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忍了半日的文臣們終于開始了各自的表演,,有現(xiàn)場作畫的,,有現(xiàn)場作詩的,,一幅幅墨寶,,墨跡未干就被掛在了兌獎臺上,,至于價格,自然是價高者得,。
“是閻大人的墨寶啊,,我出三分!”某年輕將軍舉著木牌嚷道,。
“去去去,,三分都敢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看好了,,老夫這兒,五分,!”牛進達直接伸手將那人撥到一邊,,扯著嗓子道。
“爭什么爭,,俺老程出十分,,咋滴,不服再加??!老程就喜歡沾些文氣,拿下來,,沒事就臨摹臨摹,。”
牛進達哼哼兩聲,,沒敢接話但也沒信他鬼扯,,程咬金會臨摹學(xué)畫?大概母豬都會上樹了,。
可惜啊,,誰叫今日收獲不夠豐呢,大概已經(jīng)被程咬金截胡慣了,,牛進達只能心中暗罵:“哪兒都有你個老妖殺出來,,真是晦氣。”
一旁的閻立本見再沒人競價,,便將墨寶收了起來,,恭恭敬敬送到了程咬金的手上,同時閻立本也毫不客氣的從程咬金收里拿走了十個木牌,,嘴上道:“呵呵,,程大人,承惠,,承惠,。”
“借光借光,,讓讓讓讓,,諸位對不住了……慢……哎呀!”許敬宗拖著王邵擠了進來,,哪曾想剛巧見閻立與程妖精完成交易,,許敬宗連聲“且慢”都沒來得及,見已成定局,,便一臉?biāo)懒撕⒆拥谋砬榛仡^向王邵瞪來,,懊惱道:“王賢弟啊,這次老哥被你害慘了,,完了,,全完了,吾命休矣,?!?p> 王邵哪里見過許敬宗這種如喪考妣的表情,險些嚇了他一跳,,趕忙安慰道:“許……許大哥,,您可別嚇我,萬事好商量,?!?p> 許敬宗一拍大腿,近乎用吼的叫道:“還商量個屁,,完了,,完了,回去后老哥好不容易蓄起的胡子定然不保了,?!?p> “不是,就……就這事,?”王邵一臉懵逼啊,,不就是胡子沒了,怎么跟殺了父母似的,本少爺還天天剃呢,。
“什么,?就……這事!那可是天大的事兒啊,,沒了胡子,,我哪里還敢出來見人,賢弟啊,,要不是你方才拉著我不放,,我哪里會與閻大人的畫卷失之交臂,不行,,這事兒你得負責(zé)到底,,要不然老哥天天蹲你家府門口去?!?p> 嚯,,許敬宗這是要為自家胡子撒潑啊這是。
王邵趕緊拍著他肩膀道:“許大哥,,你可把我說糊涂了,,不就是一幅畫嘛,再問閻大人討一幅便是,?!?p> 許敬宗瞪了王邵一眼,數(shù)出自己身上的木牌子道:“你看看,,總共我這兒就十枚,若是再有一幅,,這起拍價起碼就是十枚,,你以為大哥還能拿的下?我家那閨女好不容易回來省親,,她最喜歡閻大人的墨寶……”
許敬宗嘴上嘚吧嘚吧沒完,,王邵干脆道:“行了行了,我賠就是了,?!?p> “賠?你身上可有木牌,?”
王邵一攤手,,明擺著哥兩袖清風(fēng)嘛,無奈道:“沒有,,不過我一定負責(zé)到底,,行了吧。”
許敬宗見王邵滿口擔(dān)下了罪責(zé),,反倒覺的自己有些過分了,,王邵也是好心來找自己聊天的,兩人說的興起忘了正事,,若真說起來,,自己的責(zé)任得擔(dān)上一大半,于是頹然擺手道:“唉,,算了算了,,大不了老哥再去賺點兒?!?p> 王邵一聽,,這小木牌還有地方賺,便靈機一動拉著許敬宗道:“許哥,,帶我過去唄,,我也想見識見識,這不狩獵還能賺積分的地方,?!?p> 許敬宗很留戀的摸了把自己的翹八字胡,聽王邵也要去,,便欣然點頭:“好,,許某也不信了,憑咱哥倆的才智還賺不到買畫卷的積分,,走走走,,哥帶你過去?!?p> 許敬宗拉著王邵又擠出了兌獎臺,,兩人一路疾走往文人聚集處行去,其實那邊離兌獎臺也不遠,,不到五分鐘兩人便到了目的地,。
此時,文人聚集處拉起了帷幕,,帷幕之中的空地還擺上了好幾條案幾,,上置文房四寶,王邵來時,,正有某位大臣在現(xiàn)場揮毫,。
吃瓜觀眾甲摸著下巴一臉驚嘆道:“厲害啊,大人此幅狂草頗具‘草圣’張芝之真?zhèn)?,字體飄逸出塵,,簡直是仙氣十足,,此墨寶不輸閻大人的畫卷啊,聽說閻大人的畫已經(jīng)拍到了十分,,以下官瞧來,,大人此字也能值十分,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某大臣擱下筆含笑謙虛道:“哈哈哈,,諸位同僚謬贊了,某怎能與‘草圣’相比,,張圣之字,,那可是天縱穎異,率意超曠,,如清澗長源,,流而無限,諸位能從某之字里行間看出草圣韻味,,即表示某還遠遠不及啊……”
圍觀眾人異口同聲道:“大人太謙虛了,。”
王邵好奇,,探頭往書案上一瞧,,差點將“什么玩意兒!”爆出了口,,娘的,,這明明是鬼畫符,你們這群溜須拍馬的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寫的是字了,?
