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遇見了等候多時的席君買與元芳,,王邵笑道:“喲,都在啊,,來的正好,有些事得問問清楚,,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去說?!?p> “大人,,問啥事?。俊痹紗柕?。
“你等等?。 丙愘|(zhì)慌慌張張跟了出來,,見王邵與席君買和元芳說著話折返回來,,便放慢了腳步。
王邵沒理麗質(zhì),,進帳后一指帳外對兩人道:“是誰通知她來救我的,?”
麗質(zhì)加快腳步走了進來,聽見王邵問話,,立即解釋道:“是席校尉找我來救你的,!”
王邵回頭看向席君買,見其忙不迭得點頭,,嘴上道:“很奇怪不是嗎,?”
“奇怪?”麗質(zhì)與席君買兩人面面相覷,。
王邵擺了個名偵探柯南的姿勢分析道:“我行刑的事情并沒有通報全軍,,這還是李大總管臨時起的意,而且咱們的駐地離牙帳又有一大段距離,,即便消息傳播再快,,我想也沒快到這般程度,席君買你是怎么知道的,?”
席君買如實回答:“是從一個將軍口中得到的消息,!”
席君買說著說著眉頭一皺,王邵看在眼里,,立即問道:“怎么,,你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如今想來卻是有些疑問,,那位將軍曾無意間提及公主的事情,,好像早知道公主在咱們這邊一樣?!?p> 王邵一臉果然如此,,麗質(zhì)也明白了,急問道:“那人是不是國字臉,,唇上兩撇八字胡,,下巴滿是冉須?”
“對,,就是他,!”席君買的臉色其實早就說明了答案,,麗質(zhì)公主看著王邵道:“一定是侯君集!”
王邵打了個指響:“沒錯了,,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元芳與席君買不明所以,連連追問,。
王邵解釋道:“從我到西北戰(zhàn)場來,,似乎背后就醞釀著一個陰謀,最早我在侯君集帳下做醫(yī)官,,不是宰了一個醫(yī)師嘛,。”
“對,,這事我聽大當(dāng)頭說起過,。”元芳道,。
“區(qū)區(qū)一個醫(yī)師若沒人在背后撐腰,,當(dāng)真會向全軍的藥品補給伸手?那得有多大的膽子,?!?p> 席君買道:“這案子朝廷不是結(jié)案了嘛,聽說是崔家人干的,?!?p> “呵呵,是他們沒錯,,但也并不全是,。”王邵輕笑兩聲,,看著疑惑的三人繼續(xù)道:“崔家參與了此事不假,,但絕對不是主謀,案子能這么快結(jié)束不過是有人棄車保帥罷了,,你們想想,,這樁案子結(jié)的根本就是不明不白,還有三大疑點沒解開呢,?!?p> 麗質(zhì)喃喃道:“哪三個疑點?”
“第一,,既然是貪墨藥品,,那貪墨的款項流去哪兒了?第二,,這么大的動作侯君集會不知道,?第三,假設(shè)侯君集不知道,,那誰又是崔離背后的靠山呢,,連總管都能瞞過去?”
麗質(zhì)點頭道:“傳聞僅從崔離家中搜出萬貫而已,?!?p> “這明顯是崔離一家的家底,一本賬目就貪了十萬貫,,而這十萬貫并沒有從崔家搜出來,,說明已經(jīng)有人早早的將這筆款項給轉(zhuǎn)移了,那么這人會是誰,?十萬貫可不是小數(shù)目,,他又是拿去干嗎?”
“呃……”三人齊齊語塞,。
王邵笑道:“呵呵,,這三問先放著,咱們來說說第二件事,,案子一結(jié)我就立即被侯君集調(diào)到了西北大營任糧草軍管,,是不是很奇怪?”
“既然大人有功,,上遷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元芳沒細想,,隨口說道,。
“那他為何不直接升我,而是要將我調(diào)開,?”王邵笑瞇瞇看著三人,。
席君買一拍手道:“對啊,明明可以直接升遷,,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王邵繼續(xù)道:“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在創(chuàng)造機會,?!?p> “機會?難道是……”席君買身子一顫,。
“對,,殺我的機會,調(diào)開我有兩個好處,,其一,,調(diào)走我,,是為了不讓我再查下去,西南大營里肯定有什么貓膩,,貪墨藥品一案也許僅僅是冰山一角,,侯君集若升我為西南大營的糧草官,那就不只是藥品了,,也許糧草兵器等各類物資都會被我找到問題,,所以他必須將我調(diào)開,也因為他調(diào)開我,,從側(cè)面印證了他明明就知道貪墨藥品的事情,。”
見三人大點其頭,,王邵嘴角冷笑:“其二,,借著調(diào)離的機會在途中設(shè)伏截殺于我,那百名悍匪一身羌人裝束,,但嘴上說的卻是道道地地的漢語,,這明顯是殺人后想嫁禍給羌人的戲碼,若是成功,,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處理掉,,可惜,他失算了,!”
