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尷尬和委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說真的,過來的路上都是男人和上了年紀的婦人,都沒有年輕女子,,不信你自己看嘛,!”
楚辭好笑的瞄了眼委屈得癟著嘴的無名,,扭頭看向周圍的人群,。還真是,這里的封建禮教竟然如此嚴苛嗎,?不光年輕的姑娘,,似乎四十歲以下的婦人都很少。
楚辭可是記得,,當初她和二哥離開家時經(jīng)過燕州時還不這樣啊,,莫非是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里,燕州城中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嗎,?
二人此時也沒了逛街的心情,,匆匆趕回投宿的客棧。二人找掌柜要了一份酒菜,吩咐讓人送到樓上客房,。
一會兒,,小二敲門進來,放下東西剛轉(zhuǎn)身要走,,就被無名出聲攔住了:“哎,,這位小二哥,我想和你打聽點事情,。是這樣,,剛才我和舍妹去街上買東西,幾乎都見不到年輕的女子,,這是何故?。俊?p> 小二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這個嘛,,我也不是太……”
楚辭沒等他說完,伸手從袖袋里掏出一塊銀角子,,隨手放在桌上:“小二,,這點碎銀子你拿著,回頭自己買點酒喝吧,?!?p> 小二立馬眉開眼笑:“謝謝姑娘,您放心,,這事小的保管從頭到尾給您說清楚,!”
無名:喂,要不要這么見錢眼開?。?p> 還有,,燕州城里有哪家茶館里缺個說書先生不,?
小二拿起銀子放在牙上咬了咬就揣在懷里,繪聲繪色地說道:“二位有所不知,,就在大約半個多月前,,燕州城里出了件大事。不知從哪冒出來個魔頭,,在這附近專找年輕漂亮的女子,,先奸后殺。
更嚇人的是,,這個魔頭不知為何,,還咬破那些被害人的脖子吸血。就十幾天,,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了,,官府派了不少人手去查,,還請了許多江湖人士,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也沒抓到犯人,。
唉,,現(xiàn)如今燕州城里,哪還有年輕的女人家敢上街啊,?!?p> 聽了小二說的話,楚辭很震驚,,這個作案手法和江州那起案子一樣,,難道犯人是從燕州過去的嗎?
“最近一起命案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就在兩天前,。”
無名和楚辭對視一眼,,是對方竟然又回到燕州作案,,還是根本就不止一個犯人?
讓小二離開后,,兩人正琢磨著可能是哪種情況,,忽聽得樓下大堂里有人說話:“掌柜的,給我安排兩間上房,?!?p> 楚辭聽這聲音冷冰冰的,覺得似乎有點耳熟,,開了道門縫往外觀瞧,,來的是一男一女。
女子看著十七八歲,,穿著一身素白襖裙,,披著一條白鍛斗篷,容貌艷麗,,神情高傲,,微微抬著下巴,活脫脫一只白孔雀,。
和她一起來的男人,,楚辭竟然見過,就是在那天江州客棧來去匆匆的白衣青年,。
無名見楚辭面色有異,,也從門縫里向外看去。他先瞟了眼白衣青年,不由得撇撇嘴,,又是一個小白臉,,還是在江州的命案現(xiàn)場見過的。哼,,他們這些所謂名門的弟子總是一副清高冷漠的樣子,,內(nèi)里誰知是什么貨色,說不定還和那個魔頭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無名目光輕蔑,,又把視線往旁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就在他看到那個白衣女子的瞬間,,突然“啪”地一下合上了房門,。
大堂里剛來的兩人聽見聲音,往那個方向望了望,,又不在意地轉(zhuǎn)開目光,,他們平日里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因為驚艷于他們的容貌使某些人慌亂了手腳,。
房間里,,看著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正舉著杯子喝酒的無名,,納悶道:“無名大哥,,你這是怎么了?你認識外面那兩只白孔雀嗎,?”
“噗……”
無名一口酒噴出來,,用袖子隨意地擦了擦嘴角,拍著大腿,,像是被人戳中了笑穴一樣:“哈哈……白孔雀,,你……咳咳,你比喻地真貼切,,白孔雀,!哈哈……”
楚辭:大神你別這樣,雖然不是你本來的盛世美顏,,這么笑也太影響形象了。
無名笑夠了,,對楚辭擺了擺手:“抱歉,,抱歉,咳咳……突然聽到這么有趣的話,,有點沒控制住,。”
楚辭覺得無名的笑點有點低,選擇掠過這個外號:“你認識那兩個人,?”
“嗯,,他們兩個都是玉簫門的人?!睙o名說完就開始吃菜,。
楚辭不滿地奪下他的筷子:“一句話就完了?你先別吃,,繼續(xù),,說詳細點?!?p> 無名無奈地看了眼楚辭,,耐心地解釋道:“那個白衣男子,我只在江州客棧那次見過那一面,,但是從他的穿著打扮和腰間別著的玉簫,,我就看出是玉簫門的標志。
那個‘白孔雀’,,咳咳,,她是玉簫門的掌門許玉川的獨女許菲菲,人送綽號“白霞仙子”,,不知道誰給起的,,我估計也就是看著她爹的面子上,還是“白孔雀”更適合她……說遠了,。
許菲菲這個人武功一般,,但是有一個特長——會相骨,而且記性特別好,,只要她曾經(jīng)見過這個人,,甭管他易容成什么樣子,她都能一眼認出來,。
兩年前,,她曾和我有過一點小過節(jié),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她這人不光記性好,,還愛記仇,非要追著我報仇解恨,。
我想我一個大男人不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追著滿處跑,,讓江湖人看了笑話,就說‘你也別找我了,,我自己站在這讓你打,,打完出了氣你就別沒完沒了纏著我了,。’結(jié)果她也不動手,,還哭著跑了,,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p> 無名攤了攤手,,他最受不了這樣的女子,動不動就哭唧唧的,,哪有點俠女該有的樣子,,還是他的阿辭好,聰慧又風(fēng)趣,,長得還漂亮,。
楚辭翻了個白眼:“她那是看上你了吧,想找借口跟著你,,結(jié)果被你給氣跑了,。”
無名心頭竊喜,,聽她這語氣酸溜溜的,,總算沒白費自己這一番口舌。想到這,,他又言明:“我對她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她最多是一廂情愿?!?p> 楚辭冷笑:“呵,,蒼蠅不叮無縫的蛋?!?p> 無名:“……”他這大概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