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冬日的夜里滴水成冰,,沒有人想要把任何一寸皮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里,,然而契丹皇宮的御花園假山腳下,,被改造一番的山洞里確呈現(xiàn)了另外一副火熱的景象,。溫暖而毛茸茸的熊皮堆里,,黃氏赤〇的身軀伏在耶律李胡的胸口之上,,兩人愜意的享受歡愉之后的喘息,。
耶律李胡全身舒泰的瞇著眼睛輕輕拍著黃氏的后背,,說:“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讓我趕緊想辦法弄死耶律璟鞏固地位嗎?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
聽了耶律李胡的話,,本睜不開眼有些癔癥的黃氏當(dāng)下來了精神,,支起身子問:“是嘛,?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吶,?話說太后不是不許你輕舉妄動的嗎?”
“冷,,別凍壞了……”耶律李胡趕緊一把將黃氏用熊皮蓋嚴(yán)實,,在黃氏耳邊說:“這老太婆年紀(jì)大了,已經(jīng)完全沒了當(dāng)年的拼勁就知道退讓,,我已經(jīng)受夠她天天控制著我了,。”
“不過我不會自己動手去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他不是跑出去接他的小新娘了嗎,?這小子夠狠的啊,直接把送嫁隊伍圍在了一個山頭上殺個一干二凈,,鮮血都把雪地給染紅了,。那些來自河?xùn)|的護(hù)衛(wèi)都被剁成了碎塊,我的人匯報說戰(zhàn)場還打掃的挺干凈的,,沒留下一絲兒把柄,,這時候除了他也沒別人有這個能力了?!?p> “?。克巡袷迤揭矚⒘藛??”黃氏略帶一絲遺憾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哪可就沒有什么意思了呀,。”
“是死是活倒也不是太重要,,反正她落我手里遲早是要死的,。”耶律李胡輕浮的摸了一把黃氏的臉說:“這個柴叔平長的好看嗎,?是不是和你似的是個全身都嫩的像奶豆腐一樣的小美人,?”
“你什么意思……”黃氏冷下臉來又些吃味的說:“長得美極了,比我美一千倍一萬倍呢!,!滿意了嗎,?”
說完,黃氏就摸摸索索的開始找自己的衣服準(zhǔn)備穿上走人,,耶律李胡趕緊一把把黃氏摟進(jìn)懷里,,笑著說:“誒呀,怎么這就生氣啦,,好啦,,好啦,我保證我對柴叔平那種沒長開的黃毛丫頭一點興趣都沒有,,行了吧,?我的意思是耶律璟畢竟是個男人,你們南朝最丑的姑娘來了北方,,只怕也比我們草原上五大三粗滿身羊騷味兒的娘們讓人喜歡,,何況是「許」給他的媳婦兒,柴叔平這種小美人兒呀,?”
“哼……現(xiàn)在說的好聽,,見到人說不定眼睛都直了?!秉S氏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掐著耶律李胡的腋下軟肉說:“其他的我不管,柴叔平必須得交給我親自收拾,!”
“是是是,,我的姑奶奶你可松手吧……”耶律李胡哀嚎道:“我給你找,我給你找出來她就是了嘛……戰(zhàn)斗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的尸體,,耶律璟也沒有帶著她去肖阿不的部落里,,不然下面人找到了她,給你直接把人頭帶回來行吧,?這樣可放心了,?”
“肖阿不?這是個什么人,,他可信嗎,?”黃氏畢竟是個外來人口,當(dāng)下好奇的問:“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呢,,是你的家臣嗎……”
“不是,,這個人的歷史講起來可就有點兒復(fù)雜了,在早些年的時候,,突厥漸漸的沒落,,我們契丹人漸漸在草原上崛起,。這個時候契丹一共有八個部落構(gòu)成,他們分別是悉萬丹部,、何大何部,、伏弗郁部、羽陵部,、日連部,、匹絜部、黎部和吐六于部,,他們被稱為契丹的古八部,。”耶律李胡抱著黃氏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舒服的枕在自己手臂上,,撫摸著她黑漆漆柔軟的長發(fā)接著說:“當(dāng)時我們草原上可不興什么皇帝大王之類的,可汗這個位置一直是由古八部的人輪流在做,?!?p> “隨著契丹貴族日漸腐朽,古八部也漸漸沒落了下來,,我們耶律家是這幫「自以為自己才是正統(tǒng)」的蠢貨們看不上的迭剌部,因為我爹時常領(lǐng)兵南征北戰(zhàn),,在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契丹貴族中間倒是顯著一枝獨秀起來,。”
“古八部這幫孫子壞的都流膿水兒,,見我爹漸漸成了事兒,,就開始挑唆我那群不爭氣的叔叔們來與我爹奪權(quán),指望著我們耶律家持續(xù)內(nèi)耗,,免得威脅他們的地位,。幸好我娘想了個好借口讓我爹擺了個鴻門宴,把古八部的首領(lǐng)都騙過來以后通通一刀剁掉,,這才穩(wěn)住了局面,,建立了大契丹國,而這個肖阿不就是當(dāng)年悉萬丹部首領(lǐng)的兒子,?!?p> 黃氏一邊聽耶律李胡科普,一邊在心里默默吐槽契丹人居然這么「淳樸」居然會被這種騙局蒙蔽,,不過再看看身邊的耶律李胡,,黃氏深深覺得歷史就像一個環(huán),總有這么些不長腦子的,,踩著前輩的鮮血往前走,,都能走進(jìn)一條和前輩一模一樣的死胡同,。
如今耶律李胡和太后在后宮奪權(quán),其行為豈不是和耶律阿保機(jī)的手段一摸一樣,?
想到此,,黃氏趕緊問:“既然如此,你們豈不是和那個肖阿不有血海深仇,?他說的話怎么可能值得相信,?萬一他有不臣之心……”
“這你就放心吧,虎父也會生下犬子,,何況這肖阿不的爹本來就是狗,。”耶律李胡嗤之以鼻的說:“這個人啊,,胸?zé)o大志整天就琢磨怎么多摳點錢,,他說愿意把耶律璟獻(xiàn)給我,我還以為他想討個多大的好處,,結(jié)果他求的是免收他三年稅,,耶律璟要是知道自己就值得這么點錢,估計能被氣死過去……”
“我知道這個肖阿不是蠢啊,,不過我并不是懷疑他的忠誠,,而是懷疑他的能力?!秉S氏皺著眉頭分析說:“這耶律璟帶了兩千精兵出去么,,那豈是好惹的?若是和殺雞一樣簡單,,我哪里還天天催你啊……別到時候被這蠢貨送了人頭出去,,不僅傷害不著耶律璟,還會被反咬一口,,羊肉沒吃到嘴里反而惹了一身的腥臊,。”
“就知道你最關(guān)心我~”耶律李胡喜孜孜的捏了捏黃氏的臉說:“肖阿不雖然是個蠢蛋,,但是他絕對是個保命專家,,若耶律璟真的帶了兩千兵馬在身,不是我看輕他,,這個蠢蛋只怕連個屁都不敢放老實的像一只兔子,。”
“那他的軍隊呢,?”黃氏一下子機(jī)警了起來說:“這家伙不是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