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一個異次元的空間里,,這里面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燈光,一片漆黑,,沒有聲音。林垚孤孤單單一個人在里面,,她在呼喊,,在求救,但始終沒有任何回應,;雖然在不停地尋找著出路,,但也總是徘徊在一處,走不出去,,也得不到任何幫助,。
她跪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望了望四周,,最終低下頭來,,似乎已經(jīng)絕望了,又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
這時,,出現(xiàn)了一個特別嚴厲的呼喊聲:
“林垚?!?p> 林垚起身,,回頭一看,是陸方明隊長,。
“隊長,,你怎么在這兒?!绷謭愊袷强匆娏讼M话愕暮艉?。
“林垚,你知道身為警察的指責嗎,?”
“頭頂警徽,,為保衛(wèi)人民,捍衛(wèi)法律而存在,?!?p> “好,,既然你知道,開始就一直在調查你父親的案子,,從來沒有關心過其他的案子,,你真的是在為保衛(wèi)人民、捍衛(wèi)法律而存在的嗎,?”
“我……我只是想為父親查明真相而已,,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p> “可是你現(xiàn)在既沒有履行做警察的職責,,也沒有履行做女兒的職責,你的父親還是含冤而死,?!标懛矫髡f完就慢慢后退。
“什么,,你別走,,請你說清楚,兇手明明已經(jīng)查清楚了,,為什么說我爸爸還是含冤,。”
望著陸方明慢慢消失在黑暗里,,林垚又一次回到絕望中,,她不明白陸方明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這時,,背后又傳來一個聲音:
“林垚?!?p> 林垚回頭,,是宋晨站在那兒。
“宋晨,,你怎么在這,?”
“林垚,你知道嗎,,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甚至是嫉妒你,真的,。你不僅從小就沉浸在父愛里,,還有一個好父親做榜樣。所以你做一些事情就會有捷徑,,而我卻因為一些不好的身世和背景,,要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去走,,甚至有些事情怎么做都沒有希望。這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宋晨說完也慢慢后退,。
“宋晨,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宋晨,你別走,,聽我說啊,,宋晨?!?p> 林垚又一次在希望和失望中交錯,,眼含淚花,望著宋晨慢慢消失在黑暗中,,而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這時,背后又傳來一個聲音:
“垚垚,?!?p> 林垚回頭,是她的父親林峰,。
“爸爸,,爸爸你終于回來了?!?p> “垚垚,,你這么長時間都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查清我的死因就草草收手,?!?p> “爸爸,真兇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那伙搶匪啊,。”
“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也慢慢后退,,也終于消失在黑暗中,。
“爸爸,你不要走,,爸爸,,爸爸……”
林垚絕望的大叫著,,但再怎么叫依然是徒勞,不會再有人回應了,,也沒有出路,,黑暗在一步步的逼近……
林垚突然驚醒,口中還在大叫:
“爸爸,,不要走,,爸爸,爸爸……”
林垚一下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原來只是一場夢。
時鐘依然在滴答滴答的作響,,窗外的蟬鳴聲也從未間斷,。林垚看了一下放在床頭柜上的時鐘,才三點半,。
于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時她才意識到,,全身都汗?jié)窳恕?p> 之后慢慢躺下,,回想著剛才的夢。雖說是一個夢,,但卻過于真實,,也過于可怕,讓她無法忘記,。而且夢中三個人所說的話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這像是一個問號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
她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那個夢,,仿佛就像是有人再告訴她那個案子一定要再繼續(xù)查下去,。但是事實的真相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為什么還會做這樣的夢呢,,難道事與愿違嗎?林垚這樣想著,。
林垚又一遍仔細的回憶著案件的經(jīng)過,,應該沒有什么遺漏的線索才對,不論從線索還是動機來說,,何二蛋和邱文斌都有可能是搶匪,,這點應該是錯不了的。
還是說父親不是被搶匪殺死的,,是另有其人嗎,?林垚這樣大膽地猜想著,,但她沒有證據(jù)。
后來林垚就再也睡不著了,,一直在重復的想著這件事情,,她總覺得什么地方是她所遺漏的,于是回憶著案件的全部過程,,一遍又一遍,,但總是沒有頭緒,就這樣想了很久,。一直到天亮,,鬧鈴聲把她從思緒中喚醒。
趕忙洗漱之后,,就去了警局,,林垚直接進了陸方明的辦公室,迫不及待的問了關于那些贓款的事情,。雖然今天很早就醒了,,但她依然感覺不到任何倦意,反而很亢奮,。
“隊長,,那些贓款怎么樣了,找到了嗎,?”林垚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著火急火燎的林垚,陸方明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的說道:“還沒有,。”
“六坪山都找遍了嗎,?”
“都找遍了,,這都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按理說應該就在那附近才對,。搶匪當時就是在六坪山周圍活動,,贓款也應該被藏在某一個地方,怎么會沒有的呢,?”陸方明也在沉思中,,對于贓款的問題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擴大搜索范圍嗎,?”
“已經(jīng)擴大了,,山下的幾處村莊也都調查過了,還是沒找到,,按理說搶匪不可能藏得那么遠的,?!?p> “那就奇怪了?!?p> “林垚,,你怎么對這件事這么關心?”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林垚又想到了昨晚的夢,,覺得這件事還是有一些蹊蹺,,雖然證據(jù)和動機都很合理,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再加上現(xiàn)在贓款找不到,,越讓她覺得很可疑,想再去一探究竟,。
當天下午下班后,,林垚駕車前往宗嚴的咖啡館,想和他說一下這個夢的事情,,也把自己的一些顧慮告訴他,,這也是她這么多年唯一一個可以在工作上為她排憂解難的人。
達到咖啡館,,林垚推門而入,,宗嚴正在拿著紙巾擦拭著咖啡杯??匆娏謭悂淼暮芗贝?,應該是有什么緊急地事情,于是帶她去了一個角落里坐下,。
“垚垚,,你怎么過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宗叔,,我想再確認一件事?!?p> “什么事?。窟@么慌張,。”
林垚把最晚的夢給宗嚴詳細的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猜想給宗嚴也說了一遍,。宗嚴很認真的聽完林垚的分析,,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宗叔,,也許夢境并不可信,,但是我感覺這個夢境很真實,仿佛就像在實際中發(fā)生的一樣,?!?p> “垚垚,你相信你爸爸是在追捕搶匪的過程中殉職的嗎,?”
