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笑而不語,,顯然認(rèn)出了程蕊,,正是長安大街見義勇為那次的苦主,,程蕊也是嫣然一笑轉(zhuǎn)向王邵盈盈施了一禮道:“小女子程蕊,,見過恩公,不想今日得見雷公子,,小女子喜不自禁?!?p> “雷公子,?”程懷亮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王邵,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臆想,,程蕊可是他們程家上下眾人的寶貝疙瘩,,王邵不已真名示人接近自家妹子,莫非有什么企圖不成,?
王邵也被這聲“雷公子”叫喚喊得尷尬無比,,誰叫他習(xí)慣做好事打雷F同志的旗號,好嘛,,這位妹子連姓氏也給自己改了,。
摸了摸鼻子趕忙重新介紹道:“程小姐,實不相瞞,,鄙人姓王名邵,,雷王少乃是本人行走江湖的藝名,之前有所隱瞞也是無心使然,,順嘴報了個諢號,,還望多多見諒,。”
程蕊對此番解釋又是淺淺一笑,,她早知王邵用的是假名,,哪有人叫“雷王少”這么奇葩的名字?再加上他當(dāng)時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無疑更坐實了程蕊的想法,。
如今特意將這奇葩名字喊出來,無非是想糗一糗王邵罷了,,猶記得這個男人還奪去了自己親手繡的荷包,,這可是她第一次學(xué)女紅時完成的作品,有紀(jì)念意義的,。
再說了,,荷包也算是貼身之物,小小的一把惡作劇,,報復(fù)一下王邵,,見其尷尬異常,程蕊心中偷樂,,如此一來,,兩廂也算是扯平了。
可程懷亮不干了,,雖不知自家妹子與王邵有什么瓜葛,,但并不妨礙他接下來的行動,程懷亮神神秘秘將王邵硬扯到假山一角,,用那大如牛眼的雙目上下打量了王邵一番,,張開血盆大口道:“王邵,你小子想做我妹夫,?”
“咳咳咳……”王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句話太雷人了。
這要是真的,,一想到跟一群大小妖精為伍,,還不如殺了自己算了,連忙擺手道:“程大哥,,冷靜,,冷靜,我根本沒那意思,?!?p> “真的?”程懷亮惡狠狠道,。
“比真金還真,!”王邵舉著手一臉發(fā)誓的模樣,。
程懷亮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瞪了王邵一眼,,提著王邵領(lǐng)子不爽道:“俺妹子很差嗎,?俺告訴你,俺妹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更是一等一的好,,能娶到俺家妹子的人天底下可沒有幾個!看看俺家妹子那身段,,保準(zhǔn)一年生兩娃,,你居然會對她沒意思?你還是不是男人,?”
“……”王邵一時哭笑不得,,還一年生兩娃,你當(dāng)你妹子是豬嗎,?這個做大哥的也是叫人醉了,,一邊緊張自己的企圖,轉(zhuǎn)眼就開始推銷起自家妹子來了,,能不能靠點譜,!
王邵心里已經(jīng)將程家大小妖精與不靠譜劃成了等號。
“哥,,你們在干什么呢,?”程蕊攜著崔鶯鶯在外頭張望,見兩人這么久不出來,,催促了一句,,也算是救了變成囧囧俠的王邵。
“來了來了,!”程懷亮朝外面吼了一嗓子,立即撒手,,王邵這才得到脫,,整了整衣服跟著出來。
兩人十分默契的裝作若無其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程蕊提議道:“哥,,難得別院來了這么多貴客,要不我吩咐后廚加些菜,,咱們?nèi)ビ^荷亭坐坐,?”
“成?!背虘蚜吝肿煲恍?,扭頭重重拍了拍王邵的肩膀悄聲道:“賢弟,,要不……再考慮考慮?俺其實挺看好你的,,若對俺妹子有意思,,俺第一個支持!”
王邵則對此敬謝不敏,。
兩女在前攜手漫步,,王邵與程懷亮不緊不慢跟在后頭,幾人花了一盞茶工夫就來到了觀荷亭,,所謂的觀荷亭就是王邵進(jìn)來時看到的那座半圓形露臺,。
賓客落座,噸位十足的程家丫鬟小環(huán)帶著幾個婢女過來上茶,,程蕊上前親手泡制,,待到王邵時,王邵及時出言:“程小姐,,我這碗茶清水沖泡即可,。”
程蕊雖然奇怪地看了王邵一眼,,但也沒多問,,依言只用清泉水沖泡,并沒有添什么蔥油飴糖桂皮什么雜七雜八的東西,,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她端著茶碗遞到王邵面前,微笑道:“沒想到王公子喜歡如此清淡的茶水,,喝的慣嗎,?應(yīng)該會很苦吧?!?p> 王邵恭敬接過,,笑道:“呵呵,品茶品茶,,若失了茶味可就沒意義了,,清水泡茶方能盡顯真我,苦盡甘來才是茶道真諦嘛,?!?p> 程蕊微微一愣,隨即躬身道:“小女子受教了,?!?p> 崔鶯鶯在一旁偷偷瞄著對面的王邵,心說:“這家伙裝清高,,不就是清水泡茶嘛,,說的他人都很俗似的,。”
程懷亮對茶不敢興趣,,抄起茶碗便牛飲而盡,,像完成任務(wù)似的,抹了一把嘴指著王邵對自家妹子道:“妹子,,我跟你說,,王賢弟本事大著呢,你也知道,,你哥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他算其中之一!”
