見人,,何況是自己這個尚未出閣的小女兒,。難道,皇上想要給商裔婚配,?心里一緊忙道:“蕭公公,,皇上今日要在御書房召見小女?可是有什么事,?”
蕭公公見羅夫人發(fā)急,,笑道:“喜事喜事,今兒皇上午膳后與商大人閑聊,,說起商小姐聰慧伶俐,,我朝女子為官又不在少數(shù),所以起了任用之心,。這不就讓咱家宣商小姐進宮與商大人一起面圣,。”
羅夫人聽說是和商青離一起面圣,,提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而且商裔已經(jīng)及笄,皇帝又素來喜歡商裔,,賜個小官職倒也是正常,。這么一想臉上堆起笑容:“蕭公公說笑了,,小女頑劣,也就那點小聰明,,怎么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若真有所賞賜,這第一杯水酒定是要謝公公吉言,?!?p> 蕭公公被說的眉開眼笑,連稱不敢,。
還是一頂軟轎進宮,,但坐在轎里的商裔卻深知,這一趟不可能簡簡單單就蒙混過關(guān),??辞樾危玛P(guān)重大,,商青離并未告訴羅夫人讖語的事情,。但今天皇帝召見她,絕對和這讖語有關(guān),,而且這次召見似乎還得到了自家老爹的許可。難道蕭公公說的是真的,,皇帝想要讓自己做官,,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個子虛烏有的女巨子?那老爹又是怎么想,,是順著皇帝的意思讓自己卷入這個漩渦,?還是想把自己安放在皇帝眼皮底下,便于保護,?
下了軟轎,,蕭公公把商裔帶到了御書房隔壁,商青離已經(jīng)早早的在里面坐著,,宮女過來奉上茶水點心,,侍里兩側(cè)。商裔跟商青離見了禮,,鼻觀眼眼觀心,,安靜坐在一旁。商裔知道,,這時候什么都不能問,,也什么都不能說,在皇帝的地盤上和老爹作弊通商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
父女兩相對無言,,坐了約有兩刻鐘時間,,蕭公公來宣他們進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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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色
皇帝,,怎么說呢,?一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還要站的穩(wěn),,絕對不簡單,!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