“我從不相信,。宗叔,十二年前的案件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也有限,,我原先是在緝私部門的,所以對于刑事案件我本來是不怎么過問的,,所以這件案子的情況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只知道,那件案子的幾個搶匪在搶完金庫之后準備逃離現(xiàn)場的,,但運氣不好,,那天正好是你老爸值班。于是你老爸迅速帶人趕到了現(xiàn)場,,但還是被他們逃之夭夭了,。于是警方在后來很快鎖定了嫌犯的藏身地,便立刻出警,。雖是大部分都已經(jīng)伏法,,但很遺憾,還是有兩個卷錢逃離了現(xiàn)場,,至今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你老爸也就是在那次的行動中殉職了。后來知道那兩個搶匪其實早死了,?!?p> “那是憑借什么鎖定搶匪藏身的地點的呢?”
“據(jù)說當時是副隊長杜勇發(fā)現(xiàn)的,,然后匯報給老林,,最后老林親自帶隊上山的?!?p> “上山之后的情況怎么樣,?”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和結果。不過雖然搶匪被全部消滅,,但依然沒有被搶黃金的消息,。”
“前幾天已經(jīng)在大規(guī)模尋找了,?!?p> “有什么進展?”宗嚴也很想知道調查的結果,。
林垚搖搖頭:“始終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如果搶匪把金塊帶在身上,,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他不會一直握著不放;反之,,如果藏的太遠,,搶匪也會覺得不放心。所以,,應該就在搶匪藏身地的周圍才對,,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再結合昨晚的夢,,我現(xiàn)在越發(fā)的覺得十二年前的案件沒有那么簡單,,背后肯定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驚天陰謀?!?p> 林垚說完又一次露出堅定的眼神,。
看著眼前的林垚,宗嚴似乎猜到林垚此刻一定有著不一樣的看法,,于是問道:“說說看你此時的想法,。”
“我其實沒什么想法,,但一直有一種懷疑,。”
“那我跟你說說我的想法,?!?p> “宗叔,你是不是也對那件案子有所懷疑,?”
“沒錯,,我懷疑老林是被謀殺的?!?p> “謀殺,?!”
“警隊給的說法是老林被搶匪擊中,墜崖而死,,但官方的說法未必就是事實,。其實我一直對這件案子抱有懷疑,甚至提出重新調查此案,,但是被駁回了。而且我一旦查到一些有關那起案件的時候,,都會被阻止,。所以后來我就辭職了,可以暗中調查一些線索,?!?p> “可是宗叔,你為什么會說我爸爸是被謀殺的,,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你爸爸在那次出警之前打了個電話給我,他跟我說如果這次回不來,,你跟你媽就交給我了,。其實這沒什么,因為你老爸每一次出警都會給我打一通電話,,但是那次的通話我覺得他說話的感覺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林垚疑惑地問道,。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但也是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聽他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永遠也見不到了一樣,似乎是他已經(jīng)預感到什么了一樣,?!弊趪阑叵胫敃r的情形,一瞬間讓他內(nèi)心哽咽,。
“他或許是知道那次的行動有危險,。”
“之前也執(zhí)行過一些更加危險的行動,,但從來沒有過像那次一樣,。”
林垚聽后,,也對宗嚴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剛才說我有一種懷疑,,其實我的懷疑也是這樣,我從不相信我爸爸是死于意外?!?p> 宗嚴鄒起眉頭,,略顯遲疑地說道:“這件事情撲朔迷離,案情更是蜿蜒曲折,,也許真相還隱藏在更深處,。”
兩人都沉思了一會,,過了半晌,,林垚才問道:“對了,我父親那次行動的檔案我都看過,,在他是摔下懸崖之后,,被一個路人發(fā)現(xiàn)的是吧?”
“對,。那個路人現(xiàn)在住哪兒,?我想找他也了解一點情況?!?p> “我記在一個筆記本上的,,回頭發(fā)給你?!?p> “宗叔,,你知道當時參與那次行動的警察有哪些嗎?”
“大部分你們都不認識,,有的后來也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了,,不過里面除了你父親之外,還有當時的刑警隊副隊長和一名警員,,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杜局長和李副局長,。”
“他們當時也在,?”
宗嚴點點頭:“是啊,,他們也是刑警隊的一員,隨警出動很正常的,,如果有疑問也可以去問他們,。”
“我知道了,?!?p> “宗叔,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林垚拿出手機,,翻出那兩個被擊斃嫌疑人的照片,,是當時閱讀這件案子資料的時候順手拍下的。
“這倆人是山雕跟鱷魚吧,?!?p> 宗嚴看了照片之后,愣了半天,,之后慢吞吞的說了出來,。
“宗叔,你能確定嗎,?”
“是他們倆,,錯不了。我以前還當警察的時候辦過他們倆,,他們當時是混黑社會的,還時不時的走私一些槍支彈藥,。后來是我?guī)ш犠サ乃麄?,后來在牢里關了二十年才出來。本以為出來后能好好改過自新,,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居然去搶劫?!?p> “果然是這樣,。”
“垚垚,,你什么意思,?”
“我想著可以從槍械的角度去思考那次案件,既然能弄到走私的槍支,,就一定是有點手段的人,。宗叔,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還得請你動用你的人際關系,,查一下是誰讓這兩個走私槍支的人進入這伙強盜集團的,能說服他倆的人,,一定是一個更大的幕后玩家,。”
“沒問題,,我問問警隊的老朋友,,你等我消息吧?!?p> “好的宗叔,?!?p> 林垚看來一眼手上的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鐘了,。
“宗叔,,我們今天的談話最好不要告訴別人?!?p> “你放心,,如果有需要,打電話給我,?!?p> “我明白?!?p> 林垚說完之后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駕車而去,。
她把車停在了咖啡廳附近的停車場,,在外面散步了很久才回家,她就是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林垚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媽媽為了等她躺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她輕聲走進去,,沒有叫醒媽媽,,為她蓋上了一條毛毯。她走回臥室,,躺在床上,,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依然感覺不到困意,。
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睡著,,這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
2
第二天,,林垚小跑去了杜局長的辦公室,。到了辦公室門口,門沒關,,還能看見杜局長在里面埋頭辦公,。
“報告!”林垚在門口喊道,。
“進來,。”杜局長帶著雄厚的聲音說道,。
“局長,,你找我,?”
