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紅豆如愿見到了金無憂,。
“見過將軍,?!笔捈t豆行禮道。
因為有軍務在身,,金瑤并沒有跟他一起過來,。所以蕭紅豆決定自己去找金無憂。
“別這么見外,,我也不是什么將軍,,”金無憂站起身來,走上前,,拍了拍蕭紅豆的肩膀,,“你我年紀相仿,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p> “將軍…這…”
“這什么這,,我叫金無憂,你可以叫我金大哥,?!?p> 蕭紅豆拗不過青年,只能改口,。
“金大哥,。”
“哈哈哈哈,,好,,蕭老弟!不對,,叫蕭老弟有點俗氣了,,”金無憂想了想,隨后眼睛一亮,,笑瞇瞇地說道:“那我叫你豆豆吧,!顯得親切隨和一點?!?p> “……”
這是蕭紅豆生平第一次想打人,。
“哈哈哈?!?p> 金無憂對著蕭紅豆大笑了一聲,,然后不動聲色地將右手默默地伸到被頭發(fā)遮住紅腫的耳朵上揉了揉,不料這一碰,,痛感襲來,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姐姐下手可真狠啊,。
想到昨晚的遭遇,金無憂暗嘆了一口氣,。
蕭紅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金無憂,,在來南國的路上,金瑤曾叮囑過他,,不要輕易相信每一個人,,畢竟人心難測,保不準什么時候會被別人給你在心窩上來一刀,,輕則破財消災,,重則丟掉性命。
出門在外,,一切都有意外,。
同時,,金無憂也在打量著蕭紅豆。
作為故人之子,,蕭紅豆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能夠引起注意,,只有清秀的相貌隱約有著那個人的影子之外,別無長處,。
想到昨天的誓言,,金無憂開始有些動搖,眉頭輕輕皺起,,有些后悔,。
“金…金大哥…”
正在懊悔昨晚醉酒的金無憂被蕭紅豆打斷了思緒,隨即調(diào)整了自己情緒,,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金大哥,你能教我槍術嗎,?”感受到金無憂投來詢問的目光,,蕭紅豆說出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
昨天演武場對方的槍術已經(jīng)深深的烙印在蕭紅豆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尤其是金無憂以一敵眾的氣勢,讓他對習武有了濃烈的興趣,,希望也能像金無憂一樣有一身好武藝,。
金無憂聞言,眼睛瞥了一眼角落的槍,,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就你這小身板,還是算了吧,?!苯馃o憂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真要是有一天和人對上,,你槍還沒出就已經(jīng)被人弄死了,,如果傳出去是我教的你,那我多丟人啊,?!?p> 嘴上雖然這么說,金無憂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能夠被人崇拜不說,,蕭紅豆想要學武的心思還是贏得了他的好感。
在他的觀念里,,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首先就是膽魄毅力和智慧,,然后是一身武藝,還要有一顆俠義之心,,就如同那個人一樣,。
至今,他都還記得那個人對他說的話: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想著想著,金無憂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看的蕭紅豆有些害怕,。
“他不會要打我吧?”蕭紅豆心中忐忑起來,。
金無憂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打了個哈哈,走到營帳的墻角,,拿起長槍,,端詳了一番,有些不舍,,如同珍寶般,,仔細的拿袖子擦了又擦,然后一臉嚴肅的遞到蕭紅豆面前,。
“槍名紅蓮,,你要記住,槍在人在,?!?p> “槍在人在?!?p> 面對忽然正經(jīng)起來的金無憂,,蕭紅豆顯得不知所措,只能笨拙的接過前者手中的槍,,復述著金無憂的話,似懂非懂,。沉甸甸的槍使得他滿心歡喜,,翻來覆去的看,甚至還想試著揮舞一下,。
忽的,,蕭紅豆將槍掃出,不小心打到金無憂身上,,后者不察,,被掃翻在地,,嚇的蕭紅豆自覺闖禍,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跑出了帳外,。
“金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金無憂從地上爬起,,氣沖沖的追出去,,一時間軍營里大呼小叫,好不熱鬧,。
帳外的嬉鬧聲使得金瑤破天荒的有些心煩,,使她心煩的源頭并不是外面,而來自于手上的信,。
地處北端的若金城作為南國的門戶,,自然承擔著守衛(wèi)國土的職責,尤其是近幾年,,城外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敵國的探子和喬裝的馬匪對附近村莊進行劫掠和試探,,這為安寧了許久的城中百姓和官吏增添了一絲緊張氣氛。
眉間微蹙,,金瑤一時犯了愁,。
邊境的問題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快馬加鞭送進了星宿城,經(jīng)過層層把關送入了皇宮,,但如石沉大海般,,沒了聲息。
這半年來,,邊境的匪盜越來越肆無忌憚,,頻頻襲擊來往的商隊,更發(fā)現(xiàn)在城中有探子的蹤影,,不是很太平,。奈何金瑤只是偏將,雖有驅(qū)敵之心,,但沒有軍令因而不能擅自行動,,這讓她很是郁悶。
金瑤臉上的愁容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
將手中的信放在一旁,金瑤鋪開一卷竹簡,,提筆把情報寫好之后,,輕輕將墨跡吹干,放入榻上的包袱里,。
“不能讓恩人的心血付諸東流,?!?p> 她自語道。
但眼下,,她還不能離開軍營,,秋巡即將開始,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畢竟國主和國母將會出現(xiàn)在其中,,不能有半點差池。
她托著腮,,陷入了沉思,。
城郊。
為了更好的磨練蕭紅豆,,金無憂特地帶著他四處尋找場地,,兩人騎著馬四處奔走,開始時蕭紅豆騎馬還不適應,,有幾次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但是他很快就掌握了騎馬的動作要領。
為此,,內(nèi)向的蕭紅豆破天荒的在金無憂面前嘚瑟了好幾天,。
據(jù)聽說,金無憂騎馬時曾摔下來過,。
朵朵槍花在清晨的林間,,槍尖刺破空氣發(fā)出的低鳴,金無憂的身影不停的變換著方位,,身隨槍走,,手中的紅蓮與他融為了一體,每一次出槍都帶著無盡的殺意,,動作干凈利落,。
蕭紅豆神色認真的看著,盡量的記住金無憂的每一個動作,。作為一個沒有基礎的初學者,,他只能從模仿開始,然后逐步遞進,,能夠流利的出槍,,到最后能夠在原來的槍術上有所突破,演化出更多的變招,,為殺敵,也為防身,。
無論何時,,保命要緊,。
這也是金無憂教他槍術時,說的第一句話,。
一套動作下來,,金無憂額頭微微見汗,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將額頭上的汗珠一抹,,順手又塞回了懷中。
蕭紅豆伸手接過紅蓮,,立身持槍,,憑借著剛才的記憶,笨拙的揮舞著,,把能想起來的招式都使了出來,,雖難入眼,但好在有模有樣,,令金無憂頭疼之余,,還略有寬慰,覺得前者也不是無藥可救,。
接連一個月,,蕭紅豆已經(jīng)能將槍技流暢的使出,隱隱有些殺意,,這樣的進度對于沒有根基的他來說,,實屬不易。
再加上金無憂在這期間不時的與他切磋,,雖不能沖鋒陷陣,,但足以自保。
對此,,金無憂還是比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