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金叔這種本就沒什么耐心的,,好很多東西能簡則簡,能少說一句就絕不多說。
完全忽略了寧珮槿已經(jīng)失憶,且按正常人的世界觀生活了十幾年的事情。
金叔本可以從她小時候就開始教她,,那時對世界的認知不健全,自然就沒有太多定性思維。
可他懶啊,,還寄希望于哪天寧珮槿能奇跡般地恢復記憶。
結(jié)果一直到他“死”,,也沒等到那一天,。
寧珮槿被金叔諷刺多了,就算再沒脾氣,,心里也會有些惱火,,金叔這家伙,每次她進來總是丟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不管她了,,說什么其他全靠自己的悟性,,別人幫不上忙。
寧珮槿語氣生硬,,“你就直接告訴我,,怎樣才能做到借力?!?p> 金叔沒有發(fā)覺她語氣中的異樣,,繼續(xù)說:“當你能夠自如控制意識大小之后,,就能小到可以鉆入任何縫隙,越小的事物操控起來就越容易,,你的意識無法凝結(jié)到猶如實體,,但你可以操控其他事物凝結(jié)?!?p> “好,,我懂了?!闭f完就直接將意識抽出書外,。
本還想繼續(xù)講的金叔:......
嘿?還有脾氣了,。
出來之后,,寧珮槿開始繼續(xù)練習。
要摒棄定性思維,,她現(xiàn)在被什么定性思維困住了,?
要如何做到能夠鉆入任何縫隙?
寧珮槿看了看門縫,,控制自己的意識從門縫中鉆出去,,又從鎖眼鉆回來。
她把屋內(nèi)只要自己能看到的,,大大小小的縫隙鉆了個遍,,隨后意識到,把意識縮小比變大要容易得多,,在穿過縫隙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意識縮小了。
這中間她忽略了什么,?
金叔說,,意識可大可小,那她是否可以理解為,,意識其實是沒有大小可言的,?
大小只是相對所比較的事物而言,如果她變小了,,就會覺得其他的東西很大,,如果她變大了,就會覺得其他的東西很小,。
如果說…她的意識現(xiàn)在本就是變小了呢,?
又或者她的意識本就是變大了?
寧珮槿覺得腦袋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想要去抓卻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她將意識移向那本金燦燦的書,,就在要觸上時卻頓住了。
還是算了,,明天再問金叔吧,。
寧珮槿將意識收回,關(guān)了燈睡覺,。
黑暗中,,本準備入睡的她卻突然睜眼。
對了,,她是如何把意識鉆入金叔的書里的,?
雖說有金叔的意識引導,但她似乎從沒留意自己怎么進入書里的,,又是處于書里的什么方位,。
明天留意一下好了。
隨后,,寧珮槿閉上眼,,這次是真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還沒醒寧母就來敲門了。
寧珮槿已經(jīng)近半個月沒出門了,,寧母覺得女兒再這么宅下去,,遲早要出什么毛病。
所以這一大早,,寧母就來叫女兒,,滿面愁容地說她這么多年沒怎么在國內(nèi)待,周圍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現(xiàn)在想爬山,,也沒人愿意和她一起去。
說完就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寧珮槿被寧母看得一陣雞皮疙瘩,,最后無奈地說:“你不是還有女兒嗎?想去哪我陪你就行了,?!?p> 聽到女兒這么說,寧母立馬喜笑顏開,,摟住寧珮槿說:“就知道我女兒最貼心了,!”
寧珮槿無聲地挑眉嘆氣,能不能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直說想要她陪著爬山,,她又不會拒絕。
早晨的山間還略微有些潮濕,,空氣中混雜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山腳的入口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山門,抬頭可見山門的高處有一副牌匾,,上面刻著三個金色的大字——九云山,。
寧母拿出手機對著大門拍了一張,并發(fā)朋友圈:人老心不老,,和女兒一起爬山嘍,!
爬山對于寧珮槿來說還好,但寧母就不行了,,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休息十幾分鐘,。
寧母停下,寧珮槿就陪她找個地方坐會兒,,順便說說話,。
到半山腰的時候,寧母的體力已經(jīng)跟不上了,,足足休息了半個小時,。
等寧母休息夠了準備走,她們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珮槿同學,?”
聽到清朗的男生,寧珮槿瞇眼,,回身看到來人,,果然是蘇巖。
怎么在哪都能碰到這人,?
蘇巖又笑嘻嘻地朝寧母打招呼:“伯母,,你們也來爬山啊,?”
寧母挑眉,,笑得別有深意,“是啊,,還真是巧啊,,又碰見你了?!?p> 蘇巖被寧母笑得心里發(fā)虛,,硬著頭皮說:“我每周都會來爬山的。”
寧母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那今天我們就一起吧,。”
這話也是蘇巖想說的,,他爽朗地應(yīng)道:“好,!”
寧珮槿皺眉,目光在寧母和蘇巖身上徘徊了一下,,她總覺得這件事太巧了,。
但也沒有說什么。
三人走了一段路,,蘇巖和寧母漸漸落后,,和手腳利落的寧珮槿拉開了一段距離。
蘇巖話題不斷,,在后面逗得寧母咯咯笑個不停,。
寧母趁女兒不注意這邊的時候,悄悄問蘇巖:“今天不是巧合吧,?”
雖說是問,,但語氣卻極為肯定。
蘇巖清了清嗓子,,極為嚴肅地說:“真是巧合,。”
寧母挑眉,,“不是因為看到了我發(fā)的朋友圈,?”
蘇巖訕笑,“不是,。”
把意識留在寧母周圍的寧珮槿:.......
他們什么時候加了微信,?
思考間,,一只松鼠冷不丁地跳到寧珮槿面前,黑葡萄般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她看,。
寧珮槿歪頭和它對視,,它也跟著歪頭。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翻出自己包里的餅干,,也不知道這家伙能不能吃餅干。
還不等她把掰下來的餅干遞過去,,就被一只手打掉了,。
“松鼠不能吃餅干的,一看你就不常來,這一段路經(jīng)常會有松鼠出沒,,我每次來都會帶點堅果,。”
蘇巖說完,,拿出自己帶的堅果,,遞給松鼠。
松鼠看到蘇巖遞過來的堅果,,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蘇巖朝寧珮槿得意地挑眉。
然而松鼠靠近他之后,,突然側(cè)身將尾巴重重地甩向他的手,,堅果就這么被拍飛了。
然后又顛顛地跳到寧珮槿手中,,抱著餅干吭哧吭哧地啃起來,,把腮幫子填得鼓鼓的,像塞了兩個乒乓球,。
蘇巖:......
他可是做足了功課的,,怎么這只松鼠不按常理出牌?
松鼠吃完又跳上寧珮槿的肩,,撅起圓墩墩的屁股往上一坐,,似是不打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