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惡有惡報
馬蹄響徹登州城的大街小巷,,所有的街道都被封鎖了,若不是街道上來回走動的雷家軍士兵,,整個登州簡直是一座死城。
昨天的殺戮已經(jīng)讓人見到了雷家軍的殘暴,,現(xiàn)在全城戒嚴,,命令所有人不準外出,糧食等物質(zhì)都由專人送上門,,大家自然不會出去觸這個霉頭,。
這一天登州的居民恐懼地躲在家里,心驚膽跳地從門縫里偷看著騎兵拿著明晃晃的馬刀,,步兵扛著長矛砸開了一家家豪強的大門,,沖了進去。
看到只有那些大戶人家倒霉,,旁邊的人秋毫無犯,,很多人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有目標就好,,老規(guī)矩,,破城三日不封刀,只要能挨到后天這一劫就過去了,。
雖然登州城的守軍和衙役已經(jīng)投降,,但是豪強的家丁和心腹也不是等閑之輩,察覺不妙,,他們在主人的命令下,,依靠府邸加上周邊的幾條街道,拿著武器和雷家軍直接對抗,。
“早做什么去了!”看著前方聚集的家丁,,其精銳程度不低于將領(lǐng)親兵,,雷衛(wèi)東聳聳肩,,晚了。
如果這些家丁早就集合起來守城還能給雷家軍帶來些麻煩,,現(xiàn)在出啦……沒有作用了,!
“進攻,反抗者格殺勿論,!”軍法官喊道,。
“殺!殺,!”
喊殺聲回蕩在寂靜城市的上空,,失去了城墻的依靠,面對雷家軍的進攻家丁們即使奮勇抵抗也是節(jié)節(jié)敗退,,反抗行動如同陽光下的雪花一般迅速消融,、削弱,不斷有人跪地投降,。
雖然城市各地交戰(zhàn)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那是豪強們的死黨在做最后的掙扎,已經(jīng)無關(guān)大局了,。
戰(zhàn)斗最激烈是進攻展家的戰(zhàn)斗,,展家除了是登州的最大的豪強還是山東有名的武林世家,家中習武之輩最少也有上百人,。
為了減少部隊的傷亡,,雷衛(wèi)東親自領(lǐng)軍對付這樣的硬骨頭。
展家的府邸位于登州市的中心地段,,是一座宏偉的建筑,,雖然還比不上福王府,但也占去了登州十分之一的面積,。
雷衛(wèi)東率軍來到這里的時候,,青色的大鐵門緊鎖,家丁們在教頭的指揮下,,站在兩邊的箭樓處用弓箭和火槍進行狙擊,,傷了雷家軍不少兄弟。
看著這種情景,,雷衛(wèi)東怒了,,直接啪啪兩掌,把箭樓凌空拍塌,,里面的人都被石頭砸死,,然后又一掌直接把大門連著建筑物給拍飛了。
緊接著,,大群士兵如狼似虎的沖了進去,,把那些嚇得已經(jīng)喪失斗志的家丁給綁了起來,。
經(jīng)過短暫的戰(zhàn)斗,展府上上下下六百多口人被趕小雞似的趕到了前院聚集,,女人和孩子嚇得臉都白了,。
在登州以前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哪里想到有今天被人欺負的災(zāi)禍,。
院子里哭聲震天,,女人在尖叫,哭泣,,男人在叫罵,,場面混亂異常,不過膽敢反抗的人很少,,因為黑土等人已經(jīng)把他們的武功都給廢去了,。
一個干癟的老太婆坐在地上哭嚎著,對著黑土等人罵道:“狗官,,你們不得好死,!天會收你的!你會被報應(yīng)的,,我詛咒你父母爹娘通通早死,!我詛咒你的后代男為盜女為娼!”
“不用詛咒了,,就因為你們這樣的人,,我父母早就死了,是活活餓死的,!”黑土蔑視的看了老太婆一眼,,如果詛咒、哭嚎,,管用的話,,展家十幾年前就能滅亡了,哪能逍遙到現(xiàn)在,。
“大帥到,!”老太婆還在罵著,大門外傳來了急速的吆喝呼應(yīng)聲,,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年輕人,,在大群軍官的簇擁下,邁步走了進來,。
“剛剛是怎么回事,,誰在喧嘩!”雷衛(wèi)東穿著金色盔甲,披著紅色的披風,,看著院子里亂糟糟的情況,,神情有些不悅,冷冷的問道,。
那表情好像地獄里來的復(fù)仇之神。
“大帥,,是這位老太婆,!”黑土指著被士兵壓著的老太婆道,“她在辱罵我們,?!?p> 因為擔心她辱罵大帥,士兵在壓著她兩只胳膊的同時,,還拿著臭襪子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她是什么人!”雷衛(wèi)東瞥了一眼淡淡的道,。
“回大帥,,他是展家家主展雄的母親!”呂中正來到雷衛(wèi)生身邊小聲道,?!斑@老太太為人陰險刻薄,經(jīng)常因為一點小事,,辱罵抽打下人,,鬧出了不少人命!”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樣的母親,,勿怪有那樣的兒子了,展雄呢,?怎么沒看到,!”雷衛(wèi)東目光一掃,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展家家主,,“是死了還是躲起來了,!”