“這是局里結合這些天你們搜尋的證據(jù),對你爸爸的那件案子重新寫的一份材料,,也是對你的一個交代,,我看過了,寫的比較嚴謹,,沒什么紕漏,,現(xiàn)在交給你?!?p> 林垚接過來,,看了一下,都是結合了前段時間搜尋的證據(jù)重新編寫的,,其中也把邱文斌和何二蛋的搶匪身份也寫了上去,。局長是準備將十二年前的案件就此結案,并將真相公之于眾,。
林垚知道,,如果這件案子真的就此結案的話,那么再想查的話就不可能了,,那她覺得這案子有疑點,需要更深一點調查的要求也就不可能實現(xiàn)了,。所以她不能讓這件案子被發(fā)表出去,,她必須阻止杜局長。
“局長,,我想問一件事,。”林垚在躊躇很久之后才開口說道,。
“什么事,?”
“那次的行動我爸爸是怎么跌落山崖的?”
杜勇看著眼前的林垚,,心頭一軟,,便將案件的經(jīng)過悉數(shù)告訴她:“那次的行動是本來很很順利,成功擊斃了兩名搶匪,,還有兩名經(jīng)之前的調查,,是因為內(nèi)訌被自己同伙殺害的。還有一名搶匪在我們交火的過程中想逃走,,于是林隊長,、李明和我就去追那個逃走的匪徒。到懸崖邊的時候,,匪徒自知無路可走了,,索性孤注一擲,,瘋狂的對我們開槍,林隊長沖在最前面,,沒有防備,,中彈跌落懸崖,我們也負了傷,,但最終還是成功的將匪徒擊斃,。但說來也慚愧,你父親的殉職,,也是我們保護不力的結果?。 ?p> 林垚聽后,,過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道:“局長,我有一個想法,?!?p> “什么想法?”
“局長,,我申請重新調查十二年前的那件搶案,。”
“那件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束了嗎,,怎么又要調查,?”
“我一直覺得其中有蹊蹺,希望能重新調查,?!?p> “這件案子是你親手破獲的,現(xiàn)在又說有蹊蹺,,這不是前后矛盾嗎,?”杜勇很是不解。
“當時我沒有太在意一些細節(jié),,所以可能忽視了一些線索,。”
“那你說說看什么地方有蹊蹺,?”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绷謭愐驗榈讱獠蛔?,說的很小聲,最后還默默地低下了頭,。
“一種感覺,?,!”杜勇一臉疑惑,繼而嚴厲的指責道,,“你是警察,,講的是證據(jù),憑感覺的話,,任何人都可以被你當做是兇手,。”
杜局長話語間帶著一絲的指責,,他不希望林垚因為父親的案子而丟掉了警察的基本原則,。
杜勇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林垚,你想替父親報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現(xiàn)在案子既然已經(jīng)破了,,就要尊重事實,也要面對事實,,不管它是多么的讓人難以相信,,但這就是真相?!?p> “但是我覺得那兩個人不是搶匪,。”
“你說的就是前幾天從城西郊區(qū)發(fā)現(xiàn)的尸體,?”
“對,。”
“那是你親手證實的,,現(xiàn)在怎么又說不是搶匪了,在尸體下面發(fā)現(xiàn)的大量金塊就是證據(jù)證明他們是強盜團伙一員的鐵證,。那你還能拿出什么證據(jù)證明他們不是兇手嗎,?”
“我……”
林垚抬起頭想要反駁,但頓時啞口無言,,她沒有什么新的證據(jù)再去推翻之前的推論,,也無法讓杜局長相信自己的話,陷入了兩難,。
“說不出來了吧,,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也許是你對你父親的死還不能完全放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你現(xiàn)在是警察,你得靠證據(jù)說話,,也得尊重事實真相,。我看你現(xiàn)在是想你爸爸的那件案子想的太深了,,這樣可不利于后面的工作。這樣,,再放你兩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養(yǎng)足精神再來,?!?p> “可是局長,我還是……”
“不用再說了,,十二年前的搶盜殺人案件到此結束了,,后面別再提了,出去吧,?!?p> “是?!?p> 看見杜局長如此決絕的否定了自己,,林垚陷入了無助,于是沮喪的離開了杜局長辦公室,。今天的談話讓她更加的難過,,她本以為杜局長會支持自己,但并不像她想的那么順利,,還被訓斥了一頓,。她覺得很委屈,但又無處發(fā)泄,。
在門外的走廊里,,遇見了副局長李明。
“李副局長,?!绷謭惖吐暤暮暗馈?p> “怎么了,,林垚,,臉色不太好啊,?”李明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p> “多注意休息啊,,別太累著了。”
“我知道,,謝謝副局長,。”林垚說完之后便離開了,。
李明看著林垚的背影慢慢遠離,,便轉身進入杜局長辦公室。
林垚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想著剛才的對話。如果真的被公之于眾的話,,就真的沒有補救的余地了,,所以一定要在發(fā)布之前,查清案子的真相,。
可是現(xiàn)在局長不讓我們?nèi)ヅ鲞@件案子,,也只能秘密的調查了,可這也是一項冒險的事,,而且現(xiàn)在根本沒有證據(jù),;或是即使找到了證據(jù),又能否推翻之前的結論,,這些都很難說,。而且又有誰能和自己一起冒這個險呢?
林垚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這是宋晨走了過來,。
“這是前幾天破獲的那起盜竊案的總結資料,你先看一下,?!彼纬堪岩环菸臋n遞給林垚時說道。
林垚懶洋洋地起身,,接過文檔,,無精打采的說道:“我回頭看一下?!?p> “你怎么了,不舒服???”宋晨看著林垚這樣,關切的問道,。
林垚看著宋晨,,這個時候她也只有相信宋晨能和自己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他希望宋晨能夠幫助自己,于是跟宋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宋晨,,我想……”
“怎么今天說話吞吞吐吐的,這不像你,?!?p> 林垚把宋晨拉到一旁的角落。
“宋晨,,我覺得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也未必相信,但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p> “你說吧,出什么事了,?”
