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胡明一來到大太太租住的旅店,,說明李香玉命案的狀況,,也將將她丈夫黎元明的死亡證明送到她手中,,并商議以后的打算。
這個旅店離第一警署只有一百多米遠(yuǎn),胡明一也曾叮囑旅店老板和手下的店員,留心照顧大太太姐妹倆,,以保證她們的安全。
姐妹倆在旅店要是到危險情況,,用十分鐘內(nèi),,就可以跑到第一警署,躲避和以求保護(hù),。
大太太姐妹倆深知自己所處于的危險之中,,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在旅店門口的商鋪買些日用品,,連吃飯都在旅店的小餐廳,,注意自身安全,等侍消息,。
今天,,大太太看到胡明一進(jìn)了屋,像盼到了救星:
“胡警官你好,,我都悶壞了,李香玉的案子結(jié)了,,兇手抓到了,,后事也辦快完了吧?,。我猜這幾天你們是夠忙的,,就沒有去警署去打擾你們。我想我們家里兩條人命都搭進(jìn)去,,那黎元明的不知去向大筆錢財也不要了,,我可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我要賣出了這誨氣的別墅小洋樓,,趕緊回南京,,躲開這是非,危險之地”
胡明一神色沉重的回答著:
“大姐,,二妹,,殺害李香玉的兇手,就是介紹女傭人王玉琴的趙友軍,。至于為什么要殺害她,,案情太復(fù)雜我也不多說了,趙友軍己被執(zhí)行了死刑,。李香玉葬于閩粵公墓,,她的大哥和二哥于昨天下午坐火車回了南京。前幾天,,我和趙警官查看了您的家,,小洋樓和院子都很好。我也拜托隔壁糧站的周老板,,讓糧站看夜人晚上留心一下小洋樓里的動向,,有可疑情況立即報告給我們,情況就這些了”
胡明一又拿出了那一張黎元明的死亡書,,證明遞給大太太:
“大姐,,二妹,,這是趙警官從天津警察局開來了的黎老板死亡證明,就是為你們處理繼承房產(chǎn)財物用的,。我同意您的打算,,別太考慮小洋樓出售的價錢,快賣快走,,回到南京就安全了,。據(jù)可靠的線索來講,日本人,,青幫天津警局可能都盯上了你丈夫那筆不知去向的巨款,,趙友軍就是青幫的人。
大太太肯定的說道:
“那我更下了決心了,,謀害二太太的兇手是趙友軍,,他是罪有應(yīng)得,現(xiàn)在我也明白了,,他把王玉琴介紹我家當(dāng)女傭人時,,就沒安好心。你的見意太好了,,那天,,我有個閨蜜來看我,她要幫助我”
她又介紹著:
“這位閨蜜的舅舅是津城最大拍賣行的經(jīng)理,,說是只要手續(xù)齊全,,小洋樓就可以賣出去。她這人很好,,和我都信天主教相熟快一年了,,她丈夫是估衣街“端夫祥”綢緞商店的老板,也是黎元明的一個客戶?,F(xiàn)在我手中的房契,,地契,婚姻文書和丈夫的死亡證明都齊全,,我想沒什么問題,,您看呢?”
胡明一想了想:
“大姐好吧,可以這樣作,,您妹妹坐火車先回南京,,我會派人護(hù)送她到火車站。另外,,您這個閨密必須讓我見一面,,我給您把把關(guān)怎么樣?”
大太太聽罷十分高興,告訴胡明一,她的閨蜜明天下午兩點鐘,,就來旅館商議賣小洋樓的事,。
胡明一和大太太安排好了這些事情,詢問起一件事情:
“大姐,,您回想一下,,您丈夫黎元明生前說過,有個勸業(yè)場里天華景影院一位業(yè)務(wù)經(jīng)理,,要入股的事嗎?
大太太回憶了一會,,肯定地回答:
“噢,胡警官,,我想起來了有這么回事,,當(dāng)時我還問黎元明,這個經(jīng)理為什么摻合咱們的買賣,,也是為了掙點錢,?他說,這個經(jīng)理很有能力,,什么事都精通,是個有用的人”
胡明一又詢問:
“這個影院的經(jīng)理叫什么名子,,您知道嗎?
大太太不確切地說道:
“我記不太清了,,好他像姓陳,可自從黎元明認(rèn)識了這個影院的經(jīng)理,,就很少讓二太太李香玉去寶坻縣城的商鋪了,,我還挺奇怪,以為他們鬧別扭了,??衫钕阌裾f,是最近生意不忙,,才沒去的,,哎,這兩人都去了陰曹地府,,您說他們是不是遭了報應(yīng)?”
大太太說著,,黑大的眼睛涌出了淚水。
胡明一覺得這問話觸動了她的傷心之處:
“大姐,,我不應(yīng)該又提這傷心的事,。我問個高興地事吧,您和二妹都愛穿這旗袍,,還很好看,,江浙一帶的女人都愛穿吧。為什么這津城的一些女人很少穿,就是穿上了也不順眼,,這是為什么呢?
