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掃視了一眼屋里熟悉的擺設,,除了新增加了一個供桌靈牌以外,,其他的都是家里自己熟悉的物件,郁壘才確定自己尚在陽間,。
在仔細看了看屋里,,除了被自己內(nèi)定為騙子的三個人以外再無他人,。
等等!
供桌,,排位,!
我的奶奶啊,!
郁壘不禁悲從心頭起。
自己一時不備,被三個人耍的把戲給嚇暈了,,看這模樣,,奶奶那么一個老太太肯定是被三人給殺害了,至于留著自己,,肯定是為了那一筆根本不存在的巨款的下落,。
“想通了”這些,郁壘再也按捺不住,,渾身顫栗的摸起身邊的一個物件,,大吼一聲:
“還我奶奶!”
便想要和三人拼命,。
“小壘你醒了,?快住手,干啥吶你,!”
聽到孫子的喊聲郁老太趕緊放下燒火棍進屋查看,,卻不料自己的孫子手里正拿著一把搟面杖,對著三位恩人氣勢洶洶,。
來不及細問便趕緊開口喝止,。
在郁老太組織郁壘的同時,一直在屋里墻角邊盯著郁壘的瓜皮卻率先有了動作,,幾人也未在意,,不知何時它已經(jīng)竄到了郁壘身邊,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口,。
“奶……嗷……”
郁壘丟下?lián){面杖,,腿上還掛著瓜皮就在屋里蹦噠。
“瓜皮……”
“小壘……”
茅方趕緊過去掰開了瓜皮的嘴,,把它抱了回去,。
郁老太也趕緊扶著孫子坐下,又忙去弄肥皂水給孫子洗傷口,。
這一通忙活后,,安撫好了孫子,飯菜在大毛的幫助下也張羅齊了,,一幫人才重新落座,,郁老太便跟孫子講了這一晚上的經(jīng)過。
聽到奶奶說完了經(jīng)過,,郁壘久久不做聲,,過了半晌,郁壘端起一杯水酒,,跪在了柳紅衣的靈牌前面,。
“柳姑娘,不管怎么說,你淪落至此,,我們郁家總是脫不了干系,,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你現(xiàn)身也好托夢也罷,,我郁壘絕不推辭,!”
說完,將一杯水酒傾倒在供桌前,。
之后又坐回桌前端起酒杯:
“幾位對我家的恩情,,我沒齒難忘,剛開始我還那樣懷疑你們,,實在是不該,!”
冰釋前嫌之后,郁壘有些愧對茅方三人,,但是不善言談的他也說不出別樣的話來,,只好千言萬語化做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杯酒干了,,郁壘又拿出那五百塊的房費和那兩百塊的飯錢,執(zhí)意要退給茅方,。
“小壘哥,,我們修道之人手中是不留余財?shù)模錾狭司褪蔷壏?,能幫就幫了,,這個錢,你們留著吧,!不是給你,,就當給老太太買些補品!”
茅方知道這個郁壘是個實誠人,,說別的肯定是拒絕不了,,只好說自己不留余財,這是自己的規(guī)矩,,又說錢給老太買補品,,這樣郁壘也不好替老太做主,加上那一份孝心作祟,,郁壘也不再強塞,,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收下了錢,,郁壘便一個勁的讓著三人吃菜喝酒,,酒至半酣菜過五味,,酒量最小的他已經(jīng)成了紅臉的關公。
“幾位……呃……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呃……”
打了個酒嗝,,郁壘又有些難為情的繼續(xù)說到:
“幾位對我家有莫大的恩情,,按說不該再麻煩幾位,可是實在是有樁事情,,我想請幾位再幫我參詳參詳!”
“說來聽聽,!”
擦擦嘴巴,,茅方放下了筷子,看著郁壘,。
“是這樣的,,我有個呃……好朋友,她們家以前是我們村的,,后來她爸做生意,,短短幾年賺下了殷實的家底,她們?nèi)冶惆岬搅丝h城里,,就是我去給我奶奶買藥那次,,我見過她一面,當時她還挺好的,,據(jù)說他父親的生意做得很大,,都跟縣里的頭頭腦腦們有了接觸,我是由衷的替她高興,!”
說到這里,,郁壘的神情有些黯然。
涂行人老成精,,和郁老太對視一眼后,,有些玩味的看著郁壘。
“可是前些日子,,我又去了縣城,,卻聽說她父親身染重病,縣里省城甚至首都都去看過,,就是查不出病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據(jù)說醫(yī)院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全靠那些金貴的藥品拖著沒有咽氣,,一家子現(xiàn)在為了給她爸治病,積蓄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生意也盤出去不少,,她更是以淚洗面,,瘦的都不成個樣子,我想,,醫(yī)院里查不出的東西,,你們幾位能不能幫忙給瞧瞧,成不成的,,總是個希望,!”
“她是你女朋友吧!”
等到郁壘說完,,涂行笑呵呵的問道,。
“哪有!別亂說,!”
甩了奶奶一眼,,郁壘紅著臉否認,因為喝了酒,,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臉紅,。
“那你何必如此關心?我看的出來,,你不是一個愿意欠人情的主,,既然欠過了,你還開口,,那說明這個人對你很重要,,重要的能讓你放棄自己的原則!”
涂行肯定的說到,。
“我……”
郁壘猛然抬起頭看了看涂行,,想否認,終歸還是低下頭黯然的說到:
“我哪里配的上她,!”
“既然你沒有追她的打算,,又何必為了她去求人?”
“我只是希望她開心幸福,,其他的我沒想過,。”
“奧,!這樣?。∧强刹荒軒?,我們和你是有緣分,,跟她可沒有,再說你也知道,,我們這次出門是有事在身,,如果說是有邪祟作怪,,依著小……呃方的門規(guī),順手也能幫你除了,,但是治病,,曠日持久的,耽誤事兒,!”
涂行用眼神制止了茅方,,對郁壘如此說到。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能追她,你們是不是就愿意幫忙,?”
郁壘滿懷希望的看著涂行問到。
“那也不一定,!”
郁壘眼中的火苗又熄滅了,。
“不過你在要是能追上她,讓她做你的媳婦兒,,看在我們這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們或許能幫!”
涂行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說到,。
“這……”
郁壘又陷入了糾結。
郁老太暗暗的對著涂行伸了個大拇指,,開口說到:
“什么這那的,,現(xiàn)在是為了救茉陽的父親,你還在猶豫什么,?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等到這幾位恩人走了,你想反悔都來不及,!”
“好,!我去!”
郁壘猛的站了起來,,攥著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又不是讓你上戰(zhàn)場……不過也差不多,行了,,你有這份心就趕緊去,。”
“現(xiàn)在就去,?”
一聽要動真格的,,郁壘又有些打退堂鼓,。
“那你是打算等著她父親過世了再去?”
涂行反問道,。
“好吧,!”
在涂行一再的鼓勵和要挾下,郁壘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那就走,!”
決心下了,郁壘這個行動派也要行動起來,。
“只是我奶奶……”
“你放心,,有你柳家姐姐在,比你都管用,!你要是能早日娶上媳婦兒,,我就是當時死了,我也開心,!”
郁老太又在身后給他加了一把勁,。
“那便走吧!”
郁壘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喊話聲:
“小壘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