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先生心想,,這江熒啊真是又被自己,重新給嚇傻了,,被一個傻子問自己該不會是個傻子這樣的情形,,還當真是有些滑稽,。
想到這里,,那女先生心里也不知道害怕了,只是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竟也跟著江熒笑了起來,。
江熒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還真是個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傻子,!”
這女先生確定江熒口里說得是傻子指的就是自己,,怔了片刻后覺得沒必要再同一個又傻了的人白費口舌。
剛想對禾氏說什么的時候,。
江熒卻又開口了:“文家許你的無非是財帛,,但卻要你用命來換,命都沒了,,你要那些黃白之物還有什么用,?”
這不像是一個傻子能說出的話,女先生心里好奇就直接問出了口:“你什么意思,?”
江熒也沒繼續(xù)賣關子說:“你就這樣大咧咧地跑來江家去毒害我母親,,若真叫你得逞了,你有想過該如何脫身嗎,?”
女先生不假思索道:“文家人自有辦法,!”
江熒冷笑說:“文家的人自然是有辦法撇清他們在這件事情里頭的關系。”
“至于你呢,,這人證物證齊全的,,等待你的只能是百口莫辯,以命相抵,?!?p> 江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挑眉繼續(xù)道:“不對,文家人根本不會給你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
那女先生隨著江熒的話越思索越驚駭,,逐漸瞪大了雙眼。
江熒又說:“若是江家出了命案,,縣令大人勢必會給江家人一個交代,。”
“而要你死,,無疑就是最好的交代了,。”
“至于文家的文老爺他人雖然遠在京都為官,,但是他的家人可還有留在淮安,,在這淮安里頭有著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p> “文家可以把自己從里頭摘得一干二凈不說,,到時候縣令大人還很可能會配合著文家,幫你為什么要毒害我母親的由頭,,故事都給編造好,。”
已經(jīng)明白江熒說的這些可不是瞎掰,,這女先生一陣后怕,,心念轉(zhuǎn)變后,非常慶幸江熒識破了她的計劃,。
禾氏如今還好好的,,并沒有死,代表她也有活命得機會,。
不用以命償命,,想清楚后她立馬換上了一副悲苦的神情,語氣討好道:“是我錯了,,就算家中母親身患絕癥,,沒有足夠銀錢支撐著她繼續(xù)看病,只能等死,?!?p> “我也不該貪圖這救命錢,,去聽文家的話,想要害你母親的命,,幸虧你機智,,才沒能讓我釀成大錯來……”
禾氏也明白對想要謀害自己性命之人,不該心軟,。
但是聽了女先生這番話后,,知曉她竟是有苦衷的,這般做不過是為了家中老母可以活命,。
最重要的是,,她的計謀也沒得逞,自己還好好的,,所以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但是禾氏卻沒有開口說話,還是選擇靜靜地看著,,把選擇權(quán),,話語權(quán)都去交給江熒。
只見江熒面色不改道:“首先你家中是否有重病老母,,于我們無關,。”
“其次就算你說得都是實話,,為了讓你母親有活下去的機會,,就可以去要我母親的性命,單憑這點,,我也不該輕易放過你吧,!”
這女先生見自己打出的感情牌,,絲毫不見成效,,有些慌亂了。
只得一個勁兒地對著江熒求饒,。
江熒揮了揮手說:“你先打住,,是文老太太讓你來的吧!”雖然是問句,但語氣里卻是肯定的,。
這時候那女先生哪里還管江熒是否又是在套自己的話,,把關于文老夫人知道江家要給江熒找女先生的消息后,如何找到需要銀兩的自己,,許她重金,,讓她毒害禾氏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江熒聽完后只問:“文老夫人許諾你的銀子給齊了沒,?”
在性命面前銀子又算得了什么,,那女先生忙回答說:“已經(jīng)給了二百五十兩的銀票,事成之后再補齊余下的二百五十兩,?!?p> 江熒看著地上的女先生說:“五百兩就值得你賣命了,你可真是個二百五沒錯了,,那已經(jīng)到你手里的二百五十兩銀票你藏哪兒去了,?”
女先生下意識就反駁:“五百兩很多了,可以買好幾十畝的良田了,?!?p> 在反應過來現(xiàn)在可不是在議論五百兩到底是多還是少的時候,她又老實回答:“就放在客房里我的藍色包袱內(nèi),,不信你可以讓你的丫鬟去查看,,我所言句句屬實,都是那文老夫人指使我去毒害你母親的,?!?p> 江熒只是‘哦’了聲后,就讓圓紫去這名女先生暫住的客房里,,把她包袱內(nèi)的銀票搜羅來,,如果還看見什么值錢的也都一并拿來。
圓紫得了吩咐就去照辦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圓紫就帶著從那女先生包袱里搜羅出來的三百兩銀票以及一些碎銀子還有一支金釵全捧來了。
江熒看了眼后就讓圓紫把東西都擱桌上,,先將這女先生松綁,。
女先生沒想到江熒這么容易就能放過自己,只是這命能保下了,,又開始惦記起銀錢來了,。
別說從文老夫人那里收來的定錢,還把自己辛苦攢下來,,以及平日里十分寶貝的金釵全給搭上,,叫江熒給收走了。
她的心,,在滴血?。划斦媸峭惦u不成蝕把米,。
可是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又見識過圓紫的厲害。
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桌上原本屬于她的銀錢,,卻不敢說‘不給’兩字,。
江熒看了眼禾氏后又轉(zhuǎn)頭對圓紫說:“你帶著人,,從后門跟著她回去,若是她家中當真有重病的老母親,,你拿著銀票請個大夫為她看病抓藥,。”
“若是發(fā)現(xiàn)撒謊嘛,,就再毒打一頓后,,放了”。
這女先生聽了,,極為有眼力見地沖禾氏跪下磕頭,,求放過。
禾氏嘆了口氣,,原來這所為的苦衷,,也不過是個謊言。
一旁的圓紫著跪在地上的女先生,,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毒打這女先生的模樣。
江熒擺了擺手說:“我嚇唬她的,?!?p> 圓紫見江熒就這么輕易的要放過這想要謀害禾氏性命的女先生,臉上難掩失望,。
江熒對這女先生說:“你起來,,走吧!”
“從你答應文老夫人起,,這事能成,,你得死;失敗了,,文老夫人更是不能留你活口,,你還是趁早有多遠就滾多遠吧?!?p> 這道理女先生懂,,但是沒錢怎么逃命,又能逃得了多遠,,她目光戀戀不舍的膠黏在桌上的金釵、銀票上,。
江熒看透她的心思冷聲道:“就這么放過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至于沒銀子怎么跑,,又逃得了多遠,,那是你自己的事,。”
這女先生此時再看江熒時,,覺得這哪里是個傻子,,分明就是一個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