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洛陽前來的書信,,荊北眾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種毒計,在洛陽,只有一人能玩兒出來,!
計策是托盤而出,,連調(diào)兵方面都做出了詳細解釋,!
“本初兄,,賈統(tǒng)領已經(jīng)做出了萬全之策,吾等只要照著書信計策行事,,便可成功,!”
看著徐庶神色低迷,袁紹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本來接到曹操穿心后,,當夜就做出了計策,同樣是等待襲擊糧草,,雖然不知洛陽明確意思,,但是作為敵對勢力,能出手還是要出手的,!
襲擊糧草是相同,,可是卻不是用火焚江,而是偷渡過江,,來個鐵索攔路,,之后以兵甲擊之!可是與這條“毒計”相比,,這條計策損兵折將在所難免,!
“元直,莫要如此苦悶,,賈統(tǒng)領年歲頗高,,比不得他也在情理之中,況且吾等計策也不差,!”
說完,,便見徐庶一笑,然后開口說到:“庶并未在意計策之事,,而是感慨賈統(tǒng)領深識人心,,如此,庶受教了,,欲勝于敵,伐心乃是必然,,而吾則以下伐之兵,,差之賈多矣,!待看賈統(tǒng)領計策之后,庶又有了新的想法,,為賈統(tǒng)領潤色,!三為實攻,此次仍以鐵索橫江,,且前后皆有,,以防其從中沖出,如此一來,,孫堅得不到糧草是其一,,其二可獵殺幼虎!諸位以為如何,?”
看著眾人盯著自己,,徐庶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過了半晌,,袁紹才開口說到:“元直,,若說賈統(tǒng)領的計策是九死一生,你這加上的可把那一生都抹除了,!”
聞言,,徐庶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到:“袁本初,,汝之何意,,是夸贊還是詆毀!”
看著徐庶難得的露出壞臉色,,袁紹這個浪子趕緊勾肩搭背的認錯,,惹的帳中數(shù)人開懷大笑!
確實,,這事的確值得開懷大笑,,且不說孫堅會不會折在益州,就說能除掉幼虎就能讓人高興,,就算兩者出現(xiàn)意外都沒身隕,,那此次也必將失敗而歸!能看到敵人失敗,,還有比這還高興的事么,?
巴邱,緊挨洞庭湖的一座城池,,此城多以捕魚為生,!
天降蒙蒙亮,一些漁夫便著手下水捕魚,,而仇章卻正與幾人無言飲酒,!
仇章早年自恃勇武,,因路見不平打傷了一個調(diào)戲女子的富家公子,之后便被官兵捉拿,,以至于左腿被廢,!
而今喝酒,并不是因為清閑,,而且誰也不會在大早上耍清閑,,而是因為這酒是斷頭酒!
“諸兄,,干完這酒,,只許成功,不許失??!”
“啪,啪……”
隨著陶碗破碎,,幾人站起身來,,再次檢查了一下火折子,見其無恙,,相互交拳,,各自上了自己漁船!
由于大軍出征,,洞庭湖的兵甲已經(jīng)離去大半,,而剩余的數(shù)千兵甲,就是守護著糧草,,以待配合吳王,,
“仇老哥,今日收獲如何,?”
看著水寨上的兵甲,,仇章笑了笑說到:“今日收獲頗豐,吾還沒見過收獲這么多呢,,可能是祝賀吳王凱旋而歸吧,!”
聽完這話,寨上兵甲已然高興,,然后伸頭一瞧,,也是大吃一驚,船上的河鮮多得居然連下腳之處都沒了,!
“哈哈哈哈,,多謝仇老哥了,看來今日營中可以飽食河鮮了!”
說完,,兵甲便著人打開水寨之門,,讓仇章入內(nèi),!
隨著兵甲幫襯,,一船河鮮便被抬到軍營伙房……
而在仇章進去不多時,水寨前又多出了數(shù)條漁船,,而這些漁民也都是熟人,,往來送河鮮是經(jīng)常事!
隨著寨門再次打開,,幾個漁船便慢悠悠的滑了進去,!可是過了很久卻不見出來,這便引起了數(shù)兵甲的猜疑,!
“快點,,有兵甲下來了!”
隨著最后一壇桐油擺放整齊,,引上火之后,,幾人便持兵而出,經(jīng)過兵甲身旁,,出其不意的便把短刃送入其體內(nèi),,然后開始向營地跑去!
“站住,,爾等豈敢擅闖軍營,,欲要尋死不成!”
幾人是有目的的,,哪能停下腳步與兵甲相談,!
