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渾水摸魚”發(fā)來的私信的用戶中，只有極少數(shù),，按照他的意思，把信息復制,，發(fā)給杜澤。

　　畢竟對于這種沒頭沒腦的東西,，大家的習慣都是太長不看。

　　說是已經(jīng)做了精簡,，但其目的主要是去掉那些事后再看感覺丟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內(nèi)容，像是關于“爺爺”之類的字眼,，整篇私信仍然有兩萬多字,，細致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問題、又抽絲剝繭的找到了種種線索,、然后經(jīng)過反復思考和推理,，才得出結(jié)論的全過程，而且趣味性極低,，幾乎沒人看得下去,。

　　只有低于10%的人看完了前1000字，大概明白了“渾水摸魚”想要表達什么,。

　　這還多虧他動了動腦子,，先把結(jié)果寫在前面，之后再慢慢論證,。

　　不過,，看過杜澤的直播，又在杜澤的直播間里發(fā)過消息的人,，著實不少,。

　　光是關注了這個直播間的觀眾，就有足足幾萬人,。

　　加上早些時候,，由“呵呵怪”一手引發(fā)的一場熱烈的互噴活動,，從別處帶來了驚人的活躍流量，收到群發(fā)私信的人,，總共有十萬以上,。

　　雖然這些人不是全都設置了可以接受陌生人消息，也不是全都在線,，更不是全都愿意點開臭名昭著的“呵呵怪”發(fā)來的私信,，但結(jié)合其巨大的基數(shù)，最終,，自覺自愿的給杜澤發(fā)私信的人,，在半小時內(nèi)就超過了兩千。

　　大部分人都是直接轉(zhuǎn)發(fā)的,，也有人隨意的附加了幾句話,，或是增添了一個自己覺得會更惹眼的標題，像是“震驚,！主播必看,！觀眾竟然會在你下播時做這種事！”,、“急急急,！求點我！”,、“趕緊打開,，晚了就沒了”等等。更有對此認真的人,，專門在轉(zhuǎn)發(fā)之余,，添加了自己的看法甚至聯(lián)系方式，要提供各種技術或物質(zhì)或精神上的幫助,。

　　一開始,，杜澤還想手工查看并回復自己收到的每一封私信，感覺這樣會有助于積累人氣,。

　　后來,，剛寫完給“渾水摸魚”的回復，感謝了對方的熱心,，并表示自己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對方被爺爺打進醫(yī)院這回事,，他就發(fā)現(xiàn)未讀消息，正在以每秒1至2封的速度增長,，眨眼間就變成了99+,，被迫忍痛放棄一一回復的想法。事實上,，他完全可以在多寶的幫助下,，也來個群發(fā),，還能保證基本不重樣，可這樣說到底還是有點敷衍的意味,，有些不妥,。

　　他有更好的辦法。

　　……

　　直播間“我在爪哇拍照片”重新開放了,。

　　早些時候,，因為再次出現(xiàn)黑屏的情況，且長達數(shù)小時之久,，在多個有心人的舉報下,，直播站點官方的管理員出面，暫時將其關閉,，還給杜澤的賬戶發(fā)了條私信,，說明情況。

　　從商業(yè)的角度考慮,，站點方面,，并不排斥主播使用包括以軟件操控的虛擬形象、循環(huán)播放錄音或歌曲,、對接固定攝像頭等非主播本人實時在線的方式,，來進行直播。具體到應用層面,，只要能促進用戶的觀看和消費，也就是只要有人看,，有人刷禮物,，就算是之前那種純黑屏，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任由大家對噴的情況,，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直播站點,，尤其是在接到大量用戶的投訴以后，他們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xù)下去,，畢竟星網(wǎng)上不是只有這么一個直播站點,，如果置之不理，容易被競爭對手抓住,，進行負面宣傳,。因此，他們后臺關閉了直播間,，還象征性的將其封禁,，以示懲戒,。

　　當然，直播站點不希望因此打消主播的積極性,。管理員明里暗里的強調(diào),，只要他能提供一個穩(wěn)定的直播信號，不要再直播黑屏了,，無論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都能重新開啟直播間。

　　于是……

　　當?shù)谝慌蚴呛闷?、或是關注,、或是正巧點進來的觀眾，進入“我在爪哇拍照片”的直播間時,，他們首先看到的是一組照片,，呈九宮格狀排列。

　　前三張分別是從太空中眺望爪哇恒星系3號行星,、近距離觀察爪哇國的太空港,、一堆面容嚴肅的爪哇國工作人員，中間三張是正在接受入境官的詢問,、正在兌換面值巨大的爪哇元,、正在登上中轉(zhuǎn)飛船，后三張是兩個氣質(zhì)上與人類聯(lián)盟的同行截然不同的當?shù)貙в蔚膫?cè)面照,、在降落場拍攝的遠處的爪哇國首都的輪廓,、以及一個巨大的坑——第九張照片顯示，這個坑位于居民區(qū)中,，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深不見底。

　　“,？,？？說好的拍照片,，還真是只有照片?。俊?p>　　“哈哈,，皇冠港,，我去過，這主播可以的,，說去爪哇國,，還真去了。小心點啊,，他們不喜歡外人拍照片的,，別讓他們看到攝像機,，不然會很麻煩?！?p>　　“你們來晚了,，這都是前天的照片了。發(fā)財哥很強的,，帶的設備特專業(yè),，入境的時候都沒查出來。期待后續(xù),?！?p>　　“咦，就這只掛照片出來糊弄人的破主播,，還有幾萬粉,，刷的吧？”

　　照片的數(shù)量太少,，又沒有更新,，大部分人點進來看了會兒，頂多發(fā)一兩條彈幕,，就退出去了,。注意到這一點，杜澤很快在多寶的幫助下,，錄制了一段很短的視頻,，設置和照片頁面循環(huán)播放，每隔一段時間就交替一次,。

　　“大家好,，我是想發(fā)財?shù)男蘩砉ぃ缒銈兯?，我現(xiàn)在正在爪哇國地底，很深的地方……”

　　視頻的畫質(zhì)很渣,，不僅是馬賽克畫質(zhì),，還有明顯的噪點，像是設備出了問題,，或者在畫面采集和傳輸?shù)倪^程中受到了強烈干擾,。由于周圍的光線非常昏暗,，視頻中根本看不到遠處,，只能看到杜澤本人湊到鏡頭前的臉，以及背后的石壁,。

　　“我遇到了一些意外,，設備受損,，運行很不穩(wěn)定。至于我到底在這里遇到了什么,，就說來話長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正在試圖返回地表,，但我收到了不少人發(fā)來的私信,。就在我早前進行直播的區(qū)域，似乎有另一位來自人類聯(lián)盟的游客遇到危險,，正在被這里的土著生物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