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明白路統(tǒng)領在說什么,?!币鹑愎媚锲届o的說。
“我勸姑娘還是識時務的好,。”路統(tǒng)領目光陰郁的說,。
“奴家很識時務,,但是確實不明白路統(tǒng)領想找的是哪個小子,因為和奴家親近的小子太多了,,如果路統(tǒng)領愿意,,奴家也可以陪路統(tǒng)領雪月風花?!币鹑愎媚飲趁牡恼T惑道,。
“多謝姑娘好意,但我是個粗人,,無福消受姑娘的恩典,。”路統(tǒng)領冷冷的拒絕了茵茹姑娘的美意,。
“統(tǒng)領何必在意,,只要統(tǒng)領點頭,奴家愿為統(tǒng)領寬衣解帶,?!币鹑愎媚锏脑捳f的更直接更露骨,如果誰還能聽不出其中的含義,,他不是傻子就是對姑娘不感興趣的死基佬,。
“如果姑娘執(zhí)意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甭方y(tǒng)領絲毫不講情面的將佩劍抽來一截,面如寒霜的說,。
“統(tǒng)……統(tǒng)領,,快要嚇煞奴家了,既然統(tǒng)領對奴家不滿意,,紅花樓里的其他姑娘,,統(tǒng)領喜歡哪個,奴家去幫統(tǒng)領說合,,一個不夠的話,,奴家可以……”
“閉嘴!”茵茹姑娘話沒有說完,,就被路統(tǒng)領粗暴的打斷了,,手中的利劍也倉啷啷出鞘,冰冷鋒利的劍刃就橫在茵茹姑娘的玉頸處,,只要路統(tǒng)領稍稍一用力,,茵茹姑娘難逃血濺當場的下場,。張土木不禁的在心里為茵茹姑娘捏了一把汗。
茵茹姑娘卻是神色如常,,不動聲色的依然平靜的說道:“路統(tǒng)領當真無趣的很,,奴家在和統(tǒng)領玩笑呢?!?p> “我可沒有時間和姑娘開玩笑,,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姑娘告知那小子的行蹤,,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路統(tǒng)領說著將手中的劍稍一用力,,茵茹姑娘的玉頸處就滲出了細密的血珠,。
“有統(tǒng)領這樣求人的嗎?你要是個站著撒尿的,,有種你就割下去,,姑奶奶眉頭皺一下,我是你生的,?!币鹑愎媚飷琅牧R道。
“你以為我不敢,!”路統(tǒng)領原本也只是想嚇唬一下茵茹姑娘,,畢竟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如果在找不到張土木,,他真的沒有法交差,,但是他沒有想到茵茹姑娘竟也如此剛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被她這樣一激,,路統(tǒng)領當真是騎虎難下。
張土木眼見他們二人依然鬧僵,,毫無轉圜的余地,他擔心路統(tǒng)領真的一劍斬下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于是急忙喊道:“路統(tǒng)領且慢,奴婢知道他在哪,!”
路統(tǒng)領正苦于沒有臺階可下,,聞言邊將手中的劍收起來,邊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會知道,?”
“統(tǒng)領可是在找一位叫賴八的年輕人,?”張土木說,。
“快說,他在哪,?”路統(tǒng)領驚喜交加,,急忙追問道。
“奴婢也說不清楚,?!睆埻聊惊q豫的說。
“你敢耍我,?”路統(tǒng)領面色陰沉,,語氣不善的說。
“路統(tǒng)領息怒,,且聽奴婢詳細道來,。”張土木連忙說道,。
“快說,!”路統(tǒng)領催促著。
“奴婢也是從其他姐妹的聊天中聽到的,,說是來了一個出手闊綽的大爺,,出價千兩找姑娘陪侍,但是既不喝酒也不尋歡,,而是讓姑娘把他打扮成女人,。奴婢就很好奇,隨口問了一句,,才得知他叫賴八,。”張土木說道,。
“可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路統(tǒng)領心生疑慮的盤問道,。
“路統(tǒng)領有所不知,,雖然嗜好此道的大爺不少,但是都是為了提高尋歡作樂的體驗,,像賴八這樣的異類是絕無僅有的,,而且奴婢推斷他這樣做,一定是想避開某些人,,直到見到路統(tǒng)領奴婢才能斷定他要避開的人正是路統(tǒng)領你,,所以奴婢才會大膽的出言提醒,希望路統(tǒng)領能賞奴婢幾個零用錢,?!睆埻聊菊f,。
孫子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也正是張土木的聰明之處,,明著告訴路統(tǒng)領他已經變換女裝,準備出逃,,這樣正好也撇清了他的關系,,路統(tǒng)領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告訴他賴八變換女裝的那個女人正是賴八所裝扮的,。
“如果你膽敢欺騙我,,小心你的性命?!甭方y(tǒng)領威脅道,,不過早對張土木的話深信不疑,難怪會遍尋不到他,,沒想到他竟如此機靈過人,,不但像早就得知二長老不肯放過他似得,而且還提前化妝易容,,掩人耳目,,路統(tǒng)領心里多了幾分沉重,看來這個賴八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奴婢哪有那個膽子敢欺瞞路統(tǒng)領,。”張土木恭敬的說道,。
“諒你也不敢,!”路統(tǒng)領沉聲道,并拋給了張土木一錠十兩重的紋銀,,說:“我出來的急,,沒帶多少銀兩,你先暫且收著,,如果真能捉到賴八,,必將再有重賞?!?p> “謝謝路統(tǒng)領,,謝謝路統(tǒng)領?!睆埻聊久y兩收好,連聲道謝著,,將一個貪財?shù)氖膛蜗笱堇[的活靈活現(xiàn),、入木三分,。就連路統(tǒng)領都不禁的露出不屑的神情。
“我們走,!”路統(tǒng)領大手一揮,,示意手下將茵茹姑娘和張土木放開,但臨走之時,,路統(tǒng)領眼神兇狠的盯著茵茹姑娘冷冷的說:“姑娘之事,,暫且記下,改日必來討教,?!?p> “奴家隨時恭候路統(tǒng)領的大駕!”茵茹姑娘嗤之以鼻的說道,。
路統(tǒng)領冷哼一聲,,甩袖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比較蒼老的的聲音響起:“誰這么大膽子,,敢在老身的地盤撒野,!”
“奶奶,你怎么才來,,奴家都被人用劍指著脖子了,。”茵茹姑娘看到來人后,,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說,并急忙走了過去,,攙扶著她,,并將玉頸的傷痕露出來給她看。
“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將傷我紅花樓的姑娘,,這是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吧!”來人以尖細陰柔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李奶奶,,是晚輩唐突了,特向茵茹姑娘致歉,!”路統(tǒng)領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神情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tài)。
原來她就是李奶奶,,張土木定睛細細打量著,。只見她身穿青黑長袍,外罩白紗罩衫,,一副老年人的裝扮,。她的面容卻怎么看也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和趙嬸不相上下,但偏偏佝僂的身子,,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位百八十歲的老者,,如果她挺直身子的話,個頭應該不比張土木矮,。
眼簾內的兩顆明眸,,射出冷酷的目光,環(huán)視眾人一眼,,誰都感覺被她一一審視了一番,,毫無秘密可言,心底則涌出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