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幼,,為什么你要拒絕他呢,?”
“汪直不是好人,他只會利用你,?!?p> 茗幼的病很快就好了,她拉著風語每天都去一心客棧,,她在等人,。
這一天,茗幼和風語一來到一心客棧,,老板娘孫海清就對他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孫海清:“剛剛才有一個日本人在這里吃白食,他才跑了,,你們就來了,?!?p> 茗幼看一眼風語,,回頭對孫海清說:“他欠你們多少錢?”
“不多,,四文,。”
待風語結(jié)了賬,,他們就離開了一心客棧。
“茗幼,,我們?yōu)槭裁匆o那些浪人結(jié)賬?!?p>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們在路上看到了一個搶劫的浪人,,追過去一看原來是認識的,。
“田中?”
“小姐?”
風語:“田中,,你真丟武士的臉,你不配當一名武士,?!?p> 田中一臉落寞,“武士,,我已經(jīng)不是武士了,,武士受人尊重,武士不會餓肚子,,如今我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流浪者而已?!?p> 風語:”那你為什么不跟隨主公,?”
田中一臉悲戚:“主公,,主公,,主公他已經(jīng)死了?!?p> 「茗幼,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我們戰(zhàn)敗了,其實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在這場戰(zhàn)爭中我們不可能是勝利者,我讓你去大明其實就是希望你能留在那里,,跟風語一起留在大明國吧,!風語很喜歡你,他會好好保護你的,,保重茗幼,?!?p> 眼淚從眼眶里流出,,明明是早就知道的結(jié)局了,為什么,,為什么還是這么難過?
父親會死,,風語會死,,最后只剩下她一個人,。
一場病讓她有了另一段記憶,可是父親戰(zhàn)敗已經(jīng)是扭轉(zhuǎn)不了的結(jié)局了,,她只有好好看著風語,,她不能再失去風語了。
但是,,仇,她一定要報,!
茗幼放下信件,走出房門,。
“公主,你要去哪兒,?”
“報仇,。”
看著眼中滿是仇恨的茗幼,,風語知道他要改變茗幼的想法很難,但他不能看著茗幼自尋死路。
茗幼搶在風語前面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就這樣鬧著回日本的,我們把父親其他流浪到這里的武士集積起來,,然后去找汪直,讓他送我們?nèi)チ斜砩?,?jīng)過這幾天流浪武士的搗亂,,大明官府不會容忍我們了,我們需要另尋一個去處,?!?p> “是,,風語這就去辦,?!?p> “嗯,?!?p> 茗幼想起上一次這個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她被仇恨沖昏了頭,執(zhí)意要回日本給父親報仇,。
而風語勸不住她,,反而被一句“你怕死嗎”傷了心,無奈的風語在她身旁跪下,,“我風語從來就不是個怕死的人,,但是主公將你交給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死但是你決不能死,。”
最后他確實也做到了,。
風語,我不會讓你傷心了,,等我為父親報了仇,,我們就選一處沒人認識我們安全的地方,,隱姓埋名過平凡的日子,。
列表山
“風語,,把這個放到他們廚房水缸里?!?p> “這是什么東西,?”
“毒藥?!?p> “我們?yōu)槭裁匆@么做,?汪直幫了我們,,我們……”
“別問那么多了,你說你到底去不去吧,!”
“是,,風語領命?!?p> 過幾天戚繼光的船隊就會路過列表山,,她必須在這幾天之內(nèi)將列表山從內(nèi)到外牢牢把控住,。
列表山上的海盜和倭寇都是統(tǒng)一吃飯的,他們的飯食也是一個大廚房準備的,,這對茗幼的計劃十分有利,。
三天了,島上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服下茗幼的毒,,現(xiàn)在只需要等著種子發(fā)芽,,在他們身體里扎根,他們將永遠不能逃出她的掌控。
如今島上的倭寇領導者是佐佐木,,他是山口的手下,,海盜的領導者是汪直,他們正在議事廳討論明日拿下戚繼光船隊的事情,。
茗幼手拿一根玉笛,,身后跟著風語和田中,三人來到議事廳門口,。
“我要見老船主和佐佐木,。”
“你算……”
玉笛往手心輕輕一拍,,“勞請通報一聲,,就說一本大名的女兒一本茗幼要見老船主和佐佐木?!?p> “是,。”
看著那門房呆滯的神情,,風語想起茗幼這幾日讓他做的事情,,難道……
“小姐,,他……”
“不要著急,,待會兒還需要你辛苦一下,?!?p> “風語不幸苦,風語愿意替小姐做任何事,?!?p> 茗幼垂眸,,微微一笑,,自從那日讓風語替她下毒,,他就一直叫她小姐,,再沒喊過茗幼,。
風語,,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覺得有損你武士精神,,但是風語,,我只信任你一個人。
門童去而復返,。
“一本小姐,,請,!”
