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上翹,,笑著說道:“你們好啊,,兩位同學(xué),?!?p> “你好,,高館長,?!绷汉B忙站起來回道,。
齊恒這時候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高館長慢慢走到辦公桌后面,坐下,,而后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齊恒也坐下,,齊恒看了看周圍,只有那個三人沙發(fā),,于是齊恒走過不情愿的和梁函汐坐在同一個沙發(fā)上,。
梁函汐先開口道:“不知道高館長找我們有什么事嗎,是不是需要面試呀,,我們是前八嗎,?”
看著梁函汐那急切的樣子,高館長連忙說道:“你們倆的卷子我還沒看呢,,不過不用著急,,看你們上午的表現(xiàn),前八名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我找你們來呢就隨便聊了”
“就只是聊聊,?”梁函汐疑惑道。
高館長點點頭:“我這個人喜歡和有緣人打交道,,,,上午你們倆的成績很好,是學(xué)生組中唯一兩個過90分的,,而且一個還是滿分,。”高館長看了齊恒一眼,。
“所以我就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讓你們對天文學(xué)如此熱愛,可否讓我聽聽呢,?”
梁函汐聽了倒是一臉無所謂,,笑道:“當(dāng)然可以,,我就是為了看流星雨,僅此而已,,一個月前,,我父親看到了那個宣傳單,他很想看看流星雨什么樣,,所以我才來為他獲取這樣一個名額,不過我一直想問問您,,這樣可不可以,?畢竟我爸不識字,我只是想幫他完成這個愿望,?!?p> “哦,父愛偉大,,我很敬佩你的想法,,更敬佩你短短一個月能有此成績的天賦,如果到時候讓你父親看到了流星雨,,那以后你還會不會繼續(xù)學(xué)習(xí)天文學(xué),?”高館長一臉贊許的目光。
“不會,?!绷汉卮鸬暮芨纱啵@倒是出乎高館長的意料,。
“啊哈哈,,孩子,你很誠實,,這是一種很可貴的精神,。”伴隨著高館長低沉的笑聲,,梁函汐微微一笑,。
“那么你呢?”高館長看向齊恒,。
齊恒也不廢話,,就說了一句話:“天文學(xué)的頂端,這是我未來的目標(biāo),?!?p> “嗯,有意思,,不過滄海桑田,,世事難料,,堅守本心是一件很難的事。加油吧,?!备唣^長起身拍拍齊恒的肩膀,隨后在辦公室踱步起來,。
“你們這一代的談話倒也直接,,不過我很喜歡這種談話方式,不做作,,不像是我們那個年代,,一切都只是為了迎合?!备唣^長回到桌前拿起其中一張卷子,,繼續(xù)說道:“梁函汐是吧?梁函汐同學(xué),,這次比賽只有獲勝者才能有觀測流星雨的機(jī)會,,你無法讓你的父親代替你,這是規(guī)則,,不容改變,。”
高館長看向梁函汐,,梁函汐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這次比賽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意義了,不管會不會獲得4個名額之一,,我都棄權(quán),。”
梁函汐一臉平靜,,并沒有因為這樣而顯得激動,。
“哈哈,有魄力,,不過我的話還沒說完,,接下里的話你可要聽好了?!备唣^長把梁函汐的卷子放下,,走到她面前:“我可以讓你的父親隨時去天文臺看流星,看多少次都行,,但有個前提,,你假期里需要來我們天眼博物館工作,你的天賦不用那真是太浪費了,我可不想埋沒了人才,,不過不會讓你白干的,,工資肯定不會少?!备唣^長笑道,。
梁函汐一聽眼前一亮,但她仍然小心的問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工作呢,?真的是什么時候看流星都可以,?”
