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涂行,今日在此立誓,,愿意追隨茅方為主,,從此以后,一切行動遵從茅方意愿,,終身不悔,,如違此誓,人神共戮,!”
哭喪著臉的涂行在鐵鍬的威脅下,,劃破手指,,手握鑒魂石,,完成了起誓的程序。
“你起來吧,!”
“是,,主人!”
涂行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
“當今社會,叫主人太過刺耳,,我是要走江湖的,,你以后還是認我做小叔吧!這樣我說起話來你執(zhí)行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p> “是,小……小叔,!”
想起在鑒魂石上死掉的那幾個人的慘狀,,涂行忍著,應下了,。
“乖,!”
茅方夸獎了一句,接著坐到臺階上,,懶洋洋的說到: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組織了一下語言,,涂行才緩緩說到:
“話說當年紂王無道,,西伯侯姬昌在西岐起兵討伐,歷經(jīng)種種艱難,最后終得正果,,但這只是凡人看來的功績,,在其中還有被修道之人所傳說的無上功業(yè)……”
“封神榜?”
茅方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聽眾,,沒等涂行說完,,便開口打斷道。
其實這也怨不得他,,打小就在那首“愿夢中化作那朵蓮花……告別,,無休的征戰(zhàn)”片尾曲中入睡的他,怎么能忘掉哪吒,,雷震子,,聞仲,還有姜子牙的風采,,所以聽到涂行如此說,,才忍不住出口打斷。
“……是,!”
涂行有些尷尬,。
“你繼續(xù)!”
茅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封神榜一出,,眾神按部就班,各司其職,,維護天庭正常運轉,,一個蘿卜一個坑,如果一切就這樣的話,,世間便會少了很多糾葛,,但仙人也有輪回之劫,據(jù)說世間散修和魔道妖邪覬覦天庭神位的可不少,,如果哪位天神轉世被他們知道了,,肯定是往死里整,或者誘惑他們墜入魔道,,這樣一來,,天庭便會有神位空缺,這些人便有了登天成神的機會,,有感于此,,當年姜太公為了使仙根不絕神格不失,放棄了天帝神位,,在天道輪回之境換回點將錄一部,,用以保護眾天神神格,,據(jù)說此書中記載每位天神降世渡劫之一生,會將他們這一世的修行記錄在冊,,并且留下他們的一縷神魂,,這樣即使在位天神神格覆滅,那么也可在點將錄中尋找其歷代降世修行的神魂,,重塑天神,,這樣才能保證天神神位不虞被外道窺伺?!?p> “那這跟你來這里有什么關系,?”
茅方有些不解。
“因為,,這部點將錄一直由姜太公血裔保存,,他們遠離同族一直獨居單傳,而最后一代姜氏后人則在十八年前被人追查到,,舉家慘遭屠戮,。”
“什么,?”
剛聽到這個消息,,茅方有些震驚,難道自己……
后來一想自己的年齡,,又平復了心情,自己才十六,,不可能是姜氏子孫,,他們十八年前被殺,不可能兩年后又生下自己吧,?
“那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茅方問道。
“你今年不是十八嗎,?”
涂行詫異問道,。
“我今年十六!”
茅方回答到,。
看其神情淡定,,不似作偽,涂行有些迷糊了,。
如果茅方真的是姜氏后人,,聽到全家被殺絕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心境,那就說明方程沒有告訴過他,,而如果他的年齡真的只有十六,,那么,,他真的和姜氏沒有關系了。
涂行又細細的看了看茅方的面相,,雖然五官,、山庭、地準,、無一不顯示他命格富貴,,神格精絕,但是因為那一塊胎記將這一切全毀了,。
這就好像艷陽高照,,卻飛來一片烏云,即使陽光再足,,穿不透烏云的遮擋,,那也是個陰天一樣的道理,黑印遮面,,狀似饕餮,,有多少的福緣也不夠吞的,別說成神,,能在這世間求個溫飽,,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機緣了。
“可能是情報有誤吧,!”
涂行只能如此說,。
“你們情報有誤?怎么能追查到我吶,?一個襁褓中的孩子,,跟你們有什么冤仇?”
茅方顯然對答案不滿意,。
“其實我們最初追查的對象不是你,!”
涂行訕訕的說到,未等茅方發(fā)問便開口解釋道:
“因為當年姜氏被屠之前他們最后見到的人就是茅山的尋陽子方程,,而之后,,他們全家便被殺了,殺他們的邪道妖王卻放言并未找到傳說中的點將錄,,以他一代妖王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做了不認,,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姜氏后裔將點將錄托付給了方程,,我們根據(jù)這個線索一路追查,,結果,線索到了茅山之后便斷了,,茅山上沒有人知道方程去了哪里,,作為道教之中與龍虎山共執(zhí)牛耳的正道大派,,我們是沒有能力挾持其高層逼問的,所以便只能用個土辦法,,一直派人跟著下山的茅山人,,結果這十幾年來沒有任何收獲,要不是前幾日你們茅山的五長老下山來請,,即便是我來到你們村子,,也不會知道,一個鄉(xiāng)下的土術士,,便是當年陰陽榜上排名前三的尋陽子,。”
“這么說來,,你們也沒有把握說一定能從我家老頭身上拿到點將錄嘍,?”
“可以這么說,但是線索已經(jīng)有了,,怎么也得試試,,恰巧前日尋陽子外出,得到消息,,距離這里最近的我和老三便先趕了過來,,根據(jù)老大指示,我和老三商議想趁這個機會先治住了你,,能問出來最好,,問不出來,也可以拿你作為籌碼,,逼尋陽子交出點將錄,。”
涂行告訴了茅方他們的通盤計劃,。
“嗯!合情合理,,我暫且信了你,,不過你們是怎么打聽到吳滿倉這個人的?又怎么會知道他跟我們家老頭的關系,?”
“這個還不簡單嗎,?或許你看我是沒什么本事,輕易就被治住了,,其實我們組織的能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既然有心追查一個人的下落,那么,,這個人幾乎所有的行蹤我們都可以追查出來,?!?p> 說起自己的組織,涂行有些自豪,。
“你們組織叫什么名字,?”
“太平道!”
茅方記下了這個名字,。
“行了,,大體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現(xiàn)在把我兄弟中的那什么什么丹解了吧,!”
“這……我可辦不到,!”
涂行有些忐忑的說到。
“什么,?你下的毒你解不了,?”
茅方當時就怒了,要不是因為二憨,,單純?yōu)榱颂铰犗⒌脑?,茅方根本不會跟他廢話這么多,如今聽他說竟然解不了,,茅方的火噌的就上來了,。
“大毛,繼續(xù)挖,!”
“別呀,,你聽我說,我的專長是相術,,下毒解毒都是老三的活,,藥是他配的,只有他能解,!”
涂行都快急哭了,。
解毒和消息本是自己的兩個籌碼,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毒自己又解不了,,連他自己都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么用處,所以現(xiàn)在是死是活全在茅方一念之間,,但是毒畢竟是自己下的,,照他的想法來看,茅方想讓他死的成分居多,。
“老三在哪里,?”
“在鎮(zhèn)上,我可以帶你去找他,,有我在,,他很好對付,!”
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涂行忙不迭的供出了老三的下落,。
“死道友,,不死貧道,老三,,你可別怪我?。≌l讓你的藥出了狀況,!”
涂行如此安慰著自己,,以求排解內心那一丟丟的慚愧。
“不用帶我去找他,,用你們的聯(lián)絡方式,,讓他來這里,就今晚,!”
茅方咬著牙,,冷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