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辰之所以連勝了十五場,,是因為只打了十五場,打到后面已經(jīng)無人應(yīng)戰(zhàn),,只好宣布退出斗場,。
“喵喵姐,我說過我很能打,,沒騙你吧,?”他靠在擂臺邊沿,笑著對臺下的阿貓道,。
阿貓神情呆滯,,仿佛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shí)。
短短一個月,,她手下便坐擁兩大天階斗獸,,還一個比一個狠,照陳青這個勢頭,,自己的仇用不了兩年就能報了,。
她瞥了瞥身邊面無表情的沙流海,,如果是他給自己報的仇就更好了,。
把一絲綺念擠出腦海,她的心瞬間被狂喜占據(jù),,只今天一晚的賞金收入,,就比以前所有的加起來還要多!
阿貓嘻嘻笑道:“阿青,,姐要跟你誠懇地道歉,,是我誤會你了,走,,咱們一起去大醉一場,,姐姐做東,!”
三人在一樓領(lǐng)完賞金,賞金除了對斗勝利額賞金外,,還有押注的賞金,,只是比例相對較小。
兩項相加,,沙流海贏了五千三百多,,而李青辰贏了極其夸張的十五萬,除去分給阿貓的四萬五,,自己還剩了十萬多,。
加上八方客棧的五個芥子,他身上的玉幣已超過一百六十萬,!
現(xiàn)在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哪怕一個玉幣沒花,光是每天想想都覺得別有滋味,。
喜叔一見李青辰出現(xiàn),,立馬從窗口探出頭來,臉上笑得合不攏嘴:“小后生,,你果然厲害?。 ?p> 他靠著單押李青辰,,從五百玉幣滾到八萬玉幣,,特別是天階場第一場,由于押注李青辰的人極少,,賠率高達(dá)一賠十,,讓他的賭資直接翻了十倍。
“都是大爺安排得好,,不然晚輩不可能贏得那么輕松,,以后還請您多多照顧?!崩钋喑街t虛地回復(fù)他,。
喜叔擺手道:“以后就不行咯,依斗場的規(guī)矩,,我只能安排新人的對斗,,過了今晚就聽牽繩人了的,不過我以后還是繼續(xù)會押你的,?!?p> 一旁阿貓得意笑道:“那當(dāng)然,我阿貓手下的人哪個不強(qiáng),?喜叔不只可以押阿青,,還可以多押押阿海,,他也很強(qiáng)的!”
“是么,?不如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如何,?”一個聲音從眾人背后傳來。
李青辰扭頭望去,,只見三個怒獒幫幫眾擁著一個黑衣中年人走了過來,,他身形高大,長眉鷹眼,,右頰上一道一寸長的傷疤,,給他平添了幾分戾氣。
阿貓一見到他登時身子一抖,,連聲催促道:“別理他,,咱們走!”聲音極為惶恐,。
那人繼續(xù)笑道:“阿貓,,多年不見,你口味變了啊,,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的是我這種陽剛的大男人,,怎么現(xiàn)在開始找雛兒了?還是兩個,,晚上能吃得消么,?”
見到他手背上的青犬文身,李青辰秀眉一挑,,沙流海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卻被阿貓攔住:“別沖動,,他已經(jīng)有太始五重境,,你們還不是他的對手?!?p> 李青辰淡淡道:“喵喵姐,,我要相信我,我比你想得還要能打,?!?p> “你就是那個連勝十五場的陳青,?人不大口氣倒不小,。”那人打量李青辰,,笑容玩味,,“我才一晚沒來,,斗場就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了,如果不是老喜給你安排的對手太弱,,你真以為斗場是這么好玩的,?”
李青辰微微笑道:“不如咱倆現(xiàn)在打一場?”
“不行,!”阿貓擋在了二人中間,,“我是牽繩人,打不打由我說了算,!吳天彪,!沒什么事就趕緊滾開!”