大太太收住了眼淚:
“胡警官沒事的,,我這些日子不知為什么,特別愛流淚,,您問旗袍的事我就說一下,。我們江浙一帶氣候炎熱,有時熱得吃不下飯,,所以這里女人餓得都苗條,。
她又解釋著:
“南京那里的空氣又濕潤,到了梅雨季節(jié),,天天陰天或下雨,,有時一個月見不到太陽,女人的皮膚也很細(xì)嫩白晢,,這穿起旗袍就好看,。津城這地方,長年空氣干燥,,太陽又曬,,女人的皮膚就黑些,富裕家的一些女人吃得好,,體格又壯,,身材寬胖的,穿上了旗袍就不好看了”
胡明一微笑地稱贊到:
“大姐說得太對了,,我一次在街上巡邏,,看見一個胖女人穿著綠色旗袍,站在街上一動不動等電車,。那時天也快黑了,,我在遠(yuǎn)去一看,以為她是街邊設(shè)立的郵信筒子呢”
他這逗笑的話,,讓大太太和二妹妹笑出了聲,,好了一會才止住。
二妹妹夸講胡明一:
“胡警官,,你太幽默了,,誰和您在一塊那太快樂了,能長壽”
胡明一在把她們逗笑了的同時,,他也是借機了解一下什么樣的女人愛穿旗袍,,斷定一下穿白色旗袍的女特工,是個南方人,,還是日本人,。
他從大太太回答中有了點眉目,,起身告辭了。
大太太一把攔住了他,,拿著好像是準(zhǔn)備好的兩張銀票塞進(jìn)他的口袋:
“胡警官,,你和趙警官對我們太好了,我們太過意不去,,這兩張銀票送給你們,,表達(dá)一下心意,別閑少,,等我們順利賣完房,,還有重謝”
大太太的二妹妹也回應(yīng)著:
“胡警官拿著吧,你們保護(hù)了我們的性命,,這樣的恩情是多少錢買不來的,,這只是一點心意”
胡明一把銀票掏出,放進(jìn)大太太的上衣口袋里:
“大姐,,別客氣,,維護(hù)好市面上的治安,是我和趙警官應(yīng)該做的,,你們以后辦事住宿,,吃飯還需要錢。大姐你想想,,這小洋樓到什么時候出手還不好說,,你住這里多少天也沒準(zhǔn),沒錢哪行,,快收好我走了”
胡明一快步走出了旅店,回到了警署重案組的辦公室,,把催促大太太出售別墅小洋樓的事情告訴了趙學(xué)銘,。
這位好友有些不理解:
他認(rèn)為如果大太太很快出賣了黎元明的小洋樓,那誰也打不開的小保險箱就歸新的買主了,。要是新買的主發(fā)現(xiàn)了樓內(nèi)大太太臥室的小保險箱,,從墻中拆下了用汽焊割開,如拿到了黎元明的巨款銀票,,那不等于買了這小洋樓,,又送了一幢樓嗎?
再者,,拍賣小洋樓的公告一出來了,,日本人和青幫,還有知道黎元明巨款之事的惡勢力,,非給打破腦袋搶著買,,他們買走了小洋樓,那誰也無計可施了。
胡明一微微笑了:
“學(xué)銘,,你分折的有些道理,,可這小洋樓價格高達(dá)幾十萬的銀圓,這不是小數(shù)目,,日本人,,青幫和別的勢力并不傻,會不見兔子不會撒鷹的,。他們在沒弄清,,這保險箱有沒有巨款的存單,銀票,,能盲目買下了這個吊死人的兇宅嗎,,一旦失算,那還賣的出去嗎?就是賣了出去,,也給賠大價錢”
他又精確分析:
不管是日本人,,青幫,還是對黎元明失蹤巨款垂涎三尺的各勢力,,都必須在別墅小洋樓沒賣出前,,想辦法打開這個保險箱,一探究竟,。他要催促大太太趕緊出賣小洋樓,,一是出于保護(hù)她們,租住在旅店時間太久了,,夜長夢多,,會有被綁了票或別的危險。
二是,,大太太急賣小洋樓,,那日本人,青幫等勢力,,坐不住了,,就會急紅了眼,要在大太太賣出小洋樓前,,搶先打開那保險箱看個明白,,在小洋樓里打一場熱鬧的爭奪戰(zhàn)。
他和趙學(xué)銘隱藏在其背后,,坐山觀虎斗,,真打開了保險箱有了巨款的物品,就搶一把,。如果,,日本人青幫等勢力打破了頭,,又空手而歸,他們還可出面收實殘局,,從中尋找出有用的線索,,一舉二得。
趙學(xué)銘聽了胡明一的講解和計策,,手拍了一下桌子,,贊揚道:
“我算服了你,要不安東尼克處長怎么看上你了呢,,這就是青于藍(lán)勝于藍(lán),,這個重案組長你算當(dāng)下去了。我聽的明白了,,完全贊同你的計劃,,你說咱們怎么干,怎么潛伏和伏擊他們”
胡明一有信心的指示著:
“學(xué)銘我早想好了,,我到了小洋樓隔壁的糧站去了一趟,,上次咱們?nèi)バ⊙髽前l(fā)現(xiàn)的那個白衣女人,就是從二樓的小閣樓窗戶逃出來,,跳到糧站的房頂和大墻后,,逃走的”
他也仔細(xì)判斷:
“我觀察過,在糧站院里的門房里,,可以直接用望遠(yuǎn)鏡監(jiān)視小洋樓,,和糧食倉庫,平頂房的一切動向,。等大太太拍賣小洋樓的公告一出,,咱們和守夜人一同值班,看看日本人,,青幫和天津警察局誰先狗急跳墻”
趙學(xué)銘考慮了一會,,完全同意了胡明一的這個待蛇出洞的方案,一場惡斗就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