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朗就是那個小矮人?”
“不錯,?!?p> “那后來呢?”
“后來,,本就不受人待見的他被視為村里的瘟神,,村民們將他綁了起來,,當天晚上準備火祭上天,。”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想,,頓了頓道:“那他是怎么入無影樓的,?”
“所以我才說天意這東西害人不淺……那天晚上,敵國剛好攻打到這個村落,,將整個村落都踏平了,。而我路過時,發(fā)現(xiàn)還有個小家伙被壓在木樁下奄奄一息……很顯然,,是敵國軍隊到來的時機正好救了他,,再加上交加了一夜的雷雨,才沒讓戰(zhàn)火燒死他,?!?p> “敵國,是華國,?”
“不錯,。”
我搓了搓有些坐麻了的腳踝:“那他命很大啊……可按你的說法,,他是不想活了,?”
“不是不想活,,而是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風若安,你有太多的理由向上爬……可對他來說,,失去唯一親人而又天生長著一副被人避而遠之的身體,,已經(jīng)讓他找不到存在的意義。而失去存在意義的人,,與行尸走肉無甚分別,。最后,他只能沉溺于無盡殺戮中……”
又是好幾個回合,,兩人發(fā)現(xiàn)對方雖然身手靈活又力大無窮,,但耐力似有不足,畢竟一個人對付兩個人的輪番攻擊,,本來就不討好……
“就算爺年紀大了,,也休想這么容易就擊潰我!”一個旋身,,矮人將原本橫在身前的巨斧一腳掄了上來,,之后竟然像玩雜耍一樣的將斧頭轉(zhuǎn)了起來,并且這高頻轉(zhuǎn)動的巨斧正慢慢朝兩人推近,,似要將二人絞死……
“景岳,!”
“明白!”
只見景岳的黑錘直向前方錘去,,屆時兩方兵器相交迸濺出了火花,,而景岳卻似乎陷入了劣勢正緩慢倒退……
“喝!”景岳一聲大喝,,使出全身勁力集中在下盤,,一個扎步就停止了倒退,與此同時手中黑錘微微一偏就將尾錐定在對方腳底,,卡住了對方的斧柄讓對方暫時不得動彈……
“看來你這塊頭也沒白長……”然而就在對方準備抽身的時候,,蘇豫居然已經(jīng)繞到他的身后,再看胸口滲出的血水,,對方竟然已經(jīng)洞穿了他的心臟……
“你……你怎么……”
“我怎么能逃過你的視線而刺穿你,?”蘇豫在景岳那銅鈴般大眼的注視下起身退了幾步好讓對方落下:“那是因為你以為我只是個會閃躲的廢人。你,,輕敵了,。”
原來,,剛才蘇豫是趁景岳給他爭取的這一瞬間空擋踢了下機關(guān)椅轉(zhuǎn)移了對方的注意力,,并且借助這蘊含內(nèi)勁的一踢瞬時閃至斜對角向?qū)Ψ桨l(fā)動了最后的偷襲,整套動作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就連景岳也只是因為相信蘇豫給他暗示是有別的什么辦法,,卻沒想到是他竟然能走了,,也就是說,機關(guān)椅的存在,,就只是個幌子,。
當然,這個計劃若是少了眼力手力腳力極佳的天生鍛造手景岳的幫忙,,又或者是在青天白日里場地,,他是成功不了的。
“你……”
“我想,,我是能明白你的……”蘇豫舉起依舊靠著巖壁的火把,,借著這點閃爍不定的火光,朝對方貼近了幾步,,將對方成熟得有些蒼老的臉照了個清楚:“可你,,卻已經(jīng)忘記了一件事,一件生而殘缺的人決不能忘記的事——那就是對這類人的重視,?!?p> “原來……”他又咧開了嘴,浸血的白牙卻再無原先的那般森然,,反顯稚氣:“記……我……秋朗……”說完,,他眼中就永遠地失去了光彩。
“失去存在的意義,?行尸走肉,?”我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存在,,即是意義,?;钪?,就是繼續(xù)活下去的動力?!?p> “哦,?可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秋朗么?你是我親手殺的第一人……你的名字,,我記住了,。”蘇豫伸手合上對方雙眼,,重新坐回原始狀態(tài)的輪椅,,示意景岳和他繼續(x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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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書
把這個放在第一個講絕不是因為這是最不動人的故事——生活中有太多像蘇豫,、像秋朗那樣天生有缺陷卻不招人待見的人……那些人從小就是受著歧視生活過來的…… 我們管不了別人,,但是我們能管好自己,,也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盡管越是社會那條黑白的分界線越是模糊,,但有些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容不得含糊,。 我們健全的人無法想象生活加注在他們身上究竟多少痛苦,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將他們當做平常人一樣,,不要過于直白的同情,,也不要過于露骨的厭惡。 愿世界能變得越來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