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對劉旭如此的縱容橋婉頗有微詞,他沖劉旭道:“主公,,讓主母這樣拋頭露面是否不妥?”
劉旭笑道:“她才多大,不過就是個小丫頭,今天就是帶她出來散散心,諸葛參軍不必太過在意?!?p> 諸葛亮心道:“你還知道人家小啊,!這么小就被你搶回府里,,這位主公要是當(dāng)了皇帝,那肯定就是一位昏君,?!?p> 劉旭和諸葛亮正在這里等著觀看外面掛盤講解橋婉和黃承彥的對弈。誰料沒過多久,,就看到橋婉嘟著小嘴氣乎乎地跑了回來,。
劉旭奇怪道:“怎么會這么快就下輸了?”
跟在橋婉身后的陶應(yīng)尷尬地道:“主公,,這位橋,、橋小娘的身份被黃承彥給看破了,黃承彥說他不屑于和女子下棋,,還說我們徐州沒有人才也就罷了,竟然安排一位小娘出來羞辱他,?!?p> 劉旭一聽,心中大樂,,他語帶調(diào)侃地對橋婉道:“婉兒,,你怎么這么輕易地就被人家看破了身份,真是白費了我的一片苦心,?!?p> 橋婉郁悶地道:“那個老頭子眼睛賊的很,我只在棋盤上剛落下一下枚棋子,,他就看破了我的身份,。”
劉旭抬眼看見橋婉的手指,,就哈哈大笑道:“婉兒,,你看你的手指這么纖細(xì),而且指甲上涂著的丹蔻也未去掉,,難怪會這么輕易就被人家識破,。”
橋婉看看自己的手指甲,,委屈地扁扁嘴,,像是要哭出來似地道:“你現(xiàn)在才說有什么用,,早上出門前怎么不提醒我一下?!?p> “早上我也沒發(fā)現(xiàn)啊,,罷了,待我派人去會一會這個黃承彥,,打敗他替你報仇,。”劉旭扭過頭,,對諸葛亮道:“諸葛參軍,,能否請你出去和那黃承彥對弈一局?!?p> 諸葛亮聞言大喜,,連忙起身施禮道:“屬下遵命?!?p> “恒昌,,你再去安排一下?!?p> 陶應(yīng):“主公,,一切都安排好了,諸葛參軍只需前往對局室對弈便可,?!?p> 諸葛亮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沖劉旭施了一禮道:“屬下先行告退,,”說完就跟隨陶應(yīng)向門外走去,。
“他能行嗎?”橋婉看著諸葛亮離去的背影問道,。
劉旭語氣篤定地道:“你放心,,諸葛參軍肯定會贏?!?p> “你又胡說,,還沒下,你怎么知道他肯定贏,?”
“因為他長得帥?。≡谛熘?,除了我,,就數(shù)他最帥氣。你說他不贏誰贏,?”
橋婉鄙夷地白了劉旭一眼,,心里決定再也不搭理他,。
…
攻擂的對局室設(shè)在二樓的正中間,就是在外面的墻上掛著超大棋盤的那個雅間里面,。
諸葛亮走出房門時,,看到大廳里比他們來時又多了幾名士子,他們坐著喝茶,、聊天,,等待著欣賞今日的攻擂比賽。
諸葛亮跟著陶應(yīng)走進(jìn)對局室時,,看到一位留著長須的中年文士正悠閑地坐在棋盤前喝茶,。看到諸葛亮跟在陶應(yīng)身后走進(jìn)來,,中年文士頓時眼睛一亮,,他向陶應(yīng)問道:“陶館主,這次不會是又派來一位小娘吧,?”
