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騎馬來到徐州城外時(shí),,陶謙率領(lǐng)徐州的文武官員全部出城來迎接他,。
劉旭連忙從馬上下來,快步走到陶謙的面前,,施禮道:“怎敢勞史君親自出城相迎,,旭恍恐之至,。”
陶謙笑得滿臉都是褶子,,道:“二公子為我徐州的百姓,,不辭勞苦地千里率兵來援,救我徐州萬民于水火,,老夫替徐州百姓們出來迎接公子,,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劉旭謙遜地道:“徐州百姓也是我大漢子民,,如今慘遭曹操大軍的屠戮,劉旭身為漢室宗親,又豈能對他們置之不理,,史君休要再與劉旭客氣,。”
“呵呵,,二公子果真是仁義為懷,,那就請公子入城,好讓徐州的百姓一睹公子的風(fēng)采,?!?p> “史君先請?!?p> 陶謙坐在豪華的馬車上,,劉旭騎著馬,二人邊走邊說著沒有營養(yǎng)的客套話,。
一路行至城中,,徐州的百姓聞聽救徐州于危難的幽州劉太尉家的二公子進(jìn)城來了,都紛紛地跑出家門,,擠在道路的兩旁瞻仰這位二公子的風(fēng)采,。
劉旭在馬上沖街道兩旁的徐州百姓揮手致意,像極了前世的領(lǐng)導(dǎo)下鄉(xiāng)體察民情,,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燦爛,。
…
陶謙在刺史府里大擺宴席,宴請劉旭和他手下的一眾將領(lǐng),,徐州的文武官員也都出席了酒宴,。
酒宴之上,陶謙將徐州的官員一一介紹給劉旭認(rèn)識,。這些官員也一一起身向劉旭敬酒,,對劉旭表示了感謝。
酒過三巡之后,,劉旭放下酒杯對陶謙拱手道:“聞史君與汝南的袁公路關(guān)系甚厚,,旭有一事想要拜托史君相幫,還望史君勿要推辭,?!?p> 陶謙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地道:“公子但說無妨,,老夫必會(huì)鼎力相助,。”
劉旭笑道:“那袁術(shù)不但將家父派往京師保護(hù)陛下的五千騎兵扣押了下來,,還將我兄長劉和以及我父親的從事田疇軟禁在壽春,,此次,,我奉父命,一來是救援徐州的百姓,,二來就是要向袁術(shù)討回兵馬和兄長等人,,還望史君能助我一臂之力?!?p> 陶謙一聽這話,,頓時(shí)覺得頭都大了。得罪一個(gè)曹操就夠他受的,,要是為此事再得罪了袁術(shù),,那么他這個(gè)徐州刺史還怎么做得安穩(wěn)。
劉旭見陶謙神色猶豫,,就笑瞇瞇地問道:“莫非史君有為難之處,?”
張飛坐在劉旭的旁邊,見狀立刻怒道:“陶史君好不爽快,,二公子為了救援徐州,,不惜千里奔波,冒死打退了曹操的大軍,,如今只是些許小事,,史君何故做此為難之狀?”
張飛這番話立刻惹惱了陶謙手下的大將曹豹,,曹豹忿忿不平地道:“張飛,,此乃是我家主公與二公子之間的事,你有何資格口出狂言,,莫非是欺我徐州無人,?”
張飛譏笑道:“你既如此厲害,何故曹軍在城外屠戮徐州百姓之時(shí),,你卻躲在城中做那縮頭烏龜,。”
“匹夫,,安敢欺我!”曹豹一腳踢翻桌案,,就要上前來和張飛動(dòng)手,。
坐在他旁邊的糜芳連忙上前將其攔住。
這邊,,趙云也將站起來欲要?jiǎng)邮值膹堬w抱住,。
陶謙坐在上首,眼見好好的一場酒宴,,結(jié)果弄得如此的尷尬,,心里真是郁悶得想要吐血。
徐州別駕糜竺見場面有點(diǎn)尷尬,忙出來打圓場道:“二公子,,此事我家主公必定會(huì)盡力相助,,不過此事也急不得,且等今日過后,,咱們再慢慢商議如何,?”
