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說,,安于懷算是全明白了,但也沒有任何異議,。雖說他們都很清楚這么做很褻瀆婚姻,可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誰能想到,,單身居然也會成為一個被特殊對待的理由。
那既然上有政策,,那下也必然要出對策,。不管合不合理,但至少不危害社會,,不影響他人,。
簡單的把這事兒敲定下來,兩人有模有樣的握了個手表示合作愉快,,順帶還約了個晚飯,,打算細細的商量一下細節(jié)問題。
一路上,,李沐騁靠著車窗若有所思,。
雖說這結(jié)婚是她的主張,可不知道為什么,,在安于懷答應(yīng)的那一瞬間,,她心里竟是有些失落,,甚至是莫名的悲傷。
他們倆人從高中就是同學(xué),,掐指一算,,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認識十三年了。
十三年,,那可是大半個青春啊,,一點兒都不短暫??善J識這么久,,兩人也只是從同學(xué)變成朋友,從朋友轉(zhuǎn)成老鐵,,之后便沒再更進一步,。
如果說他倆當年要是談個戀愛啥的,孩子估摸都已經(jīng)小學(xué)了,??蛇@世上并沒有如果,而他們也只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罷了,。
照理說,,其實安于懷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擱外面女孩子看來都是讓人趨之若鶩的稀有精品,,可她李沐騁就是受不了。
受不了他的土,,也受不了他的賤,。
說起安于懷其人,五官一點兒不丑,,甚至還頗有格調(diào),。身材嘛,也是難得的出挑,,高個寬肩窄腰長腿,,且臀還翹??善褪沁@樣一個先天條件好到讓人嫉妒的家伙,,品味真的是堪憂。
先說這發(fā)型,,不算有型,,也不夠清爽,就那么黑乎乎的一坨塌在腦袋頂上,一下子就拉低了他的顏值,。
再說這衣服,,真是怎么丑怎么穿。明明一個才三十歲左右的人,,卻穿得格外老氣,。不但沒讓人感覺到穩(wěn)重可靠,反倒莫名多出了一股子油膩感,。
雖說衣服質(zhì)量什么的是很好,,但是整體形象的不足,呈現(xiàn)出來的樣子就是一只金貴的土狗,。
除此之外,,安于懷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陷,那就是其人特別特別的“賤”,,每每都能“賤”得人咬牙切齒磨刀霍霍,。
為此,李沐騁沒少“教育”他,,可他皮實的很,,從來都是打了這頓想下頓,打了一頓又一頓,,卻屢教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想什么呢,?也不說話,,演《沉默的羔羊》啊,?”
“沒什么,就突然覺得挺悲涼的,。我這樣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人,居然要和你這么個東西結(jié)婚,?!?p> “怎么?后悔了,?我勸你別,,趁我現(xiàn)在腦子還沒清醒,你趕緊拉著我去把這證領(lǐng)了,。等晚個幾天,,我這腦子里進的水流出來了,,可能就該輪到我后悔了,。”
“那萬一我倆都后悔了呢,?”
“那也先湊合著過唄,,反正只要不是你想另嫁他人,這婚我都不離,?!?p> “喲?你這挺霸道啊,,說得好像你不會想要另娶她人似的,。”李沐騁對于某人的話那是相當鄙夷,!怎么,!合著就是說她想要紅杏出墻唄!
被這般一嗆,,安于懷也懶得和她多計較,,直接上手解了李沐騁的安全帶就趕起了人,“行了,,都快遲到了,,還不趕緊下車?!?p> 李沐騁嗯了兩聲,,聽話的拿著包離開了,可剛在地面上站定,,就聽到車里的人招呼她,。轉(zhuǎn)身打開門想問他要干嘛,卻只見某人正沖著自個兒招著手,。
她便也沒多想,,繞過車頭就走了過去??烧l知剛在走到車窗跟前站定,,就被一只伸出來的手給猛的彈了一記腦門兒。
她痛呼了一聲,,忙不迭的捂住腦袋,。緩了緩正要發(fā)作,可留給她的只有一個揚長而去的車屁股和車窗里飄出來的放肆大笑,。
這家伙怎么就能這么賤呢,!
李沐騁憤憤的嫌棄著,也始終鬧不明白某人的腦回路,又不是再也不見了,,他現(xiàn)在跑了難道就不會被揍了嘛,?
也不能啊,!她那么記仇一人,!
但嫌棄歸嫌棄,婚事有了著落,,她還是很歡喜的,,掛著一臉笑就走進學(xué)校上班去了。
李沐騁在學(xué)校工作,,但并不是一名老師,,而是一名校醫(yī)。
五年前,,她臨床專業(yè)本科畢業(yè)之后,,在本市的一家三甲醫(yī)院里工作,可工作三年之后因為一些原因,,她辭職了,。正巧也是那時候,教育局直屬的幾家學(xué)校要招好幾個校醫(yī),,她便選了其中的一所幼兒園考了進去,。
至于為什么要選幼兒園,她自己也不知道,。工作內(nèi)容多且雜不說,,還經(jīng)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加班。但唯一欣慰的是,,每天混跡在孩子堆里,,除去歡樂,還是歡樂,。
臨近下班的點兒,,李沐騁很是定心的坐在電腦跟前繼續(xù)做著手上的活兒,不像往常一樣早早收拾好了東西,,一到時間就往回趕,。
可就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安于懷發(fā)了條消息來,,說他今天臨時要加班,讓她別等了,,自己先回去,。
對于這突然的變故,說實話,她心里是不痛快的,,她這都摩拳擦掌一整天了,,就為了等某人來接她的時候給他一個重擊。
可現(xiàn)在,,他這說不來就不來了,,讓她心里那是憋悶得厲害。
但不爽歸不爽,,她也是沒轍,,總不能去他單位門口候著,就為了打他一拳吧,。
罷了罷了,,先記著,總有到她跟前來的時候,。
然而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某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要加班,,以至于本來約好要商量個領(lǐng)證的事兒,,也徹底沒了著落。
只能在每天僅有的一些閑暇之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兩人約定好領(lǐng)證的日子,他們才算是久違的見上了一面,。
一見面,,李沐騁直截了當?shù)南冉o了安于懷一拳,絲毫沒有客氣,,“時隔二十二天,,我的拳頭總算打到你了?!?p> 面對這一舉動,,安于懷笑了一聲,但也習以為常,。
想當年讀書那會兒,,他在學(xué)期末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過了一個暑假來,,她走進教室的第一件事兒,,不是放書包,而是沖過來先對著他一通猛掐,。不吹,,就那不長不短的兩個月,,那是天天惦記著要揍他。
“行了,,民政局門口,,收斂一點。咱們是來領(lǐng)證的,,別搞得像離婚一樣,。”
“哼,,我不管,,我已經(jīng)憋很久了?!?p> 見某人竟是有些委屈,安于懷笑著的嘴角又咧開了幾分,,“你丫蜜獾?。坑洺鹩洺蛇@樣,!”
被如此一懟,李沐騁沒話說了,,白了某人一眼就往里頭走去,。不過邊走心里還邊嘀咕,,她哪里有平頭哥那樣驍勇,,人家有仇都是當場就報了,,才不至于忍耐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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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
平頭哥最近是我心頭大愛,必須提一下,!不是在干架,就是去干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