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聽到熾熠說這赤玉鐲子竟然有這么強大的法力,,忍不住的驚嘆起來:“這五行幻化之力要比流光追月厲害多了吧,?”
還未等熾熠答話,,只聽到遠處飄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各有千秋,各有千秋……”那聲音由遠及近,,話音還未落,,只見兩位上神已然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的眼前。
棠梨定睛一看,,原來是佑圣元君和景沐,,而剛剛說話的人正是她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佑圣元君。
“大殿下真是大手筆??!”佑圣元君快步走到棠梨身前,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從熾熠的手中拽出,,回頭招手示意讓景沐快些過來,。
景沐從云上飄來之后便一直默默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棠梨,他見佑圣元君招他過去,,便緩緩走過去,,眼神依舊不離她左右,。
他走到棠梨面前站定之后,略帶責備,,卻依然無比溫柔的問道:“你來天界怎么不先來找我,?我正要與佑圣元君一起去太湟山看望你,卻不想在這遇到你了,,你可是又闖禍了,?”
棠梨有些心虛,抬頭看著景沐,,扁了扁嘴道:“我……我來天庭就是特意來找你的,,沒想到剛剛走到這園子里,卻遇到了湛露公主……”
景沐一驚,,拉起她雙手,,上下左右看了又看,焦急地問道:“你遇到湛露了,?她可曾為難你了,?”
棠梨回頭看了下熾熠,沖著景沐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委屈的說道:“是有一些,,但是大殿下已經(jīng)幫我解圍了。他還幫我教訓了湛露公主,,我想她應該記住教訓了,,以后也不會再敢欺侮我了……”
棠梨自小受堯澤上神和眾位師兄的寵愛,從來沒受過這般委屈,,剛剛已是佯做堅強,,此時看到景沐,心中的委屈瞬間泛濫成災,,一發(fā)不可收拾,,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景沐知道她素來樂觀堅強,,大大咧咧,,一般小事從來不放在心上,如今卻看她咬牙強忍淚水,,但嘴上卻裝作滿不在乎,,他心中大痛,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本般逍闹兄浪牡厣屏?,一定是把剛才事情大事化小跟自己說了,,明白她不愿再與湛露多做計較,但這公道將來是一定要為她討回來的,。
棠梨被景沐柔柔地摟在懷中,,心中甚感安慰,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將眼中淚花擠出,,把臉埋在景沐的胸口上,,故意將眼淚鼻涕悉數(shù)蹭在他衣裳上后,,才滿意的抬頭沖著他壞笑。
景沐知道她調(diào)皮,,也不與她一般計較,,轉(zhuǎn)頭向眼中快崩出火星的熾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景沐見過兄長?!?p> 熾熠也不隱藏心思,,他向來是快人快語,他們兄弟之間更是直來直往,,完全不會那些勾心斗角的招式,,他問道:“景沐,你與棠梨到底是何關(guān)系,?”
景沐伸手一召,,紫樺劍瞬間從熾熠的手中飛了回來,他握著紫樺劍上下瞧了瞧,,然后反手將劍柄遞給了棠梨,,低聲囑咐道:“收好了,千萬別再弄丟了,?!?p> 之后才抬起頭,認真的對熾熠說道:“熾熠,,你我兄弟之間從來都是真誠以待,,沒有絲毫欺騙隱瞞,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從我送給她的流光追月還看不出我與她的關(guān)系嗎,?”
熾熠虎軀一震,沖口而出:“你可有將此事稟告父神母神,?”
景沐:“尚未稟告父神,,但是母神已經(jīng)知曉?!?p> 熾熠:“母神是否允你此事,?”
景沐:“尚未……”
熾熠:“堯澤上神是否應允此事,?”
景沐:“我……我還未告知上神此事?!?p> ……
在這一問一答之間,,棠梨已經(jīng)全然聽傻了。她腦袋像撥浪鼓一般一左一右的看著兩人短兵相接,,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一問一答,。
棠梨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在聊些什么,轉(zhuǎn)頭向佑圣元君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希望他能自己點提示,,他這倆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開始打啞謎了,。
佑圣元君無奈的向天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心想著這木頭果然是木頭腦袋,,一點都不開竅,,實在是讓人頭疼。
棠梨見佑圣元君只會沖天翻白眼,,根本就不理她,,心中覺得他實在是不如浩溢君仗義。她求助無門,,卻又隱隱感覺這空氣中的氣氛著實尷尬,,便假意干咳一聲想緩解下緊張的氣氛。
沒想到這一咳還真被口水嗆到了,,害的她拍著胸脯咳了半天,,這下倒是成功的引起了景沐和熾熠的注意力,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話,。
熾熠也不再問景沐,,而是搶先一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抓著棠梨的肩膀,,整個人像一把火在燃燒,,他啞聲問道:“你早與景沐私定終身,這件事你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你是何時應允他的,?你……你有沒有想清楚?”
棠梨被他問的一愣,,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受傷,。棠梨自從第一次見他,便覺得他心高氣傲,,自信滿滿,,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王者風范,,從來未見過他如此失意落魄過,如戰(zhàn)敗的雄獅一樣,,高傲卻無奈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熾熠眼中火光熄滅,傷心地說道:“罷了,,罷了,,這事情怎能怪你不說,是我……是我從來沒問過你……都是自己的過錯,,又與你有何干系,?”
棠梨這才反應過來,驚詫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叫道:“大殿下你……你說什么,?私定終身,?什么私定終身,?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說我……我跟景沐私定終身,?”
棠梨雖然心中早已經(jīng)感到景沐確實與旁人不同,,但她自小在太湟山上長大,并不知曉情為何物,。
她只道景沐對她甚好,,經(jīng)常幫助她,照顧她,,尤其是那段在他霜云宮中生活的日子,,整日與他一起讀經(jīng)修行,十分快活,。
當他開心的時候,,自己比他還歡樂,當他遇到艱難失意痛苦的時候,,自己卻比他心里還難受,,恨不得替他去受苦??墒?,她只當跟景沐的感情與跟師兄師弟的感情并無差別,就像是她以前向凰羽保證的那樣,,想一生一世的對他好,。
她從來沒想過她對景沐的感情,早已經(jīng)超脫了親人之情,,也一直不知道,,那流光追月正是景沐送她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