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宮湦,你好大的膽子,,兩個人就敢擅闖我的大營,你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再一次面對面地看著姬宮湦,丁普郎內心既有憤怒又有不安,,當下故意提高嗓門,,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為自己壯膽。
相比起他的復雜和緊張,,姬宮湦就顯得毫無波瀾,。
只見他臉上始終掛著平靜從容的笑容,騎在的盧馬上睥睨傲然道:“你這大營,,不過是外強中干,、空有皮囊罷了?!?p> “別說這里只有一個你,,便是陳友諒在又如何。這天下,,難道還有我這個大周天子不能去的地方不成?”
丁普郎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如喪考妣。
盡管他之前就猜到姬宮湦之所以敢走出陽關,,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但也沒有想過姬宮湦居然會如此篤定他們大軍已經撤走的事情。
趙普勝瞇著眼睛看了看姬宮湦,發(fā)現他無比的自信從容,,沒有半點被大軍包圍,,險于敵營的急迫感。
其跨下還騎著一匹雄壯威嚴的烈火戰(zhàn)馬,,任誰一看就知道是絕世神駒,,愈加將姬宮湦襯托得卓爾不群,威儀不凡,。
下意識地,,丁普郎就想起了之前的一個傳言。
這個傳言不知從何而起,,但一經流傳便無所止,,甚至讓初聽時不以為然的他,慢慢地也開始相信,,姬宮湦的確得到了武王姬發(fā)托夢賜下神駒的盧馬的事情,。
現在再見,姬宮湦身上的氣質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的盧馬也是難得一見的曠世神駒,。
而姬宮湦的武力,更是突飛猛進到能夠一招就生擒比自己還要厲害的趙普勝的地步,。
種種結論下來,,丁普郎愈發(fā)覺得姬宮湦神秘不已。
就好像在姬宮湦的身上籠罩了一層濃郁的無上金光,,光芒閃耀,,刺得他睜不開眼。
這種想法一經升起,,就如同雨后春藤瘋狂地在丁普郎心中生長蔓延,。
當他再看上姬宮湦身邊那員堪稱無敵猛將的冉閔的時候,他更是心頭一震,,只覺得這般神將,,不正是戰(zhàn)神下凡來輔助姬宮湦重振大周的嗎?
鬼神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而在這個世界,,能夠超脫對鬼神的恐懼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很顯然,,丁普郎屬于大多數人的范疇,。
現在他的心跳如鼓響,臉色發(fā)白,,冷汗涔涔,。
在某一個瞬間,他真的覺得姬宮湦就是毫無疑問的天命之子,!
自己與他作對,,就是在逆天而行,是要遭受天譴,,五雷轟頂的,!
丁普郎的變化,全部都被姬宮湦看在眼里,。
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威懾的效果能有如此強烈,,連丁普郎這種殺人無數的沙場宿將也招架不住。
姬宮湦甚至尋思著,,自己有機會是不是要把《封神演義》給寫出來,,想來以《封神演義》對姬發(fā)和姜子牙的贊美,必定能夠震懾天下的宵小之輩,,不敢再窺伺大周王權,!
不過這都是后話,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兵不血刃地拿下丁普郎,。
因此姬宮湦收起心思,從的盧身上下來,,身旁的冉閔見狀也翻身下馬,。
兩人的這番動作,倒是嚇得敵人顫抖地戒備起來,。
姬宮湦無視刀兵,,大步走到丁普郎的前面,眼神鋒利,,盯著他說道:“丁普郎,,你是聰明人,就算不用我提醒,,你心中自也應該比誰都要清楚,,陳友諒留下你和這五千大軍到底是因為什么?!?p> 丁普郎眼皮一跳,,臉上露出不自然之色,但還是嘴硬道:“姬公子,,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到他的稱呼,,姬宮湦心中更喜,,不過表面上卻無動于衷,繼續(xù)說道:“我承認,,陳友諒的計策十分地高明,,只要我有些許的輕視大意,就會被他反敗為勝,,一舉定下乾坤
“陳友諒不愧是世之梟雄,,而自古梟雄者,為了成就大業(yè),,可以犧牲掉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
“這樣的人,,對他手下臣子而言,,絕對談不上明主。而你之所以會被留在這里,,并不僅僅是因為你之前放走了我,。”
“另外的一個原因是,,相比起張定邊,、傅友德等人而言,只有你成為這顆棄子,,才是最不讓他心疼猶豫的,。”
“你別說了,,張定邊勇冠三軍,,我服他,沒有話說,!”
丁普郎滿臉都是怨恨之色,,怒不可言,將心里埋葬許久的壓抑全都吼了出來,,憤憤不平道:
“可是那張必先和傅友德,,一個不過是仗著結拜關系,另一個也是憑借親衛(wèi)大將的方便得以溜須拍馬,,憑什么可以壓在我上面,!若論真才實學,大小戰(zhàn)功,,他們哪一個能和我相提并論,!”
姬宮湦聞言,,不由得趁勢煽風點火道:“誰說不是呢,我也替將軍你頗感不平,!”
“想那張定邊數次敗于永曾手下,,趙普勝更是被我生擒為虜,至于張必先和傅友德,,兩人聯手尚且阻攔不住永年分毫,。”
“說起來,,也只有將軍你讓我損失慘重,,不但折了戰(zhàn)馬,甚至連我也差點沒能保住性命,!”
丁普郎聞言,,臉色立刻有所好轉,再次看向姬宮湦的時候,,也不覺得敵對或是害怕了,,莫名的多了一種知己的感覺。
“咳咳,,姬公子,,你這次前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無關輕重的事情吧,?”
姬宮湦沒有想到丁普郎這么快就說回到正題上,,不由得對他有些高看,不過并不慌亂,,直言不諱道:
“生而為人,,刀俎魚肉之說,豈能任由他人一言評斷,,難道將軍就甘愿成為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嗎,?”
“你是叫我反了陳友諒?”
丁普郎并沒有壓低聲音,,因此他的話被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就嚇得那些小兵更加緊張了。
“怎么,,你怕了,?”
姬宮湦冷冷一笑,出言嘲諷道:“我本以為,,你丁普郎是有雄心壯志的人物,,是一個愛美人覓封侯的大好男兒,哪曾想今日一見,,方知你不過是一條為人所棄,,仍舊對之搖尾乞憐的看家之犬而已,!”
姬宮湦說完,作勢就要往外走,,嘴里還十分氣憤地罵道:“無膽鼠輩,,不足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