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難淵面容僵硬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彎弓搭箭,,身配刀劍,騎著駿馬的颯爽少年,。這幾人個個龍精虎猛,,一看便是草原上的精干騎士,,優(yōu)秀少年,,看上去都幾乎與獨孤小秋差不多一樣的英氣逼人。冉難淵等人見了他們的樣子,,都不禁暗暗贊嘆,。
如果,他們的弓箭不是瞄準(zhǔn)了自己,,那就更好了,。
冉難淵一手勒住韁繩,一手慢慢舉起,,示意自己并無惡意,,獨孤小秋對師父的這份鎮(zhèn)定自若很是佩服,剛才他差點兒就拔劍準(zhǔn)備迎敵了,。冉難淵卻不知道獨孤小秋差點讓眾人一見面就變成仇家,,他對著面前的少年騎士們慢慢說道:
“在下冉難淵,經(jīng)耶律大石介紹,,來應(yīng)州城見過蕭思先前輩,,煩請各位通報一聲!”
對面的少年騎士們聽得耶律大石的名頭,,還是比較給面子的,。雖然他們與耶律大石并非同一代人,對他的事跡也不是很熟悉,但是‘耶律’這個姓氏乃是大遼國最尊貴的姓氏,。凡是姓‘耶律’的,,都是大遼國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機的族人后代,無人可以小覷,。而且冉難淵身邊穿著大遼國精銳軍士衣甲的耶律大石親衛(wèi),,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禮敬有加,還直接出言開始訓(xùn)斥這些魯莽的少年騎士:
“你們這些蠢貨,!這位是大石林牙的尊貴客人,,你們也不看看是我這個大石林牙的親衛(wèi)親自送他過來的,用弓箭亂瞄什么,?,!”
雖然冉難淵聽不懂耶律大石親衛(wèi)的契丹話,但是看著這些少年們像是斗敗了的公雞,,放下了緊繃的弓箭,,低下了昂揚的頭顱,便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冉難淵也無意耀武揚威,,狐假虎威,他又重申了一遍來意:
“在下嶺南冉難淵,,來應(yīng)州城見過蕭思先前輩,,有要事相商,還要煩請各位通報一聲,!”
“原來是貴客到了,,祖爺爺在府中等候數(shù)日了,請貴客們跟我來吧,!”
少年騎士之中,,一人越眾而出,說出了讓冉難淵錯愕的話,?!F客’?自己來之前并未請耶律大石通知蕭家,,他們怎么知道自己要來的,?還是他們將自己一行人給認(rèn)錯了?,!幸好北地大遼國的契丹貴族們大多都傾慕中原文化,,漢話作為中原商旅北上帶來的一種新鮮事物,也有許多契丹人學(xué)會了,。冉難淵試著詢問自己剛才的疑惑,,那帶路的少年騎士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叫冉難淵先見過他口中的‘祖爺爺’再說。
眾人一路向城外的這座莊園行去,,冉難淵趁機也向少年騎士們詢問了為何他們?nèi)绱司?。從他們口中,冉難淵得知,,原來隨著大遼國的敗軍流民大量向內(nèi)地涌入,,應(yīng)州城附近不僅僅來了很多蕭家的族親,更來了不少的流寇,。這些流寇與牧民打扮的所差無幾,,還經(jīng)常扮作漢人商旅前來劫掠,少年騎士們便是負(fù)責(zé)日常巡邏,,向大家預(yù)警,。冉難淵一行人個個攜帶兵刃,又多有馬匹,,這般配置很像是劫掠的流寇,,所以少年騎士們甫一見到他們,才會如此謹(jǐn)慎警惕,,幾乎都想先逼迫他們拋下兵刃再行問話,。
幸好有耶律大石的親兵帶路,省了自己一番麻煩,,不然還真不容易向蕭家說明身份和來意,。
知道冉難淵等人不是流寇之后,少年騎士們對他們明顯友好了很多,。尤其是對冉倩雪和紅芍藥(花朵兒),,更是殷勤的牽馬帶路,,佳人總是很容易得到優(yōu)待嘛,。冉倩雪矜持的謝過他們的好意,紅芍藥笑吟吟的看著這幾人,,簡直美的就像一朵花兒一樣,,迷得周圍的少年騎士們神魂顛倒的,額頭上那‘神煩’兩個字卻蓋住了她狂跳的青筋,。
剛才敢對本姑娘彎弓搭箭,,現(xiàn)在卻想掉頭討好?,!
你們真是太天真了,!
回頭找個機會,本姑娘請你們喝我的洗腳水,!
……
蕭家此處莊園本來也不遠(yuǎn)了,,眾人很快到達(dá),,下馬入門,客廳奉茶,,自有人又去通報此間主人,。冉難淵正打量著這個幾乎與大宋國風(fēng)格相同的客廳,不多時,,一名精神矍鑠的花甲老人領(lǐng)著數(shù)人進(jìn)了客廳,。冉難淵連忙率眾起身,抱拳一禮,,微笑道:
“在下冉難淵,,經(jīng)耶律大石介紹,來應(yīng)州城見過蕭思先前輩,,不知閣下是……,?”
那花甲老者體格高大,雖然身穿粗布衣衫,,卻隱隱是蕭家眾人之首,。他對著冉難淵點頭示意,正待回答冉難淵的問話,,突然瞥見高玉柔身邊依偎著的冉倩雪,,霎時間神情大變,如見鬼魅,,驚呼道:
“祖母,?!”