“大帥,展雄和展家的四個長老在大門口抵抗天威,,被大帥你一巴掌給拍死了,!”說到這黑土心里一陣無奈,展雄和那四個長老都是后天高手,,在北方武林都是相當當?shù)娜宋铩?p> 自己也不一定是其對手,,只是他們妄圖對抗大帥,被大帥隨手一巴掌,拍大門的時候順帶著把在門后的他們也捎上了,。
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不知道大帥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后天高手擦點邊就掛了,!
“狗官你竟然敢抄我們展家,,等著瞧,你不得好死,,我們老爺和廬鳳總督馬士英是八拜之交,,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大人的座上賓,你就等著朝廷問罪吧……,!”雷衛(wèi)東剛示意士兵放手,。
那老太婆就像被火燒一樣向雷衛(wèi)東沖了過來,長長的指甲朝著雷衛(wèi)東眼睛直抓了過來,,結(jié)果在其面前碰個粉碎,,痛的她嗷嗷叫,在地方瘋狂打滾,。
“大叫,,官兵殺人了,官兵殺人了,!”
“你好像搞錯了,,我可不是明朝的官兵,是反賊,,你兒子和馬士英是八拜之交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看著老太太的表演,雷衛(wèi)東聳聳肩,,示意衛(wèi)兵把她拖開,。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兒子作惡多端,僅僅十來年就害死數(shù)百人,,僅僅他一個人陪葬太輕了,,你還是去陪他吧,!”
雷衛(wèi)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黑土心領(lǐng)神會,像抓小雞似的提起那個老太婆,,手起刀落,,短促的慘叫聲后是撲哧的低響,,砍下的腦袋骨碌骨碌滾到了人群中。
“??!”凄厲的尖叫打破了寂靜,即使是武林世家大部分婦孺也不會習武的,,像溫青青那樣的女孩子其實很少的,,大部分都和她娘一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面對強權(quán)只能縮著自己的身體等待審判,!
“呂大人,,這些人交給你處理了,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制定法律,,暫時拿大明律過來用吧,明天開始公開審理,,要讓百姓都看看,,這些人渣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放心,,大帥,,我一定讓百姓滿意!”呂中正點點頭,,表示這事情包在他身上,。
“對了這數(shù)百名婦孺應(yīng)該受到什么懲罰!”雷衛(wèi)東指著院里的女人問道,。
在場的女子有展家各房男子的妻妾,,女兒,侍女之流,,足有三四百人,。
“按照大明律普通仆人可以遣散回家,家眷和奴仆都應(yīng)該送到教坊司,!”呂中正道,,“只是我們這……!”
“我們這里沒有教坊司,,以后也不會有,!”雷衛(wèi)東搖搖頭道:
“與其讓她們進教坊司,以色侍人,,不如讓她們出力做事,,我準備派人對她們進行培訓(xùn),培養(yǎng)成熟練的紡織女工,,到時候不光能養(yǎng)活自己也能給我們賺來大筆的金錢,。
至于工作的年限就以她們刑期來定吧,刑期滿以后可以自由離開!”
“明白,,大帥,,我一定把你的善舉宣揚出去!”呂中正點點頭,,“只是她們……,!”
“我明白,就算我饒過她們的性命,,她們也不會領(lǐng)我情,,滅門之仇是無法消解的,不過無所謂,,天上的神龍是不在地上螻蟻的仇恨的,!”雷衛(wèi)東笑道,“要報仇盡管來,!”
------
登州城發(fā)生的事情,,以極快速度向四周傳播,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金陵有東林黨人寫文章控訴雷家軍,,控訴蛤蟆大王,說因為受到抵抗,,雷家軍在登萊地區(qū)進行了一次滅絕人寰的大屠殺,,僅僅在登州,無辜遇難民眾就達到幾千人,!