席君買一臉駭然,,但還是說道:“大人,這些只是推測而已,,也許事情并不是這樣,,所謂抓賊拿臟捉奸成雙,侯總管應(yīng)該不會做那樣的事吧,,況且咱們也沒證據(jù),。”
“是啊,,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并沒有細想,但后來發(fā)生了一連串的事情讓我篤定,,侯君集真想殺我,!”
麗質(zhì)趕緊出聲道:“此話何解?”
雖然麗質(zhì)自己也曾提醒過王邵侯君集這人很危險,,但她一直以為是長孫沖的原因,,聽王邵這么一分析,結(jié)果卻十分出人意料,這里面的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還記得我莫名其妙當(dāng)上代總管嗎,?”
元芳與席君買點頭。
“臨行前我私下問過李大總管,,你們猜他怎么說,?”見三人不解,王邵直接說出了答案:“李大總管說是侯君集書信,,極力推薦的,沒錯,,這就讓我不得不再次懷疑他的用心,,那一戰(zhàn)九死一生,我想元芳與席君買定然深有體會,,要不是我們應(yīng)對得當(dāng),,早就全軍覆沒了?!?p> 麗質(zhì)陰沉著臉道:“他是想借刀殺人,!”
“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但三次四次就不能說是巧合了,,譬如三日前,,我們初到這牛心堆,你們以為李大總管不由分說將我拖去鞭刑是在害我,?那其實是為了保我的命,,按了個錯殺同袍的罪名遠比私自殺害三品大員的罪輕得多的多?!?p> “你是說……”麗質(zhì)一驚,,急忙道。
“對,,李靖絕非是想殺我,,而是要保我,可那日侯君集也在場,,他見大總管要大事化小便立刻出言幫我歌功頌德起來,,這是想把事情鬧大,將我推到風(fēng)口浪尖之上,,最后還提出了讓我?guī)Пゴ蚵^山的意思,。”
“怎么會是這樣,,那我豈不是幫了倒忙,!”麗質(zhì)頓覺不好,自己似乎做錯事了。
王邵向麗質(zhì)笑了笑,,繼續(xù)道:“李大總管態(tài)度非常強硬,,侯君集畢竟不是大總管,所以也是無可奈何,,原本他應(yīng)該是打算放棄的,,但后來居然碰上了席君買,所以他便靈機一動通過席君買你的嘴將此事傳到公主的耳朵里,,經(jīng)過公主這一鬧騰,,事情就沒法收拾了?!?p> “王邵,,我……”麗質(zhì)公主一臉的悔恨,望著王邵眼淚就下來了,。
王邵抬手替她擦去了眼淚,,然后微笑道:“怎么,后悔了,?”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公主撲進了王邵懷里,王邵一臉尷尬舉著雙手表示清白,。
但席君買與元芳在場啊,,這一幕差點將他們的下巴驚掉,與王邵對了一眼就數(shù)著螞蟻悄悄退了出去,。
出了帳,,元芳嘴上還念叨著:“大人真乃神人也,我元芳甘拜下風(fēng),?!?p> 席君買感嘆道:“哎,我得去洗洗眼睛,,比看你跟蘇姑娘還辣,。”
王邵在里面聽得真切,,暗罵這兩人不是東西,,然后才拍著麗質(zhì)的肩膀安慰道:“忘了我那日的話了嗎?你可不準(zhǔn)后悔,,一切是我自愿的,。”
“你要帶兵去攻下曼頭山嗎?”麗質(zhì)不傻隨即就想到了王邵的破解之法,。
“嗯,,事在人為嘛,賭一把,!”
“王邵,,你瘋了!”麗質(zhì)拉著王邵的手不放,。
王邵認(rèn)真道:“這事情比較復(fù)雜,,若無大功不能抵罪?!?p> “好,,那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麗質(zhì)見王邵說的鄭重其事,,便放開了他的手。
“何事,?”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王邵瞪了麗質(zhì)一眼,,很是決絕,。
見王邵這么反感,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小心侯君集嗎,?”
“你說過,?你何時說過?”王邵歪著腦袋問,,絞盡腦汁都沒想起來有這么一出,。
“那日送行之時!”麗質(zhì)噘嘴道,。
“真說過,?”
見麗質(zhì)鄭重點頭不似說謊,王邵才大悟道:“當(dāng)時送行的隊伍鬧哄哄的,,或許是我聽漏了吧,。”
麗質(zhì)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伸出手就是擰了王邵的胳膊一下,。
“咝,疼疼疼,,你做什么啊,,放手!”
“痛死你活該,誰叫你不聽我話的,?!丙愘|(zhì)輕哼了一聲。
“等等,,你怎么能這么早知道他對我有殺心,?”王邵反問道。
麗質(zhì)小臉一呆,,然后滿臉通紅道:“因為長孫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