冉難淵聞言面色一僵,,心道這老者怕不是蕭家一個老糊涂了的長輩,,自己一會兒還是注意一點兒,既不能對這老者失了禮數(shù),,又不能讓這老者一直跟著自己女兒身邊,,一直‘祖母’、‘祖母’的叫著,,讓兩家人都尷尬,。其實不光是冉難淵面色一僵,在場眾人,,除了紅芍藥聞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冉家和蕭家的眾人都是一臉懵畢。
紅芍藥還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她挽住冉倩雪有點僵硬的臂彎,,調(diào)笑道:
“哎呦~!倩雪妹妹,,你是什么時候偷偷生了這么大的一個兒子……哦,,不對,,大孫子……這怕不是從你祖母的祖母那里便開始懷上了吧?,!”
“姐姐休要胡言亂語,!”冉倩雪俏臉微紅,她知道此行是來北地尋訪冉家親族,,可不能讓紅芍藥胡亂說話引發(fā)冉家和蕭家的誤會,,便趕緊向這高大老者解釋清楚,“這位爺爺不要怪罪我這姐姐,,她一向喜歡胡鬧,,但是她的本性是不壞的。倩雪知道爺爺剛才可能是覺得我像您的一位故人,,這世界之大,,有時候兩個人長得相像也不無可能。還請爺爺再仔細(xì)瞧一瞧,,小女子并非您的那位故人,,我也從未到過北地,從未見過您??!”
冉倩雪說話之時,這花甲老人還是一直不停的審視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這老人雙眼神光湛湛,一邊端詳著她,,一邊口中不迭聲的喃喃道:
“像,!真是像!……”
在場眾人等了好一會兒,,這老人才回過神來,,慨嘆道:
“請諸位恕小老兒失禮了!剛才見到這位姑娘,,與小老兒的祖母幾乎一模一樣,,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小老兒自幼不幸,,家父家母早亡,一直與祖父蕭烏爾古納和祖母蕭塔不湮生活,。之后又逢不幸,,小老兒十三歲時,祖父也病逝了,,祖母憂思成疾,,也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至親接連離世,,留下我自己獨活于世,,從此孤苦無依,現(xiàn)今想來,,還是倍感傷懷,!”
老人說著說著,眼圈一紅,,便留下淚來,。
周圍之人,見他情真意切,,無不感同身受,,一時客廳之中,鴉雀無聲,。
所幸老人神傷片刻,,便將眼角淚滴拭去,輕咳一聲,,自嘲道:
“人老了,,便更容易傷春悲秋,讓客人們和小輩們見笑了,!”
眾人慌忙表態(tài),,一齊表示理解,老人也不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他再次看向冉難淵,,問道:
“這位小友剛才說自己姓冉?”
冉難淵輕輕嘆了口氣,,再次說道:
“在下冉難淵,,經(jīng)耶律大石介紹,來應(yīng)州城見過蕭思先前輩,,不知閣下是……,?”
“哦,找思先的???”高大老者聞言輕輕捻動自己的花白胡須,邊說邊到主位坐下了,,將蕭家眾人一一指給冉難淵等人認(rèn)識,,“小老兒名為蕭蒲離不,那是我的大兒子蕭思先,,那是我的二兒子蕭翰思逯,,那是……你找犬子有何要事,?可否說與小老兒聽聽嗎?”
冉難淵此行本來就是來尋找蕭家的主事之人,,只是素聞蕭蒲離不常年隱居抹古山‘宏光洞’,,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尋得蕭思先再說,。不料此行竟然如此順利,,剛到蕭家,便遇上了從抹古山‘宏光洞’回蕭家的蕭蒲離不,,尋訪親宗之事,,可以與他商議了。
“見過蕭老,!”
冉難淵抱拳行禮,,正待繼續(xù)說話,蕭蒲離不便站了起來,,說道:
“不行?。】吹阶婺冈谂赃呎局?,雖然知道不是真的,,也覺得不好意思繼續(xù)坐在那里?!?p> 眾人不禁汗顏,。
蕭家的后輩趕緊給冉倩雪備上座椅,蕭蒲離不卻又將冉倩雪請到主位,,堅持讓她坐到那里,,否則他便不肯坐下。沒辦法,,冉難淵只好讓冉倩雪順從這老爺子的意思,。重新坐定,冉難淵再次開口,,他都有些頭疼了,。
“冉某此來,是尋訪先祖‘武悼天王’冉閔和龍青蘿在北地的后人,,相認(rèn)宗親,。……”
還沒等冉難淵說完,,蕭蒲離不便樂呵呵的回道:
“先祖‘武悼天王’冉閔和龍青蘿也是你等的祖先嗎,?原來我蕭家還有另外一脈存世,且依然是冉家,,真是蒼天保佑,!”
冉難淵:“……”
蕭蒲離不繼續(xù)說道:
“難怪剛才我見到令女,便心生親切之感,,原來不僅僅因為她面相所呈鳳凰之姿,!現(xiàn)下大遼國風(fēng)雨飄搖,我最近心血來潮,,祈禱占卜,,天意我蕭家需要依附一位貴人,不意竟然是小老兒的‘祖母’,。真是天意?。 ?p> 冉難淵:“……”
冉倩雪:“……”
現(xiàn)場眾人:“……”
……
夾山,,耶律大石心有所思,,捶手嘆道:
“是了!新建之所可以稱之‘猛士府’,,與西夏‘一品堂’等對應(yīng),。斗劍稱雄,十八般兵器吧,,強者稱雄,!”
倒手一次
歷史上耶律大石斬殺蕭勃迭的地方是松亭關(guān),奉山寨是作者虛構(gòu)的松亭關(guān)一處地方,,請大神們提供精彩建議,,QQ2950778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