就在兵甲準備下了水寨追這幾人的時候,罐中桐油暴烈了,,一瞬間,,整個水寨開始漫延撲之不滅的大火!
滾滾狼煙,,只要沒有眼疾之人皆能看到,,于是營中兵甲皆相水寨跑來!
“快滅火,!”
而此次乃是用桐油引燃,,水面亦是熊熊烈火,人都過不去,,怎么可能去撲滅大火,,于是只能看著烈火吞噬水寨!
“報……將軍,引火之人闖入營中,!”
“什么,??”
聽聞兵甲回報,,此將軍差點摔倒于地,,燒寨闖營能為什么,這里又有什么值得他人惦記的,,無非就是——糧草,!
“快,快,,全都向存糧之處捉賊,!”
說完這句話,將軍雙腿一軟,,癱在地上,,面色死灰的看向遠處冒出的黑煙!
看著糧草火勢熏天,,救之無妄,,幾人皆相視一笑,縱身躍入火?!?p> 逃是逃不掉的,,無數(shù)兵甲也不會讓你逃出去,與其讓人活捉,,還不如同死一處,!
看著一旁的河鮮,將軍已然無了口舌之欲,,水寨被燒,,糧草被焚,自己可還有活路么,!
想到這里,,失魂落魄的將軍眼中漸現(xiàn)紅光,抽出長刀便向火中奔去,,絲毫不怕自己也做成鬼,!
好在親兵還算給力,看自家將軍神色不對,,各眾擒下,,不然火海中又要添一具尸體!
“將軍,,切莫如此,!”
“噗,!”
長刀入腹,親兵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家將軍,,想要知道這是為何,,可是沒等來結果,便已經(jīng)倒地身亡,!
“瘋了,,瘋了,將軍瘋了……”
隨著將軍連殺數(shù)人,,眾兵甲終于明白其為何會對自己下手,!無人敢再次靠近將軍,,這也方便了將軍下一步行動,,只見其直奔火海,頭都不轉的扎入其中……
隨著兵甲回報,,陸遜也得到了消息,!
“大公子,洞庭糧草被焚之一炬,,守將頭腦發(fā)昏沖入火海,,如今只能提前押送糧草了!”
“那還等什么,,策立即便去,!”
說完,孫策便抓起身邊長槍,,準備出門提點兵馬,,怎奈又被陸遜喊住,!
“大公子,,切勿魯莽,觀洞庭之事當為那錦衣衛(wèi)所做,,其這么做,,當然想讓大公子出兵運送糧草,此次出兵,,大公子當多加留意江中諸況,,緊防漢兵偷襲!”
聽聞此言,,孫策冷哼一聲,,冷冷的說到:“以漢之水兵,破其如破竹,,若真敢做出攔路之事,,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完,孫策便大步離開王府,!
“唉,!公瑾兄,伯符如此急躁,,并非良事,,汝隨其押送糧草,定要留心反態(tài),,切勿壞了吳王大事,!”
看著陸遜愁眉不展,周瑜點了點頭,,便快步離去,!
看著船上的箭矢,孫策眼中盡是不屑,,這箭矢是剛剛在虎林之處所留,,至于是誰兵甲,那便不用多說,!
“伯符,,且進船中休息吧,過了虎林已無有伏兵之地,,待船行荊襄之處,,再小心防備不遲!”
聽完周瑜之言,,孫策便進入船中,,過了徐州之境,也只有荊州有會有伏兵,,至于豫州,,除了岸上扔進江水幾支箭矢,其他小動作根本不可能,!
船行三日,,已到三江口,不用孫策分說,,兵甲就已經(jīng)謹慎提防了,,從這里至石陽正是易被偷襲水段,更何況,,石陽本就是荊北屯兵之地,,要是此處無有偷襲,簡直就是不可能,!
就在孫策暗自提防的時候,,江中上游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戰(zhàn)船……
“呵呵,,這黃義小兒就這么練水兵?真是可惜了,!”
看著江面一群烏合之眾,,周瑜開口說到:“伯符,勿要大意,!”
“呵呵,,怕什么,眾船皆以水布附之,,汝之怕的火攻,,已成幻想!”
隨著戰(zhàn)船加速,,孫策一眾戰(zhàn)船毫不避讓的向黃義戰(zhàn)船撞去,!
江南水兵盛,這是不爭事實,,但其利非兵甲,,而在于戰(zhàn)船,畢竟久浸船只,,戰(zhàn)船堅實很是正常,雖然荊北也有類似戰(zhàn)船,,可是此行本就意在“敗”,,所以黃義皆以小船對敵,就是讓其輕視自己,!
