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痤回到丞相府時,,已經(jīng)是傍晚,卻看到王良跟公孫鞅正興奮的帶領(lǐng)著十幾位親衛(wèi),,從馬車上不停的往丞相府里搬東西,。
“這是……”公孫痤疑惑的問道,。
“好讓老師知道,今天我們?nèi)ザ聪愦毫?,”公孫鞅高興的說道,,“王良六國棋大獲全勝,摘下了洞香春賞金一萬的銅牌……”
公孫痤也高興了起來,,洞香春賞金一萬的銅牌,,在這個安邑可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從白圭創(chuàng)立洞香春便開始懸掛,,十幾年了,,無人能破,今天被摘了,。
“哪良可是大大的出名了……”公孫痤笑道,。
出名是一定的,公孫痤甚至可以肯定,,王良的名頭,,會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安邑,只是這一句話,,對王良的稱呼都已經(jīng)改了,,由以前的先生變成了良,既然到了魏國,,這也說明,,公孫痤也已經(jīng)認可了王良的投效。
“只恨金少,,”王良哈哈大笑,,“如果每天去洞香春一次,豈不是發(fā)財了,?!?p> 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萬金,,豈能說少,,公孫痤整個丞相府,,也拿不出一萬金,王良可是帶著親衛(wèi)們,,整整搬了一個下午,。
“王良還夸下海口,,要為博弈著書,,”公孫鞅笑道。
“嗯……”公孫痤驚訝一聲,,著書可不是下棋,,這可是真正考驗一個人的才華了,可看王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良真要寫,”公孫痤問道,。
“自然要寫了,,”王良笑道,“洞香春拿出了五千金的潤筆費,,自然要拿到手里,。”
五千金的潤筆,,已經(jīng)是不少了,,王良自然會抄一本書出來,即使洞香春沒有潤筆費,,王良也還是會寫的,,大勝六國棋,已經(jīng)是名聲大噪,,震驚整個安邑,,自然要趁熱打鐵,如此出名的機會,,王良怎么可能放過,。
“不過要等我的秘書到來……”王良接著說道。
王良的秘書,,也就是桑紋錦了,,這個時代,寫一本書,,何其難,,字?jǐn)?shù)稍微多點,只是竹簡,也要用一馬車,,王良哪有那個耐心,,自然是老辦法,一個說,,一個寫,。
“走,一起進去說,,相府設(shè)宴,,為王良接風(fēng)洗塵……”公孫痤笑道。
說是設(shè)宴,,也只是普通的家宴,公孫痤少梁被俘,,魏王查抄了公孫痤的整個丞相府,,如今公孫痤歸來,該歸還的自然是要歸還,,忙碌了一天,,丞相府依舊在整理,也便只能一切從簡,,幾樣小菜,,幾壺美酒而已,好在,,三人也不在乎那個,。
三人坐定,公孫痤便問道:“良以后有什么打算,,不會是著書立說吧……”
這到不是調(diào)侃,,要知道,在古代,,寫一本書,,真的是要花費很長時間的,一年半載最短,,一輩子也有可能,,可哪不是王良。
“既然丞相要王良來魏國,,”王良拱手道,,“一切聽從丞相安排……”
公孫痤笑了起來。
把王良從秦國帶到魏國,,也只是公孫痤的一個絕戶計,,要斷絕秦國的人才,防止秦國變法富強,可給王良安排什么樣的位置,,公孫痤還真的沒有想好,,而且這件事,是要跟魏王商議的,,公孫痤自己,,也做不了主。
作為自己一個重要的棋子,,公孫痤無論如何,,也會為王良謀劃,不過不是現(xiàn)在,。
正在這個時候,,內(nèi)侍來報,龍賈前來拜訪,。
龍賈,,公孫痤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大將,在河西征戰(zhàn)二十年,,便一直跟在公孫痤的身邊,,可以說,沒有公孫痤,,也便沒有龍賈的大將之位,,所有龍賈對公孫痤,可是忠心耿耿感恩戴德,,要不然,,也不會在少梁之戰(zhàn)的緊要關(guān)頭,龍賈抽身去救公孫痤,,在龍賈的眼里,,一場大戰(zhàn)的勝利,也遠不如丞相公孫痤重要,。
如今知道公孫痤回到丞相府,,龍賈立時便前來拜訪自己的恩主。
“讓他進來……”公孫痤笑道,,龍賈能來,,公孫痤自然是高興,這可是公孫痤在魏軍中的唯一勢力,。
“龍賈拜見丞相……”一身鎧甲的龍賈走了進來,,立即便拜倒在地。
“起來,,起來,,”公孫痤笑道,,“倒是老夫牽連你了……”
“不敢,”龍賈起身道,,“龍賈的一切都是丞相給的,,為了丞相,龍賈萬死不辭,?!?p> “聽說你做了河西將軍,鎮(zhèn)守河西,,”公孫痤點點頭,,笑道。
“正是,,大王命我鎮(zhèn)守河西,,”龍賈抱拳道,“此去,,怕是沒有機會再見丞相,,無法報答丞相的恩情了?!?p> “無妨,無妨,,”公孫痤笑道,,“只要你心里有老夫,老夫便已經(jīng)很欣慰了,?!?p> “這是老夫新收的門客,王良……”公孫痤向龍賈介紹道,,這一句話,,已經(jīng)是完全把王良當(dāng)做自己人了。
“王良拜見將軍……”王良急忙起身說道,。
“龍賈小將,,不敢言大……”龍賈急忙還禮,看樣子,,公孫痤對王良是極為看重的,,公孫痤看中的人物,龍賈怎么敢怠慢,。
“如果以后能進入朝堂,,你們可要多相互扶持?!惫珜O痤笑道,。
“既然我們都是出自丞相府,相識就是緣分,不如我們結(jié)拜為兄弟如何……”王良突然提議道,。
這秦國,,自己不就是吃了沒有根底的虧嗎,自然要吃一蟹長一智,,不能再吃這樣的虧,,如今來到魏國,來到了丞相府,,有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要把握住。
剛剛見面就結(jié)拜,,龍賈自然是不愿意,,可這個時候,公孫痤說話了,。
“這樣也好,,在異國他鄉(xiāng),也能碰到知己,,當(dāng)喝一彩,。”公孫痤說道,,“老夫到可為你們做個見證……”
公孫痤說話了,,龍賈自然是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公孫鞅也站了出來,,三人一起結(jié)拜,交換名貼,,卻是王良最大,。
想想也是,在王良的時代,,九年義務(wù)教育,,三年高中,再加上大學(xué)本科,,還有在醫(yī)院實習(xí),,隨后進入家里的診所,王良已經(jīng)是妥妥的大齡青年了,。
只是王良吃的好保養(yǎng)的好,,看起來反而顯得要小,只比王良小了一歲的龍賈,,已經(jīng)是盡顯老態(tài)了,。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王良,。
王良也不好意思起來,可是能做老大,,自然是要做老大,,老二老三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