放下這邊不談,,那邊又有人在裝逼,額……不對,,是吟詩,。
只見一位二十來歲書生打扮的帥小伙被少婦們團團圍住,他一臉嘚瑟的賣弄著詩詞,,每每有一篇誕生,就聽周圍婦人們驚聲尖叫,,陷入癲狂,,嘖嘖,那場面極為引人矚目,。
“呸,,小白臉?!钡韧跎劭辞迥侨?,不是長孫沖又是誰,,便低聲罵了一句。
“哎喲喂,,王賢弟,,你還有心情看戲呢,趕緊幫大哥磨墨吧,?!蓖跎凵韨?cè)的許敬宗皺著眉頭提著筆,不知該寫些什么,。
“哦,,來了來了?!蓖跎凼栈匮酃?,拿起案上墨塊替許敬宗磨起墨來。
“賢弟,,你覺得大哥寫什么好,,難道還是蘭亭序?不過方才我已換了十分,,這再寫怕是不值了呀,。”
許敬宗跟秦朝李斯一樣,,寫得一手好字,,要不然他也不會被李世民看中,撰寫敕令等文章,,特別是對蘭亭序研究頗深,,世人皆知李世民愛王羲之的字,甚至真跡《蘭亭序》就掛在李世民寢宮里面,,許敬宗投其所好,,平日里臨摹的最多的也是王羲之的字,所以,,才有此一問,。
王邵思忖片刻就出言道:“還是寫點別的吧,正如大哥所言,,若再寫一幅蘭亭序,,不但價值有虧,還有可能得罪原先的買主,?!?p> “對對對,賢弟言之有理,,是大哥思慮不周了,,多謝賢弟提點,,不過,這么一來……唉,?!痹S敬宗犯難了,遲遲下不了筆,。
王邵看著許敬宗糾結(jié)的表情,,淡淡一笑道:“呵呵,小弟倒是有首詩,,再加上許大哥的一手好字,,應(yīng)該能換不少吧?!?p> “哦,,賢弟的詩?”許敬宗先是一愣,,然后糾結(jié)的表情瞬間消失,,換成了期待之色,隨即催促道:“快快吟來,,叫老哥聽聽賢弟的佳作,。”
王邵在腦子里搜刮了一下,,然后一邊機械的磨墨一邊開口道:“夏日絕句,,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p> 許敬宗眉毛一挑,,不由分說提筆就寫,當(dāng)真是奮筆疾書下筆有神助,,王邵這邊還未反應(yīng)過來,,許敬宗已經(jīng)將宣紙拿了起來,感嘆道:“賢弟好才情,,寥寥幾句盡顯天地豪邁之氣,,男兒當(dāng)如是,霸氣,!”
“呵呵,?!蓖跎坌Χ徽Z,,若他告訴許敬宗,,這是一個女子寫的絕句,會不會又是另一番感想呢,,誰說李清照只會婉約了,,李爺也有霸氣側(cè)漏的時候好不好,也對,,那時可還沒彈力貼身之類的關(guān)愛用品,。
兩人的動作其實也沒少引人,附近吃瓜群眾見又有墨寶誕生,,便慢慢圍了過來,,許敬宗見此,那是立馬按下落款印鑒,,將宣紙展示了出來,,并高喊道:“諸位諸位,此詩是陛下欽點的戶部侍郎王大人的作品,,又有許某代筆,,極具收藏價值,你們看看,,此詩霸氣凌然豪放不羈,,堪稱男兒典范,欲購從速,,價高者得,,哈哈?!?p> 王邵微微一笑,,心道:“這個許敬宗也不是省油的燈,賣字畫就賣字畫唄,,還將自己給拖下水,,這么一介紹,不是明擺在說若誰買了此畫就可以結(jié)交他與許敬宗兩人么,?!?
青衣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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