屋內(nèi)有兩個日本武士,,還有戴著面具的汪直和他的義子毛海嘯。
佐佐木知道了茗幼和風語身份,,他自然想要斬草除根,風語決定與他決斗,,堂堂正正的殺了佐佐木,。
佐佐木自然不是風語的對手,,可是他在陰謀詭計上勝過了風語,,他向茗幼投來暗器,,讓風語亂了陣腳,,差點喪命。
“佐佐木,!”
玉笛往手中一拍,,佐佐木便跌倒在地,表情扭曲,。
茗幼走到風語身邊,,將玉笛放在嘴邊開始吹奏。
笛音越來越急促,,趴在地上的佐佐木便越來越痛苦,,他的開始七竅流血,他的四肢又痛又癢,,他不停的抓撓著,,直到血肉外翻,渾身鮮血,。
一曲終,,在場還保持清醒的就只有茗幼、風語,、田中,、佐佐木還有汪直。
“你居然沒中毒,?”
茗幼還小小的驚訝了一番,,風語和田中是她關照的結(jié)果,,而佐佐木嘛,折磨他他當然要保持清醒
好好感受,。
至于毛海嘯嘛,,這種欺負女人的雜碎直接弄死了好,,就只有汪直,,他居然沒有中毒。
“不過沒關系,,風語,!”茗幼將一顆藥丸遞給風語,說道,,“將這個給老船主服下,。”
“是,?!?p> 除了一肚子陰謀詭計一無所有的汪直當然反抗不了風語,風語給他服下毒藥后順便揭開了他的面具,。
“汪先生,?”風語無措的看向茗幼,“小姐,?!?p> “老船主就是汪先生,這有什么好意外的,?”
汪直:“你都知道,?”
“當然,自始至終我都清楚你的身份,,以及你的打算,。”
“在抗倭營,,你看上了風語,,準確的說是看上風語的刀,你千方百計想要將風語變成你手中為你掃清障礙的刀,?!?p> “呵,可最后我確是沒想到這把刀身邊的你,,居然是一條毒蛇,,我沒得到刀反而讓蛇給咬了?!蓖糁笨聪蛞慌悦[的尸體,,繼續(xù)說道,,“我自己半死不活,還沒了一個兒子,?!?p> “汪先生不必悲傷,我殺了你一個義子,,還你一個親生兒子如何,?”
“你什么意思?”
“抗倭營的月文,,你知道吧,?他的俗家名字叫小福,他爹姓周,。汪先生找了兒子這么多年,,應該有自己判斷真實性的方法吧!明日,,你就可以見到你的親身兒子了,,如果你想將他帶到列表山來,我也不會反對,?!?p> 茗幼當眾虐殺了佐佐木,用以威懾他手下的那群倭寇,。至于那些海盜,,反正還有汪先生管著嘛,不需要她費心,,她只需要讓這些人怕她,,怕到不敢耍小心思為止。
茗幼下的毒,,她根本就沒有做解藥,,只有一些一月一服的續(xù)命解藥。
“一本小姐,,真狠?。 蓖糁惫笆值?,“斗膽問一句,,一本小姐身邊的風語,也中毒了嗎,?”
“這與你無關,,汪先生只需要管好自己?!?p> “哈哈哈哈,,連自己身邊的親近之人都下得去手,,敗在你手里我算是服了!”
“風語君,,看來你在一本小姐心中也不是多么重要嘛,!”
“我們,都一樣,?!?p> “休要挑撥離間!”
茗幼小小的懲罰了一下汪直,,讓他痛個半天,,便讓人帶他離開了,。
茗幼坐在海邊的石頭上,,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海。
“風語,,你怪我嗎,?”
風語明白茗幼說的是下毒的事情,他搖了搖,,說道,,“這個毒對我來說也沒多大影響,反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p> “只是……”
“只是什么?”
“茗幼,,你信任我嗎,?在你心里我和汪直他們是一樣的嗎?”
“當然不是,!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茗幼上前,,輕輕拉過風語的手,,說道,“風語,,我知道在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了,,等我報了仇,我們就選一處沒有戰(zhàn)爭的地方安置下來,,好不好,?”
“你不想恢復一本家族的地位嗎?”
你做這么多,,難道不是想要打敗山口大名,,重回日本恢復一本家族的地位榮譽,?
“地位、權(quán)利,、榮譽,,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p>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么風語你呢?你對未來有什么打算嗎,?”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我們成親好不好,?”
風語驚喜的求證道:“你真的愿意跟我成親,?”
“當然了,這還能有假的,?”
茗幼放了幾個倭寇回國給山口報信,,說三日后戚繼光會押送一批壽禮經(jīng)過列表山,另外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十五年前失蹤的抗倭費,,有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引誘,,山口果真按捺不住,帶人來到了列表山,。
整個列表山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山口毫不意外的葬身于此。
大仇得報,,茗幼與風語乘船悄悄的離開了,,在他們身后的列表山如死一般寂靜。
“我們靠岸后就把月文和若蘭的爹放在路邊,,反正我下的藥也不多,,很快就可以醒了?!?p> “那我們以后要去哪,?”
“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安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