林垚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說著:“我覺得十二年前金融公司的搶案還沒有完結,這件事的背后可能還隱藏著驚天的陰謀,?!?p> 宋晨聽后,有些不解:“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不都是指向那兩個被害人的嗎,,而且他們十二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也就是說案件到此也就結束了,?!?p> “我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還是想再查一查,,就我們兩個人,。”
“就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局長已經(jīng)不允許任何人再碰這件案子了,怎么查???”宋晨聽后有些震驚,而且也有些為難,。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我們秘密調查?!?p> 林垚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宋晨,。
“我?guī)湍闶菦]問題,可是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明這件案子還沒有結束?!?p> “我暫時拿不出證據(jù),,所以我才要再去調查?!?p> “這個案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案,,如果要推翻之前的定論,需要很大的決心和勇氣才行,,畢竟現(xiàn)在我們是在頂風作案,,而且很可能得到的結果并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p> “我明白,,但是我不想就此放棄?!?p> 看著林垚這么執(zhí)著,,宋晨也回應道:“好吧,你既然覺得不對勁,,又有這種決心,,我就陪你去調查?!?p> “謝謝你,。”林垚由衷的感謝,。
“我倒是沒什么,,不過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從哪查起呢,?”
“所有的線索當中肯定有被我們忽略的,,我們在仔細想想看。我們就先從案件的起點開始調查,,去十二年前的那家金融公司,。”
3
兩人駕車來到這家金融公司,,見到了以前的余萍?,F(xiàn)在十二年過去了,公司雖然在那次的事件中損失慘重,,導致公司的經(jīng)濟嚴重縮水,。但好在她優(yōu)秀管理能力和員工的鼎力支持,公司在三年之后又回到了正軌,,現(xiàn)在的規(guī)模比起十二年前,要大了一倍。
兩人進門的時候,,余萍正在和幾個部門經(jīng)理討論公司下一步的商業(yè)計劃,,但得知林垚的到來之后,便取消了這次的會議,,特地把時間留給了林垚,,還親自去公司門口迎接她。
余萍打開公司的電動門,,見到他們,,很熱情的上去打招呼。
“你們怎么過來了,?”余萍滿臉喜悅,,像見到自己的親閨女一樣熱情。
“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林垚禮貌的說道,。
“沒關系,,是不是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調查的?!?p> “我們來就是想問一下,,那件事你還能不能回憶起什么細節(jié)上的問題?!?p> “行,,那去我辦公室坐會吧?!闭f著就挽上林垚的右手,,往公司里走。
林垚想要拒絕,,但還是拗不過余萍的熱情,。
兩人坐在余萍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上,警局的工作氛圍還是有些壓抑,,還是這里的環(huán)境相對舒適一些,,宋晨這樣想著。
余萍的秘書端上兩杯咖啡,,放在他們面前,,兩人一一致謝。
林垚在抿了一口咖啡之后,,再次問道:
“請問你對十二年前的案件經(jīng)過在細節(jié)上還有什么補充嗎,?”
“細節(jié)啊,,我想想看啊?!?p> “不著急,,你慢慢想?!?p> “好像他們在讓我開金庫門的時候我聞到了一些香味,。”余萍在思考了好些時候之后說道,。
“是香水嗎,?”
“這個我不知道?!?p> “難道搶匪里面有女性參與嗎,?這個資料里好像沒寫啊,?”宋晨疑惑的說道,。
“這個我不敢肯定,但那種香味不像是一種刺鼻性的香味,,倒像是一種清香,。”
“可以說的具體一點嗎,?”宋晨再次問道,。
“這么說吧,就像是一種花香,?!庇嗥贾钢约恨k公桌上的那朵吊蘭說道。
“還有其他的細節(jié)嗎,?”林垚追問道,。
“這可能是我的一種感覺吧。我一直覺得搶匪之間似乎也不是很團結,,那個帶山羊頭套的人似乎不像是來搶劫的,,倒像是做個任務一般的做做樣子,只是在外面看著,,從沒有碰過那些錢,,好像不喜歡錢一樣?!?p> “搶匪進金庫的時候有摘下面具嗎,?”宋晨問道。
“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摘下頭套,?!?p> 兩人面面相覷,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么,。
“好,,麻煩你了,如果有想起什么,,請及時聯(lián)系我們?!绷謭惗Y貌的說道,。
“好的?!?p> “那我們先走了,。”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p> “謝謝你?!?p> “不客氣,,我也想早點查出那件案子的真相,還你爸爸一個公道,?!庇嗥颊\懇的說道。
宋晨,、林垚拜別之后,,駕車而去。
兩人回去之后,,又拜托劉若琳把之前的監(jiān)控錄像調取了出來,,根據(jù)資料和目擊者的供述重新又看了一遍。
“若琳,,還得麻煩你一趟,,這不好意思?!绷謭愓f道,。
“沒事,不過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束了嗎,,怎么還要看,?”劉若琳反問道。
“我還是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想再確認一下,?!?p> “畢竟這案子這么長時間了,有點出入很正常,,我能理解,。”
“可能還是有一些細節(jié)我們沒有注意到,?!?p> “不過我聽說現(xiàn)在杜局長已經(jīng)準備結案了,還要對媒體公開那起案件的真相,?!?p> “所以我們要快,一定在此之前找到真相,?!?p> “之前的證據(jù)是我們找到的,現(xiàn)在又說那不是正確的證據(jù),,這不是前后矛盾嗎,?而且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能證明之前的證據(jù)是錯誤的。就憑借著一點點的信念,,也許我會相信你,,但別人不一定會啊?!?p> 劉若琳不想潑林垚的冷水,,但出于事實考慮,還是帶有選擇性的說出了這句話,。
林垚聽后,,也非常堅定地說道:“即使有多大的困難,我都會查清這件案子,,不管是以女兒的身份還是警察的身份,。我不會讓一個無辜的人枉死,也不會讓一件案子因為我們的失誤而永遠的錯下去,。今天雖然被拒絕,,但我還是會繼續(xù)查下去,還當年的一個真相,,還我爸爸一個公道,。”
劉若琳會心一笑:“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直到這件案子查清?!?p> “若琳,,謝謝你,。”
三個人在影音室里一直待到了傍晚,,監(jiān)控錄像反反復復的看了十幾遍,,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于是幾個人決定先回去,,改天再來分析其中的疑點,。
4
林垚開車載著宋晨,到了一片豪華的別墅群,。大門的入口上寫著“帝豪雅苑”,,這里是黎源市最好的別墅區(qū),能在這邊買得起房子的不是大款就是暴發(fā)戶,。
“這是哪?怎么來這邊了,?”宋晨問道,。
“我翻看資料的時候留意了一下,當時我爸爸墜崖之后,,是被一位過路的行人發(fā)現(xiàn)的,,也是他叫的救護車?!?p> “不過隔這么久了,,那老大爺還能記得清楚嗎?”
