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在為霍青說話的女孩,,此時也是臉色煞白,顯然她根本沒想到,,霍青竟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而霍青看著眼前一片血糊的王清政,卻是沒有半點動容,,像是看著死人一般,,那王清政的哀嚎之聲似乎根本沒入他的耳朵。
王清政幾次三番嘗試將臉盆拿下來,,但是每每觸碰到鐵盆,,都會痛得他嚎叫不止,,根本不敢再觸碰。
“霍青,,你惹大事了,!他不過是想惡作劇一下,你怎么能下手這么殘忍,?還傻站著干什么,,快送他去醫(yī)院啊,!”
短發(fā)女孩腦袋發(fā)懵,,但還是焦急地催促起霍青,她本以為王清政只是一番惡作劇,,誰能想到霍青下手竟然這么狠辣,,根本連求饒的機(jī)會都沒給他。
就這樣將鐵盆從他腦袋上生生砸下來,,只怕是這王清政的臉上得褪下一層皮?。?p> “惡作???如果是惡作劇,他為什么要用開水,?”
霍青冷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門口,那灑在地上的水,,果然在冒著騰騰的熱氣,。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剛剛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p> 霍青心中想到曾經(jīng)被王清政羞辱過的經(jīng)歷,,就忍不住想將他千刀萬剮,更恨不得將他煉成陰魂,,萬世不得超生,!
霍青貴為云凡仙尊,在心性上自然是遠(yuǎn)超常人,,但心性再好的人,,心里也有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往,每每打破這樣的心性的,,便是那些可恥的往事,。
短發(fā)女孩看到地上果然冒著熱氣后,,一時竟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在這時,,教室里零零落落地有幾個聲音響起來:
“霍青,你打了王清政,,楚風(fēng)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楚風(fēng)的人,,楚風(fēng)他爸可是市里的領(lǐng)導(dǎo),,他要是想治你,你就等死吧,?!?p> “你不就是昨晚在跆拳道館挨了一頓打嗎?有氣找葉開啊,,發(fā)泄在別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都慫了那么久,,眼看要畢業(yè)了,,還非得自毀前程,這是有多想不開,?!?p> “把人打成這樣,要賠不少錢吧,?”
“恐怕還要坐牢呢……”
……
聽到這些人議論紛紛,,霍青實在厭煩,抬眼掃了一眼說得最熱烈的地方,,便是之前王清政所問的黃圳江那里,。
不過黃圳江倒是其次,霍青的印象里,,他只是個喜歡打游戲的家伙,,雖然和王清政走得近,,但也沒有針對過自己,。
倒是黃圳江邊上的那位,笑得露出一排大牙的小眼男生,,他和王清政不是一路人,,但在欺負(fù)自己這件事上,反倒是一條心的,。
此人名叫楊修,,極喜歡給人起外號,,尤其是給霍青起了一個“青狗”的外號,竟然差點就代替了霍青的真名,。
如今想來,,真是想想都讓人火冒三丈。
霍青微微皺眉,,瞅準(zhǔn)了那里,,唰地從桌上抄起黑板擦,迅疾甩向那楊修的位置,,那楊修躲閃不及,,驚得嘴巴一張,那板擦竟然直接飛進(jìn)了他的嘴里,。
“呸,!呸!”
楊修扔了板擦,,往地上狠狠吐了幾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你他媽的青狗,,才一天不見,,長本事了是不是?別以為打了王清政就牛逼了,,我告訴你,,弄你我他媽跟玩一樣!”
楊修吐著口水走下課桌,,指著霍青走上講臺,,在他走過的地方,幾名男生也陸續(xù)跟上來,。
楊修雖然體型偏瘦,,但身材確實高大,在同齡人中,,已是高等個子的水平,,足有一米八一,而且身上的力氣著實不小,。
當(dāng)年的霍青,,在他手上可以說沒少吃虧,原因就是霍青自幼沒干過什么重活,,力氣不如他大,。
楊修噴著口水走上來,眼看就要來到講臺上,,卻見那短發(fā)女生突然沖出來攔住他們,。
“霍青,,你快跑啊,!他們?nèi)硕?,你打不過他們的,快點跑,!”
