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暗極星夜的長期支持,謝謝你,,有空了來江蘇喝酒,!
京城慈慶宮。
懿安皇后張嫣正隔著簾子和朱由檢說話,。
“皇上,,有個事情,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張嫣欲言又止,。
“皇嫂,你一向明事理,,既然覺得有事情,,那么必然有你的道理,說來聽聽呢,!”朱由檢對這位皇嫂最是敬佩,,要知道自己之所以能順利登上皇位,張嫣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是這樣的,,先皇所封的奉圣夫人既沒有名分也不是宮里的人,但是卻一直住在宮里,,我覺得不怎么合適,!”張嫣皺著秀氣的眉頭說道。
朱由檢聽了之后,,眉頭跳了一下,,心說這個事情自己早有耳聞,皇兄在位時候,,就有御史上奏說客氏住在禁宮不合乎規(guī)矩,,但是后來被皇兄以身體不舒服離不開客氏為理由拒絕了,現(xiàn)在皇嫂又提起這事情,,該怎么辦,?
“皇嫂,此事有些難辦,。一則皇兄仙逝不久,,二則當初有言善待中宮,,倘若現(xiàn)在驅(qū)離客氏,只怕容易遭人非議,,說皇家薄情寡義,,這樣一來容易損傷皇家顏面?!敝煊蓹z畢竟是皇上,,考慮問題自然要全面些。
“皇上,,先皇當初卻有此言,,然客氏算什么中宮之人?”張嫣本來對客氏就不待見,,再加上以前宮里流傳的朱由校,、客氏以及魏忠賢的‘三人行游戲’的流言,所以一直想驅(qū)逐客印月,,無奈當初朱由校裝聾作啞,,就是不答應(yīng)。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朱由檢倒吸了口氣,,皺著眉頭考慮了半天。
張嫣見朱由檢有些心動,,接著說道:“皇上,,先皇在時,尚需客氏照顧,,但是如今已是新皇繼位,,她還有什么理由能繼續(xù)安住在咸安宮內(nèi)?”
朱由檢仍是有些遲疑,。
“退一步來講,,禁宮乃后、妃以及宮女居住之地,,客氏乃農(nóng)婦,,倘若依先皇所言,皇上可以在京城擇一華府,,賜客氏金銀財務(wù),,保其安度晚年,豈不是更好,,也省的長期幽居深宮,,孤寂乏味!”張嫣算是替朱由檢想了一個更好的方法,。
朱由檢點點頭,,說道:“還是皇嫂思慮周全,,就按照皇嫂說的辦!”
咸安宮,。
客印月愁眉苦臉的坐在魏忠賢旁邊。
“小月兒,,怎么愁眉苦臉的,?”魏忠賢問道。
“四哥,,有麻煩事了,!”
“說說呢!”
“午前接到皇后旨意,,讓我搬離咸安宮去宮外過活,!”客印月苦著臉說道。
“哪個皇后,,周皇后嗎,?”魏忠賢問道。
客印月?lián)u搖頭,,道:“是懿安皇后張嫣,!”
魏忠賢難過的搖搖頭,道:“倘若是周皇后的旨意,,或許我們還可以爭一爭,,但如果是張嫣,我看這件事就依照她們吧,!”
“四哥為何這么說,?”客印月問道。
“張嫣敢如此做,,必然得到了新皇上的首肯,,所以說張嫣的意思也就是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了嗎,?”魏忠賢分析的很正確,。
“真的是‘人走茶涼’啊,!皇上采取了多長時間,,新皇上就開始算計舊皇上的身邊人了!”客印月把一肚子的不滿化作了牢騷,,發(fā)泄出來,。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當初讓你實施那計劃,,你死活不肯?,F(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魏忠賢對客印月也有些不滿。
“四哥,,皇上畢竟是吃我的奶長大的,,我覺著皇上就像我的娃一般,長大后又那么順我心意,,從不拂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讓我如何狠得下心去做那樣的事情,!”客印月說道,。
“你的娃?既然是娃,,你倆之間又怎有那事,?”魏忠賢氣呼呼的說道。
“閉嘴,!你這老貨,,我們不是早就說過此事不許再提嗎!”客印月聽魏忠賢提起了舊事,,頓時惱羞成怒,。
“哎!”魏忠賢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咱倆就是心太軟,,要不然這會子你最起碼能弄個皇太后做做,是何等的舒服愜意,!可畢竟皇上也是我?guī)Т蟮?,我又如何舍得!?p> 客印月也嘆了口氣,,道:“都是命,,咱們就是這個命!”客印月說的心灰意冷,。
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客印月已經(jīng)起了床,和白天不同,,一身極其素淡的衣服,,臉上妝容未施,素面朝天,。屏退了宮女之后,,客印月從妝龕抽屜里輕輕的拿出了一包東西,然后小心的打開,,把里面的幾樣?xùn)|西拿了出來,,擺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小團淡黃的頭發(fā),,指甲殘片等。
客印月雙手合十,,對著桌子上的東西,,低語道:“冤家,我把我的心,、我的意,,我一切最美好的東西全部給了你。本想著余生常伴左右,,誰成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是你的命不好,,還是我的命不好,,只有老天爺才知道!冤家,,你去的輕松,,可我這活著的人又該如何!今日我將離去,,離開你居住的地方,,現(xiàn)在把你的遺物彤彤歸還給你!從今日起,,我們再無相見,,永不相認!”
說完,,客印月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旁邊的小火盆,,看著火苗把東西燒盡。
“張嫣,!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
乾清宮暖閣,。
“大伴,,你覺得崔老頭這辭職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朱由檢把手里的奏章,,‘啪’的聲扔到桌子上,。
“皇上,奴才那曉得這事情,!”王承恩笑著說道,。
“老貨,讓你說你就說,!”
“皇上啊,,這人心最復(fù)雜,,我們看又看不見,摸又摸不到,,哪里分得清真假呢,?”王承恩很聰明。
“老貨又開始繞圈圈了,!”朱由檢笑罵了聲,,然后自言自語般說道:“崔呈秀,難道你怕我嗎,?真是奇怪了,,當初被你逼死了那么多人,你難道就不怕他們變成鬼魂來索你的命嗎,,鬼你都不怕,,竟然會怕朕這個大活人?”
朱由檢用指頭不斷的點著剛才那本奏折,,最后下決心般說道:“表把朕折騰煩了,,否則真的就讓你回家種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