“問問看吧,,興許還能想的起來,。”
兩人把車一直開到別墅群的最后一排,,門口停著一輛奔馳車,,整棟別墅樓看起來很雅觀,真不愧是全市最好的別墅,。
“就是這里了,,我們?nèi)タ纯础,!绷謭愓f道,。
兩人下車,走到門前,,按響門鈴,。一位六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的人出來開了門,。
“你好,,我們是警察,,請問您是趙庭生老先生嗎?”林垚像往常一樣先拿出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我們是來找你了解一下十二年前的一件事情,?!?p> “十二年前?挺遠的嘍,,未必想的起來,。”
“沒事,,記得多少就說多少,。”
“那好吧,,你們先進來吧,。”
兩人進入屋內(nèi),,屋子里被打掃的很干凈,,說一成不染都不夸張,而且客廳也是非常大,,很是豪華,。
趙庭生招呼林垚和宋晨就坐,又叫傭人倒了兩杯茶,。
“趙先生,,你還記得十二年前端午節(jié)前后,你路過六坪山的時候救過的一個人嗎,?”
趙庭生一邊思考,,一邊用手摸著胡渣。
“對對對,,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那個人好像是個警察?!?p> 這位趙庭生是一位房地產(chǎn)老板,,當年他是去外地出差,但由于第二天公司有一個會議,,所以就連夜趕了回來,,駕車路過六坪山的盤山公路的時候,看見了林隊長倒在路邊,于是就下車看了狀況,,見傷勢嚴重,,就叫了救護車。
“對,,就是那件事,,你還記得嗎?”宋晨激動地說道,。
“那可真慘啊,,我當時也是碰巧路過那邊??匆娝臅r候,,他正艱難的從樹叢里面拼命的往外爬。我連忙下車,,走到他身邊,,他當時滿臉是血,全身傷痕累累,,我都看不清他長什么模樣,。我只記得他當時傷的已經(jīng)很重了,說不出話了,,顫抖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嘴里還說著些什么,,但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后來還伸出兩根手指,似乎在表達些什么,,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來我就報警,也叫了救護車,,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只聽說那個警察好像沒搶救過來?!?p> “是啊,,他當天就去世了?!绷謭愝p聲說道,,話語中帶著些許的哽咽。
“那真是怪可惜的,?!?p> “他當時只做了這些手勢嗎?”
“別的什么我就記不起來了,因為他當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說不出話了,。手勢我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我所知道的在當時都已經(jīng)全部告訴了警察,?!?p> “那當時那些警察有說什么嗎?”
“他們也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當做死亡訊息解釋了,,但到頭來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含義?!?p> “這其中還有過其他人來找過你嗎,?”林垚再次問道。
“好像有一個叫杜勇的人,,在那件事發(fā)生后不久來找過我一次,。”趙庭生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他有說過什么嗎,?”
“也沒什么,就是像你們今天這樣,,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我把當時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而已?!?p> “其他的沒說什么嗎,?”
“其他的我就實在記不得了,畢竟時間也過得太久了,?!壁w庭生略感抱歉的說道。
“好的,,感謝你配合我們,。”
“不客氣,?!?p> 林垚和宋晨駕車在回去的路上,這次是宋晨駕車,,林垚坐副駕一言不語,。
“想什么呢你在?”
“沒什么,?!?p>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剛才那位老大爺跟你說的話,你想到了你爸爸滾落山崖之后的畫面是不是,?”
林垚微微一笑,,默認了宋晨說的話。
“其實你爸爸也算是很幸運的了,,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有人在想著怎么替他找出真兇?!彼纬吭俅握f道,。
“一天沒找出最后一個兇手,這件案子就不算結束,,不止是為了我爸爸,,也是為了我們肩上的警徽,我想我爸爸也是這么希望的吧,?!?p> “叔叔知道你能這么想,他也一定很開心,?!?p> “但愿是這樣?!?p> 晚上林垚回到家,,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看來,,只有當前的這些線索還是不足夠,如果想多了解一點當年的情況,,還得找到當天參與那次行動的警察才行,?!绷謭愡@么自言自語地說著,。
第二天一早,林垚打電話給宗叔,,向宗叔詢問了當時一些警察的住址,。
“我想知道十二年前參與那次行動的警察調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些警察在那次行動之后很多都被調離了比較偏遠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個后來也辭職了,跟我還聯(lián)系過,,在老家還做起了小生意,。”
“在什么地方?”
“挺遠的,,還在鄰省的洛城市,。”
洛城市地處于黎源市的西北方向,,距黎源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林垚已經(jīng)沒那么多的顧忌了,通知宋晨之后,,兩個人駕車前往了洛城市,。
兩人駕車來到一個建材批發(fā)市場,這里是全省最大的一個建材市場,,里面如迷宮一般縱橫交錯,。據(jù)宗叔說法,鄭警官現(xiàn)在就在這里面做一點小生意,。
兩人走到一個店門口,,宋晨下車,詢問里面的一位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鄭漢庭先生的店在什么地方,?”
