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你可知他與哪些人交往過密?”江霧眼神深邃,,似乎想要將女子一眼看穿,。
女子搖搖頭,坦白道:“馬相杰與我最親密,,私下還有一些女人,但我不認識她們?!?p> 江霧覺得此女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于是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經(jīng)歷這一遭,,他幾乎可以確定馬相杰就是布式國的一員了,,當(dāng)初愿意帶自己去找藍沙流金,恐怕就是想借蠱母之手來除掉自己,,卻沒想到最后失策了,。
至于蘇辰的死,其中用意難以揣摩,,他到底在復(fù)國大業(yè)中扮演的是什么位置還有待考證,。
“馬相杰,蘇辰,,山洞中有四五個腳印,,剩下的幾人到底是誰?除了那位法神,,究竟還有多少人藏在暗中伺機而動,?”
江霧回到凌府,等待他的是橙兒的翹首期盼:
“大人,,丁叔說讓您回來不要走,,他會來找您!”
“丁海,?難道杳始草事件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江霧暗自猜測,然后道:“他在哪,,帶我去找他,!”
邁出院子,丁海迎面而來,,他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書,,急切道:
“大人,我在周邊幾個城池中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囤積杳始草,,同樣身份不明,,這是我凌家麾下一位藥材商的賬本,您過目,!”
江霧深吸口氣,,沒有接過黃舊賬本,直接問道:“那個藥材商呢,?把他叫來,!”
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當(dāng)面問清楚比較好,賬本雖明細,,但卻是死物,,不能說話。
凌家的藥材商負責(zé)范圍極廣,,他不僅在京城,,甚至是周邊大大小小的城池都有伸手,,所以對一些藥材來往還是很清楚的。
藥材商很快就被找來,,還帶了好幾張白紙,,上面隱約有人的畫像存在。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吧,?說說你知道的,!”江霧坐在花園石椅上對著面前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說道。
男子低頭思索,,回道:“如果不是丁管家找我,,小的還真沒怎么在意這件事!應(yīng)該是三年前吧,,那是第一次有人大量采購杳始草,,當(dāng)初沒在意,因為這草需求量不小,,不僅是京城,,全國各地都有需求,所以我以為他們是低價購進,,高價賣出給其他地域。然而沒想到,,這僅僅是開始,,后來成批成捆進的人越來越多,每次都是一個儲物袋的量,,我估摸著,,最少有七八人在囤!不過有錢賺何樂不為呢,?所以也就任他們?nèi)?,但為了以防以后會需要,便找人做了個記錄,!”
男子嘰里呱啦這一大堆,,江霧聽得云里霧里,壓根就沒有什么重點,,他皺眉道:“他們的名字長相,,以及來歷去處呢?”
聞言,,中年男子將手中紙遞了上去,,說道:“這其中有兩三人我認識,其余的更像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但具體從哪來小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他們的離開都是朝東邊而去!目的應(yīng)該準備在無夜販賣,,所以才這么集中,!”
“東邊,可不就是那山洞所在地嗎,!“
江霧將畫中人牢記在心,,然后收了起來,抬頭問道:“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進的貨,?”
“兩月前,,是外地一個叫張汝的商人進的,最后也是往東邊去了,!”
忽然,,在他們談話間,門外傳來高喊:“江霧大人,!”
江霧有些好奇,,因為這說話人的聲音很細,不像是一個正常男人,。
果然,,看到了來人,才明白這原來是一個小太監(jiān),,他的身子彎的很低,,踏著小碎步走到跟前,跪伏在地上,,道:“江霧大人,,皇上有請!”
“韓蒔,?這時候怎么找我做什么,?”
江霧預(yù)感應(yīng)該有事發(fā)生了,他急忙跳上屋頂,,朝皇宮而去,。
韓蒔此次是秘密召喚,兩人相約在后宮,,見到江霧的瞬間,,前者就將一個未知物件射了過去。
這是一個綁在鴿子腿上的小竹筒,,打開后是一小卷紙,,上面白紙黑字,清楚的寫著死個大字:
“無夜欲攻!”
僅僅是四個字,,卻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和緊迫感,,江霧似乎在這紙上看到了血流成河和兵荒馬亂,同時他還看到了蒼穹之上有數(shù)道目光正在盯著自己,,他們時刻會降下霹靂,!
“哪里的消息?”
韓蒔此刻依舊保持著鎮(zhèn)靜,,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朕在即位之初就派了臥底潛在無夜,,為了就是防止這一天的到來!”
“具體攻打時間呢,?”
“月底必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朕已經(jīng)傳旨下去按兵不動,,但要時刻做好準備,!”
韓蒔龍袍一揮,帝王色霸氣側(cè)漏,,他神情不怒自威,,有雄霸天下的氣勢。
江霧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演變到了這個地步,,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準備,!
神秘法神,馬相杰,,蘇辰,,太多太多的秘密盤踞在腦海里猶如爛泥,抹不掉擦不凈,。
韓蒔見他發(fā)愣,,不由得取笑道:“怎么,?先生害怕了,?”
江霧掃了一眼,道:“哼,!他們不是來的正好嗎,?免得我再去追查!”
隱約中,,他有些放松,,甚至是興奮,因為很多不解的秘密都即將揭開面紗,,這塵封在周邊的迷霧也終于得以撥開,,為了這天他可是輾轉(zhuǎn)難眠,現(xiàn)在竟然萌生了一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望著江霧臉上莫名的喜悅,,韓蒔道:“無夜國我不怕,,蠻夷而已,但布式國的遺民我有些擔(dān)心,,他們很可能會找很多高手來,,到時候只能靠你和仇如海了!”
江霧詭秘一笑,,忽然問道:“你無疑是我見過最好的皇帝,,為人也好,謀略也罷,,很多方面都體現(xiàn)了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可你為什么對我這么信任?我們這才是第四次見面吧,?”
韓蒔報以微笑回答,,神秘道:“你都說了我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事自然有他的想法,!”
江霧臉上異樣閃過,,淡淡道:“你這皇宮有不少防御手段,雖然強,,但我殺你易如反掌,!”
這是告誡,是威脅,,更是示威,!
本以為韓蒔臉色會很難看,可沒想到他依舊笑著面對,,點頭道:“所以我只會把你當(dāng)盟友,!”
江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即刻消失在殿內(nèi),。
“最近我都會住在凌家,,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知會一聲!”
此時的大殿只有韓蒔一人,,他的笑容逐漸平復(fù),,怔了很久,冷漠道:
“戰(zhàn)爭與此人無關(guān),,真打起來了,,你做好他不辭而別的準備!”
“是,!”
聲音是從一根柱子中發(fā)出來的,,身隨聲現(xiàn),一個年逾半百的神奕老者慢慢走了出來,他朝江霧原本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眼睛中突然劃過一絲狠戾,。
此人正是仇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