“射……”
隨著黃義發(fā)號施令,,無數(shù)戰(zhàn)船蕩起青煙,一支支火箭直接插滿孫策船只,,可惜,,轉眼間火箭便熄滅了!
而孫策仗著船高,,橫沖直撞,,一時間,無數(shù)船只被撞得粉碎,,而荊北水兵變成了水鴨,,一個個的在水中撲騰!
看著百十戰(zhàn)船排浪而去,,黃義撇了撇嘴,,救起水中兵甲,這才輕笑離開,!
石陽兵營,,眾人坐在帳中,,看著“大敗而歸”的黃義!
“初忠,,可有兵甲損失,?”
看著自己伯父,黃義一笑,,緊接著說到:“營中兵甲奸滑,,待其船撞來之時,早已囚于水中,,故并無損失,!”
看著黃義,徐庶點了點頭開口說到:“此次示敵以弱,,定讓孫策輕心,,但是身邊有江南名士周瑜,故須應了賈統(tǒng)領之意,,再次佯敗,,且再次佯敗之時,要緊咬孫策糧隊,,使其厭煩,,待到下一次時,定會激怒此人,,屆時賈統(tǒng)領所計方為真,!”
且說孫策碾壓了荊北水兵,這種爽快自然是不言而喻,,所以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撫平,,而一旁的周瑜卻緊皺眉頭!
“伯符,,切勿高興太早,,吾觀之荊北水軍,已明之佯敗意圖,,勿要相忘,,吳王未曾拿下荊南之時,那名士蒯良亦以六萬之眾跨江,,可是江未過便已敗,,故可看出,荊北之兵的強勢,,如此強勢,,怎可為烏合之眾?”
“這……”
聽著自己好友話語,,孫策這才發(fā)現(xiàn),,此次勝的太簡單了,,若真是烏合之眾,怎么可能大勝荊南六萬之眾,,看來,,還真是佯敗,!
“公瑾,,佯敗是為何意,難道前方亦有兵甲埋伏不成,?”
周瑜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過得夏口,前方無需擔心,,不會有所埋伏,,只是如此佯敗,瑜也不知為何,!”
周瑜真的想不通,,佯敗會有什么好處,這本來就是押送糧草,,今糧草可是安然無恙,!
賈詡之策意在謀心,怎么是他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想的通的,!
隨著戰(zhàn)船飛速前往益州,,二人也放下了此事!
看著案頭的密報,,劉宏搖了搖頭,黃義還是有些青澀,,演技根本不到位,,若是換成自己,定會大殺一場,,然后再敗,,而不是這種一地血未流的退走,不但其不到劫糧的效果,,反而會讓人懷疑,!
“文和,想必你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了吧,,所以才會第三次出手,!”
看著賈詡一臉驕傲,劉宏不禁感慨毒士對人心的掌控,,也難怪這家伙會得以善終,!
“呵呵,,確實如此,水軍是皇上的寶貝,,孟德知曉,,本初也知曉,再說有兩位謀士在,,他們怎么可能會損耗圣上兵甲,,再說,只是多出兵一次而已,,不費什么事兒,!”
看著抿著酒的賈詡,劉宏竟無言以對,,確實,,頂多就是多出兵一次,再浪費幾條漁船,,其他的也無什么,!
孫策押送糧草至父親營中,自然少不了被盤問,,而孫策也是如實回答,!
“伯符,他們這么做是何意,?”
看著叔父們一臉不解,,孫策也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不過糧草安然無恙,,所以也沒人再關注此事!
舟行半月,,已然歸來,!
吳王府邸,孫策坐在一側,,身邊是周瑜,,對面是陸遜!
“大公子,,以遜之測,,荊北之兵定是示敵以弱,擇日再次押送糧草,,定要萬分小心,!”
看著陸遜明亮的雙眼,周瑜接話說到:“伯言所言,,吾已明之,,如此不真之行,,定是示敵以弱,而吾與伯符已有計策,,定會保全糧草,!”
看著周瑜輕撫玉笛,陸遜也不再多問,,玉笛是喬家二女所贈,,今把玩玉笛,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確,,若是自己還耽誤別人美事,,那就有些過分了!
“既然如此,,那遜且先回去了,!”
就在陸遜抬腳跨門之時,孫策陡然問到:“伯言慢走,,策不在十數(shù)日,,家中舍弟與小妹如何?”
“這個……還是伯符自己看吧,!”
聽到此言,,孫策一臉怒氣,就知道自己離開,,家中會亂成一鍋粥,!
回到內(nèi)府,孫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小妹還好,,正在欺負下人與兵甲,而自己那個弟弟卻有些過分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與侍女摟摟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