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夜出逃清然庵
秦婉聽了她的話微微蹙眉,,動了動手指,,淡淡的出聲岔開話題:“你失憶一事,回府后莫要聲張,。桃蕊這幾日,,將你的事情在細說一遍。你現(xiàn)在的性格變化可真大,,原先同我說話時,,可沒這么大膽?!?p> “是嗎,?你知道我現(xiàn)在什么記憶都沒有,娘呀,,要是我記憶沒找回來之前,,做了什么對不住您的舉動,可別太在意,?!蹦借筘把健绷艘宦暎盟葡氲绞裁匆粯?,眼睛微紅低下頭,,左手不自覺的揪起衣角,聲音糯糯道,,“可要是回去有人問起,,我怕失憶一事,會露出馬腳,。”
桃蕊機靈的走上前,,邊給她梳頭邊說著她困惑的問題:“小姐大可不必為這事煩惱,,在京成里可沒幾個人,敢當面和您說話呢,?!?p> 慕梵攸迷茫的看著她,疑惑的問“這是怎么回事,?”
王媽出聲諷刺道:“這可都要多虧小姐,,在京城有一個小霸王的稱號?!?p> 秦婉瞥了她一眼,,不悅道:“王媽,你今日怎么回事?桃蕊,,讓你家小姐喝完藥好好休息,,有什么話留著明日再說。師太讓你在這里休息,,不用換客房了,,王媽,我們走,?!?p> 慕梵攸快速起身,低著頭乖巧的開口:“好的,,您慢走,。”
桃蕊臉上帶著怯意,,恭敬道:“奴婢保證不會在出什么差錯,,夫人慢走?!?p> 在二人走后,,慕梵攸趁著桃蕊關(guān)門的空檔,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轉(zhuǎn)身向床邊走去:“真困呀!還是早點休息的好,。我倒真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爹的態(tài)度呢?!?p> “小姐,,喝藥了!”桃蕊滿臉真誠的端著藥碗,,站在她面前,。
而此刻慕梵攸內(nèi)心,是無力吐槽的,,并且在不停地循環(huán)著一句話:“好想念現(xiàn)代的藥片,,好想現(xiàn)代的點滴!”
桃蕊眼珠一轉(zhuǎn),,狀似無意道:““您呀,,性格倒是沒太大變化,就是失憶后,,對王媽的敵意倒是比之前更甚,?!?p> 慕梵攸心中困惑更大,又急于證明自己方才所試探的猜測,,故作不悅道:“你這丫頭,,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嗎?還拿之前的事情來刺激我,??瓤龋捳f,,我以前是什么樣子,?我和娘是怎么回事?又怎么會削發(fā),?現(xiàn)在都有哪些國家,?”
桃蕊得意一笑,將藥碗湊到她面前,,慕梵攸無奈,,只得接過碗,忍著刺鼻的藥味,,一仰而盡,。
“想不到你這丫頭,還挺細心的嘛,。對了,,以后不要在不要命似的擋在我面前了,你手上的傷可還好,?”慕梵攸吃著碗里的蜜餞,,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床上,邊聽桃蕊給自己講那些所謂的記憶,,以及那些想知道的事情,。
桃蕊連忙道:“小姐放心,奴婢手沒事,,要不是您,,奴婢這會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呢,擋一把剪刀又有什么呢,,就算是這條命,也沒關(guān)系,?!?p> “你……,算了,,先給我說說目前的局勢吧,。”慕梵攸心中升起幾分煩躁,本想在說教她幾句,,又轉(zhuǎn)念一想,,古代的尊卑意識本就嚴重,而自己也不過是借了身體本尊的殼子,,指不定哪天就回現(xiàn)代了,,便將心中的話生生壓了下去。
“其實,,對于您和夫人之間的問題,,奴婢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您絕對是慕將軍和夫人的孩子,。”好似怕慕梵攸不相信一般,,桃蕊重重的點頭,,“慕將軍可是只有夫人一個妻子,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小姐,,下月的宮宴上,您可要好好表現(xiàn)呢,,說是給二皇子接風,,實則是為了選妃,二皇子深的圣寵,,在他十三歲時便被賜封宸王呢,。”
慕梵攸忍不住拿了一顆蜜餞,,堵住了桃蕊喋喋不休的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手上有傷,,這兩天就別干太重的活,。挺晚的了,你不困我都困了,!”
“奴婢該死,,竟忘了您還有傷在身,都已經(jīng)辰時了,?!碧胰锏芍浑p眼,,滿臉糾結(jié)的吃完蜜餞后,看了一眼天色,,猛地跪下來,,惶恐的開口,“您額上傷口要重新上藥,,不然會留下疤痕,,要是洗漱,讓奴婢伺候您,?!?p> 作為一個現(xiàn)代靈魂的慕梵攸,最見不得嗎動不動就跪的樣子,,可自己也不能改變什么,,看著面前的桃蕊,心中又添了幾分煩躁,。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明個一早過來收拾就行,。哦,,對了,給我留著燈,,不熟悉的環(huán)境中,,怕黑?!?p> “這……”,,桃蕊還想說什么,卻對上那堅定的目光,,只得俯身告退,。
待桃蕊走后,慕梵攸躺在床上,,慢慢整理她所說的那些話,。
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完全架空朝代,那就意味著在現(xiàn)代的歷史知識完全用不上,,這樣也就不擔心歷史因自己介入,,而發(fā)生蝴蝶效應(yīng)的現(xiàn)象。
如今的天下,,三國鼎立,,百年來,也算是相安無事,,這也要多虧了那所謂的質(zhì)子制度,。
這身體的原主人大概是個是個奇葩主,頂著將軍府嫡女身份,,硬是在爹不疼娘不愛的情況下,,幾年下來,給自己弄出了小霸王的名號,。
也不說是燒殺搶掠吧,,但平日里青樓賭場的,??途筒徽f了,,私下里和那些公子哥稱兄道弟。
慕梵攸越想越頭疼,,微轉(zhuǎn)頭便看到那如豆般跳躍的燈火,,煩躁的拉過被子蓋住頭。
“這叫什么事呀,!慕梵攸,,你扔給我的是一個什么爛攤子!選妃,?本小姐可是要回現(xiàn)代的人,,才不要去攪那灘渾水呢?!?p> 夜深人靜,,慕梵攸仍舊毫無睡意,在細細聽了外邊聲音后,,起身穿好衣服,,將床鋪恢復(fù)原樣。那及腰的青絲被她用繩子綁成馬尾,,上邊僅插著一根白玉發(fā)簪,,慕梵攸在屋中找了些逃跑時能用的東西后,用布包成包裹,,滅了油燈后,,躡手躡腳的向門口走去。
“天也太黑了吧,!真懷念手機,,手電筒!早早找到那玉佩圖的線索,,就能早一點回現(xiàn)代了,!”
慕梵攸握緊肩上的包裹帶子,臉上的向往和懷念一閃而過,,貓著腰借著朦朧的月色向庵堂大門走去,。
白日里隨清慧到禪房時,,對周圍環(huán)境多留意了幾分,也幸好庵堂不大,,一眼望到頭的寺院,,南北坐落著幾間客房,正中央是供奉菩薩佛像的主寺,。
殘月朦朦,,林間葉落滿地,遮擋住腳下的路,,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瘆人的不知名的動物聲,伴著腳下踩在樹葉上的聲音,,給這夜色增添了無盡的詭異,。
“啊,!”
不知踩到了什么東西,,慕梵攸一個沒留神,竟臉朝下和大地親密接觸,!
柳沁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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