那人回應道:“你們駕車往前直走,第六排第三家就是,?!?p> “好,謝謝,?!?p> 兩人就駕車來到了那個人描述的地方,門面寫著“漢庭建材批發(fā)”幾個大字,。
“應該就是這兒沒錯了,。”宋晨說道,。
兩人下車,,正有幾個人在大貨車上卸材料,有一個人在做卸料記錄,。兩人走過去,,向那位做記錄的人詢問道:
“你好,鄭漢庭先生在這嗎,?”
“鄭總,,有人找?!蹦莻€人朝著里面喊了一聲,,然后又繼續(xù)做記錄,。
鄭漢庭從里面出來,看見了林垚很是激動,。
“鄭叔叔,。”林垚也激動的稱呼了一聲,。
由于外面都是材料,,無處落腳,鄭漢庭將兩人領到內(nèi)室,,為兩位泡了兩杯茶,。
“你來的目的宗隊長(宗嚴)已經(jīng)通過電話跟我說過了,你是想問林隊長之前參與的那次行動吧,?”
“是,,請你告訴我?!绷謭愶@得異常激動,,她希望從這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其實前后兩次的行動我都有參與,,第一次是搶案發(fā)生的當晚,,還有一次就是抓捕的行動?!?p> “你能詳細的說一下嗎,?”
“當時夜已經(jīng)深了,突然接到報案,,是城東金融公司發(fā)生搶案,,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搶匪剛好離開,。林隊長留下兩人去現(xiàn)場查看情況,,其余的人追趕搶匪,但還是被他們逃掉了,。到了第二天,,發(fā)現(xiàn)了搶匪遺留下來的車輛和一個燒焦的尸體,后來發(fā)現(xiàn)是其中一個搶匪的,,但其余的搶匪藏匿了起來,,怎么都找不到,?!编崫h庭說的很流利,想必他曾多次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你看清楚是幾個人嗎,?”林垚激動的問道,。
鄭漢庭很肯定的回答道:“五個人,我記的很清楚,,帶著不同的動物頭套,。”
“那后來是怎么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點的呢,?”
“后來副隊長杜勇說查到匪徒的藏身地點,,具體是怎么查到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找到了藏身地點之后便成立緝拿小組,,進山緝捕,。因為匪徒是持槍搶劫,所以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只要遇到抵抗,,可以當場擊斃,,但林隊長卻在那次的行動中殉職了?!?p> “我爸爸到底是怎么被匪徒打中的,?”
“我們將匪徒擊斃之后,清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只有一具尸體,,所以斷定其他人肯定是逃跑了,,于是我們就展開搜索,后來聽見山頂傳來幾聲槍聲,,便迅速趕了過去,,但山路崎嶇難行,到那兒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趕到的時候另一名搶匪尸體就躺在不遠處,,副隊長杜勇和李明也都負傷,躺在地上,,林隊長不知去向,。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才接到電話,,說林隊長受傷送醫(yī)院了,,當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p> “我有一件事情很奇怪,為什么前后只用了兩天就鎖定了搶匪的藏身地,,是憑著什么找到的呢,?是直覺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當時接到命令在執(zhí)行搜查工作,,不久之后就聽見隊里傳來消息,,說確定目標了,我也就直接去了六坪山,,具體是怎么鎖定的,,我也不知道?!?p> “鄭叔叔,,謝謝你?!绷謭惡芨兄x鄭警官今天提供的線索,。
“沒事,如果查清了當年的事情,,記得通知我一聲,。”
聽到鄭警官的回答,,林垚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論,,林鋒隊長絕非死于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安排,??赡侨说降资钦l,自己根本無從查起,。
5
兩人駕車往回走,,這次是林垚駕車,宋晨副駕,。到了黎源市境內(nèi),,并沒有直接回警局,而是往郊區(qū)駛去,。
“這不是回警局的路,,你要去哪?”宋晨問道,。
“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哪兒,?”
“六坪山,。”
“怎么又要去那邊,?,!”宋晨無奈的問道。
“因為那里是迷霧的最深處,只有在那里才能真正的看清案件的本質,。”
兩人又再次來到山頂?shù)陌赴l(fā)現(xiàn)場,,這次宋晨再也沒有抱怨山路難行了,,而是健步如飛,甚至超過了林垚的腳步,??磥硎悄谴闻郎街螅厝ソ?jīng)常鍛煉的原因,。
“這邊就是當時的槍戰(zhàn)案發(fā)現(xiàn)場,,再往前走就是發(fā)現(xiàn)那兩名受害人的地方?!绷謭惪粗赴l(fā)現(xiàn)場說道,。
“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嗎?”宋晨半信半疑的問道,。
“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線索,,我們每一次都是想著當時要尋找的東西,卻總是忽視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再仔細找找看說不定還有什么被遺漏的線索,。”
“那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沒有,,耐心一點找吧?!?p> 林垚,、宋晨又走了一會,去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
“但是我對那件事還是很奇怪,。”林垚看著眼前這個埋尸骨的坑洞說道,。
“什么事,?”
“這座城西的荒山距市區(qū)開車要一個多小時,而且很少有人過來,,警方是憑借什么能在三天之內(nèi)找到匪徒的蹤跡,。”
“就是因為這里平時沒有人來,,所以警方才會懷疑這里的,。”
林垚下意識搖搖頭:“黎源市地處丘陵地帶,,四周群山環(huán)繞,,在一座山里找人都如同大海撈針,,何況這么多的山,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鎖定這里的呢,?”