陶應(yīng)頗為尷尬地道:“承彥公,,這位是我家主公新近任命的記室參軍諸葛亮?!?p> “哦,!”黃承彥手捻著長髯,就像是黃鼠狼看到小公雞似的上下打量著諸葛亮,。
諸葛亮深施一禮道:“晚輩久慕承彥公的大名,,今日能和承彥公手談一局,真是榮幸之至,。”
“好說,,好說,,請坐?!秉S承彥笑瞇瞇地伸手示意諸葛亮在對面坐下,。
諸葛亮整整衣襟,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黃承彥的對面,。等二人坐定之后,,有侍從在二人的身邊各擺放著一個記時用的沙漏。一位做裁決的侍者開口叮囑道:“比試開始,,兩位弈者請留意,,雙方各自擁有一個時辰的對弈時間,超時者判負(fù),,現(xiàn)在請攻擂者猜先,?!?p> 黃承彥伸手抓了幾枚白色的棋子放在棋盤之上,諸葛亮剛才在雅間里已經(jīng)知道了攻擂的各種規(guī)則,,此時,,他也伸手取出兩枚黑色的棋子輕輕地放在棋盤之上。
黃承彥松開手,,微笑著清點棋子的數(shù)目,,結(jié)果是雙數(shù),諸葛亮執(zhí)黑先行,,這樣雙方倒是不用互相交換棋子,。
…
樓下的大廳之中,有侍者手持銅鑼走了出來,,“鐺”地一聲,,侍者敲完鑼后大聲道:“今日攻擂比賽正式開始,將由瑯琊諸葛亮對沔南黃承彥,,二人猜先的結(jié)果,,是瑯琊諸葛亮執(zhí)黑先行?!?p> 等侍者下去之后,,大廳中的士子紛紛交頭接耳地打聽這位瑯琊諸葛亮是何許人也。
這時,,又有侍者從對局室里走出來,,侍者手持長鐵叉,開始往墻上的大棋盤上懸掛著對局者落下的第一步棋子,。
“咦,!這位諸葛亮怎么第一步棋就落在天元的位置?”一位士子看著大棋盤驚訝地道,。
“正所為得中原者得天下,,這位諸葛亮好魄力?!绷硪晃皇孔訐u頭晃腦地贊道,。
“依某看來,他這是謙讓,,表示對承彥公的尊重,。”
“什么謙讓,,他這一步棋分明是在向承彥公挑釁示威,。”
…
諸葛亮落下的一步棋,,讓大廳之中的士子議論紛紛,。
雅間里,,橋婉從窗口探頭向樓下張望,可惜距離太遠(yuǎn),,讓她看不清楚大棋盤上的落子的位置,。
橋婉扭捏了許久,才湊到劉旭身邊道:“大壞蛋,,我們?nèi)ハ旅婵雌搴貌缓???p> 劉旭故作生氣地道:“婉兒,有你這樣求人的嗎,?”
“那我以后不叫你大壞蛋,,這總行了吧?”橋婉軟語嬌聲地央求道,。
“那你該叫我什么,?”劉旭戲謔地問。
“那個,、那個,,夫…君,”橋婉漲紅著小臉,,用細(xì)不可聞的聲音道,。
劉旭得意地說:“聲音叫得大一點,我沒聽清楚,?!?p> “夫君,可以了吧,!”橋婉瞪圓了眼睛,,沖著劉旭咬牙切齒地道。
劉旭滿意地站起身,,伸手摟著橋婉的小肩膀道:“走吧,!夫君這就帶你下去看棋?!?p> …
糜府,
糜竺升任豫州刺史后,,并沒有攜帶家眷前往豫州,,而是孤身一人前去豫州赴任。糜竺的長子糜威又長年在外面奔波,,操持著家里的買賣,。糜府如今就只剩下糜竺的次子糜武這一個男丁。
由于長子常年不在身邊,,糜夫人對糜武就格外的疼愛,,從而造成了糜武膽大枉為的紈绔的性格,。
這一日,糜夫人正在后宅和小姑子糜貞說話,,糜府的管家糜廣驚慌地跑進(jìn)來道:“夫人,,二郎他被主公的侍衛(wèi)們押送回來了?!?p> “?。 泵臃蛉艘宦犨@話,,好險沒嚇得暈死過去,。
一旁的糜貞到是比較鎮(zhèn)定,她開口向管家詢問道:“糜廣,,可知小武他是因為何事觸怒了主公,?”
“對,對,,糜廣,,小武他怎么會惹怒主公呢?”
糜廣:“回主母,,聽跟隨二郎的侍從說,,二郎今日和曹府的曹興去城西的風(fēng)云閣中游玩時,與館主陶應(yīng)發(fā)生了言語沖突,,不想主公今日正好也在風(fēng)云閣中,,主公對二郎和曹興在風(fēng)云閣里鬧事極其的不滿,讓侍衛(wèi)們將二郎和曹興每人打了十板子,,又命趙將軍將人送回府里,,請夫人嚴(yán)加管教?!?p> “這個孽障,,他怎么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在主公的面前打鬧,,這不是想要害死他父親嗎,?貞兒,這下可如何是好,?”
糜貞冷靜地勸道:“嫂嫂,,如今事已發(fā)生了,還是先出去見過趙將軍,,待問明主公的心意,,再設(shè)法補救。”
“對,,對,,對,貞兒,,你說的在理,,不如這樣,你同我一起前去面見趙將軍如何,?”
糜貞急道:“嫂嫂,,這怎么可以,我一個女兒家,,怎能拋頭露面地去見趙將軍,。”
“哎呀,!事及從權(quán),,為了你兄長的前程,也顧不了這許多,?!?p> “嫂嫂,不如這樣,,你在客廳中接待趙將軍,,我就躲在屏風(fēng)后面偷聽如何?”
“行,,就依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