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嚇的兩人同時一個激靈,,慌忙又分了開去,。
這眼看著到嘴的肉就這么飛了,,王邵自然無比郁悶,,仰起脖子朝門外吼道:“誰???,!”
“大人,,還能有誰,,自然是元芳我啦,!”元芳在門外喘著粗氣道。
“這元芳,,也真會找時候,!”王邵不禁吐槽了一句,而后又看向了羅靜心,,嘿嘿一笑:“娘子,,咱們繼續(xù),別理他,!”
原本只是有些小緊張的羅靜心聽了他的話后,,那張俏臉羞到能滴出血來,她哪能像王邵這般沒臉沒皮,,反手就擰了王邵一把,,嗔道:“還不快去開門,滿腦子壞心思,,你想得美,!”
得咧,機會稍縱即逝,,過時不候,。
王邵重重嘆了一口氣,這才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見元芳舉著手正欲再次拍門,便黑著臉道:“還不放下,,像你這般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啊,說吧,什么事兒這么急,?”
元芳見王邵眼色不對,,便有些納悶,不禁瞄了里間一眼,,當見到羅靜心用玉手正不停敷著兩腮便明白了過來,,頓時一臉的尷尬:“呃……大人,要不我等等再過來,?”
王邵無奈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得了,,既來之則安之,,進來說說事吧?!蓖跎厶嬖奸_了門,。
“元芳,何事如此焦急,?”
“怎么還滿頭大汗的,,來,快快坐下,,先喝口水再說,。”經(jīng)過元芳的一打岔,,羅靜心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扭頭見元芳一臉辛苦,便示意他入座,。
元芳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搬來胡凳往那兒一坐,徑自倒了一杯水,,這才干笑一聲開口道:“大姐頭,,沒打擾你們休息吧?”
王邵在邊上沒好氣道:“咳……說事兒,!”
見羅靜心也甩了個白眼,,元芳趕緊交代:“呵呵,大人昨夜不是命我和幾個弟兄替葛真人四處張貼求藥告示嘛,,這告示一貼出去就被眾人圍觀了,,嘿,不出大人所料,,消息散播的很快,,半個時辰前,,我派去盯梢的兄弟們皆回來稟告,那些個藥商正在秘密集會,,地點就在上次大人開宴的酒樓,,于是,我就匆匆趕過來通知大人一聲,,不知,,接下去咱們該怎么辦?”
最后一句,,是扭頭看著王邵說的,。
王邵陷入沉思,半晌才開口道:“機會,,我是給了,,若他們安安分分照約辦事,我也不介意真拿出些錢來購買他們手中的藥材,,既然他們不愿接受我的好意,,那就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太貪心?!?p> 王邵扭頭吩咐道:“元芳,,再辛苦你一趟,立即去通知那頭的葛姑娘一聲,,就說魚兒已經(jīng)上鉤,,讓她趕緊準備一下,同時,,叫她不用擔心,,一切按我交代的做即可?!?p> “喏,,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辦,!”元芳領命而去,。
待元芳走后,送他下樓的羅靜心將門扉緊閉,,來到王邵身邊擔憂道:“相公,,這次你可是坑了長安、洛陽兩地大中上幾十家的藥鋪,,他們的背后若沒些關系也不太可能,,我在擔心萬一他們不甘心,會不會……”
王邵知道羅靜心在擔心什么,擺手淡淡一笑,,解釋道:“無妨,,第一,我只是坑了他們的庫存,,說到底就是讓他們少賺了些,,并不會導致那些昧心商人血本無歸,乃至其家破人亡,,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事兒,我王邵這輩子還真做不出來,,都說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啊,已經(jīng)留了很多線了,,若是放上輩子,,那他們……呵呵,不說也罷,?!?p> 王邵忽然住了嘴,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
“吹牛,,上輩子的事兒,你哪能知道,?依我看來,,相公上輩子一定是只老狐貍,這里……狡猾至極,?!绷_靜心點著王邵的腦袋調(diào)笑道。
“呵呵,,再聰明的狐貍,,還不是落您這位老獵人手里了嗎?”王邵拈過羅靜心的指頭笑道,。
羅靜心先是得意了一陣:“那是,!”
