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yī)說著就進(jìn)屋了。這幾天他已經(jīng)跟爺爺探討過了柳蕙的病,,所以基本上施針都是他來了,,爺爺在旁邊看著。
柳蕙的病有個嚇人的稱呼,,不死的癌癥,,可見這病也真的是個疑難雜癥,很難治,,治不好那種,。不過爺爺說這是西醫(yī)的診斷,而柳蕙的病是自娘胎帶來的,,表面看象是這個病,,其實還不是。
根據(jù)柳蕙的說法,,她小的時候病癥非常嚴(yán)重,,而長大了漸漸就緩和了好多,這樣看來是她自己本身的治愈能力,,就是抵抗力增加了,。那么就針對這個來治看看。
爺爺還把中家的調(diào)息養(yǎng)身的功法叫中醫(yī)教給柳蕙,,讓她自己來治療自己,,再配合藥物,這樣效果會更好,。
趙亮看著中醫(yī)給小女孩做艾灸,,心理有點復(fù)雜。他都在懷疑自己學(xué)的東西,,感覺中不中,,西不西的,都無可適從,。
兩種方式很多時候都是南轅北轍的,,為什么要搞個中西結(jié)合,怎么結(jié)合法,?
“一一,,你說這要上大醫(yī)院會怎么治?”
“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p> “就吃藥,理療?!绷フf道,,那些藥吃了副作用還挺大的,她都不愿意吃,。吃了會起依賴,,而且整個人沒精神。但是手從骨子里痛出來的感覺很難受,,就每次只能吃止痛藥,,很痛苦。理療的當(dāng)時是感覺好點,,但不吃止痛藥,,也一點作用沒有,還是痛,。
“都吃的什么藥?。俊?p> “一般就止痛藥,,還有外擦的,。別的好象也沒什么了?!?p> “估計都不敢用什么藥,。這種病你敢開什么藥?緩解一下痛苦,,吃不死人就得了,。反正治不好?!币灰挥X得保守的方法就這樣,。
“那爺爺怎么開的都是提高免疫力的藥?這個也治不好吧,?”趙亮問,。
“人的病何止千萬種,每一個人得的病每個時期也都不一樣,。說要對癥下藥,,也都要先嘗試哪種藥可以用,慢慢的調(diào)整,,直到找到最好的方法,。”爺爺看著他們倆,,他看了一輩子的病,,也沒有什么方子能治百病一成不變的,,每次開的藥要是吃了效果不好,就要換另一種試試,。
“要是有誰說他能一副藥治百病,,那肯定是假的,,誰看誰上當(dāng),。”
“……這很多廣告都這么說啊,,爺爺,,不包治百病哪來的黃金萬兩?”中醫(yī)樂了,。
“西醫(yī)的抗生素不就是一藥治百病嗎,?”趙亮看那些病例,很多必有抗生素,??股睾喼本褪侨f能藥。
要討論兩大體系的好壞,,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大道理誰都懂,可是每個人都在其中,。
有誰能逃得過呢,?
“就象荷葉灰?”冷不丁的,,柳蕙來了一句,。神句。
……
到了切皂那天,,柳瑤興奮得早早就占了根鋼絲,,要親自動手切。因為一一說了,,這茶油皂比較軟,,用鋼絲切好些,沒有鋼絲呢就找根韌性好的細(xì)線也行,。
中醫(yī)跟他們說了要領(lǐng),,看到都領(lǐng)會了,就沒再管,,這么簡單的事,,連小孩子都會玩,不用看的,。
柳瑤就一面切一面歡呼:“好好玩啊,,這個簡直就是治愈系的,,太治愈了!”
切得是興高采烈,,越切越來勁,。不知不覺的就把皂皂都切了個遍。
林森聽了之后,,也找了把刀來切,。
可是等到中醫(yī)轉(zhuǎn)身看到倆個人切的皂時,心痛得臉都變白了,。
“你們倆個在干嘛,?你切這么小點,準(zhǔn)備拿來吃的嗎,?你切這么大塊,,要打人嗎?”
在他面前的是一堆小指頭這么大的皂,,林森那邊呢,,卻是磚頭這么大一塊。
我的天啊,,上帝啊,,誰教的?這么兩個寶貝!
“??!那怎么辦?已經(jīng)切成這么小塊了,?有補救嗎,?小塊不好嗎?”柳瑤頓時嚇到了,,看著一堆小皂片,,再也治愈不了了。
“這堆全歸你了,,別的你別再想,。還有你,別碰了,,再切你一塊都別想要,。”把林森推到一邊去,,沒收了他手中的刀,。
“大塊多好,一大塊用得爽啊,?!绷稚环?。
“這么大一大塊,你想要用幾年,?”
“能用幾年嗎,?”
“你怕是用膩了直接就扔了吧?!惫烙嫊耐吹闹挥幸灰?,這林寶寶根本就不知道做一塊皂多累。
“小塊看起來更可愛更精致啊,,這樣多可愛,。也不會等到用膩了就沒了,,多節(jié)約啊,。”柳瑤很不甘心的看著手里的小皂片,,顛了顛,,掂起來讓大家看,她還想把那些全切成這樣的呢,。
“嗯,,可愛的全歸你?!?p> “哇,,那我多切幾塊?!?p> “別想再動,!”
“切皂多好玩啊,很治愈哦,,給我再切幾塊吧,。”
“不行,,你一邊看著,。”再給她切幾塊,,怕是這些全都成了手指餅了,,裝兜里當(dāng)零食吃去了。
“這個能吃嗎,?”
“完全皂化就能吃,,沒有任何副作用?!?p> “可是我不想吃,,就想切幾塊,。”
……
最終柳瑤也沒能再多切半塊,。開玩笑呢,,這些皂做出來后,大半是送人的,,全成手指餅了,,怎么送?
難道象麥當(dāng)勞那樣包成炸薯條送出去嗎,?
“給,,送你一包炸薯條?呃,,不是,,是薯條皂?”象話嗎,?要是送給姑姑,,能被笑一輩子。
這要是再一性起,,把這些薯條都切成丁了那成什么了,?再玩嗨點,又剁成泥了,,直接就研磨開了,,做成研磨皂了。
這個研磨皂什么的還是先不能告訴她,,等她回家后找個合適時間再說,,讓她切到夠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再想切皂為止,。
柳瑤卻拿著她自己那盒皂左聞右聞,,因為這盒還不能切。
“唉,,我這個怎么不香?。课兜拦止值?。?。恳灰??”見一一不理她,,還拿手捅了捅他。
“天然花草就這樣,,要香放精油,,要更香放香精,。”
“難不成那些很香的都是香精嗎,?”
“對,。除非很貴的精油也能留香久些?!?p> “那看來那些才十多塊的都不是真的了,。”
“不笨,?!?p> “?,?說我笨,?”可是,說你笨怎么了,,能吃了我,?說就說唄,生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算了,姐不是小氣的人,。柳瑤轉(zhuǎn)身離他遠(yuǎn)點,,心里還是氣哼哼的。
這幾個人在這個假期聚到中家村,,放歸自然,,玩得不亦樂乎。
多年以后,,當(dāng)柳瑤想起這個快樂的時光,,不由感嘆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