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行動為他們贏來了三個月的休息時間,,但是其實晏明真正的休息時間并沒有那么長,。
陽告訴他“特工時間”是一種流通在特殊外勤特工之中的一種通用貨幣,可以交換一些實力不足以參與高回報任務(wù)但是比較富有的特工在現(xiàn)實中的一些資源和收藏的收容物,,也可以選擇返還給基金會讓基金會為你現(xiàn)實中闖出的一些麻煩清理首尾……當然,,這樣的代價相當高昂,,一些對人類有特殊需求的特工通常會選擇可能會有大量幸存者的任務(wù)。
他們用了一個晚上就解決了任務(wù)時間一個星期,獎勵三個月的任務(wù),,而回來的時候連報銷的流程都沒有走完,,之前那個防毒面具男還特地跑過來慶賀了一下他們第一次任務(wù)順利完成,還帶來了讓晏明沒法立刻趕他出去的有效武器——一隊高級廚師和一桌上門制作的海鮮全席服務(wù),,而陽罵這個防毒面具男的紙團子腦袋加起來都能塞滿一個廢紙簍了,,這個防毒面具男依然氣定神閑,八風不動,,似乎是已經(jīng)習慣了陽這樣的毒舌,。
而飯吃飯時他也讓晏明見識到了陽罵他紙團子頭的理由——這位華南地區(qū)最高負責人整張臉似乎被強酸腐蝕過,皮膚凹凸不平,,連五官輪廓都有點看不太清楚,,頭發(fā)也掉光了,與蒼白的膚色結(jié)合起來,,整個腦袋真的就像是一個揉皺的紙團子一樣,。
以后在在心里叫他的時候不叫他防毒面具男了,叫他紙團子腦袋,,陽起外號還真形象,,不知道他以后會給我起什么外號,晏明心想,,希望不要是以什么“人形肉盾”或者是“廢物點心”為中心思想的外號,。
而在這頓海鮮外賣之后,晏明看著自己額度只有2000的花唄和趨近于三位數(shù)的存款,,沉默了,。
在得知那個失蹤的村民家境不好,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太婆和出去打工的女兒之后,,晏明悄悄地給那個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老伴的可憐老人打去了自己卡里的所有錢……他沒法眼睜睜地這種為人父母的過的不好,。而在這個宿舍居住,哪怕是每天的水電費物管費平均下來也要兩三百,,報銷申請要到下個月才能到賬,,而現(xiàn)在離下個月還有20多天……晏明忍痛賣了一個月的特工時間,過著住著高級公寓下樓掃共享單車的日子,,并且安慰自己這是低調(diào)的富豪才會干的事情,。
而且這段時間……陽私自給他申請了位于這座高級公寓樓下的槍械訓練室和體能訓練室(付費)并且天天監(jiān)督他進行體能鍛煉,而到了晚上則給他輔導神秘學知識……雖然晏明知道這是為自己好……雖然知道,。
但是他面對陽每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人身攻擊還是沒法冷靜下來,,每天都會生氣到想和這個說話難聽的家伙拆伙,然后他的怒氣到了飯點就會自動停息,。
此時距離他和他的幾個朋友的上一次聯(lián)系,,已經(jīng)差不過過了半年了,,他也想找這些人好好地聚一次,,就向陽老師請了一天假,,心情和剛剛高考結(jié)束沒什么兩樣地出去見朋友了。
這些人和他有些是大學同學,,有些則是同一個高中的,,之前晏明失去聯(lián)絡(luò)他們也相當擔心,似乎還發(fā)了尋人啟事之類的東西……
“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換了個工作而已……這次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以后還可以和你們一起開黑的,。”晏明笑了笑安慰道:“我現(xiàn)在過的挺好的,?!?p> “誒明明啊,你現(xiàn)在是做的什么工作啊,,我記得你以后是想要賺到足夠的錢然后在家里寫小說的吧,?怎么樣,那本以你自己為原型的靈異小說寫完了沒,?”
說話的是張宇杰,,這是和他一個大學同專業(yè)的哥們,也是一個碼農(nóng),,在財經(jīng)類軟件公司上班,,理財頭腦很好,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炒股,,現(xiàn)在過得還挺不錯,,人也挺上進的。
“什么寫小說,?你記錯了吧,。”晏明皺了皺眉,。
“哈哈,,那我記錯了,那你現(xiàn)在還是打一個碼農(nóng)咯,?”
“嗯……算是吧,,那種處理BUG的工作?!币膊凰闶钦f謊,,收容物從某種意義上確實可以算得上是現(xiàn)實世界出現(xiàn)的BUG了。
“那不還是碼農(nóng)嗎,?”程建豪開了一瓶啤酒,,這是他高中同學,在同市上的大學,平常也會一起打游戲打球什么的:“話說你和小袁怎么樣了,?”
小袁……啊,,他的前女友袁媛啊:“早就分了啊,,我們在大學畢業(y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差不多結(jié)束了,,她想要回她家鄉(xiāng)發(fā)展,我是想呆在S市,,這也沒辦法吧,?”
“啊,你不知道嗎,,袁媛她在之前就到S市工作了啊,。”
這點晏明是真的不知道:“她到S市工作那她干嘛當初要和我分手???”
“不知道啊,誰知道女人想的什么……”程建豪把晏明面前的杯子滿上:“先別說這種事情了,,咱們喝酒,。”
伴隨著心中微微的苦澀,,晏明把面前冰鎮(zhèn)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了酒吃了烤串,傍晚時分,,幾個醉漢跑到廣場上,,晏明醉的不輕,又是買了賣白蘭花的老婆婆手上的花帶到一群大男人身上,,他的那些朋友也醉的不輕,,一邊拿著花聞一邊說好香,又買了一個風箏,,牽著線跑來跑去,,像幾只脫離了主人韁繩的野狗。
“我的上司是個傻逼,!甲方是一群傻逼,!我不想做碼農(nóng)了,我頭發(fā)都要沒了,!”
坐在馬路牙子上的張宇杰對著空蕩蕩的馬路大吼道,,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壓力和不滿。
“我也來,,我他媽買不起房,,買不起車,,我追了那么久的妹子原來是個把我當備胎的綠茶婊!”
晏明聽了這話有點尷尬,,你這話說出來真的沒關(guān)系嗎,?旁邊的路人都在用很可憐你的眼神看你了啊,!
“來,,明明,,你也說,,咱們里面就你一個一臉苦大仇深……嗝……受了什么委屈……嗝……哥幾個給你出頭?!?p> ……這是比慘大會嗎,?
不過要說到慘,那么他肯定是最慘的一個……父母雙亡,,坐了五個月的大牢,,做著危險壓力又大,隨時可能喪生的工作……但是他這些又怎么好說出來,?
于是他只好大吼道:“我的搭檔是個傻逼,!仗著自己長得帥工作能力又好就老是欺負我個新入職的!從他嘴里說不出一句好話,!”
“說誰呢你,?”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晏明有些呆滯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他的傻逼搭檔正站在人行道上俯視著他,,穿著格子睡衣,像個出來遛彎的老大爺,,但是這位老大爺臉上的笑容可一點都不和藹,。晏明看了這笑容只覺得渾身發(fā)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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