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東籬下
之后,,玉清友又興致勃勃的去玩了別的刺激驚險的游戲項目,,林君復今天真的是舍命陪君子了,。
“好了小丫頭,,稍微歇一會吧,,不累嗎,?”林君復拿出了一方帕子,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真沒想到你這么的愛玩就算了,,還不知疲倦精神反倒是越發(fā)的好了?!?p> “那今天不就是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了嗎,?”玉清友像是習慣性的,再次伸出手抓著林君復的手,,“哈哈,,那邊有專門讓游客休息的地方,走吧辛苦你了,?!?p> 想到林君復這么任勞任怨的陪著自己瘋了一場,玉清友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他,,怎么著也得意思意思,。
“林君復,你在這里等我一下,?!?p> “好?!?p> 沒過一會,,玉清友就跑回來了,手里面還多了兩只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棉花糖,。
“小丫頭,,你這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在哄了嗎?”林君復對她的舉動已經(jīng)是哭笑不得了,,“連棉花糖這種東西,,你都能想的起來要去買?!?p> “誒呦,你再怎么的裝老成不也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學生嗎,?有三十歲了嗎,?”玉清友才不管那么多,把棉花糖往他的懷里面一塞,,坐了下來,,“為什么不能吃,有誰規(guī)定的嗎,?況且這棉花糖甜甜的,,不懂得享受才是真的浪費。”
“行,,我說不過你,,吃就是了可以嗎?不過……你為什么給我一個花型的,?”
林君復看著自己這個棉花糖的形狀,,又忍不住的往玉清友手里面拿著的星星形狀看去,怎么說也是這小丫頭給錯了才是吧,。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為什么給你花型的?!庇袂逵阉合乱黄藁ㄌ?,塞進了嘴里甜滋滋的,順帶刁難一下他,。
“得寸進尺,。”
“因為,,林學長長得這么妖孽,,這么有氣質(zhì)有才華,怎么看都是一朵爛桃花,。我送你一朵花,,豈不是剛好?”
說完,,玉清友又再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傻笑,誒,?!绷志龔妥旖俏⒐矗斐鍪种笓芘艘幌滤叺陌l(fā)絲,。
在游樂場歇了一會后,,兩個人就在公園里面走動了。既不趕時間,,而這天氣也正好,,慢慢的走著也未嘗不可。
恰巧的是,,林君復和玉清友一樣都不喜歡在人多的大道上面走著,,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林間的幽靜小路。
“原來你也喜歡安靜啊,,那為什么會跟歐陽學長那樣性子的做朋友呢,?”
玉清友確實是詫異這一點很久了,,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問。
“有種東西叫做緣分,,就像是你和娉婷學妹還有若微學妹之間的相處一樣,。”林君復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就列舉了她們?nèi)齻€人的例子,,“你們?nèi)齻€人,性格性情完全是沒有搭邊的狀態(tài),,都能那么融洽不分彼此,,我和郁離兩個人那也是這樣的狀態(tài)吧?!?p> “哈,,就是莫名其妙之下也不知怎么的就談的來,勾搭到一塊去了是嗎,?”
玉清友雖很想吐槽林君復這個例子舉得不大恰當,,但是她能體會到林君復的這種心情,所以一切皆在不言中心領神會就好了吧,。
“你個學中文系的,,居然連‘勾搭’兩個字都用上了?”林君復一挑眉,。
“不能用嗎,?調(diào)侃常用語啊?!?p> “丫頭,,有件事情,其實我也想問你很久了,。如果不涉及你太多私人事情的話,,可以給我解答一下嗎?”
這個問題藏在林君復的心里面很久了,,但他一直沒來得及說,。今天剛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時機再好不過了,。
“想知道什么,?”玉清友停下了腳步,側過身看著他,,不知為何總感覺他的氣氛不大對勁。
“你和那個心理學專業(yè)的任優(yōu),,關系到底是……是什么樣的,?”
