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無法被忘懷的夜晚(劍之圣女)
“大家最近可還好,?”
“那個……大家任務完成的都很好,?!?p> “嗯哼,,你知道我并不是想問這個?!眲χヅ皖^看向女神官,,因為沐浴的緣故,女神官將自己的金發(fā)盤了起來,,被水汽打濕后,,顯得非常誘人。
“他怎么樣了,?”,。
女神官知道劍之圣女說的是誰,雖然劍之圣女在任務信上什么也沒有說,,但也許是女孩子直覺的緣故,,女神官總覺得劍之圣女對哥布林殺手先生有別樣的感情。
不回答顯得太沒有禮貌,,回答的話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女神官只好把自己埋在水池里吐著泡泡。
“唔……”
劍之圣女沒能抵御女神官吐泡泡的可愛模樣,,用手摸了摸她被打濕的金發(fā),。
“只有你和哥布林殺手先生來了嗎?”劍之圣女扯下了被水汽打濕的蒙眼黑布條,,在水汽中她的一雙眼睛迷離而美麗。
“他們被別的事耽誤了,?!迸窆儆行o奈的說道。
矮人術師,、精靈弓箭手和蜥蜴僧侶,,他們看過劍之圣女的信后,不約而同的都聲稱自己有事,,最后只有自己和哥布林殺手先生一起過來了,。回想自己臨行前被他們三個拍著肩膀的樣子,,總感覺他們不是真的有事……
“我要去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容我先走一步。”
劍之圣女站了起來,,飽滿的胸口撐起那件被水汽浸染到半透明的薄紗,,款款走出浴室。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女神官又慢慢地將整個身體給埋進了水里……
水之都法神殿的花園外,,披著金白兩色外套的劍之圣女正在對空演練著什么,她素白的雙手還提著一盒像糕點一樣的東西:
“這個東西能夠有效恢復您在冒險時消耗的體力,,希望您能收下……不行,,不行,這樣太尷尬了,?!?p> 接連嘗試了好幾種不同的語氣與說辭,但沒有一個能讓劍之圣女滿意,。這個事事都顯得坦然鎮(zhèn)定的大主教,,現(xiàn)在卻因為送別人一份禮物而有些忐忑不安。
“東西能給我一份嗎,?我出錢購買,。”哥布林殺手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劍之圣女身后,,淡淡的語氣和往常一般毫無變化,,仿佛這位剛出浴的大美女在他眼里同路人一般。
身為金級冒險者,,劍之圣女不太可能會被人從背后襲擊而毫不自知,,但剛才她實在是太投入了,以至于完全沒有意識到哥布林殺手會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那個……假如您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敝唤涍^一瞬間的慌張,,劍之圣女很快便恢復到了正常模樣:
“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外面,?是房間不合適嗎,?”
“不,只是熟悉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备绮剂謿⑹植]有太過于走近劍之圣女,他維持著適當?shù)木嚯x,,不遠也不近,。
“那您現(xiàn)在有沒有空呢,?”劍之圣女向哥布林殺手走去,“我想請您和我一起去花園走走,?!?p> “是關于任務的嗎?”哥布林殺手淡淡的問道,。
“是的,。”劍之圣女停在哥布林殺手面前,,兩人只相距了一個拳頭的距離,,“這個任務很是機密,我想在無其他人在場的地方告訴您,?!?p> “有關于哥布林嗎?”哥布林殺手問道,。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專門寫信給您的?!?p> 劍之圣女向哥布林殺手伸出自己素白的右手,,她表面鎮(zhèn)定自若,但微抿著的嘴唇和藏在外套下微微抖動的雙肩似乎暴露了她的忐忑,。
月色朦朧,,美人如畫,這樣的邀請誰能拒絕呢,?但劍之圣女就是不自信,,即使是邊境的國王,在面對她這般的邀請,,也絕不可能會有任何借口,,但在他面前……劍之圣女沒有把握不被拒絕。
“嗯,?!备绮剂謿⑹值幕卮鸬馈?p> “太好了,。”劍之圣女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這樣做很是失禮,,但在他面前,劍之圣女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年輕時候——她剛成為冒險者的青澀時候,。
兩人肩并肩走向花園深處,。
“您平時也是這樣的嗎,,隨時帶著武器?”劍之圣女看著身邊全副武裝的人類戰(zhàn)士,,好奇的問道,。
“嗯?!?p> “為什么呢,?難道我這里無法讓您感覺到安全嗎?”劍之圣女語氣低沉,,做為法神殿的大主教,,在自己的圣殿中竟然無法讓人感到安全,這令她極其沮喪,。
“不是,。我只是預防可能出現(xiàn)的哥布林而已,它們狡詐且善于偷襲,,完全不會等你準備好了再行動,。”哥布林殺手直白的解釋道,,絲毫沒有照顧劍之圣女感受的心思,。
哥布林是她的心病。
劍之圣女的那段過去很少有人知道,,甚至連和她一同組隊剿滅魔神王的伙伴也并不知道,,哪怕那些伙伴和她一起出身入死數(shù)年也依舊不知曉這件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而劍之圣女和哥布林殺手的心結都是同一件事,,只不過他們選擇的應對方法不同。一個選擇成為律法神殿大主教,,幾乎整天都待在一個像堡壘一樣的地方從而來逃避內心的陰影,;而另一個則選擇去瘋狂殺戮,來彌補自己心中的空缺,。
“我一直很想當面感謝您,,但又怕耽誤到您的冒險……”劍之圣女抬頭看向哥布林殺手,即使在她眼里只能看見哥布林殺手模糊的輪廓,,她也依舊想盡自己所能去看清這對于她如同燈塔般的存在,。
“只要有哥布林,盡管找我,?!备绮剂謿⑹值恼f道。
“任何時候都行嗎,?”劍之圣女有些哽咽,。
“嗯,,任何時候都行?!?p> 微風悄悄掀起了劍之圣女的長裙,,露出了她那雙布滿細小疤痕的長腿。每一道疤痕都是那段她極力想忘卻的過去:哥布林,、尖銳的刀子,、煙熏火烤以及一直縈繞至今的……恐懼。
疤痕時隔多年已經變淡了許多,,就像她記憶里的過往,,已經有很多事無法再回憶起來了,但變淡不代表消失,,噩夢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襲來,。
她一直害怕的其實不是疼痛或是傷疤,而是那種孤立無援的恐懼,,那種無人能理解的孤獨……
“真的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