“當(dāng)然,你的工作看你想法跟你的能力,,現(xiàn)在可以是解說員,,在日后說不定是天文學(xué)者,甚至研究員,,至于你父親該什么時候看流星雨…………,這樣吧,,你在這工作一個月,,換一次天文臺觀看機(jī)會,畢竟流星雨這種東西雖不至于說是天天有,,但月月有肯定的,,只不過可能不在我們上空飛過而已?!?p> 梁函汐陷入沉思,,高館長說道:“你可以回去想想,隨時給我答復(fù)……”
話沒說完,,梁函汐就說道:“不用了,,我答應(yīng)你?!?p> “哈哈,,行,你明天直接來我辦公室吧,,到時候我的秘書會給你安排的,。”
“嗯,,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梁函汐微笑著,但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不只是為了讓父親能看一次流星雨,,更多的是,這次比賽,似乎讓她找到了一份不錯的業(yè)余工作,。
“請便,。”
梁函汐給高館長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便快步走出了門外。
沙發(fā)上只留下了一言不發(fā)的齊恒,。
“齊恒,,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打算呢?”高館長回頭問道,。
“沒有,,我對此沒有任何興趣,參加這次比賽,,我也僅僅是為了看一次流星雨這樣的經(jīng)歷,。”齊恒淡淡道,。
“嗯,,你的眼界很高啊,不過有時候眼界太高并不是一件好事,,當(dāng)然,,如果你本身的能力就很高的話,那當(dāng)然就沒什么問題了,?!备唣^長低聲輕笑了一聲,隨即坐回去,,而后拿起齊恒的卷子,,認(rèn)真看了起來,足足有3分鐘,,也不管齊恒,,齊恒當(dāng)然也不在意。
只不過高館長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輕笑漸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這都是你寫的,?沒有作弊?”
“我從不作弊,,而且這就是我的認(rèn)知,。”
“妙,,實在是妙,,這對天文領(lǐng)域的認(rèn)知恐怕是一個真正的學(xué)者級人物也得感嘆萬分,我有點相信你的話了?!备唣^長低沉年邁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沙啞,。
“如果這次比賽沒有其他像你這樣黑馬級的參賽者的話,我覺得你排在8個人中的第一也沒問題,,只是我個人很難相信,,這個近乎完美的回答,竟然會來自一個高二的學(xué)生,?!?p> “你習(xí)慣了就好,我一直這樣,?!饼R恒也不驕傲,他也不會驕傲,,這才是正常的他,。
“你說這次比賽僅僅是你的一個經(jīng)歷,那么我有一件更好的事情你是否有興趣經(jīng)歷呢,?”
齊恒疑惑地看著高館長,,高館長指了指上方:“我?guī)闳ヌ炫_看一個東西?!?p> 隨后,高館長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上著鎖的金屬盒子,,而后帶著齊恒,,來到了天臺。
天眼博物館的天臺很大,,那8架天文望遠(yuǎn)鏡還沒有完全組裝完成,,現(xiàn)在只是像零件一樣擺放在各處。
高館長來到了一個臺子上,,從這里能看到很遠(yuǎn)的沙灘,,甚至海上的燈塔也能看清一些輪廓,,。
高館長站在那里,,打開盒子,里面呈現(xiàn)出一塊白色的不規(guī)則石頭,,散發(fā)著微弱的白光,。
齊恒看到這個東西的第一眼他就愣住了,他發(fā)現(xiàn),,這個白光是如此的熟悉,,那微弱的光芒在他眼里是那樣的耀眼,在這一刻,光芒與他的夢境重合,,他覺得,,這就是他夢里那看不清楚的東西。
“我記得……我認(rèn)識這個東西……”齊恒微閉著眼說道,。
“你認(rèn)識,?”高館長略做驚訝:“那你好好想想,你在哪見過它,?!?p> “我……沒見過他,我想不起來了,,但我就是認(rèn)識他,,好像還很熟悉?!?p> 高館長點點頭,,:“嗯,的確很讓人熟悉,,這是十年前的一塊隕石,,準(zhǔn)確的說,他只是一個碎片……高館長還想說些什么,,但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便閉口不說了?!?p> “隕石碎片,?”
“嗯,沒錯,,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隕石碎片,,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而已,這次讓你看看開開眼界,,希望對你以后的天文學(xué)探索有所幫助吧,,未來的天文學(xué)領(lǐng)域天才?!备唣^長聲音沙啞的笑了笑,。
高館長寶貝似的將盒子再次鎖好,而后抬起頭望向升起的夜幕,。
齊恒還想看看,,但似乎高館長并不想給別人多看幾眼,于是便打消了念頭,,他向高館長告辭,,高館長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于是整個天文臺上只剩下了高館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