林君復其實也觀察他們兩個人很久了,,腦子里面有過沈娉婷他們常說的念頭,但就算是真的他還是想聽這丫頭親口說,。
先之前的話是好奇,,但現(xiàn)在漸漸的演變成一種不舒服了,就像是有個石頭一直壓在心口這里,。
“你該不會是,,也想多了吧?!庇袂逵岩汇?,接著是笑的直不起腰來了,“我還以為,,林君復起碼要跟常人的思維不同,,但沒想到的是還是免不了俗啊?!?p> “我本身就是正常人,,也自然是會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是你們在給我‘神’的標簽,,我也蠻無奈的?!绷志龔鸵餐瑯釉诳粗?,表情十分的認真,“清友,,可以跟我說嗎,?”
“這也不是什么隱私的事情,自然是可以說的,。我和任優(yōu)兩個人壓根就沒有過男女票的心思,,以前不會是這種關系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會是了。我們認識了整整四年多,,彼此是什么性格什么樣的人早就了如指掌了,。但正是因為了解所以就更不可能在一塊,至于關系的話可以說是雖不是親人卻更甚親人吧,?!?p> 林君復這才松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許多,,“那你們又是怎么認識的,?”
“這個我可就真的不能告訴你了,但可以給你略微的透露一點,,是有一回搭公交車的時候一顆糖果引發(fā)的慘案,?!庇袂逵颜A苏Q劬Γ值恼{(diào)皮,,“而且,,那顆糖還是我給的?!?p> “你這丫頭,。”
走的有些久了,,正好不遠處也有一座用竹子建造供游客歇息的小亭子,,坐落在一大片青翠的竹林之中。林君復和玉清友互相看了一眼淺笑了一下,,便有默契明白了,。
坐在這亭子里面,處在一個沒有喧鬧整個世界都寂靜下來的環(huán)境之中,,玉清友的毛病也就又犯了,。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p> “晉陶淵明的《飲酒》其五,,難不成你也厭倦官場腐敗,決心歸隱田園,,超脫世俗的追求了,?”
“是啊,看透了塵世準備歸隱山林做個野人了,,你信不,?”玉清友瞪了他一眼。
“這也挺好的不是嗎,?起碼你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林君復看著這些竹子,,也同樣心儀這樣的生活,,“比起讓自己置身喧囂之中,,這樣的安靜才是最好的歸宿?!?p> “你看,你還說我想這么做,,其實實際上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想法啊,。這個黑鍋,我可不不幫你背在身上,?!?p> “嗯,這個鍋是該我自己背,?!?p> 玉清友看他故作為難的樣子,再次的笑出聲來了,,“搞得好像是我在逼迫你什么一樣的,,什么情況?!?p> 林君復也就順勢跟她皮了一下,,“你不就是在逼迫我嗎?”
“懶得理你了,?!庇袂逵寻琢怂谎郏瑢⒁暰€轉向了遠處,,“但我認為遠離喧囂固然是好,,可若是心不靜即便是身處再安靜的地方,也同樣的得不到想要的安寧不是嗎,?”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是這樣的說法嗎,?可小丫頭可曾考慮有個說法叫做潛移默化?人的心境也是會慢慢跟著環(huán)境變化的,?!?p> “反正就是個人有個人的看法,本就是沒有真理存在的東西,,又何必去爭個對錯出來,?”
這個時候,竹葉微微作響清風拂過,,玉清友耳邊的發(fā)絲被帶的飛了起來,。林君復伸出手指,,將這發(fā)絲勾起理順在她的耳邊,玉清友側過頭兩人相視,。
微妙的氣息變化,,在這一刻就像是落定。
暑假就這樣結束了,,飛回家玩了兩個月的南大孩子們也該認命的飛回來,,準備接受厚重知識的洗禮了。
“玉清友~玉清友~”
沈娉婷回到宿舍的時候,,第一件事不是忙著收拾自己的行李,,而是把玉清友撲倒在床上準備逼問她一件事情。
玉清友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感覺到呼吸不大順暢,,“娉婷……你問歸問……搞這么一個姿勢,會讓人想入非非的,?!?p> “切,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沈娉婷嫌棄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過也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呼,總算是自由了,,差點沒有蒙死我,。”
玉清友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口,,抖了抖身子緩和著。
“說,,經(jīng)過兩個月的每日親密相處,,你和林學長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沈娉婷眨了眨眼睛,,“是他搞定了你,,還是你吃定了他?”