“咦,不對,,你是不是在嫌棄我比你大上好幾歲,?說!是也不是,?”羅靜心連說帶比劃,,玉指當劍不停戳著王邵心窩,,一臉欲嚴刑逼供的模樣。
“呃……拜托,,哪會有這層意思,。”王邵能說啥,,這聯(lián)想也太豐富了吧,,咱們能不能陽光一點。
“真的,?”羅靜心挑著秀眉一臉的狐疑,。
“必須是真的,我戀舊嘛,,你懂的,!”
“戀舊……不就是嫌老么?”
“……”王邵抓狂的心思都有了,,好好一姑娘,,怎么忽然鉆起牛角尖來了,這話題果斷得掐了,。
王邵一拍腦門插科打諢道:“被你一打岔,,話都忘說了,咱們言歸正傳,,這第二點,,那些商人雖有背景,但官場的事兒說簡單它也不簡單,,這便是我請上官儀一行人來做‘項莊’的原因,,人家都精著呢,,犯不著為了一些利益,,替商賈們出頭,反而要與戶部上下交惡,,這兩者孰輕孰重,,人家心里還沒點數(shù)嘛?!?p> “狐假虎威而已,,我鄙視你!”羅靜心撇撇嘴,,同時做了個王邵昨夜剛教會她們的古怪動作,,還別說,這么來一下,,羅靜心覺得頗有直抒胸臆的爽快,。
“姑奶奶,,會不會修辭,這叫借勢好嘛,,早知道就不教你們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教會徒弟,,第一個打的就是師傅,,哎喲,我那個窩心??!”
“相公,窩心啊,,哪兒呢,?快讓我瞧瞧!”
正當氣氛有些粉紅的時候,,那門又響了起來,,這次王邵怒了,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臉黑的嚇人,,嘴上嘀咕:“太過分了,這個月若元芳還有俸祿拿,,我姓就倒著寫,!”
羅靜心一愣,而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望著黑著臉前去開門的王邵,,在背后提醒道:“相公……王字倒著寫,它還是王??!”
王邵一個踉蹌,竟無言以對,。
咣當一聲,,利索開門,估計王邵把氣都撒在了門上,,就差再放只旺財了,,黑著臉道:“元芳,我忍你很久了,,別逼我,!”
“怎么,你……”一開門,,龍宇就見周身環(huán)繞著重重煞氣的王邵出來,,不禁悄悄退了一步,,隨即露出一臉的古怪之色。
發(fā)泄的對象似乎有了偏差,,王邵干咳兩聲,,勉強一笑道:“咳咳,是龍姑娘啊,,找我有事嗎,?”
“剛從據(jù)點回來,過來告訴你一聲,,你的信,,已經(jīng)用我墨家飼養(yǎng)的千里飛鴿傳出去了,想來半日之內(nèi)就能送到,?!?p> 王邵微微點頭,倒是想起了還有這么一件事,,但王邵同時也很奇怪,,明明紅姨可以代為轉(zhuǎn)交,為何偏偏要叮囑他一定要用書信的方式傳達,。
這么秘密的消息,,用這么不秘密的方式轉(zhuǎn)遞,絕非表面上看的如此簡單,,王邵暗自留了個心眼,,在書信中籠統(tǒng)講了個大概,涉及到具體操作或是人名,,便一筆帶過,,甚至連落款都沒有下,深怕落人把柄,。
倒也不是王邵不信李靖夫妻,,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上輩子爾虞我詐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將王邵鍛煉成心細如發(fā)又步步為營的謹慎性格,。
“呵呵,,龍姑娘辛苦了,,不若進去坐坐,?”王邵呆了一下,隨即邀請道,。
龍宇一歪腦袋,,有些猶豫道:“她在里頭?”
“在里面呢,,怎么了,?”王邵納悶道,。
“呃……那還是算了,我忽然想起還有些私事要辦,,便先回了,。”
“哦呵呵,,這樣啊,,那龍姑娘走好,要不……我送送你吧,?”王邵也是一臉拘謹,。
龍宇扭身掩嘴一笑:“就住對門,你還送什么呀,?!?p> 王邵一陣撓頭,尷尬癌突然間就犯了,。
青衣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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