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披麻戴孝的官員便早早來到了皇宮吊喪,,來的官員依舊是昨日那一批,,一人不少,但也一人不多
林魘是在林淵寢宮守孝,,而這群官員則是在上朝時的金鑾殿吊喪,他們站在平時上朝的位置,,面向空無一人的龍椅,,就這么默默的站著。
昨天這批官員還是一聲不吭,,但此時卻是紛紛在輕聲議論著,,因為今天有些不同尋常。
“裴大人,,你聽說了嗎,?六部的那五位大人今日好像也要來吊喪”一人小聲說道。
“我知道,,我聽說兵部尚書萬大人今天會陪同離火宗的人前來吊喪,,與其隨行的還有其他官員,而且啊,,我昨夜親眼看見萬大人在鳳鳴樓宴請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氣勢不凡,我估摸著那人應(yīng)該就是離火宗派來的長老弟子”裴大人應(yīng)道,。
“沒想到萬大人居然早就找好靠山了,,真的是太沒良心了,虧陛下生前那么器重他”
“這也沒辦法,,明眼人心里都清楚,,陛下一死會有什么影響,能找靠山的,,難道還不早早去投奔以示誠意,?據(jù)我所知啊,當初皇后娘娘入宮時,,便有不少官員前去巴結(jié)呢,,不過,,哪怕是幾位尚書大人,在人家眼里也不過是替人家做雜事的嘍啰而已,,至于我們這種手中沒有實權(quán)的家伙,,連當人家嘍啰的資格都沒有,我是想清楚了,,若是真讓那三大宗門的人控制了朝廷,,我便辭去官職回老家種田去”裴大人悲嘆道。
同這兩位官員討論著相似話題的人不在少數(shù),,一個個皆是對自己的前途感到一片灰暗,,他們之中有很少一部分人是忠于皇室的,而更多的那部分人是因為官微權(quán)輕,,根本沒資格在三大宗門手下做事,,故而只得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免得得罪皇室,。
本就沒落的皇室,,在林淵死后幾乎是呈現(xiàn)崩潰之勢,人死燈滅,,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加之離火宗早就有意思把控朝綱,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木元國的下一任皇帝絕對會是離火宗的人,。
很快,,一隊禁軍踏著整齊而又沉重的步伐進入了金鑾殿,他們守在了大殿門口,,一聲不吭的站著,。
吊喪的官員頓時噤若寒蟬,都在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在吊喪期間,,金鑾殿是不允許帶刀進入的,哪怕是這群禁軍,。
林淵寢宮,,牛伯康推門而入,對著林魘恭敬說道:“陛下,,三大宗門的人已經(jīng)入宮了”
聞言,,林魘冷笑站起,問道:“牛伯康,,皇宮掌控的如何了,?”
牛伯康眼中寒光一閃,殺意十足的應(yīng)道:“稟陛下,生出叛心的人已經(jīng)都被我們的人盯住了,,一人不落,,宮外那些亂臣賊子我不敢說能在一息之間收割他們的性命,但在這皇宮之中,,只要陛下你一聲令下,,我牛伯康便能讓皇宮沒有一絲污垢”
林魘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
“走,,隨我去迎接這幾位尊貴的宗門弟子”
“諾”
金鑾殿廣場,,數(shù)十人同時涌入,他們便是三大宗門的弟子以及已經(jīng)投誠的那些官員,。
在人群前方,,三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人顯得格外惹眼,他們便是三大宗門派來的弟子,。
此次前來,,他們每一人都只帶了兩名宗內(nèi)的內(nèi)門執(zhí)事,皆是有著靈元境的修為,,足以應(yīng)對一切了,。
三個年輕人一邊談笑風(fēng)生一邊朝著金鑾殿走去,壓根不像是來悼念的,,反倒像是來踏青游玩的。
不遠處,,林魘正帶著牛伯康以及一百名衛(wèi)君隊的人在凝視著面帶笑容朝著自己走來的蠅營狗茍,。
看到林魘,那群官員皆是心虛的低下了頭,,而那三大宗門的弟子卻是十分囂張的朝著林魘望來,,臉上笑容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因為他們壓根就沒將林魘放在眼里,。
“看來你就是太子林魘了,,沒想到居然親自出來相迎,果真是個知禮數(shù)的人啊,,對了,,我離火宗那兩名女弟子,也就是你的母后和妻子,,怎么沒見她們出來迎接,,怎么說我也是她們的師兄,真是太不知禮數(shù)了”離火宗弟子單俊麟笑著說道,,口氣很是狂妄,。
“本人是破岳宗谷玉,奉命前來悼念,不知陛下遺體何在,,可否讓我一瞻遺容,?”破岳宗的谷宇還算是有些禮數(shù),說話也算客氣,,但一舉一動之間仍是流露著一絲傲氣,。
“在下云煙宗曹樂,見過太子殿下,,先帝不幸駕崩實乃天下之痛,,還望殿下節(jié)哀”說著,曹樂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繼續(xù)說道:“此乃我宗煉丹長老特意煉制的三品丹藥縹緲丹,,只需一枚便可將一位凝形境武者的靈氣瞬間補滿,丹藥雖輕,,卻是我云煙宗一片心意,,還望殿下收下”
林魘對著牛伯康點頭示意了一下,牛伯康隨即上前收下丹藥,。
三大宗門雖然都對朝廷有些心思,,不過云煙宗卻是將手伸的最短的,他們只是在暗中接管了宗門周遭幾個城池的統(tǒng)治權(quán),,不像離火宗和破岳宗,,竟是將手都伸到了皇宮里面。
“多謝道友關(guān)懷,,請移步殿內(nèi)稍候”林魘對著曹樂說道,。
“哼,曹樂,,你們云煙宗可真是大方,,給人家縹緲丹作甚?我們的太子殿下可是連凝形境都尚未達到,,而且我聽說他已經(jīng)無法修煉了,,還不如將其贈我,做我突破靈元境時的助力”單俊麟不屑的說道,,對曹樂的虛情假意很是不爽,,這縹緲丹只有云煙宗的人會煉制,而且效果奇好,,他早就垂涎這縹緲丹了,,可奈何沒有門路弄到。
曹樂皺眉看向單俊麟,,搖了搖頭后便帶著宗門的兩名執(zhí)事朝著金鑾殿走去,。
見狀,,單俊麟與谷宇欲抬腿跟上。
“給我站住,,讓你們走了嗎,?”林魘冷聲說道。
話音一落,,百名衛(wèi)君隊的人瞬間將眼前數(shù)十人通通圍住,。
那投誠的官員們瞬間慌亂了起來,而單俊麟則是用玩味十足的眼神望向了林魘,,譏笑道:“怎么,?你還想向我動手不成?”
林魘負起雙手,,笑瞇瞇的看著單俊麟,,反問道:“你說呢?”
“我......”單俊麟正欲開口說話,,但脖子處卻是突然出現(xiàn)一條血線,,使得他無法開口。
哪怕是離火宗的那兩名內(nèi)門執(zhí)事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牛伯康已是閃到單俊麟身前,,用刀割開了他的喉嚨。
咕嚕,!
血線慢慢延伸,,眨眼間,血線在單俊麟脖子上連成一個圈,,頭顱頓時滾落在地,。
......