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尋找回家之路
任茵沉默許久,,溫青言暗暗嘆了口氣,,正打算出言安慰,卻見她又目光灼灼地抬頭:“不對,,通道……未必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哦,?”
她越想越覺得沒錯:“通道是有人看守的,,雖然我現(xiàn)在沒辦法回去,但這或許只是因為‘守門人’收回了我的權(quán)限,,不代表‘門’整個關(guān)上了,。我們的天賦乃至修為都是依靠于這個‘守門人’的給予,如果‘門’真的徹底關(guān)上,,為什么我的修為還在,?”
通過直播間的彈幕基本可以確定,這家公司目前正在逃亡中,,為了不讓玩家們突然下線給他們的逃亡之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暫時關(guān)閉下線功能,這樣是說得通的,。
“有道理,。”溫青言附和了一句,,關(guān)注點卻跟她不一樣,,“你說你們的修為是靠它的給予,何意,?”
事到如今,,任茵也沒有隱瞞什么的打算了,聞言不假思索地道:“這一切對我們來說本來就只是個游戲,,游戲里的能力不可能帶到現(xiàn)實里啊,,當(dāng)然都是假的了?!?p> “游戲”兩個字被屏蔽了,不過對溫青言來說,,少了幾個字,,不難理解她的意思。
“這么說,,你們先前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幻境,?”溫青言嘆息,不解地問,,“既然你們明知道是幻境,,又為何會沉溺其中,?”
跟一個古代人講全息游戲的樂趣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任茵組織半天語言,,最后還是放棄了:“唉,,總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是個真實世界了,,但我的同族們還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敢讓他們知道,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拋棄在一個陌生世界,,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你做得沒錯,?!睖厍嘌缘溃安贿^,,你確定其他人沒有渠道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我不確定,?!比我饑@了口氣,這個“游戲”不止她一個主播,,肯定還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該考慮這件事會造成的危害了?!睖厍嘌缘?。
“之前的事……”任茵想起封牢里那些濫殺無辜的“玩家”們,難以啟齒,。
溫青言猜到她的意思,,打斷了她的話:“你并沒有做錯什么,不必將別人的罪責(zé)背負(fù)到自己身上,?;蛟S以后你的身份暴露,會有人怪罪于你,,但你自己也要清楚,,這些并不是你的錯?!?p> “溫青言,,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聽到這番話,,任茵心中涌起難言的感動,。
溫青言故作訝異道:“怎么,連師兄都不認(rèn)了,?”
“溫師兄,,”任茵忙補了一句,遲疑吐露出心中的擔(dān)憂,,“只是,,我這樣的,大概也算不上師父的弟子吧,?!?p> “怎么不算,拜師大典都舉行過了,,你現(xiàn)在不認(rèn),,師父會傷心的?!睖厍嘌运坪醪辉付嗾f這個,,話鋒一轉(zhuǎn)道,“你的修為究竟怎么回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不必多慮,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幫你打開回去的通道,。”
“要怎么做,?”任茵忙問,。
“術(shù)業(yè)有專攻,開啟位面通道的法子,,只有陣峰的人最清楚,。”溫青言沉吟片刻,,“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來安排,你先回去等消息吧,?!?p> “好,”任茵道,,“那我先回澤玉峰了?!?p> 溫青言想起什么,,叮囑道:“這事先別驚動師叔祖,。”
“我知道,?!比我瘘c頭。
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不必驚擾澤玉真君,。
一想到這是個真實的世界,澤玉真君是離飛升為仙最近的那個人時,,任茵突然意識到,,他是個何等令人仰望的存在。
沒事還是不要去打攪那位了,。
待任茵離開后,,溫青言將宋睿明叫了進(jìn)來。
傳音金符剛飛出去,,宋睿明就滿臉八卦地竄了進(jìn)來:“找我什么事呀師兄,?”
“你安排下去,讓宗門弟子——尤其是各駐地和出門在外的那些,,最近保持警惕,,注意安全,近期異族或許會有異動,?!?p> 聞言宋睿明的臉色一變,也沒心思調(diào)侃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只是一種預(yù)感,,暫時還不能確定,”溫青言眉頭微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沿,,“但總要做最壞的打算?!?p> 宋睿明從不敢小看溫青言的預(yù)感,,正色道:“好?!?p> “那座無人峰怎么樣了,?”將這件事安排妥當(dāng)后,溫青言問,。
“我們上上下下搜了八百遍,,連根頭發(fā)都沒找到,”宋睿明嘆氣,“后來派去盯著的弟子們也說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猜那地方要么只是對方暫時落腳,,恰巧被趙辛看見了,要么趙辛被嚇跑的動靜太大,,被那人發(fā)現(xiàn),,所以轉(zhuǎn)移了?!?p> “連法峰峰主都敢殺的人會放過一個雜役弟子,?”溫青言搖搖頭,篤定道,,“趙辛一定沒被發(fā)現(xiàn),,至少,當(dāng)時沒有被發(fā)現(xiàn),,繼續(xù)盯,,那座峰一定還會有動靜?!?p> 因為沒有搜出什么線索,,他們至今不知道趙辛當(dāng)初看見的是什么,宋睿明應(yīng)聲之余,,忍不住問:“師兄,,趙辛說的那玩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告訴我唄,?”
“我確實有幾分猜測,”見他眼睛一亮,,溫青言殘酷地道,,“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p> 宋睿明立刻垮了下去:“為什么,?”
溫青言面不改色地道:“若是我猜錯了豈不尷尬?!?p> “……”不愧是溫師兄,。
他頓了頓道:“我還是去干活吧?!备鷾貛熜执粢黄?,憋屈的永遠(yuǎn)是他。
宋睿明剛走沒多久,,任茵去而復(fù)返,,正欲出門的溫青言問:“怎么了,?”
“差點忘了這個?!比我鹑〕鲆环庑?,“云水仙門掌門給你的回信?!?p> “啊,”溫青言笑了,,接過信,,拆都沒拆便用靈力碾成粉末,“麻煩你跑這一趟了,?!?p> “就這么毀了?”任茵詫異,。
“送信本就是讓你去一趟云水仙門的幌子,,想也知道他寫了什么?!睖厍嘌缘?。
“你跟云水仙門的新掌門似乎很熟?是朋友嗎,?”任茵問,。
“只是有些交情,他年紀(jì)比我大得多,,算不上朋友,,只能算長輩?!睖厍嘌缘?,“硬要說,倒是有點相看兩厭,。比如說,,我讓你送去的那封信他一定也不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