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膚色紅亮,,好像是擦了什么特殊的染料,身上的紋身也是用染料畫上去,,而不是針紋,。
那些人用笑臉歡迎倪特莎的到來,但是卻用提防和審視的眼神看著李柏天五人,。
倪特莎用部落土語和那群人說了什么,一群人看李柏天幾人的眼色終于有了暖意,,尤其是對李柏天,,就好像一群嫖客在挑選丫頭。
玩家身上的萬國語系統(tǒng)看起來并不完善,,對于這種部落土語,,竟然沒有翻譯能力,不過真心的,,這些印加部落的語言,,很像九州的方言發(fā)音,你讓這萬國語系統(tǒng)翻譯四川方言的“錘子”含義,,估計能把系統(tǒng)干崩潰了,!
倪特莎拽著李柏天的大手,一臉的陽光燦爛,,指著山寨最深處,,一座用木頭和枯草搭建的最大的帳篷說道:
“走,我?guī)闳ヒ娢业臓敔?!?p> 幾個人看向那部落里最大的建筑,,除了大以外,似乎裝飾品和顏色也比較多,,最醒目的是帳篷頂上飛揚著駝毛旌旗,,那是酋長居所的標志。
酋長帳篷里面非常寬敞,圓咕隆咚的空間,,很像游牧民族的蒙古包,。
里面的布置怎么說呢?陋而不簡,。
各種木質(zhì)皮質(zhì)的建筑體就那么很自然的裸露著,,沒有絲毫的雕刻裝飾,這是陋,。
但是,,棚頂,墻壁上,,都掛滿了各種野獸的頭骨,,還有五彩花樣的駝毛繩結(jié),絲毫不簡單,。
這種繩結(jié),,和九州的中國結(jié)沒啥區(qū)別,看起來倍兒熟悉,。
不過,,要是以為這些駝毛繩結(jié)是裝飾品,那就大錯特錯了,。
結(jié)繩記事,,這是很多印加部落記錄歷史,經(jīng)濟,,財富的主要方法,。
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繩結(jié),根據(jù)顏色代表著不同的含義,,比如紅色代表的是軍隊,,戰(zhàn)爭,災(zāi)難,。
黃色和白色分別代表黃金和白銀,,綠色代表糧食。
斯科覺得這些繩結(jié)很漂亮,,甚至想要走過去用出觸摸,,卻被帳篷兩側(cè)的護衛(wèi)攔住,用一個笛子一樣的黑管對準斯科的脖頸,。
那是印加部落的劇毒吹箭,,一根小箭的毒性,能毒死一頭大象,。
安紅急忙橫移一步,,把斯科拽回來,,小聲道:
“那些繩結(jié)碰不得,你可以拿走他們的黃金,,白銀,,甚至糧食,但是這些繩結(jié)不能碰,。”
這是有歷史記載的,,當年西班牙強盜攻占庫斯科時,,當?shù)鼐用窀緵]管什么黃金白銀,,而是把那些被稱為奇譜的繩結(jié)完整的保護起來,在他們心中,,這些繩結(jié)才是最重要的財富。
奇譜記載了他們的一切,,曾經(jīng)和現(xiàn)在,,這就像九州人對族譜的敬仰一般。
倪特莎的爺爺,,部落的酋長,,是一個干瘦的老頭,看不出年紀,,但是精神頭很好,眼眸錚明瓦亮,。
他盤坐在帳篷的最高處,,頭頂巨大的紅羽頭飾隨著動作使勁的搖擺著,脖子上五顏六色的石頭項鏈也跟著嘩啦嘩啦作響,。
倪特莎來到老者面前,,先是跪拜行禮,然后才笑嘻嘻的依偎在老者的肩膀上,,訴說著什么,。
就見老頭臉上先是怒氣沖天,緊接著緊張絕望,,然后便是長舒一口氣,,最后則是拿著深褐色的眼眸仔細的打量李柏天幾人。
他緩緩走下座椅,,來到李柏天的跟前,。
倆人身高相仿,彼此平視。
片刻后,,老者慢悠悠的伸出右手,,掐著李柏天的腮幫子,讓他張開嘴,。
酋長海波,倪特莎的爺爺,,就這么仔細的看著李柏天的上下牙隨后拍了拍李柏天的屁股,,腰,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身后一個全身黑衣服的人,,貌似是巫醫(yī),喊了一句什么,,順手指了指李柏天的一顆大牙,。
黑衣巫醫(yī)忙彎腰點頭,表示知道,,然后匆匆走出帳篷大門,,不知去向。
李柏天納悶,,這老家伙指著自己的蛀牙干嘛,?而且,怎么好像自己被當牲口相面了,?