“這么說也確實奇怪,,那你有什么看法?!?p>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一直有種疑問,我們必須進一步調查才行,?!?p> “要不我們回去問問看宗叔,他畢竟是老警員,,也許他能看出什么線索,。”宋晨搜尋了一會之后提議道,。
“好,,那我們?nèi)フ宜,!?p> 林垚知道,,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完全是徒勞無功,,倒不如去尋求一點適當?shù)膸椭?p> 正當兩人準備下山的時候,,有五個戴著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每人都手拿鐵棍,,看這架勢是來者不善,。
他們用冰冷的目光死盯著他們兩個人,似乎想將這兩人撕碎,。面具遮擋住一張張?zhí)搨蔚哪?,讓他們無從辨識。
“你們是什么人,?”宋晨大聲質問道,。
戴面具的人沒有說話,并掄起了棍子,。
“你們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們是警察?!彼纬吭俅握f道,。
宋晨看出了這些人來勢洶洶,本想用警察的身份震懾一下,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全然沒有反應,。那伙人還是沒有說話,,拿起棍子就朝他們沖過來。
林垚,、宋晨邊和他們搏斗起來,。
搏斗過程中,宋晨摸了摸自己身上,,想把槍找出來,,很不巧的是今天槍沒帶出來,。
“關鍵時候槍怎么沒帶,。”宋晨憎恨的說道,。
在打斗的過程中,,宋晨被踢中,掉到一個草叢中,。
林垚也因為對面人數(shù)占優(yōu)勢,,而且手上有器械,不敵對面,,被逼到懸崖邊上,,不小心滑倒山下。
戴面具的人看見他們被打敗之后便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宋晨醒了過來,艱難的爬起來,,四處也沒看見林垚,,于是到處尋找。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就沿途一邊呼喊,,一邊尋找。一直走到山下,,發(fā)現(xiàn)了林垚被掛在半山腰的一棵樹上,,昏迷不醒。宋晨急忙走到樹下,,大聲呼喊,,但林垚還是沒有回應。
于是宋晨找來一些藤條,,掛在身上,,爬到了半山腰的樹上,把藤條綁在林垚身上,緩緩地往下放,,一直放到地面,,宋晨又慢慢往下爬。
宋晨又試圖叫醒林垚,,但依然沒有回應,。宋晨一把抱起林垚,又發(fā)現(xiàn)林垚身體下面壓著一個證件,。宋晨看了一眼,,于是拿起證件,帶著林垚去了醫(yī)院,。
6
在黎源市的中央醫(yī)院住院部的八樓,,林垚躺在病床上,林垚的母親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劉若琳從旁站立,,宋晨則站在窗邊向遠處眺望。
慢慢的,,林垚蘇醒過來,。當有了意識之后,便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活動了一下手指,,感覺還比較靈活。原來自己還活著啊,,林垚這么想著,。
林垚轉過頭,看見母親和朋友都在身邊,,心里便有了依靠,。
“這是哪兒啊,?”林垚問道,。
“你在醫(yī)院,已經(jīng)安全了,?!眲⑷袅照f道。
“媽,,你怎么來了,?”林垚看到身旁的媽媽。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嗎,,你們的情況你的同事都告訴我了,。你說你爸爸已經(jīng)走了,,你要再出個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啊,?!蹦赣H含著淚說道。
“媽,,我沒事,,就是一點意外?!?p> “那你今天是意外,,明天是意外,我這每天都要為你提心吊膽的,?!?p> “好了,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鞭D頭對宋晨問道,,“查到那些是什么人了嗎?”
宋晨搖搖頭說道:“沒有,,那些人都帶著面具,,而且我們當時也都暈倒了,也不知道他們離開的路線,,無從查起,。”
“會是些什么人,?”劉若琳說道,。
“我們在荒山上查十二年前那次的案子,他們就來襲擊我們,,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繼續(xù)往下面查,。也就證明了我之前的想法是正確的,十二年前的案子果然還沒有結束,,而且背后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幕后黑手還在逍遙法外?!绷謭愓f道,。
“那查到什么線索了嗎,確定是誰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這件案子還是需要繼續(xù)調查才行,。”
“如果兇手的目標是你們的話,,那你在這邊會不會有危險,?”劉若琳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兇手如果想下狠手的話,,我們就回不來了。既然他們沒有這么做的話,,也就不會現(xiàn)在再下手,。”宋晨說道,。
“那件案子還是不能松懈,,我們一塊再去查查看?!绷謭愓f道,。
“好了,你都這樣了,,暫時別想著調查了,。”林垚母親嚴厲的說道,。
“可是,,媽……”
“別可是了,你把身體養(yǎng)好了,,干什么我都不反對,,但是現(xiàn)在你就是要安心休息。這次還好是老天保佑,,不是每一次都是這么幸運的,,你要多注意才行?!?p> “阿姨說得對,,這次確實是老天保佑。不過除了老天之外,,還有你父親,,他也在保佑你?!?p> 宋晨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長滿青苔,、變黃、有所腐爛的證件,,這是之前在六坪山下發(fā)現(xiàn)的,,正好被林垚壓在身體下面,。證件上有警徽,這應該這是一個警官證,,證件的名字還勉強能看得見,,寫的是“林峰”,還有一張發(fā)黃的照片,。沒錯,,就是林垚的父親,前任刑警隊林隊長的警官證,。
“這是你父親的警官證,,正好壓在你身體下面。你在半山腰被一棵樹歪脖子樹給掛住了,,而在這棵樹的正下方就是林隊長當年墜崖的地方,,冥冥之中他也在保護你?!?p> 林垚接過警官證,,看著警官證,留下了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警官證上面,。
宋晨從醫(yī)院出來,來到宗嚴的咖啡廳,,把在六坪山遇襲的事情說給了宗嚴聽,。
“垚垚傷的嚴不嚴重???”
“沒事,只是輕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
“也真夠懸的,,如果沒有那棵樹的話,,那就危險了?!?p> “那也是他父親在保護她吧,。”
“你說如果當年老林也能那么幸運的話,,是不是就沒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了,。”
“事已至此,,也不能再感嘆過去了,?!?p> “是啊,那些攻擊你們的人有線索了嗎,?”
