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白枳便站起身,,輕手輕腳過去將蠟燭吹滅,,再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扉,,左右看看沒有人,,便向書房的方向輕掠過去,。
周遭寂靜一片,,白枳最后停在秦戈的書房前,,先將耳朵貼在門扉上聽了聽,,確認(rèn)里面沒有動靜,,便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
進(jìn)了書房之后便來到桌案前,從懷里掏出之前準(zhǔn)備好的蠟燭點(diǎn)上,,桌案干凈整潔,,毛筆整齊地掛在筆架上,硯臺中沒有半點(diǎn)墨汁,,只是這桌上除了這些就什么也沒有了,。
難道紙在抽屜里?白枳拉開書桌的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一些兵書什么也沒有,,這秦戈難道平時不寫字嗎?
接著她在將目光對上一旁滿是書的書架上,,既然沒紙,,干脆從這書架上隨便抽一本書帶走,這么多書,,少一本他秦戈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吧,?
想罷她走到書架前舉起蠟燭,以便能看清書名,。
白枳快速瀏覽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除了兵書就是權(quán)謀之書,還有小部分是史書,,這秦戈可真是無趣,,藏的全是這些晦澀難懂,枯燥無味的書,,一個正常的男子難道不該有一兩本春宮圖啥的,,也好讓她欣賞欣賞。
白枳覺得再浪費(fèi)時間下去也無益,,她便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出來,,然后再擺弄了一下其他的書,讓其看起來同之前無異,,她后退了兩步,,打量了片刻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甚好,,基本是發(fā)現(xiàn)不出少了一本的,。
弄好之后,白枳便吹了手中的蠟燭,,輕手輕腳出了書房,,向自己臥房掠去。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暗處有一雙視線一直在窺視著她,。
回到臥房之后,,白枳便將書放在桌子上,,然后翻出之前林路讓她簽債條留下的毛筆和硯臺,只是這煙臺里的墨汁都凝固了,,沒點(diǎn)水似乎化不開,。
白枳皺著眉頭看著這干成餅狀的墨汁很是憂傷,。
對了,!不是還有印泥么!
白枳眸子一亮,,將印泥的蓋子打開,,紅彤彤,水油油,,適合寫血書,。
她將印泥擺在桌子上,翻開書,,毫不客氣地撕下一頁,,嘖,字太密了,,該去掉一些,。
白枳念了個訣,將手覆在紙上,,隨著手的移動,,紙上的字便一行一行地消失了,但是她拿開手一看,,卻只消除了一半的字,,還有另一半正扎眼地印在紙上。
白枳來來回回試了好幾次,,奈何就是消除不了另一半字,,唉,真是學(xué)術(shù)不精,,悔不當(dāng)初,,不過一半空應(yīng)該也夠了,不過就是沒辦法完全抒發(fā)她被壓榨的慘痛經(jīng)歷以及秦戈令人發(fā)指的行為,。
醞釀了片刻情緒,,白枳便用毛筆蘸了印泥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洋洋灑灑寫滿之后,,她還貼心地圈了重點(diǎn),,將“救我”“周昌無城”“將軍府”等字樣畫了圓圈。
白枳擱下筆,,念了個訣,,面前的紙便被幻成了紙靈鶴,。紙靈鶴在空中扇著翅膀,白枳用手指點(diǎn)了一下它的頭,,“快去燕山,!”
話音剛落,紙靈鶴就扇著翅膀飛出了窗外,。
按照紙靈鶴的速度,,約莫兩三天能到燕山,為了避免路上發(fā)生什么意外,,比如說撞上什么鳥,,下雨等情況,她決定多做幾個紙靈鶴,,這樣總有一兩個能順利到達(dá),。
想完白枳就又寫了四五張,用靈術(shù)疊成紙靈鶴,,把它們放了出去,。
……
“將軍,這是府里暗衛(wèi)在夜里在空中截獲的紙鶴,?!绷致芬贿呎f著一邊將一堆千紙鶴呈上,“聽暗衛(wèi)說這些紙鶴是從白枳姑娘窗前飛出來,,很是詭異,。而且暗衛(wèi)看到白枳姑娘夜里進(jìn)了將軍的書房……”
秦戈從案幾上拿了一個起來,“不過是靈術(shù),?!笨磥硭茄嗌降娜恕?p> 林路道,,“這紙鶴似是有紅色滲出,。”
秦戈自然注意到了,,他將紙鶴拆開,,發(fā)現(xiàn)上面一半書了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紅字,另一半是武經(jīng)《六韜》上的內(nèi)容,??磥硭侨ニ麜客禃チ恕?p> 紅字上寫著“殘忍無情”“萬分變態(tài)”“滅絕人性”等等,。
秦戈粗略地掃下來,,臉越來越黑,他心中冷笑一聲,,呵,,你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滅絕人性,。
秦戈將紙鶴放下,“將白枳給我?guī)н^來,?!?p> “是!”林路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心想白枳這次可算完了,,他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將軍臉這么黑過。
白枳本來還想著今兒個將紙靈鶴放出去,,回去倒頭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日曬三竿都沒見林路來叫她,,想來是秦戈已經(jīng)完全對整她喪失興趣了,。
就在她正美滋滋地想著等會出去該買烤鴨還是叫花雞的時候,林路很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在了門口,。
白枳只覺得心里一抖,,“少俠,何事,?”
林路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這次倒沒有笑,“將軍叫你過去,?!?p> 白枳心里咯噔一下,問道,,“去哪,?”
林路道,“書房,?!?p> 我去!為什么會是書房,?這不是犯罪現(xiàn)場么,?!
白枳只覺得渾身上下涼了個透,,“去書房干嘛,?”
林路道,“我只是個傳話的,?!苯又值溃皩④娛亲屛覍⒛銕н^去,,你是自己跟著我呢,,還是我把你綁過去,?”
“我自己去!”白枳白他一眼便從凳子上站起身,。
白枳一路跟著林路來到書房,,心里琢磨著難道是秦戈今早起來看書,發(fā)現(xiàn)書架上少了一本,,然后就懷疑是她偷的,?
她看起來有那么好學(xué),值得秦戈這么懷疑,?
直到她來到書房內(nèi),,看到秦戈桌案上堆著的紙靈鶴,她才知道她這次是攤上大大事了,!她明明是看著紙靈鶴順利飛了出去,,此刻怎么會出現(xiàn)在秦戈這里?難道她被人監(jiān)視了,?
林路低頭道,,“屬下已將白枳帶到!”
林路這口氣簡直就像公堂上押犯人的捕快,,桌前目光冷然的秦戈就像審犯人的青天,,呸,不對,,是貪官,,而她很明顯就是那個可憐的犯人。
白枳決定裝傻,,“將軍找我來何事,?”
秦戈掃了一眼案幾上的紙鶴,“這可是你的,?”
“不是,。”不承認(rèn),,打死不承認(rèn),。秦戈這廝絕對看過上面的內(nèi)容,若她承認(rèn)不是死得很難看,?
秦戈涼聲道,,“過來,打開念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