在東林黨的文章中詳細地描述了屠殺的過程:
“軍隊在黃昏時間入城,,直接對反抗者進行了屠殺,到晚間占領(lǐng)了府衙,、縣衙,、城門等要害部門。
本來登州民眾以為暴行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只是開始,,第二天一大早大批軍隊包圍了城里展家,、王家等登州幾十位名士的府邸,帶走了數(shù)千人,。
與這些家族有關(guān)的所有產(chǎn)業(yè),,店鋪、住宅,、錢莊,、工廠通通被雷家軍查封了,,士兵們粗暴地將里面的人驅(qū)趕出來帶走,把能找到的現(xiàn)金和能搬走的財產(chǎn)通通搜刮一空,。
末了把房產(chǎn)都吞掉了,,在此過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反抗被亂刀砍死,。
夜幕降臨后,,登州城開始宵禁,巡邏的軍隊一隊接著一隊,,所以上街的行人除了主動接受檢查,,要不然全部被射殺,天亮之后,,街道上到處是中箭而亡的尸體,。
誰也不知道那三天登州城死了多少人,,只是知道有無數(shù)的人被帶走而杳無音訊,,有敢反抗著,全都當場格殺,,在城外的荒地里埋了一層又一層的尸體。
不知道有多少野狗夜間在荒野里覓食,,吃的肥頭大耳的,,從那以后登州人再也不吃狗肉了,。
在東林黨的文章下,,蛤蟆大王的軍隊就是一只丑陋的野獸,比韃子還要兇狠一百倍,,希望朝廷能派大軍剿滅蛤蟆大王,,他和他的部下都要受到正義的審判,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當然文章中忘記說了,,當那些豪強及其黨羽被大批處決的那天,,登州,、萊州等地的民眾奔走相告歡呼如雷,家家戶戶擺出了香案和水果犒勞軍隊,。
更不會告訴世人,,當雷家軍貼出招兵啟示的時候,兇猛的人群把招兵處包圍的內(nèi)三層外三層,,為了能參加雷家軍還打了起來,,僅僅十天時間,,雷家軍就招募了數(shù)萬良家子參軍。
當然在雷家軍對豪強們痛下殺手的同時,,他們的反擊也開始了。
收買殺手對雷衛(wèi)東進行刺殺,,用輕型連環(huán)弩對雷衛(wèi)東進行狙擊,,在雷衛(wèi)東的飯菜里進行下毒等等手段無奇不有。
只是殺手還沒到雷衛(wèi)東跟前就被一巴掌拍飛了,,連環(huán)弩連雷衛(wèi)東的護身真氣都射不穿,,下毒的飯菜雷衛(wèi)東吃下去屁事沒有……
面對豪強的反擊,雷衛(wèi)東也針鋒相對地開始了反擊,,,,除了派出軍隊在登州地區(qū)進行搜查漏網(wǎng)之魚,,無論是誰包庇都嚴懲不貸,。
同時把民眾發(fā)動起來,利用他們來打擊土豪劣紳,!
豪強們欺壓百姓欺壓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在登州、萊州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過他們的迫害,,以前是沒有人撐腰,,告到衙門也沒人問,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雷衛(wèi)東來了,,給他們當靠山了。
在雷衛(wèi)東的支持下,,大家不在懼怕豪強們的淫/威,,大量的線索和舉報材料潮水般涌到了知府衙門,雷家軍的指揮部,。
有了他們的支持,,捕殺豪強的漏網(wǎng)之魚不費吹灰之力,無論他們躲藏得多么隱蔽都會被人舉報和揭發(fā),,捉他們毫不費力,。
因為雷家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過去,很可能讓這些人蒙混過關(guān),,但是以往他們被欺壓過的街坊鄰里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做的每一樁罪惡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被抓到了就是新帳老帳一起算,,久被欺壓的良善人一旦有報復(fù)機會,,他們想出的折磨法子就特別毒,,特別狠。
落到雷家軍手里除非罪大惡極,,要不然都能留一條命,,最多就是道礦井里去玩礦,但是落到老百姓手里可就不一樣了,。
落到他們手里想死都難,!
擺在這些人面前就兩條路,一條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一條就是逃到雷家軍勢力覆蓋不到的地區(qū)。
至于刺殺雷衛(wèi)東,,經(jīng)過幾次實驗之后大家都熄了這個念頭,,想殺雷衛(wèi)東太難了。
不想坐牢只能跑了,,一開始還好,,雷家軍的地盤就是登州地區(qū),但是隨著雷衛(wèi)東率領(lǐng)大軍出征萊州,,青州,。
在擊敗朝廷平叛大軍之后,更是橫掃山東地區(qū),,有了改朝換代的能力,。
大家開始絕望了,很多人隱姓埋名,,忘記了仇恨開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