“還沒有,,他們是帶著面具的?!?p> “那就是有意而為之啊,。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不住了,知道你們在繼續(xù)查這件案子,,所以就想阻止你們,。但他們還是有所忌憚,所以每一次出面只能帶著面具,?!?p> “可我們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面目啊?!?p> “你們在查案的時候遇到的襲擊,,那肯定就是幕后的那條大魚指示他們這么做的,為的就是阻止你們再糾纏那件案子,,那件案子果然是匪夷所思啊,。”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這樣我們就很被動啊,?!?p> “既然現(xiàn)在敵人已經(jīng)主動出擊了,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F(xiàn)在比的就是時間,,必須要在他們之前找到證據(jù),找出幕后黑手,,這樣才能變被動為主動,,你和林垚也才能安全?!?p> “我知道,,我肯定會找出證據(jù)的?!?p> “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們會襲擊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們之前遭到襲擊,,就是他們給你們的一個警告,所以接下來的行動一定要小心,?!?p> “我明白?!?p> “有什么需要就打電話,。”
“嗯,?!?p> 在中央醫(yī)院,林垚身邊的桌子上擺滿了果籃和鮮花,,看來這兩天來看望林垚的人真不少啊,。
宋晨從果籃拿出一個蘋果,又拿出水果刀,,削了一個蘋果遞給林垚,。
“來,多吃水果對康復又幫助的,?!?p> “謝謝?!绷謭惤舆^蘋果說道,。
“你安心養(yǎng)傷,查案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繼續(xù)調查的,。”
“你一個人行嗎,?”
“我可不是一個人,,隊長和若琳都會幫我的?!?p> “那好吧,那你得小心一點,。之前襲擊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后面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林垚還是有些擔心,。
“你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
宋晨說話時的態(tài)度很隨便,,表示自己不會出什么問題,。但他越是這種態(tài)度,,林垚就越不放心。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你別這么隨便的回答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p> “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的就去找宗叔,,他也會幫忙的?!?p> “我知道,,你別這么費心了,你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是養(yǎng)傷,,別的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擔心?!?p> “你這樣子我怎么能不擔心,。”
“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行動了,,再說了我后面成百上千的警察兄弟,,他們可不是吃素的。你安心養(yǎng)傷,,后面等你傷養(yǎng)好了,,案子也查清楚了,我?guī)愠鋈ネ婧貌缓??!?p> 林垚突然心里一慌,想到了以前和父親的對話,,和今天宋晨說話的情形一樣,。
“爸爸,你要出去???”
“啊,垚垚,,爸爸要去辦案子了,。”林隊長說道。
“那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p> “老爸記得,等這件案子結束了就帶你出去玩,?!?p> “好,那等你回來,?!?p> 后來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林隊長受了重傷,,需要家屬去一趟醫(yī)院,。結果到了醫(yī)院之后只能看見爸爸在白色床單下冰冷的尸體。
林垚想到這里,,心里一陣恐懼涌上心頭,,她擔心宋晨會在像爸爸那樣離開自己。
“這樣,,我先回警局了,。”宋晨起身說道,。
“宋晨,,你等一下?!绷謭愡B忙叫住宋晨,,這是出自本能的呼喚。
“還有什么事嗎,?”
“你把這個帶著,。”
林垚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遞給宋晨,,這是林隊長以前的吊墜,,后來林垚一直隨身保管。
林垚知道宋晨的性格,,怕他一個人行動不安全,,于是把這個吊墜交給他,希望能帶來一點好運,。
“這是什么,?”
“這是我爸爸以前的護身符,你帶在身上,。”
“你爸爸的,,這么重要的東西還是你好好保管吧,?!?p> “你帶在身上我能放心?!?p> “這東西也未必能保平安啊,,你爸爸不也沒保住嗎?”
林垚瞪了宋晨一眼,,宋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謝謝你的好意,?!?p> 宋晨接過護身符,這是一個金子做的吊墜,,上面還印著一尊佛像,。這不僅是一塊吊墜,也是林垚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一定要保護好它,。
“還是金子做的啊,好像很貴重的樣子,,我得好好保管,。”
“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p> “行,那我先走了啊,,你好好養(yǎng)傷,。”
“凡事小心一點,,別太沖動,。”
“知道了,,走了啊,。”
林垚望著宋晨離開的背影,,心里那股莫名的恐懼感又涌上心頭,。她不知道是因為宋晨剛才的表現(xiàn)和父親太像,讓她想念父親,;還是她有不好的預感,,預感著宋晨可能要出事。
她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拼命地喝水,,把所有的恐懼感都咽到肚里,讓自己不再想這件事,,她在期望著是自己多慮了,。
在黎源市警局辦公室,宋晨在整理著之前的資料,。由于沒有及時清理的原因,,導致現(xiàn)在辦公桌上非常凌亂,到處都是文件,,橫七豎八的躺在桌子上面,。
宋晨慢慢的整理,一件一件的歸類,。在收拾完上面的檔案之后,,發(fā)現(xiàn)在最下面還壓著一份檔案袋。
宋晨拆開之后,,里面寫的是關于邱文斌和何二蛋身上那些奇怪物件的分析結果,。難怪之前怎么一直沒看見,還去了法醫(yī)室催促了好幾遍,,他們都說已經(jīng)送過來了,,但怎么會沒看見的呢?原來被壓在了最下面,。
宋晨打開檔案袋,,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著,突然,,眉頭一緊,。上面記載的是:
“被害人身上所攜帶的工具形似洛陽鏟。洛陽鏟是中國考古鉆探工具的象征,,最早廣泛用于盜墓,,后成為考古學工具……”
“盜墓?,!”宋晨吃驚的盯著這兩個字,。
宋晨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劉若琳,。
“若琳,,我想再看一下十二年前的監(jiān)控視頻?!?p> 在影音室,,宋晨仔細的看著監(jiān)控視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他在影音室里呆了一整天,,一直在反復思考著案件的經(jīng)過和梳理著一些案件的線索,。
過了一會,,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嘴里喃喃自語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似乎有些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
過了一會,又回到了辦公室,,再一次仔細的查看了邱文斌和何二蛋的尸檢報告,。
之后,他又打電話給劉若琳,,請求劉若琳為他調查一件事情,。
窗外,夕陽西斜,,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nèi)的地面上,,也照射在宋晨的臉上。他臉上寫滿了復雜的情緒,,他也許是已經(jīng)知道了案件的全過程,,也知道十二年前那起案件的真相,同時也知道了幕后真相是誰,,可是該怎么去解決它呢,?
宋晨把頭靠在椅背上,用雙手抹了抹臉,,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
此時,窗外很安靜,,門外的走廊也很寂靜,,靜的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的聲音。宋晨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五點半了,,除了需要留下值班的幾名刑警,其他的人也都回去了,。
宋晨也收拾了一下桌面,,徑直往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