短發(fā)女生張開雙臂,,想要將楊修等人攔住,然而接連喊了幾聲,,霍青都是無動于衷,,反而是楊修按著她的頭往旁邊一推,直接將她推倒在地,,腦袋差點撞到課桌,。
“青狗,你真他媽慫,,還要女生來幫你——”
話未說完,,霍青便一個箭步上前,突然抓起一把粉筆,,上手便捏著楊修的嘴巴強(qiáng)行撬開,,一巴掌將那滿手的粉筆拍了進(jìn)去。
一瞬間,,教室里發(fā)出一片唏噓之聲,。
而這楊修氣急敗壞地要還手時,卻被霍青一把抓住手臂,,另一只手在他臉上‘啪啪啪啪’連續(xù)數(shù)個連環(huán)巴掌,,最后一掌直接將他拍得睡倒在地。
楊修痛苦地蜷起身子,,跪在地上吐出粉筆,,連帶著吐出一大口鮮血。
只是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跟在楊修身后的那幾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楊修便已經(jīng)倒下了,。
而霍青出手的凌厲,,更是讓他們再三猶豫,不敢上前,。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說廢話,,從今天開始,,那些曾經(jīng)欺辱過我的人,,我會一一加倍討回來。這兩人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個人下手不知輕重,,反正我現(xiàn)在還不滿十八歲,就算把人打死打殘,,也不會有什么后顧之憂,。”
霍青一臉冷色,,全身釋放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他這一番話說出來,整個教室里竟沒有一個人反駁,。
“我的頭……我的臉好疼啊,,霍青,我求求你,,你幫我拿下來,,你幫我拿下來啊,!”
王清政雙手顫抖地拉著霍青,,滿臉鮮血的樣子極為可笑,只是這其中的痛苦,,也唯有他自己知道,。
霍青將他的手拉開,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這倒水的主意,,別說又是楚風(fēng)安排的?!?p> 王清政聽了趕緊重重點頭,,含糊不清道:“是,就是楚風(fēng),,他說你昨天在跆拳道館打傷了他的人,,他讓我用開水報復(fù)你……霍青,你快幫幫我,,我頭好疼啊——”
王清政剛說完,,霍青便是提起一腳踹了過去,正中胸膛,。
王清政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倒地后兩眼一翻,便再無意識。
“死人是不會知道疼的,?!?p> 霍青撣了撣衣袖說。
短發(fā)女孩卻是慌了神,,慌忙問道:“你不會真把他打死了吧,?”
“昏迷罷了,我現(xiàn)在還不想惹上人命官司,?!?p> 霍青淡淡地道,他力道控制的很好,,而且這是王清政自己要求幫他的,,這樣把他一腳踢暈,正是幫了他呀,!
就在這時,,教室虛掩的門突然被打開,霍青抬頭一看,,竟然是班主任魏長山,!
只見那魏長山推了推眼鏡,一臉怒意地站在門口,,結(jié)果一看到屋內(nèi)的情景,,整個人頓時臉色煞白。
“周海波,!你是班長,,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居然無動于衷,干什么吃的,?趕緊找人送他們?nèi)メt(yī)院,!霍青,你來我辦公室,!”
魏長山把眼鏡拿下來簡單擦了擦,,了解情況后,便怒斥周海波身為班長不作為,。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魏長山看到有學(xué)生受傷,卻并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關(guān)心,,反而一臉鄭重地吩咐霍青去自己辦公室,,說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霍青也不擔(dān)心,,只是拍了拍手掌,,對周海波道:“班長大人,,辛苦你了,等我回來,,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看到霍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周海波頓時頭皮發(fā)麻,仿佛被某種獵食的猛獸盯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