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天狼是真的醉了。這是他這個星期里參加的第五次宴會,。
宴會是誰舉辦的,,又是為了什么而舉辦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他內(nèi)袋里的那些青銅片還有五張沒賣出去,。而在明天之前,,他需要籌集到五十萬銀幣。
天狼從花叢中直起腰,,胃部發(fā)疼,,額頭冒著虛汗。一旁侍候的女的奴隸遞過來一大杯葡萄酒,,天狼用酒漱了漱口,。
酒的味道和平時不太一樣,有些發(fā)酸,,也許是因為他剛剛吐了的緣故,。天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遞還給女的奴隸,,但是那酒杯卻從他的手里滑脫了去,,滾落在一旁的池水中,天狼有些抱歉地揮了揮手:“是我的錯,,你退下吧,。”
女的奴隸抬起頭盯了天狼一眼,想說什么,,但是有人來了,,女的奴隸低著頭退回了陰影里。
天狼轉(zhuǎn)身向花園中心的噴泉走去,,他走得有些踉蹌,,視線像是在騎乘顛簸的越野車,上下晃動,。當(dāng)他的手指觸到冰涼的大理石噴泉臺面時,,他迫不及待地將腦袋伸了進去。
嗡嗡作響的腦袋似乎清醒了一點,,他抬起頭,,盯著天上的彎月,那月亮竟然是怪異的粉色,?一張笑臉在夜空中浮現(xiàn)了出來,,是誰?美狄亞女神,?那個紅遍整個殖民星系的大明星,?
天狼再次將頭伸進了水里,水花四濺,,他看到了一雙青梅酒般的眼睛,,正用一種令人心醉的眼神看著他。
天狼晃了晃腦袋,,掬起一捧涼水撒在臉上,,再次定睛看去。這一次,,夜空上出現(xiàn)了一張希臘弓,,弓后是那雙冰水般的眼睛,。接著,,莉莉婭穿過夜空向他走來,皺著眉問:“銀幣,?”
“這丫頭真是我的噩夢,。”天狼喃喃地自語,,正要再次將頭沒入水里,。然而有人從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天狼回身,,站立不穩(wěn)地跌在了那人的身上,,玫瑰的香氣,柔軟的豐滿的身體,珠寶的肩扣硌疼了他的臉,。他努力想站起身,,然而卻渾身無力。
他今晚喝的真是太多了,。這都要怪那幾個元老院的臭老頭,,沒完沒了地問他問題,其實就是想打聽上一次賣出一百萬的那兩件玻璃杯,,他到底是在哪買的,。呵呵,一群沒臉沒皮的老不羞,,等他吐干凈了,,再回去喝趴下他們。
“愷撒,,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迸藴厝岬氐?,她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天狼本能地說好,,隨即又醒悟,,不,不行,,他得將那幾個青銅片全賣出去,。只是他為何如此無力?
他努力想看清那女人的臉,,然而那女人的臉卻像是藏在迷霧里,,他只覺得那女人很美,很美,,美得他什么都愿意聽她的,。但是怎么會?他剛才到底喝了什么,?
“不,,我還要繼續(xù)喝?!迸吭谂说募珙^,,天狼暗暗掐自己的大腿,但是沒有用,。他努力維持著所剩不多的清醒,,“寶貝兒,,你幫我把布魯圖斯那個家伙找過來,我們一起喝,?!?p> 女人輕笑了一聲:“好啊,那我扶你進去,。布魯圖斯和我的侍女在一起,,別擔(dān)心,他很快就會加入我們,?!?p> 這個見色忘義的混賬東西,以后再和他算賬,。角斗士被他派去視察角斗士學(xué)校的那些盜賊的情況,,此刻也不在近前。一時,,天狼就算是明白自己著了道,,想呼救,竟然都找不到一個能信任的人,。
女人扶著天狼向開放的宴會廳走去,。喧鬧的音樂聲和客人的吵鬧讓天狼頭疼欲裂。他痛苦地口申吟了一聲,。
“這里太吵了,,我們?nèi)ヒ粋€安靜的地方?!迸朔鲋巯蜷L廊,。
“不,不用,,那里就挺好,。”天狼剛想反對,,但是一片粉紅色覆蓋了他的視線,,他呵呵地笑起來,“好啊,,你說什么都好,,寶貝,你真美......”
“是么,?”女人咯咯地笑,她推開了一扇房門,,“我們在這里好嗎,?這里不會有人打攪我們,。”
房里里點著油燈,,看上去像是一間儲藏室,。
天狼一頭跌了進去,他的頭撞上什么,,疼得他眼神一利,,眼前的那片粉紅也褪去了些。
他回手摸到了一片裙角,,用力一扯,。
茲拉,裙紗和著珠寶跌落下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艘坏亍?p> “啊,,壞小子,看看你干的好事,!”女人咒罵,。
天狼趁著額頭劇痛尚在,握了一塊銳利的金屬片藏在腰下,。然后他借著那女人彎腰撿珠寶時,,一把拉住她。
女人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真可惜啊,,早知你這么對我的口味,。我就該給你準備些好東西,而不是那個愚蠢的阿佛洛狄忒,。那藥,,只會讓你渾身無力,神志不清,,就像墜入愛河的傻子一樣,,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只不過這樣的你,,卻是沒法讓我快樂的,。”
阿佛洛狄忒,?愛神,?這女人到底是何來歷?竟然敢對自己用藥,?
“你叫什么,?”天狼想問,然而問出口的卻是,,“你想知道什么,?”
“我啊,,想知道你那個小腦袋瓜里,到底都藏了些什么秘密,?!?p> 天狼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了,迷蒙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他覺得自己像是躺在充滿香檳的游泳池中,,周圍是無數(shù)狂熱的觀眾,巨大的虛擬屏上的美狄亞女神,,對著他微笑......
“好,,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