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白苦笑一聲道:“準確的說,,它從來就沒有安分過。以前我法力充盈,,可以輕易將它壓制住,可現(xiàn)在我法力微弱,,再想壓制住它,,也就沒有那么輕松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銀發(fā)男子哈哈笑道:“我若是怕你拖累,,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把你找來,?再者說,你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這也就說明,,你體內那東西要不了你的命?!?p> 蘇若白白了他一眼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我看你真是夠閑的,。開的穩(wěn)當點兒,我先修煉了,?!?p> 銀發(fā)男子聽此,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開車的技術好著呢,,上個星期剛拿的駕照?!?p> 蘇若白一聽,,額頭上滿是黑線,剛拿駕照還說自己的技術好,,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不過他還是開始了修煉,畢竟他不會開車,,不管信不信任這個“馬路殺手”,,現(xiàn)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武寧村位于大西北的偏遠山區(qū)內,,從南明市開車前往,,至少也得一天一夜,再加上銀發(fā)男子是個新手司機,,他們足足用了兩天時間方才順利抵達了武寧村旁唯一的鎮(zhèn)子,。
慢是慢了點兒,可好在一路上平平安安,,在蘇若白看來,,沒有出事故,,比什么都強。
在鎮(zhèn)子上,,兩人簡單的補給了一下,,便徒步前往武寧村。武寧村地處偏僻,,汽車根本無法駛入,,山路崎嶇,雙腿才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對于這里,,兩人也算是輕車熟路了,畢竟幾十年前來過,。雖然改革春風席卷了神州大地,,可這里的變化并不大,尤其是他們此刻所在的這片山林,。
銀發(fā)男子拿著匕首走在前頭,,碰到荊棘攔路,他便會砍上幾刀,。
就這么走著走著,,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接著快步上前,,然后在一棵老槐樹的前面停了下來,。仔細的看了幾眼后,他隨即回頭看向蘇若白道:“小白,,你還記得這棵老槐樹嗎,?當年我們第一次踏足此處,還在這棵老槐樹的下面歇息過呢,??炜矗@上面還有我當年留下的記號,,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它還在這兒?!?p> 蘇若白走上前來,,盯著老槐樹看了看,接著微微一笑道:“你記性可真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記得。”
銀發(fā)男子得意一笑道:“那是當然,,有些事兒一輩子都忘不了,。我還記得那時候紅葉也在,你們兩個人還真是般配,。只可惜最后……”
“閉嘴,!還要不要繼續(xù)趕路了?”
銀發(fā)男子一看蘇若白面露怒意,,趕忙賠笑道:“瞧我這破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走吧,,咱們加快點兒腳步,,說不定天黑之前就能到達武寧村了?!?p> 蘇若白又向老槐樹看了一眼,,接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有些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舊事重提,,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還真應了銀發(fā)男子的那句話,,天邊漸漸暗了下來,,一個古風古樸的小村莊隨之進入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村口兩棵枯樹,,一口枯井,,不是那武寧村又是何處?
只可惜,,這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該搬得搬,該走得走,,說不定這里已經是座空村了,。
銀發(fā)男子盯著面前的武寧村看了看,呵呵一笑道:“連炊煙都沒有,,看來咱們晚上得自己找地方生火做飯了,。”
蘇若白聽此,,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搭話。
兩人快步向前,很快就來到了村頭,??粗厣虾窈竦膲m土,四散的枯枝枯葉,,這村子還真的沒有半點生氣,。
踩在被風鋪墊起來的枯葉之上,傳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像是野獸在咀嚼獵物的骨肉一般,,甭提有多刺耳了。
兩人沒有過多耽擱,,三兩分鐘之后,,就走進了村子里。
看著已經沒有門窗的舊房子,,再回想以前的燈火通明,,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銀發(fā)男子四下瞧了瞧,,接著伸手指著一間保存還算完好的土房說道:“小白,,咱們今晚就在那個房子里過夜吧。我看那房子的門窗還在,,房子也沒有傾斜和明顯的裂縫,,用它來擋風擋雨,應該綽綽有余了,?!?p> 蘇若白點頭應道:“好,就那間吧,!天快黑了,,我們快點兒過去,順便拾掇拾掇,?!?p> 銀發(fā)男子不再多言,率先向著那房子走去,。
房子前頭是個院子,,院子里雜草叢生。在院子里還有一個小型的菜園,,只可惜里面已經沒有什么能吃的蔬菜了,。
等兩人推開房門,踏入里面之后,,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拿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兩人簡單的將這房子檢查了一番。然而令他們倍感意外的是,,這房子里的家具被褥,,包括鍋碗瓢盆等日常品竟然一應俱全,這根本不像是搬家,,更像是家里人出遠門久久未歸的模樣,。
當然,看房子里厚厚的塵土和隨處可見的蜘蛛網,,這房子少說也得十年沒人住過了,。
銀發(fā)男子撿了一把沒有損壞的椅子,用手帕大略的擦了擦,,直接遞給蘇若白道:“小白,,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我出門去找點兒樹枝啥的,,我看這鍋和灶還能用,,說不定晚上我們能喝點兒熱湯?!?p> 蘇若白聽此,,點頭說道:“也好,那你去吧,,我也不歇息了,,既然要用這鍋,我總得打點水清洗一下吧,。我看院子里就有一口井,,進屋前我瞧過了,里面有水,?!?p> 銀發(fā)男子微微一笑道:“行吧,你不嫌累你就干,。我先去了?!?p> 說著,,他轉身走出了屋子。
見他離開,,蘇若白也沒有閑著,,放下背包,便著手清洗灶臺和那口大鐵鍋,。
好在這是一戶還算愛干凈的人家,,雖然這么多年沒人住過了,,可大鐵鍋里只有灰塵,并沒有難洗的油垢,。
蘇若白找了一個木桶,,拎著就出了門兒。
現(xiàn)在天色又暗了許多,,再加上烏云遮天,,如果沒有手電筒,是真的叫伸手不見五指,。
走到井邊,,他扽了一下井繩,還挺幸運,,井繩十分結實,,這倒是不用操心打不上水了。
不再耽擱,,他當即搖動轱轆,,不一會兒工夫,水就被打了上來,。
可正當他打算把水倒進水桶之際,,一只蒼白的手竟悄悄地……悄悄地從井里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