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賈旭吉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在他看來,接連兩次的失利,讓他能夠鎖定主要目標,,這個代價,,完全值得,。只要自己還在,,自己就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這樣的失利哪怕再來十個八個,,也動搖不了自己分毫,。相反,孫維梁要是失利一次,,對孫維梁,,對孫家,都是致命的打擊,。
賈旭吉一下挺直腰桿,,看著孫維梁還在編排自己的種種罪過,竟然有心思微笑起來,。
賈旭吉的這種變化,,孫維梁看在眼里,心下不禁有些發(fā)毛:這個賈旭吉,,是不是想出了對付自己的妙計,。否則,怎么不像之前那么的氣急敗壞了呢,?
賈旭吉表現(xiàn)的榮辱不驚,,孫維梁也失去了噴的興趣,草草結(jié)尾,,便住口了,。
折御卿長吁口氣,笑道:“你的傾訴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孫維梁有些心虛的表示,。
“想不到,,你還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吶!”折御卿突然大笑,,說道,,“讓你來監(jiān)督府上官員的一言一行,想來無人再敢逾矩,?!?p> 孫維梁一聽,,又驚又喜,,難道這是折御卿給自己安排的活嗎,?這可是個好差事,看誰不順眼,,就去搜羅他的罪證,,看誰以后還敢不把孫家當回事。
“主上,,此事欠妥,,”賈旭吉顯然也怕這點,連忙說道,,“孫維梁雖然正直,,卻是新人,府上規(guī)矩并不熟悉,,貿(mào)然擔此重任,,怕府上從此人人不安,雞犬不寧吶,?!?p> 眾人想到賈旭吉這兩天的遭遇,不禁感同身受,,紛紛出言表示贊同,。
折御卿連連點頭,“你們說的在理,。這樣,,孫維梁初次入仕,不必急于公務,,先各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各衙門公務,過段時間,,本帥自有安排,。”
孫維梁很滿意折御卿的安排,,自己沒有差使,,賈旭吉管不到自己,自己就不怕賈旭吉給自己使絆子,。
“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先下去了?”
“想得美,!”折御卿笑道,,“就在這里坐著,聽我們議論,?!?p> 孫維梁沒奈何,,只好坐下,一手支著下巴,,無聊的聽他們開始匯報各處倉庫存糧情況,、各處軍屯訓練情況、河渠情況,、收成情況,、軍事要塞情況、邊境情報,、還有朝廷的公文往來和物資調(diào)配等等五花八門,,而且每人說話都很精煉,能用數(shù)字的一概不用文字,。
這樣折御卿能一下抓住重點,,但旁聽的孫維梁卻一頭霧水,不知所謂,。好在孫維梁身為總裁,,知道一把手需要掌握的信息有哪些。借助前世總裁任上的經(jīng)驗,,孫維梁總算能勉強現(xiàn)場代入折御卿的角色,。卻也僅僅是勉強而已,數(shù)字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自身的增減,,孫維梁自然是一概不知。
聽了近乎半天的天書,,孫維梁總算得到解放,,如臨大赦,連折御卿邀請他共進中餐都拒絕了,,逃命似跑回文苑居,。
這樣的幕僚會,以后再也不參加了,。浪費時間不說,,弄不好還要出洋相。
“少爺,,折帥讓你各個衙門轉(zhuǎn)轉(zhuǎn),,那個賈旭吉不會從中搗亂吧?”孫樂聽完孫維梁的訴苦,,卻想到了這里,,替孫維梁愁道。
“不是會不會,是肯定,!”孫維梁享受的半躺著,,享受著小丫鬟文梅的纖纖玉指按摩雙肩,說道,,“有惡心我的機會,他能放過,?那他就不是賈旭吉了,。”
“那折帥交待的事情完不成,,怎么辦,?”孫樂著急道。
“急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兩天,咱們且放松放松,,先到城里面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城里有什么好轉(zhuǎn)悠的,?”
“那么多好吃的,,還不夠吸引你啊?!睂O維梁奇怪道,,“本少爺逛街,當然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生意可做了,?!?p> “少爺都做官了,還想著做生意吶,?”
“就折御卿那摳門勁,,指著他養(yǎng)家糊口,我看夠嗆,。要賺錢,,還是得靠自己才是?!?p> “折帥怎么摳門了,?”
“我壓箱底的家伙都給他了,他根本就不提給錢的事,?!睂O維梁有些憤憤不平。
“這不行,哪有買東西不給錢的,!”孫樂急了,,“就是折帥也不行。少爺,,這錢你一定要回來,。”
“東西賣出去,,不一定非得要錢,。有時候,要別的東西,,比錢好得多,。”孫維梁不像孫樂那般沉不住氣,,反而笑的就像一只老狐貍,。
……
“文勛兄,那個孫維梁太危險了,,”王正德看著端坐榻上,,閉目不語的賈旭吉,振振有詞道,,“折帥又明顯向著他,。留著他,對我們太不利了,。要我說,,趁他立足未穩(wěn),找機會宰了他,!”
賈旭吉睜眼看了王正德一眼,,哂道:“跟我這么多年,就學了些好勇斗狠,?你的腦子呢,?孫維梁是孫家復興的希望所在,不說孫家肯定保護嚴密,,就是折帥,,也一定會暗中有所安排。我們安排人手對付孫維梁,,怕是殺人不成,,反把我們自己折進去?!?p> “那個孫維梁有什么好,,值得折帥如此看重他,?”王正德重重的跺腳,惱怒道,。
“那個孫維梁,,確實有可取之處。若不是聞孫兩家關(guān)系不可轉(zhuǎn)圜,,倒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人才,。”
“他畢竟姓孫,,他越厲害,,對我們的威脅就越大?!?p> “他要威脅到我們,,不是那么容易,。孫維梁暫不可慮,,可慮的是折帥的態(tài)度?!?p> “折帥怎么了,?”
“上次我們私下里動用禁軍對付孫家,雖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我一直覺得,,以折帥的精明,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這點,??墒牵钡浆F(xiàn)在,,折帥都只字未提此事,。這讓我很是不解吶?!?p> “禁軍的動向,,連折帥都不能左右,他怎么可能會知道,?”王正德不解道,。
“府州的地盤上出現(xiàn)自己不能掌控的禁軍,你想折帥能沒想法嗎,?折帥表面上雖然對禁軍的一舉一動都不過問,,但實際上,卻是對此了若指掌,?!?p> “就算折帥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樣。我們請出禁軍,,關(guān)著折帥什么事,。”
“道理是沒錯,,但折帥到底不該如此沉默,。”
王正德一陣焦躁,,“難道我們就什么都不干,,干看著那個孫維梁在我們面前囂張著?”
“怎么會,,”賈旭吉說道,,“折帥不是安排他熟悉各衙門公務嗎?安排下去,,讓他好好的‘熟悉熟悉’,。”
“我明白了,!這就去辦,。”王正德大喜,,起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