倪特莎又對海波用別扭的語言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海波一開始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緩緩點了點頭,,但是越聽到后面,,他的表情越發(fā)精彩,不住的看著李柏天點頭,。
李柏天一看老人家對著自己連嗚哩哇啦再笑著點頭的,,自己也趕緊意思一下,你點一下頭那我就點兩下,。
這樣一來,,海波似乎更加高興了,臉都擠成一朵小菊花,,帳篷周圍的一群武士,,一個個也都歡呼起來,開始蹦蹦跳跳,,圍著中間的海波和李柏天等人跳舞,。
曹尼曹胖子側(cè)頭,,對著老虎小聲問道:“這幫貨跟抽風似的,這是要噶哈,?”
老虎搖了搖頭,,轉(zhuǎn)頭對著安紅問道:“這幫玩意兒抽啥風呢?”
安紅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斯科,,沒想到,還沒等開口,,斯科就皺著眉頭,,說道:“莫不是要開飯了?”
沒想到,,還真被這貨蒙對了,。
因為下一刻,眾人跟隨海波走出帳篷外,,來到山谷內(nèi)一片寬敞的平地,。
那里已經(jīng)點燃了一堆巨大的篝火,肉香不知從何處彌漫而來,,李柏天鼻子靈巧,,一下就聞到了玉米的香味。
李柏天等人沾了倪特莎的光,,被當成貴賓坐在老酋長海波的身邊,,各種肉食隨吃隨拿,主食則是金黃的玉米,。
吃著香噴噴純天然的烤肉,,喝著不知什么果子釀的果酒,抽著一口就迷糊的土煙,,欣賞著篝火邊淳樸奔放的舞蹈,。
迷醉!眩暈,!興奮!極樂,!
李柏天的蛀牙被巫師堵上了,,但是他都不記得巫師什么時候下的手,李柏天后來也才知道,,自己那小牙窟窿,,是巫師用象牙粉摻檀香樹脂制成的粘合劑填補,結(jié)實到令人發(fā)指,。
酒精,,土煙和幾乎不著寸縷土著女人的舞蹈,,早就把他的三魂七魄分成十份,在這山谷里到處游蕩,。
曹尼曹胖子光著膀子,,嘴里呼喊嚎叫著,跟隨著一群大姑娘跳著簡單的舞蹈,,看他眼神的色彩就知道,,這貨飄了。
老虎左擁右抱,,這個姑娘額頭親一口,,那個姑娘嘴巴啄一下,也是玩的不亦說乎,。
斯科已經(jīng)不省人事,,這貨酒量真心不咋地,還不如安紅,。
人家安紅一改少言寡語和冷漠臉,,現(xiàn)在一臉大姐大的霸氣,借著酒勁,,隨手拽過來一個印第安小伙,,往自己大腿上一橫,YIN笑道:“小哥哥今年多大了???”
......
隨著圓月東升漸高,當月圓中天之時,,李柏天迷迷糊糊的被眾人簇擁到篝火邊上,,與此同時,倪特莎也被一群土著推到了篝火邊,。
黑衣巫師站在一塊高高的石頭上,,開始用宇宙音唱著滄桑神秘的旋律。
篝火晚會的高潮來臨了,!
所有人都如同打了興奮劑,,癲狂的隨著巫師的韻律扭擺,好似金蛇狂舞,,又像是驚濤駭浪,。
李柏天和倪特莎就在這一浪一浪之中,圍著篝火轉(zhuǎn)動,,起舞,。
他眼中的倪特莎變得越來越美,美到不可方物,。
倪特莎眼里的李柏天越來越高大,,大到頂天立地,,安心攀附。
月落烏啼之時,,晚會結(jié)束了,。
迷醉的李柏天被倪特莎攙扶著走進了一間掛彩精美的帳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