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扯虎皮
在門口看著的晏晏，三五步走進去,。
“喲,，來了個好看的,。”
“到大爺這里來,，讓大爺好好疼愛你,。”
晏晏過去拿起桌上的空酒壇子,，砸到頭目頭上去,。
“嗙啷”酒壇子碎了，那人卻沒事,。
花胳膊摸摸頭,，“小娘們力道不小啊?！睋P起厚實的巴掌就要扇翻晏晏,。
晏晏拿著壇子碎片插過去，插入花胳膊的臂膀里,。
“嗷,，喔，臭娘們找死,?！?p> 晏晏拉過春情，退到一邊?！拔也恢朗俏覀冋宜肋€是你們找死,。”
她大聲說道：“你們到這里來鬧事打聽清楚背后的主子沒有,？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背后的主子連順天府衙門的人都不敢惹?！?p> 對著頭目直接走上前去,，靠近他與他面對面，眼睛對眼睛,。
用黑炭的帶有怒火的眼睛對上閃爍又有點害怕遲疑的眼睛,。
“你知道我是誰養(yǎng)著的嗎？我是左督給事中大人周棠養(yǎng)著的女人,，想要請他殺人很難,，但想要請他殺你們卻很容易。因為你們無權無勢,，你們死了也不會有人伸冤,。”
她拿出懷里的銀票,，“瞧瞧這是什么？一百兩一張的銀票,，是他給我的,。如果你有膽子，就打下來,?！?p> 她抽出一直藏著的匕首，放在桌面上,，“要不要試一試真假,？拿起刀往我這捅進去?！?p> 花胳膊頭目往后退退,，他把李晏晏的氣勢給嚇著了。
他想到了殺神周棠,，想起那張人見人怕的臉,，真怕周棠找他麻煩，不敢與眼前人爭執(zhí),?！拔覀冏摺！?p> 走前在晏晏前放狠話,，“如果被我查到你不是周棠的人,，你就等著瞧?！?p> 春情扒拉著晏晏,，“晏晏，你真厲害,?！?p> “強，強到那些人不敢說話,?！?p> 晏晏緩緩放下心里提起的那口氣，“我真怕那些人不怕死朝我打過來,。我喜歡一刀致命,，可不喜歡被拳打腳踢?！?p> 說著走出去,，春情趕緊跟上，“那些銀票都是那位大人給你的,？”
“對,。”是殺人的遮口費,。
媽媽見著花胳膊的離去了,，等在門房外?！皼]受傷吧,。”
晏晏見著門外站著一片護衛(wèi),，“呵,，你帶人來了都不進去保護我，要是我被打了就是你的錯,?！?p> 媽媽瞥一眼晏晏，“見你這么威風就不進去打擾你了,。銀票從哪來的,？”
晏晏抽一張給媽媽，剩余的與春情二人分,，“那位兇煞給的?，F(xiàn)在是扯著他的虎皮做事，媽媽有法子就把他請過來。讓我好攀上那位大人,?！?p> “閉嘴，‘兇煞’二字不許說,。說話要好好說,，說錯了話會被掌嘴的?！?p> “滾到后院去畫畫,，春宮圖沒出來，不許離開屋門,?！?p> 晏晏被關禁閉，門房出不得,。坐在門口與路過的人打招呼,。
見沒人搭理她，扯開鴨子嗓,，大聲吼：“小白菜啊,，地里黃啊，沒了爹娘怪可憐,?！?p> 還是沒人搭理她，捏著嗓子操著普通話,，“小白菜啊,，好可憐啊……”
帶上京都方言，“小菜菜啊,，屋里慌啊，沒了爹娘,，沒人疼我,。”
“吼什么吼,，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媽媽捏著晏晏耳朵往屋子里走。
“痛痛,，媽媽痛,。弄壞了耳朵我怎么給你賺錢？”
“一天到晚的不接客,，也不畫畫你想怎么樣,？是不是要我趕你出去啊？”
媽媽被這搗蛋鬼氣死了,。
“我給你賺這么多錢,，你不給我配丫鬟就算了，還不讓人送吃的給我,。點心沒有,，水也沒有。你想餓死我??？”
她見媽媽氣消了，過去幫忙捏肩膀,，“我聞著廚房里的鹵煮出來了,，我要三根鴨脖子，還是沒砍斷的那種,?！?p> “你的畫呢？有畫就有得吃,?！?p> “你總不能既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吧？畫還差兩張,，你等兩日,。”
“馬兒死在路上了,?！薄皼]畫沒得吃?！眿寢屗Ｖ磷与x去,。
媽媽離去不久有丫鬟送上兩菜一湯，怡紅院的大廚手藝了得,，青菜綠油油,，雞肉黃澄澄，咬著有香味,。
湯也不錯,，看著像豆腐湯其實是魚肉湯。聞著香嘗起來香,。
“這是大廚專門做給你的,。今日翰林院放假，前院來了一群書生,，熱鬧著呢,。小奴到前院去伺候,，姐姐要是有需要就忍著?！?p> 去吧,，去吧。晏晏眼里只有吃的,。
吃飽喝足,，晏晏翹著二郎腿半躺著翻畫冊。
怡紅院前院是大廳,，中院是包廂,，后院是姑娘們休息與訓練的地方。
“叫你來是送東西的,，不是讓你看姑娘,，辦點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要你有什么用,？”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木頭屋子不隔音，能聽著的聲音比較多,。
響起了啪啪聲,，這是巴掌打人衣服的聲音。
豎著耳朵偷聽,，聽到腳踢奴才的聲音,。
“滾，滾回去,?！?p> “林公子，您怎么在這??？雅晴姐姐還等著您呢?！?p> 怒火的聲音不見換上了溫朗的溫柔的嗓音,，“有勞姑娘帶路了?！?p> “公子請,?！?p> 晏晏撇撇嘴搖頭,，“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偽君子,?！?p> 次日春情到晏晏房門前說：“昨夜翰林院的大才子林仲林公子給了雅晴姐姐一首詩,，詩情畫意著實是好。讓我羨慕死了,?！?p> “林公子是今日早晨離去的吧？”
“可不是,，得了人這么大便宜,，雅晴能不留客！要是我也得一人送詩就好了,?！?p> “不怕，我些兩首詩給你,。艷詩要不要,？”晏晏拿起筆就想寫。
艷詩而已隨手就來,。
禁足沒結束,，晏晏尋著媽媽最忙的時刻出門去溜達溜達。
“敢問這位姐姐,，雅晴姐姐的房怎么走,？”
晏晏回頭，見是青衣小童,，頭扎四方巾,。有禮有度，又是找雅晴的,。怕是從翰林院來的,。
“你找雅晴姐姐可以，但得恭維我一番從給你帶路,?！?p> 小童阿來看著笑意茵茵的姐姐，看她眼睛是真實意不是戲謔嘲笑,?！敖憬忝廊籼煜桑瑒俦孺隙?。身段婀娜,，堪比河柳。定會在這高臺大放異彩,?！?p> “小嘴會討人，往前走,，左轉然后右轉,，門前放著一盆茉莉花的便是,。”
“謝謝姐姐,?！?p> 側頭看著離去的小童，猜測這人是林仲身邊的小童,。
頭牌的客戶很多,，給她送東西的人不少。但林仲送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