“拜托,,我們是在一起工作又不是在一起同居,。你覺得會有什么發(fā)展?腦動力這么大,干嘛不去寫小說啊,?!?p> “誒,你可別給我來這一套,,我才不信你,。你們兩個要是真的沒有什么的話,干嘛那天林學長要千遍萬遍的提醒著我一定要喊你起床啊,?!?p> “所以你就是想多了,你又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玉清友走到了桌子旁,,拉開椅子做了下來,,準備給新發(fā)來的教科書包一下書皮。
“那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不是,?”沈娉婷也跟了過來,拉了張椅子坐在她的旁邊,,“誒呀,,別賣關子了,我的心里面就像是有一只貓爪撓著似的癢得很,?!?p> “能有什么事情?”玉清友拿她沒轍了,,無奈的轉過身看著她,,“那天朋友結婚我們都兩個參加了,我沒有自制力的喝了酒林君復把我送回來而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這樣,。至于,他為什么聯(lián)系你來喊我起床,,我是一點都不知道內(nèi)幕,。妾身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沈公子可滿意了嗎,?”
沈娉婷看著她,,沉寂了幾秒鐘,接著一拍桌子激動的蹦了起來,,“這林君復還是男的嗎,!你都喝醉了,他就只送你回來,居然不知道占你便宜,!這么好的機會就浪費了,,他……他……是不是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來啊,!”
“啪”的一聲,,玉清友也不客氣的直接把一本教科書扔到了沈娉婷的頭上,又羞又惱也開吼了,。
“沈,!娉!婷,!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p> 這一吼不要緊,,整棟宿舍樓都聽見了,,紛紛趴在窗戶外面探出腦袋往上看著。
尹若微也在走進教學樓的時候,,聽見了玉清友的河東獅吼,,習以為常非常淡定的上樓,拿出鑰匙轉開了門鎖走了進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 好不容易玉清友消停了,,換成沈娉婷尖叫了,。
其他宿舍里的學生都滿臉的黑線對這三個人無語了,這聚在一塊日子過得未免也太熱鬧了吧……
沒錯,,尹若微手里面提溜著的,,正是一只小強還在活蹦亂跳的。要知道,,這可是她專門設置了誘餌,,好不容易才釣到的一只活的生命力頑強的蟑螂。
以往的話,,玉清友還會幫沈娉婷一把,,知道她害怕這些東西??墒墙裉欤袂逵迅揪蜎]有了這份心思,,誰讓她說的這么過分,。
“若微,你從哪里搞來的蟑螂,?”
“用誘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要不要一起來玩?”尹若微把這只蟑螂放在培養(yǎng)皿上面,,拿出了她的工具盒,,躍躍欲試磨刀霍霍了。
“可以啊,?!庇袂逵炎吡诉^去。
“你們兩個變態(tài),!”
沈娉婷再也忍不住了,,飛快的穿好鞋子跑下床榻,奪門而出,。
當然,,也不忘記丟下‘絕交’兩個字。
“這蟑螂我記得,,是可以治燙傷,,加快皮膚組織生長的吧。”
“的確可以,,但功效怎么樣我也不知道,。誰會想到,真的在自己的身上用烙鐵燙一下,,在用蟑螂來治的,。”尹若微拿出了小刀子,,在蟑螂身上切著,,“我可沒有這么腦殘,為醫(yī)學而獻身,?!?p> “誒,你怎么不把它先弄死再解剖???你看它活著就會動,都弄不準,?!庇袂逵焉斐隽艘桓种福瑤椭鴫涸隗肷厦?,“這腳還在不停的動著,,很礙事誒?!?p> 尹若微專心致志的在自己手頭的東西上,,頭都不抬一下,“我覺得活得才好玩啊,,就是要看它抽搐才更有動力,,死的就少了幾分興趣了?!?p> “若微,,你果真是變態(tài)?!?p> “多謝夸獎,,你也一樣變態(tài),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