王邵趕緊謙虛道:“程大哥過獎了,,皆是戲言,,諸位可別當(dāng)真,當(dāng)不得真,?!?p> 崔鶯鶯見程懷亮這般推崇王邵,心下不喜,,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喔……不知王公子究竟都會些什么,?能叫程大哥這般尊崇,想來公子的學(xué)識定然不凡,,小女子可好奇的緊呢,。”
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深度,,王邵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些什么,,細(xì)細(xì)想來好像沒一樣精的,沉思片刻后說道:“早年隨師傅出家,,有機會博覽群書卻大都不求甚解,,大概皆是……略懂,略懂而已,?!?p> 王邵說這話是自謙,但在眾人耳朵里就變味道了,,聽起來王邵是在說自己全知全能啊,這牛皮要不要吹得這么大,。
崔鶯鶯噗嗤一笑,,捂嘴嬌笑道:“天下萬事萬物皆能略懂皮毛已實屬不易,公子年紀(jì)輕輕卻以略懂自詡,,咯咯咯,,你可真敢說啊……”
王邵看看程懷亮,,又看看程蕊,兩人也是一臉笑意,,王邵有些郁悶了,。
不是,哥說實話為毛沒人信??!再說了,哥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得,,看樣子辯解無用,,干脆沉默是金。
程蕊心細(xì),,發(fā)現(xiàn)王邵表情的不自然,,有心替他化解尷尬,微微一笑,,不著痕跡轉(zhuǎn)換話題道:“晚膳還須些時辰準(zhǔn)備,,期間閑來無事,不若就由小女子為諸位獻(xiàn)上一曲,,用以打發(fā)時間,,可好?”
“好,!”王邵第一個拍手叫好,,他早就發(fā)現(xiàn)露臺邊角有一架古琴靜靜躺著,上面毫無落塵保養(yǎng)猶新,,可見這架古琴的主人時常擦拭養(yǎng)護(hù),,對其珍愛有佳。
說笑間,,程蕊已手扶琴弦,,似乎在考慮該彈什么曲子,崔鶯鶯忽然出言制止道:“蕊蕊姐的琴技小妹早已領(lǐng)略,,今兒個不是有位略懂先生嘛,,不如讓其來表現(xiàn)表現(xiàn)?”
程蕊緩緩抬頭看向了王邵,,心里思忖道:“崔家妹妹這是怎么了,,為何對恩公充滿敵意,難道他們倆有什么誤會不成,?”
王邵撇了崔鶯鶯一眼,,見崔鶯鶯一副置身事外等著看自己出丑的模樣,不禁有些生氣,于是起身盯著崔鶯鶯笑道:“呵呵,,既然崔姑娘由此雅興,,若不滿足倒顯得本少爺小器,那……獻(xiàn)丑了,!”
說著便向程蕊走去,,程蕊趕緊起身,輕聲對走來的王邵道:“王公子,,真要如此,?”
面對程蕊,王邵頗有好感,,這妞性格比之那崔家小姐好上個十萬八千里,,于是微笑道:“沒事的,隨便彈彈,,若是不好聽污了小姐耳朵,,還請程小姐多多包涵?!?p> 程蕊搖搖頭,,主動讓開了位置,但還是不放心問了句:“公子可會琴技,?”
“不會?。 蓖跎酆芴拱?,聳了聳肩膀道,。
“噗嗤”崔鶯鶯樂不可支,直接撲在了茶幾上,,心里笑道:“叫你裝,,露餡了吧?!?p> 程蕊第一次露出尷尬的表情,,隨即覺得失禮,微紅著臉擔(dān)憂道:“公子,,那你……”
“隨便教下,,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王邵笑道。
王邵已經(jīng)與程蕊換了個位置,,摸著琴弦試起了音,,他可不會演奏古琴,吉他鋼琴倒還湊合,,不過音律一道,,無論用什么樂器演奏,,只要找到對應(yīng)的發(fā)音就行了,王邵詢問了程蕊幾個發(fā)音的撥弦法后,,便認(rèn)真道:“我想,彈一首簡單的曲子應(yīng)該不是問題,?!?p> 見王邵堅持,程蕊也不好說什么,,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對王邵這個學(xué)琴不到一炷香的家伙,既擔(dān)心又期待,,究竟他會奏出個什么樣的曲子呢,?
同時,更加好奇的還有崔鶯鶯與程懷亮,,兩人想到一塊了,,皆心想:“王邵(賢弟)莫非來真的?還真打算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青衣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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