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勛看準了一個時機,,一槍挑飛了文輝的長刀,,正要擊殺他時,,一道黑影迅速的撲了過來,,許德勛連忙舉起長槍刺了過去,。
但是黑影卻沒有任何的猶豫,,身體輕微的扭動了一下,,避過了要害,,讓長槍刺穿了自己的肩頭,,忍著劇痛將許德勛撲下馬來,。
兩人在地上瘋狂的扭打了起來,打著打著文輝突然抬起了頭,,朝著許德勛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許德勛痛苦的大吼了一聲,用拳頭瘋狂的擊打著文輝的腦袋,,口中怒喊道,,“松口,你這個瘋子,,快給我松開,!”
然而文輝不但沒有松口,反而更加用力的死死咬住,,血紅而瘋狂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許德勛也不愧是秦宗權手下的虎將,,忍著劇痛爬起身來,連帶著文輝一起,,重重地再次摔倒在地上,。
本來就身受重傷的文輝受此重擊,不禁松開了嘴,,吐出一口鮮血,,許德勛也趁機逃開來,瘋狂的往后退了幾步,,摸著脖子上的傷口,,眼神驚懼的瞪著文輝大吼道,“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們快給我殺了他!”
周圍的陜州軍士兵在長官的督促下,,紛紛一擁而上,,但看著文輝從地上爬了起來,緩緩摘下了肩上的長槍握在手中,,竟都被嚇在了原地,沒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畢竟剛剛那瘋狂的一幕,,都被眾人看在了眼里。
“文輝,,我來助你,!”就在文輝有些搖搖欲墜時,趙威終于帶著人策馬殺到,,幾十名壽王軍精銳士兵,,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后。
文輝沖著趙威點了點頭,,隨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許德勛,,舔了舔嘴邊的鮮血,冷冷一笑,,頓時讓許德勛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許德勛心里是又怒又怕,如果只是說武力,,他相信這個黑甲小兵絕不是自己的對手,,讓他心驚的是,對方那種不要命的精神,,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生死,。
可是文輝不在乎,,他許德勛在乎啊,!
想到此處,,許德勛不由生出種想要逃跑的沖動,什么馬殷之仇,,孫儒之恨,,哪里有自己的小命要緊……
趙威冷冷的掃了許德勛一眼,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鐵球在手中顛了顛,,似乎隨時都準備丟出去一般,。
許德勛一見趙威手中的鐵球,不由臉色一陣變幻,,身體不自覺的便往后退了兩步,。
他早已在之前就從城門退下了的士兵那里聽說了,就是這個鐵球,,將原本堅不可摧的盾陣給擊破了,,才造成了城門失守,張佶自己都陷在了那里,。
“你就是許德勛,?”趙威瞥了許德勛一眼,冷冷的說道,。
“我就是許德勛,,你又是何人?”許德勛又驚又懼的看著趙威,,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我乃壽王軍神賜營營統(tǒng)趙威,也是今日殺你之人,?!?p> 話音剛落,趙威便將鐵球丟給了一旁的文輝,,摘下馬上的陌刀朝著許德勛沖了過去,。
而許德勛此刻卻是嘴里發(fā)苦,有種說不上來的絕望,,這個神賜營是的什么鬼地方,,盡出些變態(tài),自己連他們一個小兵都打不過,,又如何打得過這個營統(tǒng),。
其實這一點倒是許德勛想錯了,其實論起實力,,趙威和文輝也就是伯仲之間,,并強不了太多,。
之所以文輝只是一個小兵,那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其實并不代表神賜營的實力,,就有許德勛想象的那么強。
但是此刻的許德勛卻已經被文輝給驚破了膽,,又被趙威的轟天雷一嚇,,早已亂了分寸,沒有了平日里的穩(wěn)重,。
眼見趙威朝著自己沖過來,,許德勛只能是被動的撿起了地上一把長刀,盡力的擋了過去,。
然而趙威人借馬力,,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根本不是狀態(tài)全無的許德勛可以抵擋的,。
人馬交錯,,一道寒光閃過,許德勛無力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隨即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從肩部化成了兩半,內臟流了一地,。
趙威調轉了馬頭,,走到許德勛的尸體前,一刀割下了許德勛的人頭,,高高的舉在手中大吼道,“首惡已處,,余罪不究,,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負隅頑抗,,格殺勿論!”
“首惡已處,,余罪不究,,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負隅頑抗,,格殺勿論!”
眾神武軍的士兵也紛紛跟著大吼了起來,,一時間喊聲連成一片,,久久回蕩在陜州城的上空,。
陜州軍的將士失神的看著許德勛的首級,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營統(tǒng)看了看許德勛的尸首,,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兄弟,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武器丟到了地上,。
有人帶頭放下武器之后,其他士兵也紛紛有樣學樣,,除了極少數(shù)依舊在頑抗著的士兵,,統(tǒng)統(tǒng)都丟下了兵器,等待接收,。
而那些依舊還在負隅頑抗的死硬份子,,也很快的便被壽王軍圍剿,沒有絲毫的僥幸,。
不一會,,壽王軍士兵已經開始打掃戰(zhàn)場,一堆堆的武器被收集起來,,所有陜州軍的尸體都被堆到了一起,,等待焚燒。
無數(shù)的壽王軍戰(zhàn)士拿起木桶,,開始了城中的滅火工作,,好在火勢并不是很大,很快便被撲滅了,。
一隊隊的降軍被收繳了武器,,被壽王軍的戰(zhàn)士驅趕到了一個個指定的聚集點,開始了俘虜生涯,,好在壽王軍歷來沒有虐殺俘虜?shù)膼酆?,他們得到了還算人道的待遇,一些傷員甚至得到了醫(yī)治,。
一切都在有條有理的進行著,。
重傷的文輝則拄著長槍,遠遠的看著趙威手中的人頭有些失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趙威提著許德勛的首級翻身上馬,緩緩地縱馬走到文輝面前,,將手中的首級丟到了文輝懷里,。
文輝下意識的接過了許德勛的首級,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趙威,。
“回去好好養(yǎng)傷去,,還不走,等我請你吃飯???”趙威看著發(fā)愣的文輝,調笑著說道,。
“這…感謝趙將軍,!”文輝感動的看了一眼趙威,低沉著聲音說道,。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王爺吧,如果沒有王爺,,也就沒有你我的機會,,而且若不是你擊垮了這廝的信心,我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將他斬殺,,對吧,!”趙威擺了擺手,說完便自顧自的打掃掃戰(zhàn)場去了,。
文輝愣了一下,,看著趙威離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
水墨傾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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