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錄完了凌波微步,,陸躍長出一口氣,,心中感到一陣輕松,。
這幾日的經(jīng)歷雖然和自己原本所想的不同,,但好在最終還是得到了北冥神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差錯,。
如此一來,,對于自己此次進(jìn)入位面,,以求盡量變強,,提升精神的主要目標(biāo),,也算勉強完成了一半。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段譽,,陸躍微微沉吟片刻,,將手中帛卷一收,回歸原狀,,又重新放進(jìn)了那個蒲團(tuán)之中,。
還是那句話,熟知劇情,,是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優(yōu)勢,,在沒有獲得足夠的實力之前,陸躍是沒有什么改變劇情的想法的,。
一切事畢,,陸躍輕松一笑,開始環(huán)顧起此地的環(huán)境來,。
畢竟他之前藏身門后,,除了一角之地,并沒有看到其他地方,。
四周打量,,只見東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數(shù)十行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游》、《養(yǎng)生主》,、《秋水》,、《至樂》幾篇,陸躍對這些道家篇章不甚在意,只是著重關(guān)注其字跡,。
這些字跡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使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在陸躍這個習(xí)武之人看來,,能做的如此游刃有余,若非極強內(nèi)力而不可為,,實在是叫人驚嘆,。
陸躍知道這些字句都是由逍遙派的宗主無崖子所書,此刻一見之下,,也深為佩服其人的武學(xué)休養(yǎng),。
除了這些詞句,在石室一側(cè)還有一個月洞門,,除此之外,,就只有室旁一條石級斜向上引,看上去與他下來的那條一般無二,。
陸躍掃了一眼,,并未理會,左右看了看,,不由又將目光放到了那尊玉像之上,。
然而此次一看,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同尋常之處,。
陸躍這次站位已與之前不同,,但他發(fā)現(xiàn),這玉像的眼睛竟然似乎和剛才一樣,,依舊在注視著他,。
幾番試驗之后,陸躍驚奇發(fā)現(xiàn),,原來不管他站到何種方位,,只要在玉像前方,她始終會跟著轉(zhuǎn)移視線,,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并且眼光中的神色好像還會更加難以捉摸,似怨似愁,,似是喜悅無限,,又似有所盼望期待。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理,。
這般神乎其技,,讓陸躍對這座玉像的雕刻之人,,也就是那些字跡的作者無崖子,又更加佩服了一分,。
看過字跡,,賞完玉像,再加上剛才存錄武學(xué)所花費的時間,,陸躍心中一算,,根據(jù)自己當(dāng)時的下手分寸,估計再過一會,,段譽就該醒來了,。
當(dāng)下微微一笑,重新走向石階,,躲在門后,,隱藏起來。
沒過多久,,躺在石室之中的段譽突然手指微動,口中“啊”的一聲輕叫,,醒轉(zhuǎn)過來,。
隨后其慢慢坐起,轉(zhuǎn)頭左右四顧一圈,,臉上有些迷茫之色,,片刻后,才似乎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清醒過來,。
只見他搖了搖頭,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陸躍離得不遠(yuǎn),倒是聽清楚了他說的是什么,。
“沒想到竟然暈了過去,,神仙姐姐啊神仙姐姐,這下你可知道我的心意了吧,?”
陸躍聽了此話,,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有些無語,,暗道果真是個花癡,。
好在段譽還沒忘記之前所發(fā)生的事,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后,,就往前一步,,伸手將蒲團(tuán)中的綢包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神情一愣,,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糾結(jié)之色,。
此時的段譽初入江湖,對習(xí)武尚有抵觸之心,,而且從小熟讀三教經(jīng)典,,對于殺人,自然更是不肯,。
所以此時一見綢包之上的字句,,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這些圣賢道理終歸還是抵不住他的花癡本性,,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就放開了心結(ji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翻看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頓時讓他輕叫一聲,面紅耳赤起來,。
原來他身為一個讀書之人,,自小恪守儒家禮節(jié),何時做過什么逾矩之事,?如今見手中帛卷之上一片宛如春宮一般的圖像,,哪有不手忙腳亂的道理。
不知所錯的匆匆翻過一遍,,段譽趕緊卷好帛卷,,對之作了兩個揖,珍而重之地揣入懷中,,隨后向左側(cè)的月洞門走去,。
陸躍看著段譽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之后,卻并未跟上,,而是就在原地默默等著,。
過了大概不到半天功夫,月洞門突然露出一絲火光,,隨后人影一閃,,原來是段譽不知從哪里找了個燭臺,又走了回來,。
段譽回道此處,,呆呆的看著玉像,半晌之后,,這才一揖到地,,說道:“神仙姊姊,,今日我身有要事,只得暫且別過,,救出鐘家姑娘之后,,再來和姊姊相聚?!?p> 接著左右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那條石級,慢慢吞吞的跨步而上,,一步三猶豫,,但最終還是踏步上前了。
陸躍看著他的動作,,心下有些不解,,只是一座玉像而已,哪來的這么大魅力,。
想了片刻,,沒有結(jié)果,也只能歸根于段譽本性如此了,。
微微搖了搖頭,,陸躍不再多想,邁步跟了上去,。
雖然耽擱了片刻,但段譽手持燭火,,在黑暗的石級之中甚是顯眼,,即使陸躍離得稍遠(yuǎn),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而陸躍身處黑暗之中,,火光之外,段譽先要發(fā)現(xiàn)他,,卻是近乎不可能,。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一路向上走去,,待走到一百多級時,已轉(zhuǎn)了三個彎,,能隱隱聽到轟隆轟隆的水聲,,又行二百余級,水聲已震耳欲聾,,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陸躍眼見前方段譽加快腳步,,走到石級的盡頭,似乎頓了一頓,,隨后身形一轉(zhuǎn),,就已消失不見,知道已經(jīng)到了出口,,于是特意停了一停,,待到片刻之后,這才繼續(xù)往上,。
來到盡頭一看,,原來前面是個僅可容身的洞穴,向外張望,,只見怒濤洶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條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此刻容身之處離江面有十來丈高,,江水縱然大漲,,也不會淹進(jìn)洞來。
而段譽已經(jīng)不見身影,,想來是已經(jīng)上岸而去了,。
陸躍站在洞口,但卻并未出去,,反而臉上微微一笑,,又轉(zhuǎn)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