“嘖嘖嘖,,心疼小情郎,?”吳天彪大步跨近,臉上依舊是笑,,“當(dāng)年你可沒這么心疼過我啊,。”
“別過來,!”阿貓尖聲大叫,,聲音已幾近歇斯底里,任誰都能聽得出她的恐懼,。
但即便她怕得發(fā)抖,,她依舊張開雙臂,擋在李青辰和沙流海面前,,如同一只護(hù)仔的母雞,。
吳天彪停住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氣與兇狠:“我知道你想靠他們來報仇,,可惜你太心急了,我會在他們威脅到我之前,,宰掉他們,!”
阿貓神色驚恐,驚叫道:“我是牽繩人,,我不會同意你們打的,!”
吳天彪哼了一聲,揚(yáng)了揚(yáng)手背的文身:“你別忘了這生死斗場是誰的地方,?!?p> 吳天彪人已遠(yuǎn)去,但阿貓的身子仍舊瑟瑟發(fā)抖,。
坊市角落的一家破落小酒館,。
重生后的李青辰酒力大減,,基本與酒桌絕緣,沙流海似乎也不愛喝酒,,一個勁地吃著碟里的牛肉,。
只有阿貓一人在豪飲,她的酒量著實(shí)不小,,一斤燒酒下肚依舊不見醉態(tài),,一杯接連一杯,越喝越快,。
“喵喵姐,,那吳天彪什么來頭,是不是和你有過節(jié),?”
從阿貓和吳天彪的對話中,,李青辰可以感覺出二人仇怨極深,但似乎又有過一段不尋常的關(guān)系,。
“畜生,!他是一頭畜生!”阿貓搖搖晃晃放下手中的酒杯,,雙眼迷蒙,,“他是我爹一手培養(yǎng)長大的斗獸,十八年前,,他背師棄義,,投入章鳴手下,還親手害死我爹,!”
“我繼承我爹牽繩人的身份后,,無時無刻不想報仇,可恨那畜生修為太高,,我找了無數(shù)斗獸,,卻連他的面也碰不上,直到碰上你們,,我才看到希望,,你們誰要能幫我殺掉他,我不僅分文不取,,給你做牛做馬也愿意,!”
“他是怒獒幫的人?”
阿貓搖搖頭:“沒錯,,他是章鳴手下頭號斗獸,,太始五重境,身價四十萬?!?p> 李青辰見她已有些不清醒,,道:“你喝多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我沒喝多,!”阿貓抓起杯子仰頭又喝了一杯,,“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叫阿貓么?”
“我八個月時,,發(fā)了一場三天的高燒,,沒死?!?p> “一歲那年,,掉進(jìn)水池,沒死,?!?p> “五歲那年,從五丈高的樹上摔下來,,沒死,。”
“十歲那年,,被人從坊市拐走,,餓了三天三夜,沒死,?!?p> “十二歲那年,被一輛馬車撞飛三丈,,沒死,。”
“十五歲那年,,被云嶺街上一頭靈犬咬了七八口,,沒死?!?p> “二十歲那年,,怒獒幫派人來殺我和我爹,沒死,?!?p> “二十五歲那年,被另一個牽繩人暗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沒死,。”
“他們說貓有九命,,我歷經(jīng)八難而不死,,不是貓是什么?”阿貓話還沒說完,,人已撲通一下滑到桌下去了,。
李青辰本以為自己命運(yùn)多舛,可跟阿貓比起來,,簡直就是無敵幸運(yùn)星了,。
這個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苦難,看似豪放其實(shí)柔弱至極的女人,,方才卻在與吳天彪的沖突中,,死死擋在他和沙流海的前面。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吧,。”沙流海起身將她從桌下拉起,,背在了背上,。
李青辰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他倆好像很親密了嘛。
“爹,,爹,,你快走!咱倆一起走,!要死也死在一起,!”
“不!吳天彪你不要過來,!別碰我,!別碰我!”
沙流海默默聽著背上阿貓的夢囈,,墨黑眼眸中殺機(jī)深沉,。
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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