田從也笑著道:“史君勿怪,實(shí)在是那袁公路欺人太甚,,他將我家公子的兄長囚禁在汝南,,讓劉太尉父子骨肉分離,此事,,我家太尉與公子至今都還一直瞞著夫人,。二公子這些時(shí)日都是寢不安枕,食不下咽,,心急之處,,還請?zhí)帐肪娬彙,!?p> 陶謙忙道:“二公子的心情,,我自感同身受,不如這樣,,我徐州從事孫乾能言善辯,,明日,我可派他先往汝南一行,,向那袁術(shù)曉以厲害,,請他立即放回長公子一行人等?!?p> 劉旭忙站起來施禮道:“若能使家兄得以回歸幽州,,劉旭必當(dāng)感激不盡?!?p> 一場酒席雖然鬧出點(diǎn)小矛盾,,最終還是賓主盡歡而散。劉旭謝絕了陶謙的挽留,,帶著張飛,、趙云出城回到軍營里休息。
…
刺史府內(nèi)宅中,。
陶謙在長子陶商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回到臥室里休息,,他剛走到室內(nèi)就忍不住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跟在他身邊的陶商連忙伸手給他輕拍著后背,,陶謙咳了一陣,,移開捂住嘴角的絲帕藏入袖內(nèi),,雖然他的動(dòng)作比較的隱秘,陶商還是看到了帕上露出來的一絲殷紅的血漬,。
“父親,,兒子這就去請醫(yī)工過來?!碧丈讨钡氐?。
“不必了,為父大限將至,,請醫(yī)工又有何用,。”陶謙擺擺手,,滿臉的疲憊之色,。
“還望父親保重身體,若是父親有三長兩短,,我與二弟還能依靠何人,。”
陶謙緩緩地拍拍陶商的手道:“我兒放心,,為父都會(huì)安排好的,。你去請糜別駕進(jìn)來,為父有事要吩咐他去辦理,?!?p> “諾?!?p> …
劉旭剛回到城外的軍營不久,,陶謙就派出糜竺帶著糧草等物資前來勞軍。
劉旭將糜竺讓進(jìn)軍帳,,對陶謙的心意表示了一番感謝,。
糜竺坐下之后問劉旭道:“二公子既然要討回令兄,勢必要在徐州多留些時(shí)日,,大軍也不能長久地駐扎在城外,,我有意向主公提出建議,請二公子領(lǐng)兵攻克彭城,,作為屯兵之所,,公子意下如何?”
劉旭略一思索便道:“糜別駕,,我軍士卒眾多,彭城一地恐難以駐扎,,而豫州的沛國和彭城互為牽制,,我有意攻下這兩地,,做為屯兵之所,又恐陶史君見疑,,還請糜別駕代旭向陶史君解釋清楚,。”
“既然如此,,我回城之后,,就向陶史君進(jìn)言,讓二公子代為攻取彭城和小沛作為駐兵之所,?!?p> “多謝!”
劉旭親自將糜竺送出軍營,,臨別之際,,劉旭對糜竺道:“徐州遭此大難,百姓流離失所,,糜別駕回去之后,,還請向陶史君進(jìn)言,務(wù)必要盡早開倉放糧,,救濟(jì)徐州的百姓,,以免因?yàn)槿奔Z而造成大量的流民死亡?!?p> 糜竺拱拱手道:“公子仁德,,糜竺必定會(huì)力勸主公,早日救助徐州的百姓,?!?p> …
徐州城中,陳府內(nèi),。
在酒席上一言未發(fā)的陳登回到府里后,,換身衣服,就前往后宅給老父親陳圭請安,。
陳家是徐州的旺族,,家大業(yè)大。作為家主,,陳圭對今日酒宴上發(fā)生的事自然是極其關(guān)心的,。
看著老父親聽了自己的話,一直在凝神思考,,陳登問道:“父親,,您覺得,這位二公子是否對徐州有染指的意思,?”
陳圭渾濁的老眼精光一閃,,慢幽幽地道:“若他無意于徐州,,又何必處心積慮地想要留下來?!?p> “父親是說,,他想救兄長是假,想要留在徐州才是真實(shí)的目的,?”
陳圭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輕輕叩擊著桌案,忽而睜眼問道:“我兒與二公子一路同行,,你覺得他是不是個(gè)能做大事的人,?”
陳登思索了片刻道:“父親,這位二公子,,聰明,,睿智,知軍略,,識農(nóng)桑,,重農(nóng)事,一路之上,,他嚴(yán)令軍士不得毀壞田地,,農(nóng)舍,有軍中士卒沿途搶劫百姓的財(cái)物,,被二公子知道之后,,他立刻下令,殺無赦,??墒潞螅帜芎褪孔鋫冏谝黄鸪燥?、聊天,,總之,此人我一直都看不透他,?!?p> 陳圭聞言笑了,你若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又怎么值得我陳氏拿整個(gè)家族命運(yùn)去投效他,。
“哦!父親決定要押寶在這個(gè)二公子的身上,?”
“莫急,,改日你在府中設(shè)宴,邀請二公子過府飲宴,為父也好見識一下此人,,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p> “諾!孩兒尊命,?!?p> 陳登告辭離開之時(shí),剛跨出房門,,就聽見父親在身后道:“登兒,,錦娘的那個(gè)侄女還沒有許人吧?”
陳登回過頭來,,疑惑不解地看著父親,。
“聽你所言,這位二公子似乎至今尚未婚配,?!?p> “父親,梅兒的身份與二公子差距是不是…”,。
“做妻子不行,,做個(gè)妾室,以我陳家在徐州的勢力,,還是綽綽有余的,。”
“父親,,我這就回去讓夫人預(yù)做安排,。”
老陳圭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