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癥發(fā)
過不多時,,小香回來了,,而她不負(fù)所望,,打探到確切情況。
“小姐,,我按你的推測,直接往住持的禪院找去,,問了小沙彌,,說是主持正招待貴客。我遠(yuǎn)遠(yuǎn)地望了一眼,,看到蒙焰就站在門外,,那么里面的人,必是衍公子無疑了,?!毙∠阆蚰鞠ε鐚嵎A報。
木夕暖將心放下一半,,說道:“那就按原計劃進行,。”
小香點頭:“我馬上去安排,?!?p> 后院禪房中,,普濟寺住持正和一男子下棋對弈。這位男子面容俊朗,,不茍言笑,,分明給人“生人勿近”之感,正是山坡上的男子,。
住持笑著問道:“每年我寺受衍公子香火不少,,卻甚少見你光臨祝禱,今日突然造訪,,倒讓貧僧不解,。”聽徒兒們說,,今日進寺上香的小姐們不少,,這衍公子莫不是沖著佳人而來?
蕭承衍微微彎起嘴角道:“蕭某冒然拜訪大師,,又是走的旁門,,還請大師寬宥。誠如大師所言,,蕭某甚少踏足貴寺,,但心里一直敬佩大師,也敬重佛祖,,是以年年都命人添置香火,。聽聞普濟寺能讓人寬心靜氣,蕭某慕名而來,,希望能有所受益,。”
雖然蕭承衍這么說,,但住持卻笑笑,,不過是客套話,他不會去深談,。
蕭承衍確實沒有口中所說那么敬重佛祖,,若不是因為三日前發(fā)生的事,他也不會親自來普濟寺,。
就在三天前,,他舊疾突犯,許是季節(jié)交替的緣故,,此次發(fā)病來勢洶洶,。聽聞風(fēng)暖醫(yī)館的程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他派人去請,,可人家大夫有自己的規(guī)矩,,便是從不離開醫(yī)館出診,。蕭承衍并非蠻橫霸道之人,便隨了大夫的規(guī)矩,,帶著病體親自去風(fēng)暖醫(yī)館就診,。
就在風(fēng)暖醫(yī)館內(nèi)室,程大夫隔著紗簾為蕭承衍診脈,,蕭承衍看不清程大夫的模樣,,他尊重大夫,并未強行要程大夫現(xiàn)身,。而這程大夫確實頗有本事,,不僅將他多年的哮喘之癥說的一絲不差,還比其他大夫更為精準(zhǔn),。同時當(dāng)場給他吃了藥,,情況抑制了些。后又開了藥方,,囑咐他每日煎服,。但他卻說僅此而已還沒法治愈這個病癥,仍需他自己清心養(yǎng)性,。程大夫特別推薦了普濟寺,說普濟寺的住持德高望重,,頗懂禪意,,與他論禪對身體有好處。且三日后普濟寺有個開光法會,,可以參加法會感沐佛緣,。
蕭承衍并不信佛,參加個法會或是與佛祖結(jié)緣什么的說頭,,就能讓諸多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癥痊愈,?要是一般人這么說,他根本不會理會,,可偏偏是這位醫(yī)術(shù)精湛的程大夫所言,,他能感受到程大夫的藥給他的身體帶來的明顯好轉(zhuǎn)?;蛟S見見佛門中人,,靜靜心也不錯。于是把手頭的事推了推,,今天抽空來普濟寺一趟,。
正下棋著,門外把守的蒙焰突然稟告說:“少主,,有僧童要見住持,?!?p> 蕭承衍道:“蒙焰,這里是普濟寺,,我們是客,,僧童有事見住持,你該征求住持的意思才是,?!?p> 他的語氣平常,但蒙焰能感受到蕭承衍的一絲責(zé)怪,。他一心只有少主,,當(dāng)然什么事都聽?wèi){蕭承衍做主,不會想到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他這么做,,便是對住持的不敬。
蒙焰很快轉(zhuǎn)而對住持道:“住持請見諒,,剛才是蒙焰逾越了,。”
住持笑笑,,并不介意:“無妨,。門外是誰?有何事,?”
門外的僧童說道:“住持,,剛才有位香客送來一盆天竺葵,說是感謝我寺,。原本他是想親自拜謝住持的,,但我說住持現(xiàn)在正接待貴客,不便相見,,他才請求我一定要將天竺葵交給住持,,還請求住持收到后能贈言,讓我及時轉(zhuǎn)達給他,。那位香客正等在禪院外呢,,是以我才冒昧打擾住持和貴客?!?p> 蕭承衍對此并不在意,,他送的香火是錢,而人家送的禮物只是比他清新脫俗了點罷了,。
“正巧我下棋也有些乏了,,不知可否讓蕭某沾沾大師的光,借機欣賞下這盆天竺葵?”蕭承衍難得彎起了嘴角對住持說道,。
“衍公子有此雅興,,貧僧也樂的與人共賞?!?p> 于是住持和蕭承衍開了房門,,走到門外來看看是怎樣的一盆天竺葵。
天竺葵自有一股香味,,且這盆花的花瓣白色中帶了一抹粉色,,像是今晨剛開的花,更顯嬌艷欲滴,,不禁讓人看了心情也隨之愉悅,。
蕭承衍只覺得這花好看,卻聽住持贊道:“這真是一份珍貴的禮物,!”他見蕭承衍還未明白此花珍貴之處,,便解釋道,“此花花美倒是其次,,天竺葵一般從五月方進入花期,,而這盆天竺葵卻能在三月初便盛放,實屬少見,。且這位香客甚是有心,,知我佛法乃從天竺之地傳入,此花花名便暗合其意,?!?p> 蕭承衍這才恍然:“聽大師一說,這盆天竺葵倒確實珍貴,。蕭某庸俗之人,只會送錢財這樣的俗物,,不及這位香客的萬分之一,。慚愧慚愧?!?p> “衍公子過謙了,。不過貧僧理當(dāng)見見這位香客,當(dāng)面致謝,?!?p> “應(yīng)該的,大師盡可自便,,蕭某就在此……”正說著,,蕭承衍突然有了熟悉的感覺,喉口不適,呼吸急促起來,,正是他哮喘之癥發(fā)作的前兆,。
“少主!”蒙焰擔(dān)憂地看著蕭承衍,,他跟著蕭承衍多年,,自然也很熟悉他發(fā)病的樣子。
果然,,蕭承衍沒能克制住,,不停地咳嗽起來,而且沒有停下的勢頭,。
蒙焰為蕭承衍順氣,,同時心里也納悶,這些天一直堅持喝風(fēng)暖醫(yī)館的大夫開的藥,,情況也逐漸遏制住了,,沒有這般嚴(yán)重地咳嗽過。且剛才蕭承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發(fā)病了呢,?
蒙焰因擔(dān)心心切,放松了警惕,,于是并沒發(fā)現(xiàn)正走過來的木夕暖,。
“這位公子可是有哮喘之癥?”木夕暖探身問道,。
蒙焰這才驚覺有人出現(xiàn),,暗怪自己大意,面露防備之色,。
只見他面前的是個女子,,且身形窈窕,臉上用紗巾遮面,。女子面對陌生男子用紗巾遮面避嫌確實是禮教要求,,但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并不會這么講究。蒙焰見她雖衣著素雅,,卻難掩不俗的氣質(zhì),,今天來了很多富家小姐,他推測這個女子便是其中的某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